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御守
关虎太郎作为鬼邪高之王最亲近的小弟之一，即便现在是寒假也村山大哥长，村山大哥短的跟在村山屁股后面。
但是他发现最近村山格外的颓废，不是在鬼邪高无聊的那种，而是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连自己说去ktv穿护士服给他看都没什么反应。
在村山今天上班第六次把客人的东西装错袋子后，关虎太郎忍不住开口：“村山大哥！”
“哈？”
“到底你怎么了！”
“阿关——”村山拖着奶音，摸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你说猫猫在做什么啊······”
“球妹应该在g镇吧，离得不远你可以去找她啊！”
关虎太郎为自家老大出主意，古屋去横滨玩了，番长身边可就只有自己一个靠谱（并不）的了。
“你怎么知道她在g镇？！”村山看向傻笑的关虎太郎，我都不知道！凭什么！
“我也忘记了，好像是轰身边的两个小孩说的。”
“所以只有我不知道······”村山更加丧了。
关虎太郎捧起他的脸：“这不是重点啊，村山大哥，你去找球妹啊！”
村山目光一滞，随后猫眼里似有星光亮起，他捶了捶虎太郎的胸。
“对啊！阿关你真聪明！”
被夸了的关虎太郎先是吃痛的揉了揉胸，然后笑着看向恢复了活力的老大。
黑田龙一郎说是如果不是无名街，可能自己再也见不到小孙女了。
除了给无名街的家人们提供住处之外，还将他们的治疗费给承包了，让承担大家开销的rude们轻松了很多，带大家过了一个像样的新年。
裘球腆着脸向财大气粗的达摩首领讨要几箱烟花，电话那头的日向懒洋洋的回她“滚。”
撇了撇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她腹诽日向是小气鬼。
但到了下午，小镇外停着的几辆装满烟花的车闪瞎了她的猫眼。
“日向酱太大方了！”
她边对开车的加藤鹫说了声辛苦，边和rude们一起搬烟花。
“酱酱！”
一只黑猫举着双臂站起来欢呼。
裘球是真的被烟花后藏着的村山吓了一跳，气得捶了捶村山的胸：“吓死人家啦！”
猫咪上扬的尾音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
一旁的加藤鹫也吓得不轻：“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来了？”takeshi停下动作微微蹙眉看向他。
村山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店里的草莓布丁换新包装了，我想拿来给猫猫尝一尝口味有没有变。”
就这样？
还想说些什么的takeshi被p拉了一把，收回视线继续干活。
“你和日向关系很好吗？”裘球有些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但村山听懂了。
他歪了歪头：“我看到日向酱的车队，问了一句他们说来你这里，就偷偷跑上来搭了个顺风车。”
“哈哈哈哈——”裘球接过他大老远送来的草莓布丁，心里泛着丝丝甜，对上那双藏蓝色头巾下漆黑的眼，鬼使神差的开口，“留下来一起玩吧，村长。”
“好！”
smoky对村山的到来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晚饭时——
“花冈说这里有一个神社，村长明天和人家一起去吧～”
“好啊！”
啦啦羞红着脸：“哥哥，我明天去sword，檀说带我去见家里的长辈。”
smoky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个妹妹的背影，她们一个去帮村山安排房间，一个研究明天穿什么。
“啪！”木质筷子在smoky手里断成两截。
被smoky阴沉的脸吓到的takeshi、shion、p和前段时间新加入rude的yu埋头干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smoky带着妹妹们和rude几个干部们住在一个四合院，这院子还是黑田龙一郎在他大江户时期建的。
“这里是卧室，洗漱用品在浴室橱柜里有新的，找不到的话叫我，缺什么的话跟rude他们讲也行。”
