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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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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这只是暂时的,很快新大嫂子进门,自有她管家,我何必去惹一身腥?再说了,管家太累了,到时候我就没自己玩的时间了。”

    翠菊笑了点头,“根本原因是奶奶懒罢了,不过懒点也好,五爷才走没几天,说不定奶奶如今肚子里,都有小爷了。”

    白溆脸色一红,急忙追着她打,“死丫头,拿我打趣,回头给你找个人家,把你嫁出去,省得你天天拿我取笑。”

    她羞得不行,疾步赶回家,躺上床蒙着被子,却不想天太冷,竞睡了过去。

    新家是完全安定了下来,因着天冷,她早早就叫点了火盆,便靠着做衣裳。

    翠菊搓着手进屋,“我的天,这才十月,竟然冷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腊月呢。”

    一进屋,见着白溆,忍不住笑了,“奶奶平日里是要多懒就有多懒,今儿怎么勤快起来做衣裳了?”

    白溆横了她一眼,笑道:“给五爷做的大毛衣裳,今年天冷得很,等五爷回来,也好有厚衣裳穿。”

    翠菊笑了,“这屋里也怪闷得,奶奶可要出去看看梅花?”

    “不用了。”白溆笑着摇头,“窗子是开着的,我这儿都能闻到梅花香呢。”

    说完想起什么,“对了,折几支好看的,灌了水,挑几个白色花瓶出来插瓶,给院子里几个主子送去,还有六弟妹,熙哥儿炎姐儿,嗯,其她几个奶奶那儿也送几支去。”

    翠菊便出去办事,翠荷笑呵呵进来,“奶奶,我刚听到一个大新闻。”

    “哦?是什么?”

    “是大爷,要把二房汪奶奶扶正当大妇。”

    “哦?”白溆意外了,“妻死,夫服齐衰,这还没过妻孝呢,不应该啊,大爷是袭爵长子,也应该是另娶才对啊。”

    翠荷笑道:“要不说奶奶懒呢,都懒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了,那汪奶奶哥哥,如今升了官,当了布政使呢。”

    她恍然大悟,“难怪呢,只这是大房的事,你去跟院子里的人说,别乱嚼舌根,不关咱们的事。”

    外头突然传来小丫头开心声音,“下雪啦,好漂亮啊。”

    翠菊古怪往外走,一面自语,“才十月初,怎么可能下雪?”

    白溆放下衣裳,走到窗边往外看,果真是下雪了。

    翠菊回来见她站在窗边,急忙拿了披风给她披上,“奶奶,下雪了,冷得很,加件衣裳。”

    她感叹说,“今年气候真怪,才十月初就下雪了,往年都是冬月才开始下呢。”

    翠菊叹道:“谁不说今年气候怪?比往年冷多了。”

    她坐回火炉边继续做衣裳,“罢了,也是老天爷的意思,咱们也没法。对了,马上是付妹妹生日,也不好办得太好,毕竟大嫂子才去没多久呢,就叫小厨房做桌酒席,在院子里玩便是,马上是六姑娘生日,把礼物备好。”

    转眼到了冬月初一,白溆出门去给刘氏请安,却见梅花树上尽是雪,冻成冰凌子,把那花枝都给压弯了,地上更是铺着积雪,冷风如同刀子一般扑过来,每一个呼吸,都刺得鼻子生疼。

    请安时汪奶奶也到了,刘氏黑着脸,跟谁欠了她钱却不还一般,冷冷说,“这扶正也不好办得太过,反正都认识,就见一面吧,以后就是你们大嫂,正好初十是个好日子,就摆酒席吧!”

    见刘氏说得不情不愿,白溆等人便只应下,又说了些话,就放众人回去。

    路上,胡茜笑了,“你看见太太那脸没?啧啧,跟有人拿刀架她脖子上似的。”

    白溆也好笑,“我也怪了,看太太那样子,明显是被逼的,能逼她的,只有老爷了。”

    “那是自然。”胡茜左右看了看,将跟着的丫鬟挥远些,这才小声道:“汪奶奶她哥哥,是八皇子的人。”

    “原来如此。”白溆笑着点头,胡茜道:“老爷已经在琢磨几个小姑的婚事了,打算全是嫁给几位皇子。”

    白溆忍不住皱眉,“恐怕不是做王妃吧?”

    “王妃是用来联姻的,卫家还差了点。”言外之意已是明显。

    回到院子,便有丫鬟说卫砚回来了。

    她进屋就见卫砚躺在榻上,笑了说,“躺着仔细睡过去,天冷得很,去床上躺罢。”

    他起身牵过白溆手,在榻上坐下,不悦问,“怎的这样凉?”说着便捂住她双手。

    “刚从外面回来呢,我不爱手炉,捧着麻烦。”说完好奇问,“才初一,五爷怎的回来了?”

