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户亚留市
裘球去了一趟户亚留市，一是送阪东秀人，二是去看看很久没见的小学妹，
见到裘球的小唯眼前一亮：“学姐！”
“不用叫我学姐啦，人家都不在这里读了。”裘球接住扑过来的女孩。
小唯挽上她的手臂：“裘球姐～你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今晚和前辈在一个酒吧有场演出，明天上午的电车回sword。”
“啊——”女孩眉头微蹙，“这么快啊。”
掐了掐女孩皱成一团的小脸，裘球笑开：“现在还早，我陪你去逛逛吧。”
“好呀！”
藏在角落的上田佐智雄看着两个少女相携离开的背影面色复杂，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妹妹脸上看到过如此开怀的笑了，好像从自己进入凤仙起，又好像更早，妹妹对自己产生了抗拒，不愿与自己多说一句话。
本来想着算了就这样吧，反正自己这个不良哥哥只会给妹妹添麻烦，还牵连到她的朋友，自己更加不敢出现在妹妹眼前，可是看见妹妹出门又担心她出意外，远远的跟上。
他叹了口气压了压头上的帽子，远远跟在妹妹和她朋友后面。
在服装店里，裘球取下一条黑蓝花纹的方巾，觉得它很适合某只自带眼线的猫咪。
“姐姐，你看这件怎么样？”
裘球看向穿着杏色碎花裙的少女，歪着头思索了一下：“换一个颜色试试，这个款杏色有点老气。”
“试试蓝色。”
“好！”
见少女捧着裙子欢喜的跑进试衣间，裘球看向店内的落地窗，视线一滞随后不着痕迹的移开。
“好看！”
毫不吝啬的赞美了一波换好新衣的少女，将少女的脸夸得羞红。
最后进了一加咖啡店，点完单裘球就指了指街上另一头的音像店。
“小唯，我去那里看看，给学校的弟弟们带点东西。”
“姐姐我陪你去吧！”
“不用，你的芭菲都要上来了，赶紧吃。”
摸了摸女孩的头，她起身离开。
进入了音像店，裘球没有了被人盯上的感觉，看来那人是冲着小唯去的。
在店里拿了两盒辻和芝man喜欢的风格的cd，走到门口状似不经意的在玻璃窗前理了理头发，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冲进一条巷子。
佐智雄愣了愣，下意识的跟在少女身后冲了进去，结果巷子里空无一人，
“喵～你是在找人家嘛～”
少女甜甜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佐智雄抬头，只见穿着短裤牛仔外套的少女不知何时爬到了巷子里堆积的木箱上。
她一双大眼睛俏皮的眨了眨，却在下一瞬冷了神色，从五六米高的箱子上俯冲下来，狠狠将他扑倒在地，坐在他的腰腹处，一只手擒住他的右手，一只手的手肘将他的脖子和左手扣在了地面，佐智雄试图反抗却不知少女使了哪门巧劲，将她死死锁在地面。
“说！跟着我们想做什么！”
猫咪警惕凶狠的模样与方才乖巧甜美的模样相去甚远。
佐志雄感受到少女喷在自己脸颊上方的鼻息，再一想两人此刻的这个姿势，脸上多了些难堪，干巴巴地回道：“你误会了，我是小唯的哥哥······”
原来是误会一场，裘球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看着穿着凤仙校服的少年一提到妹妹就温柔的眼神一时有些触动，她想到了smoky，那位永远为家人操碎了心的守护神。
“可是小唯在人家面前很乖呀。”说完这句裘球发现少年脸上带上了委屈。
“她很喜欢你。”少年垂眸，连微微翘起都发丝都带着挫败感，“我这个哥哥做得太失败了。”
“我想起来了，刚开学的时候那些找小唯麻烦的人就是你解决的！”
佐智雄怔了一下，他还记得那天当他赶到的时候，地上是残破的吉他碎片，少女脸颊染上了血迹，鲜红的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那群人渣身上，眼中燃着怒火，小唯哭着紧紧抱住失控的她。
“现在不会再有那种情况发生吧？”
“我都解决了。”他有些愧疚，那些人是被他打过的混混，小唯说少女后来因为这件事转学了。
裘球蹙了蹙眉：“既然这样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偷偷跟踪小唯了，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怎么想都有点变态。”
“抱歉。”少年羞愧地低下了头。
收到小唯发来的消息，说是她的草莓布丁已经上了，问她什么时候过去。
裘球回了她条信息就打算回去，又被少年叫住。
“那个，可以给我你的line吗？”佐智雄顿了顿，“小唯的事情，可能以后会麻烦你。”
她想了想同意了，做哥哥的良苦用心啊。
在两人都没发现的巷口，一个金发少年在目睹佐智雄被少女扑倒的时候迅速逃离现场。
随后钻进了一家文具店。
“不是吧······”少年扶了扶下滑的眼镜，“那个难道是大嫂？”
他点开手机，将刚刚偷拍到的照片发到了【凤仙四大天王，没有老大】群。
小田岛有剑：「照片」
泽村正次：？
仁川英明：？？
志田健三：？？？
小田岛有剑：记住了，以后见到要叫大嫂
泽村正次：！
仁川英明：！！
志田健三：！！！
志田健三：大嫂这么生猛的？！
仁川英明：不愧是老大「骄傲jpg」
“姐姐，sword是不是很好玩啊？”小唯一边吃着芭菲一边看向裘球。
