第33章 FUNKJUNGLE
“neko姐真的没事吗？”
“她说没事就没事。”辻拍了拍好友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壳，“你就别瞎操心了。”
“喂，你别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好吗！”
轰看了眼打打闹闹的两人身后，没有少女的身影，他眉眼冷了几分，起身走到广播台前放下书。
“鬼邪高全日制的不良少年们，我是全日制的最强者——轰。”
双人组对视一眼，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教你们规矩这种事情，就不麻烦裘球前辈了——”
辻和芝man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少年，骄傲到骨子里的家伙什么时候叫过别人‘前辈’？
“你们谁对前辈的话有不满的，觉得自己有能力当老大的，我随时恭候，以上。”
“轰，你不会也被气坏了吧······”芝man眉毛拧成一团，伸手就要去摸他的额头，测他的体温。
轰嫌弃的微微后仰，躲开芝man的手：“别闹，把捅人的家伙给我找出来。”
辻背对轰，对芝man挤眉弄眼：“我们这就去查。”
广播台上的《君主论》摊开——
君主既必须是一只狐狸，以便识别陷阱，又必须是一头狮子，以便使豺狼畏惧。
他是只蛰伏的狮子，既然豺狼们学不会臣服那就让他们先畏惧自己。
小轰，要带领全日制啊，裘球望着广播，眼中柔软了几分。
手机铃声响起，她勉强勾起一个笑：“哥哥······”
“小球，花冈爷爷住院了。”
少女嘴角本就不明显的笑凝滞：“······我这几天会抽时间回去的，哥哥最近你看着点小枫。”
艳阳被飘过来的乌云笼罩，屋顶的乌鸦发出凄厉的叫声。
她抱住胳膊蜷缩在沙发上，少女只缩成一小团，占据了沙发一个角，她努力汲取着怀里雪山的体温。瞥到了前面凳子上芝man带来的草莓布丁，拿了起来大口吞咽。
不想自己一个人，去找谁呢？
对面活动室的窗帘拉了起来，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到，裘球眼神暗淡了几分。
itokan里昏暗的灯光下，大和轻轻将直美揽进怀里，裘球站在店门口见到这一幕，眉眼间放松了几分，想了想还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暂停营业的“heaven”门被推开。
“不好意思，今天我们不营······”
lassie的话还没说完，在koo的示意下咽了下去。
刚刚下了场小雨，少女骑着机车过来，身上带着凉意，koo微微拧眉：“来找rocky？先换个衣服吧。”
“不用了，我想找kizzy。”
台阶上的kizzy迎过来：“小球妹妹～”
顶着kaito的死亡射线，裘球将头埋进了kizzy怀里：“kizzy······”
kizzy望了眼自家男朋友，轻轻揉了揉少女的脑袋，温声细语的安抚情绪明显不对劲的少女：“我们上去说。”
新加入的四人组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打转，最后还是koo给他们解惑，介绍了裘球与rocky还有双k的交情。
裘球上次来看rocky的时候他们刚好去巡街了，cobra聚集大家开会那天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还没见过kizzy会为了谁冷落kaito，今天见到这一幕倒是新奇，散发着怨夫气息的kaito实在是有点可怕。
kizzy拿了个毛巾给她擦身上的雨水，rocky体贴的离开把门带上，将二楼的会议室留给了女士。
“kizzy姐姐，你有和kaito吵过架吗？”
kizzy挑眉，原来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啊。
他摇摇头：“我们没有吵过架，在一起都很不容易了，怎么会舍得和他吵架呢？”
“为什么吵架呢？”
“我们没有吵架，他就是生我气了——”裘球攥着柔软的毛巾，他也舍不得和我吵架，“我去做了些危险的事没有告诉他。”
“你看，你都知道为什么吵架，和他解释不就好了？”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讲······”
“小球，你一直是个很独立的女孩子，从认识你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将被少女揉搓得皱巴巴的毛巾扯出来，kizzy帮她擦拭微湿的发梢，“你呢，特别怕给别人添麻烦，所有事情尽力自己摆平，你做的很好。”
“只是有时候，你要学会依赖别人，这不是示弱，你该让那个人知道，你愿意依赖他，这样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kizzy的动作很轻很温柔，让裘球眼眶一热。
“rocky那个家伙说什么不能轻易依赖别人，这个关头把想要搞乐队的视觉系四人组赶出去，其实他就是不想连累他们，他也在逞强。”
“话说回来，兰丸出狱了对吧！”她拧眉抓住kizzy的手，昨天她才从姐夫那里知道的消息，想来之前踢馆rocky的人也许就和他有关。
kizzy动作一顿，点了点头。
她咬了咬牙：“和他们打起来的话一定要告诉我，rocky绝对不会把sword牵扯进来。”
kizzy没有回应她，对上kizzy了然的眼神，裘球一怔，是啊，自己不想牵扯村山，rocky不想牵扯sword，可是谁知道被瞒着的那一方的感受呢。
琥珀色的猫眸碎着星光，少女夺门而出：“谢谢kizzy姐！我这就去找他！”
“欸，外面要下雨了！”
村山没在家，从窗户看里面的灯没有亮。
家门钥匙就在口袋里，裘球心里却生出了退意，他还会愿意带自己回家吗？
她骑上车漫无目的在宽敞的大道上飙了起来。
夜晚热闹的funkjungle，结束了一轮表演的mws上了二楼看台。
ice坐到中央的沙发上：“sarah呢？”
刘看着书头也不抬：“刚刚下去了。”
正说着，sarah领了个湿漉漉的人上来。
“neko！”bernie瞪大眼睛更像兔子了。