裘球领着他走进一个房间：“左边是yu的房间，他脾气不太好你不用理他，右边是p的房间，p起得比较早，如果起来没看到他们，你直接去吃早餐，还是在刚刚的客厅。”
“就先这样啦，村长晚安。”
“猫猫晚安——”
笑着送走裘球，村山将自己砸在柔软的床上，手腕上没了那条发圈，还是空荡荡的，但是只要离他近一点心就好像被填满了。
新年刚过，小镇家家户户门口还摆着松枝，挂注连绳。
无名街环境简陋，小镇喜庆的氛围让从没这样过过年的孩子们异常兴奋。
takeshi带着艾莉在扫院子，见了她艾莉甜甜的问好。
“姐姐早安！”
“takeshi，艾莉早上好～”
“啦啦一大早去sword的了，shion准备了早餐。”takeshi扬了扬下巴指向客厅，随后吐槽赖床的少女，“这个点应该是午餐了。”
对takeshi龇了龇牙，裘球摸了摸艾莉在这段时间的调养下有了光泽的头发，往客厅走去。
“猫猫早上好——”村山抱着那只被smoky捡回来的小橘坐在客厅餐桌旁，他眼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
昨晚太兴奋了居然失眠了。
“村长早！”
吃过早午餐后两人就一起去神社，裘球打算求几个御守，晚上回来还可以一起看日向送的烟花。
“这里人这么多的吗？”村山手臂圈起一小块地方，将川流的人群与少女隔开。
被男人身上的气息环绕，裘球顿了一下：“我也第一次来。”
“啊——”村山兴奋得像个小孩，拖长语调，“我是第一个和猫猫一起来神社的！”
好不容易穿过拥挤的人群挤到前面。
“你要御守吗？”她看向村山。
“要！要猫猫求的～”
他怎么又在对自己撒娇了，裘球垂下头，长发遮挡住的耳尖微红。
她思考了一下，拿了一个健康守，一个学业守，和一个幸运守。
将幸运守交给村山：“希望村长新的一年幸运美满。”
男人晶亮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扬起大大的微笑，在看到少女手里还有两个御守时嘟囔：“你还给谁求了······”
“不告诉你～”她吐了吐舌。
村山怄气的别开头，护着少女走到人流量少的地方就闷头大步往前走。
男人的脾气来得莫名，裘球一头雾水的跟在后面。
“村长，怎么了嘛！”
“没事。”
连小奶音都没有了，肯定是有事。
每次都是这样，永远都会想着其他人，什么都有别人都份，自己在她眼里跟别人就没有区别。
走在前方的村山胃里堵吃了块柠檬一样酸。
“哎呀！”
身后的惊呼让他赶紧回头，只见少女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捂着脚踝。
“怎么了。”
他在裘球旁边蹲下。
少女抬头，湿漉漉的琥珀色猫眸看向他：“脚好像崴到了······”
他皱眉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脚踝，轻轻一碰便被躲开。
“疼～”
村山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然后背对她蹲下：“上来。”
少女的身上都是带着风铃花的馨香袭来，后背被柔软附上，隔着冬日的衣物也能感受到温热。
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椎蔓延到全身，没有喝酒自己却快要醉了，他将腰微微弓着，想让她趴得舒服一点，却害怕胸膛里“扑咚扑咚”的心跳声被背上的少女听见。
本来打算原路返回，但这个点来神社的人太多了，裘球指挥这村山走了另一条山间的小路，这会儿太阳快落山了，投下的余晖透过树荫洒在两人身上。
村山埋头看着地面，努力忽略耳畔少女平稳的鼻息，突然一道黑影掠过地面，惊得他抬起头。
这么大的鸟？
村山压低声音微微侧头，唇瓣差点撞上少女的脸：“刚刚是——？”什么两个字被咽了下去。
也注意到奇怪黑影的裘球抬头，没有发现羞得不行的村山。
“别怕。”她这样安抚道。
将手腕上的发圈摘下来，她从村山背上下来捡了颗地上的松子，发圈在手指上绷紧，松子夹在发圈中被弹了出去打中躲在树上的一个黑脑袋，很轻的“嘶”声传来。
她对着那个方向做了个鬼脸，然后拉着村山走。
“他为什么跟着我们？”村山也发现了树上的人，他盯着少女手上的发圈。
“谁知道呢～”
“猫猫打得好准啊！”
“小时候和前辈玩飞镖练出来的。”
“等等，你的脚？？？”
“哎呀，人家骗你的啦～”裘球对着他做了个村山招牌鬼脸，然后率先跑开。
“猫猫你又骗人——”