    “我提前回来你不高兴是吧?”他笑着问。

    白溆抽手拍了他一下,“我就随口一问罢了,倒说的好像我不愿意见你似的。”

    说完她进屋去,卫砚跟着进屋,就见她拿了件大毛衣裳来,“给你做了几件,都放在那边,这天冷的很,别冻着了。”

    他接过衣裳坐在床边,牵着她手,“做的很好,奶奶真是手巧。只因天太冷,到处结冰,马也没法行,干脆放假,这次在家应是要多待几天。”

    白溆笑了,“这是好事,说起来我们成婚也一年多了,可着实没见过五爷几次,啊对了,今儿太太说了个事儿,要把汪奶奶扶正,她哥哥是……”

    她把事情说了,卫砚皱起眉不悦道:“老爷真是有病,想当墙头草,简直找死。”

    白溆顿了顿,小声问,“五爷可知道甘婕妤?”

    他摇头,白溆说,“甘婕妤生了十八皇子,今年初出宫开府。这甘婕妤娘家有个侄女,前些日子我去看我母亲,听她说,太太……有心想让八叔娶甘婕妤的这个侄女。”

    卫砚发笑,“我当老爷只卖女儿呢,不曾想,连儿子也卖。”

    白溆叹道:“老爷这般多方下注,偏生他又没太多筹码,仅仅只是姻亲,要想当墙头草,得自己够,老爷这样做,我只是担心……且不说这些凤子龙孙,且说上面那位,老爷如今就开始站队,落在那位眼中,岂不成了老爷盼着他死?自古以来,那个位置的人,只要到了年老,多是疑心病重,我只是怕老爷玩火自焚。”

    他沉默半晌才说,“既然是六弟妹跟你说的,那说明这些事根本就不是秘密,哼,反正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听,他一心要往上,由他去吧,过两年我弄个外放,到时候咱们不分家也分家,跟四哥一样,管他呢。”

    白溆叹气,也不好再说,他抱着人躺下去,“天怪冷的,睡一会子。”

    因着天冷,卫砚又在家闹,白溆第二天起得晚了不少,庆幸不用去请安,正吃早饭,蔡喜家的来了,她也不避卫砚,叫拿了账本来,见她穿的很素,头上也只戴了一支素银簪子,心中好奇。

    吃了饭,碧纹却来了,她单独将人叫进来,好奇问,“是有什么事?这么大冷的天来这样早做什么。”

    碧纹笑道:“蔡喜家的她婆婆去了,公爹早年也走了,他们家是南方的,如今想扶灵回去,只他们不好开口,便求了我,问问奶奶的意思。”

    白溆想起这家人,“若只是请假,也犯不着求到你这儿。”

    “他们家是有这个意思,说是人年纪大了,就想落叶归根。”碧纹笑着摇头,“他们怕直接来找奶奶,到时候反倒尴尬。”

    白溆笑道:“是啊,一南一北的,人哪儿能不念家?哎,他家孙子都几个了吧?”

    “嗯,如今大的那个也念了几本书了。”

    白溆想了想说,“这又有什么的,你去跟他们说,把手中东西整理一下,就交给你,他们一家子身契都在我这儿,我回头给他们便是。另则之前大火,可是把我折腾够了,回头账本就放你那儿,我要看,打发人去找你便是。”

    办完了事,她起身进了屋子,却见卫砚在翻看账本,见她进来,笑了道:“奶奶好生厉害,这般本事,将来怕是个石崇在世了。”

    她过去打了他一下,笑道:“我天天的闲着没事,总被说懒,好歹找点事做。”

    他半晌笑道:“你倒不瞒我。”

    “我和五爷是夫妻,有什么需要瞒你的?你倒是说说看。”

    两人笑着打闹在一块,直到吃晚饭时才起来。

    一边吃,她想起什么,“对了,上个月初,原本丽姐儿要办宴会,只先是大姑奶奶,后是大嫂子丧事,只好推了,我原本是想让她学些,才想让她去像模像样办个宴会,请几个亲戚家姐妹来,这孩子一向聪明,一点就通,可如今……”

    她摇头,“罢了,干脆就先教她管家的事罢,就从看账本子开始。”

    他吃着饭,半晌才说,“今年气候怪,冷得很,大冬天的,你本就懒,多歇着吧,理这些做什么?”

    “也该慢慢学些了,什么也不懂,将来到夫家挨骂去?”

    “也不必急。”

    “怎么不急?”白溆横他一眼,“我这个年纪的时候,都跟在母亲身边学了些了,好好歹歹也知道点,丽姐儿什么也不教,我怕她连身边丫鬟都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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