裘球有些尴尬的对他勾了勾唇，之前自己还说过什么不会来他的乌托邦之类的话，谁知道自己一骑进湾岸地区就开始下雨，没办法只能来投奔附近的sarah小姐姐了。
刘怔住，视线落在少女身上。
她淋了雨，发丝贴在脸上衬得一张小脸更加白皙，眼里可能进了雨水，眼眶和鼻头微微泛红，猫唇轻轻抿着，狼狈中带着股易碎的美感，好在身上的鬼邪高校服是黑色的，一双匀称笔直的腿露在外面。
裘球蹙眉，也从万年不变的一身黑认出了刘，之前拿刀伤了哥哥人，即便无名街不是他们烧的，但这个人的确对哥哥起了杀心，只是现在在别人地盘上，她再有不快也不能表现出来。
sarah微微侧身挡住众人的视线，拉过裘球上了四楼：“我带你去换衣服。”
“这边房间还挺多的，三楼他们住四楼只有我，睡我隔壁怎么样？”
“可以，打扰了。”
拿了套衣服给她换，sarah先下了楼。
“sarah，你什么时候和neko这么熟了？”pearl问道。
“秘密。”她坐到沙发上端起一旁的酒杯小口的抿着。
换上sarah衣服的少女下了楼，有些局促的站在众人。
“打扰了，等雨停了我就走。”
被sarah踢了一脚，ice率先开口：“sarah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
即便是知道自己没希望了，也还是不忍心看着少女孤零零的站在那里，bernie笑得灿烂的上前：“neko一起去下面玩吧！”
“好啊。”
旁边那个刘的眼神太过炽热，让裘球浑身不自在，bernie一邀请她就立马应了下来。
“你吓到她了。”sarah撇了一眼刘。
刘收回落在一楼舞池中少女身上的目光，垂下眸：“她怎么会来？”
“兜风，外面下大雨了。”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这会儿大家都下去嗨了，只有他们在站在二楼看台，偶尔与台上的好友对上目光时举个杯示意。
sarah见裘球熟练的拒绝了一个搭讪的男人，动身准备下去看着少女，被刘叫住了。
“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sarah玩味的挑了挑眉，这可是她第一次听刘用敬语，在听完刘的请求之后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要看她的意愿。”
“谢谢。”
mightyworriors经营的是club，大家都是夜猫子，原本因为村山的事而没什么睡意的裘球撑到凌晨三点也困了，她强撑着坐在看台沙发上，对着玩完一波上来休息的ice等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pearl揽着bernie的肩坐到她旁边，带着些骄傲的语气和她搭话：“怎么样不错吧？”
“酒吧很棒，你们唱得也不错。”
犯困使她反应有些迟钝，还是对自来熟的pearl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夸赞。
虽然他们只认钱的行为让自己有些不太认同，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音乐都是直击人心动的那种。
“我呢我呢？”负责打碟的bernie将脸贴了过来。
裘球端起一杯酒，身体不着痕迹的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也很厉害。”
“听说neko唱歌也很好听。”
sarah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让她的瞌睡都醒了。
bernie眼睛一亮：“对啊，neko也来一个吧！”
“我不太适合唱快歌，太安静的歌不适合这个氛围吧。”她望了望楼下热闹的club推辞道。
“没关系，就在这里随便唱唱好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9劝着。
“我去拿吉他！”
没等裘球再拒绝bernie就跑了下去。
“neko会唱中文歌吗？”
裘球奇怪的看了sarah一眼：“会几首，可是你们听不懂吧？”
“音乐没有国界。”
ice虽然有些不明白sarah的用意，但还是帮着她。
“那我就献丑了。”推辞不过的她叹了口气接过吉他，生活不易猫猫卖艺。
她拨弄了几下琴弦：“来一首大家肯定听过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
这是一首许多人心中的华语第一曲，演唱这首歌的华人女士在七、八十年代的日本也是家喻户晓的人物，被称为东方歌姬。
只有sarah注意到刘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望向少女的目光是那么憧憬眷恋。
“好听！不过为什么是这首？”
“因为好听啊。”裘球敷衍着bernie。
又被pearl和9缠着唱了好几首歌，裘球被sarah解救出来。
“好了，我先带neko去休息。”
和sarah互道晚安后裘球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sarah？还有什么事······”
在看到刘后她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刘端着杯东西，他的眼睛被稍长的刘海遮掩着，对着少女深深鞠躬：“很抱歉，那天伤到了你。”
扶在门框上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少女垂眸看着他低下的脑袋，眼中一片漠然。
“没关系。”
才怪！怎么可能没关系！哥哥的背上那么长的一道伤疤！
刘惊喜的抬起头，这是他们之间说的第一句话，他没有也不愿去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将手里的杯子递过去。
“这是姜茶，驱寒的。”
见少女沉默的接过，没有再开口，他难掩失落的后退一步：“那你先休息，晚安。”
厚厚的门板阻隔了楼下的喧闹，手里微烫的杯子冒着热气，她毫不犹豫的将液体倒进了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