她摇了摇头：“谈不上好玩不好玩，只是我的家人朋友都在那边，所以我的归处在那里。”
“可以和我说说你的那边生活吗？”
“其实我在那边读的是一所不良高中。”
对面的女孩脸色一僵，裘球没有注意。
“里面的学生成绩不太好，也会打架，还会为了什么不良顶点啊，老大之类的称号大打出手。”裘球尝了口碟子里的草莓布丁，觉得没有村山给自己买的那家好吃，“但相处下来我发现，他们都是一群带着傻气的大男孩。”
“这是给我们乐队两个小迷弟的。”她指了指旁边的cd，“他们在别人面前看起来酷酷的，但是都是很柔软细心的孩子，没有外人看来那么可怕，他们会在我加入乐队的纪念日特意给我买小蛋糕，会专门学我第一场演出时弹的曲子。”
“这是给我们学校番长的。”掏出购物袋里的蓝色方巾，“他这个人有点孩子气，爱开玩笑但是又有点可爱，会买小零食认真的向我道歉，会给我找学校周围最好吃的草莓布丁，会在我哭的时候遮住我的脸，他是能扛起学校招牌，让所有人信服的老大。”
“小唯，不要用带着偏见的目光去看他们。”
结账的时候店员告诉她，她们这一桌的帐有人付过了，裘球立马就想到了佐智雄，往外看了一眼，银白色的校服衣角从广告牌后露了出来。
街边一家店铺吸引了裘球的注意，店铺门口的广告牌写着“猪木周边”。
小唯看了过去：“这家店的和果子很好吃，哥哥以前在这边读书的初中的时候经常买。”
裘球抬头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家和果子的店，和果子和猪木？真是奇妙的搭配。
走进店里看得出店长是猪木的忠实粉丝，墙上的装潢都是猪木的海报和写着的战绩，她挑了个在cobra那里没有见过的人偶周边，拿了盒招牌和果子结账。
走出店之后将和果子递给了小唯：“这份就给小唯带回去跟哥哥分享吧。”
“我差点忘了，前辈不喜欢这些，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还是明天再来买一份带回sword好了。”她解释道，“我接下来要去准备演出了，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也想去。”没反应过来就接下了和果子，小唯下意识的抓住裘球的手，“姐姐，带我去吧。”
“不行哦，这一次是在club，那里太乱了。”
“我会乖乖的！”
裘球掐了掐女孩的脸：“你等一下，我问问前辈。”
佐智雄收到了刚加上line好友的裘球发来的信息——
「裘球：小唯想看我演出，只是演出地点是club。」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到——
「佐智雄：地址，我也去。」
小唯这个朋友虽然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总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小唯会依赖她的原因吧。
看见发来的地址他走了皱眉，怎么离铃兰这么近。
“牛山叔叔帮我照顾一下小朋友，我去找前辈。”将小唯交给吧台里的牛山，去了酒吧地下室。
小唯好奇的打量装修得有些复古的club。
“第一次来吧。”牛山递了杯牛奶给她，“小球第一次带朋友来这里呢。”
“谢谢叔叔。”小唯听牛山这么说，勾唇甜甜的笑了。
“你们都把我叫年轻了，”牛山看向舞台眼神说不出的惆怅，“十几年前来这的学生就叫我叔，十几年后还叫我叔。”
“叔叔十几年前就在这里了？”
“是啊，我也是看着这些学生一点一点长大，一届一届毕业的。”岁月在男人脸上留下痕迹，却让他的眼睛更加睿智。
“小球他们上场了。”牛山指了指台上。
少女换上了一身帅气的机车服，紧身破洞裤包裹着双纤细笔直的腿，辫子扎成了高马尾，露出整张精致的脸，她今天化了点妆，拉长的眼线使一双猫眼更加勾人，薄唇微微上扬，有种叛逆又张扬的美。
小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少女，在少女冲她挑眉时，绯色染上了她的脸颊。
与她一样的还有角落里穿着银色校裤白衬衣的少年，视线定格在台上的少女身上。
喧闹的club里，舞台前方围着人嘴里叫着台上乐队成员的名字，聚光灯下的少女抱着一把黑色电吉他，手指灵活地在琴弦上跳动，与贝斯手配合，弹出的电音瞬间抓住人的耳朵，随后加入的鼓点振奋人心，再就是磁性的嗓音完整了这场演出。
台上唱了两个多小时，少女也就弹了两个多小时，但她的眼中丝毫不见疲惫，只有对音乐无限的热爱。
结束后佐智雄假装偶遇接到了小唯，两人并肩走回家。
突然闯入视线的盒子让佐智雄怔了怔，看向妹妹。
“这是小球姐买多的，给你了。”
见到傻哥哥一脸难以置信，小唯突然有些烦躁，将和果子塞进他手里大步走在前面。
“谢谢小唯～”
“谢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要给你的。”
“那就谢谢裘球小姐～”
“你怎么知道姐姐叫裘球？”
“呃——”佐智雄大脑飞速运转，“我其实是他们乐队的粉丝，今天是来看演出的。”
“是吗——”
“是！”
裘球上了电车才想起来，本来给sword小伙伴带的礼物被她落在了牛山叔的club里，只能下次过来再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