树上的yu揉着脑袋，幽怨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早知道就让takeshi他们过来了。
大家听说今晚有烟火看，都聚集在了街道上，小贩也抓住时机推出餐车，小镇上即便过了新年也是热热闹闹的，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小球，这个给你。”山口久美子提着一个礼盒。
裘球欣喜的接过，在她面前打开：“哇！”
是一件精美的小振袖。
在无名街新年就是大家吃上一碗热腾腾的荞麦面，衣着方面没多大讲究，更别提去祭祀参拜了，这种正式的服装她是没有的。
“还记得我刚面试上教师岗位时，阿哲哥他们送了我一套振袖，黑底红纹一股浓浓的极道气息，我根本穿不出去。”久美子摸了摸少女的长发，“这套是姐姐选的，眼光肯定比他们好，本来是新年打算给你的，工期延迟了，等一下穿这套出去玩吧。”
“姐姐错过了你太多成长的时光，对不起啊。”
氤氲着水雾的猫眸弯成月牙形，她拥住久美子：“谢谢姐姐，我好喜欢。”
遗憾是有的，遗憾没有和姐姐一起成长，没有在爷爷的关爱下长大，但是裘球并不觉得可惜，她在无名街，有哥哥，有姐姐，有家人，他们和自己有着无关血脉相连的羁绊。
后来认识了前辈，认识了sword的各位，已经很知足了，她是幸运的。
少女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久美子都被惊艳了一下，振袖由湖蓝色作为底色，金色花纹打底，腰封是米白色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肢，华美的振袖将俏丽的小姑娘衬得矜贵优雅，她帮妹妹盘了发化上淡妆。
在久美子的张罗下无名街的大家也换上了新衣。
“姐姐你真好看！”艾莉抱住裘球的腰，身后的smoky和rude几人也都笑着看向她。
somky正了正妹妹头上的紫藤萝发饰：“很漂亮。”
在瞥到一旁看呆了的村山时，压下心里的不爽。
没有和妹妹他们一起行动，久美子牵着准未婚夫的手，看着她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小镇热闹的中心广场走去。
“小球的振袖好看吧，我选的！”
泽田慎嘴角勾着坏笑：“比你相亲的时候穿的好看。”
“喂！你怎么还记得啊，赶紧给我忘记！”
久美子想起几年前的相亲被学生们看见的社死事件，尴尬的掐了把旁边的男人。
广场上人很多，他们没有过去挤，找了个好一点的位置看烟火。
yu像只小狮子一样乱窜，p操心的盯着他，shion和takeshi跑去放烟花，smoky牵着艾莉去买苹果糖，一时间只剩下裘球和村山待着桥上。
烟火在这时候“咻咻”的升空，在天边绽放，彩色的光点亮了男人的黑眸。
裘球黑压压的睫毛轻颤，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我的胃里有蝴蝶在飞······”
“什么？”
绚烂的烟火吸引了村山的注意，同时也盖过了裘球的声音，让他听得不真切。
裘球勾了勾唇，指向烟花示意他看，不再说话。
smoky拿着一个苹果糖，牵着啃苹果的艾莉站在桥下，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终究没有走过去。
直到盛大的烟火结束，smoky将苹果糖给了妹妹，众人一起回了四合院。
裘球进了smoky的房间，发现他原本简单的房间多了些充满童趣的东西，风筝、金鱼、猫咪陶瓷摆件，裘球猜是枫士雄那个小太阳送的，这家伙真的很自来熟，没几天就和takeshi他们打成一片了。
“哥哥我有东西给你。”她掏出下午在神社求的健康守，男人愣住。
“给你求的噢——”她牵起smoky的手，将御守塞进他手里，“人家很容易满足的，我已经有守护神了，所以让神明保佑我的守护神健健康康吧。”
smoky坐在床边，直到少女拿着他为她买的苹果糖蹦蹦跳跳的离去还没动作。
半晌，他才勾了唇，攥紧手里的御守，眼底是释然的放松。
不过是多一个人宠她，自己依旧是她的哥哥，独一无二的守护神啊。
第二天村山搭上了回sword的大巴车，直到看不见少女送别的身影，他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cobra酱，我好像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