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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长房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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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过你针线,哪里差了?明明就是自个儿懒,不愿给我做。”

    “我是懒,但也没这般懒,既然五爷不嫌弃,那我做就是,又不是多难的事。”

    “好,那小生只等奶奶新衣。”

    当晚,大爷去外头玩闹至深夜才回,却在卫家门外一里远的巷子,轿夫随从皆被打晕,大爷更是被轿帘遮住头一顿好打,第二日天明后才被发现,已被打得浑身青紫,鼻青脸肿,躺在床上直叫唤。

    碧纹将事情说给白溆听,欢喜道:“太太心疼的跟被挖了心肝子似的,急忙叫请了太医,说是被打得伤重,得在床上好好养伤半个月才能下床呢。”

    白溆听着,笑了道:“想来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教训了吧。”说完微笑看向一旁喝茶的人。

    卫砚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喝茶。

    当晚她挥退丫鬟,自个儿坐在梳妆台前摘下钗环,走到床边坐着,伸手推了推他,“有个事儿要跟五爷说呢,碧纹这两丫头,我打算办了她们婚事。”

    “你的丫鬟,你做主便是,问我做什么?”

    “自然是要与五爷说的,她们虽是我丫鬟,难不成五爷使唤不动不成?”

    他笑了拉着人躺下,抱在怀中问,“与我说做什么?你又不把人给我。”

    白溆心中‘咯噔’一跳,不安问,“五爷要留下人不成?”

    “我逗你的。”他好笑,“看你,还吓着了。”

    她松了口气打他,“我答应了她们,五爷若要把人留下,我是没法子拦,那结果,岂不是让我失信与人。”

    卫砚见她这活泼模样,只抱着人不撒手。

    第二天他便回去,故而白溆这日便起得晚了不少,碧纹正给她梳头,笑了道:“奶奶这几日怎都起得晚了?莫不成是怀了哥儿,开始嗜睡了不成?”

    这话逗得一旁碧痕也直笑,只说要请个大夫来把脉呢。

    白溆轻轻摸着肚子,半晌叹道:“要有就好了,哎,我这进门也半年了,肚子也没个动静。”

    碧痕连忙道:“奶奶别想太多,五爷时常在外,一两个月才回来这么两天,奶奶不必急,必会一举得个哥儿。”

    白溆知晓这是安慰之语,也不好拂了她们心意。

    吃了早饭,碧纹道:“奶奶要用哪匹料子给五爷做衣裳?”

    白溆好笑,“五爷才刚走呢,下次回来也是一两月后,做件衣裳能花多少时间?回头再说罢。”

    碧痕急了,“奶奶,你现在是做人媳妇,可不能跟在家时一样懒散了,五爷说的也是,这半年了,也没见奶奶动一下针线,如今五爷都亲自开口要了,这样,奶奶只说要哪匹料子,我去拿来裁剪好,奶奶只管做便是。”

    “你们这也真是,我都不急,你们又急什么?还有一两月时间呢,不急这一时。”

    碧痕听到这话急说,“怎么不急?奶奶进门这半年,可曾拿过一次针?我只说了,奶奶你得做,不然,我就去找老太太告状。”

    “罢了罢了,我是犟不过你们。”白溆无奈,仔细想了想,“就那匹银白团花吧!我这儿适合男人穿的也就那几匹了。”

    碧痕高高兴兴去开箱子拿了料子出来,裁好布,塞到白溆手中,又拿过针线穿好递给她,“奶奶,我就在这儿,专门给你穿针,你快做罢。”

    白溆好笑摇头,“真是个管家婆,罢了,我做总行了吧。”

    她做了会子,突然问,“对了,你们俩的事儿呢?”

    碧纹脸色骤红,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我瞧着,外头给奶奶管药材店那掌柜的,还挺像过日子的。”

    白溆笑道:“原来是他啊,那你们可说好了?”

    碧纹羞红着脸低头,半晌才‘嗯’一声。

    “郑辉我瞧着还是个稳重的,也好,回头挑个好日子,也把喜事办了。”说完问碧痕,“那咱们碧痕姐姐呢?也不知哪个有福气的,能娶到咱们碧痕呢。”

    碧痕低着头,羞涩揪衣裳,半晌才扭扭捏捏道:“那个,就给奶奶管布料铺子的掌柜,也不知道怎么样,会不会过日子?”

    “倒都是稳重的。”白溆满意点头,“那以后你们出去了,可就记得要好好过日子。”

    “哎呀,奶奶。”碧纹凑过来,又害羞,半晌才道:“我们都说好了,要伺候奶奶的。”

    白溆只笑,许久才说,“你们都嫁出去了,老往我身边凑什么,好好过日子就行,只那边,恐夜长梦多,挑个近些的好日子,便把喜事儿办了。”

    “嗯。”两丫鬟应着,只他们针线好,男方家也没什么亲戚,故而只做了嫁衣,又做了些荷包手帕。

    她在家玩了些时日,这天,碧纹进屋来说,“奶奶,你之前叫做的鸠车,捶丸,蹴鞠,还有其它的玩具都送来了。”

    正在看书的白溆忙放下书,起身出去,将玩具送给卫烽和卫丽,又叫送去给卫熙卫炎。再带着两个孩子在空地上玩,“我见你们玩具有些少,就想着买一些给你们玩,只烽哥儿之前受伤,我怕他小孩子玩心大起,不好好养着,反而不好,故而就拖到现在,只你们记得,平日每天只可玩半个时辰,若是学堂放假,那才可以玩。”

    两个孩子高兴地翻找玩具,见有陶瓷做的十二生肖,卫丽拿起一个精致涂了颜料的陶瓷马笑了,“之前父亲送我的金银锞子,上面就雕刻着马,可好玩了。”

    说完忙进房间去,抱了个小匣子出来,见里面有三十多个金银锞子,各分一半,她随手拣了个递给白溆,“母亲看。”

    卫烽也跑进去抱出匣子,拿出金银锞子,“我跟姐姐一年的,也属马,上面雕刻的也是马。”

    白溆将金银锞子还给他们,“我那儿也有好些金锞子,雕刻了十二生肖,我把雕了马的金锞子挑出来,也给你们玩。”

    她叫碧痕去,不一会儿抱来两个匣子,卫丽两人忙摇头,“我们不是要母亲的东西,只是看到有马,觉得好玩。”

    白溆笑了说,“就是给你们玩得。”说完想了想,蹲下来小声问卫丽,“那你跟烽哥儿钱够花吗?”

    “够。”卫丽点头,“我没什么要花钱的,偶尔要用,钱在姨娘那儿,我问她要,父亲经常会给我金银锞子,每次回来,也会给我零花钱。”

    白溆起身笑了说,“玩具里还有球,回头你们放假,我带你们玩蹴鞠。”

    “蹴鞠?好不好玩?”卫烽扯着她衣裳忙问。

    “好玩。”白溆笑了点头,“不过要人多一点才好,回头我把熙哥儿炎姐儿叫来,一起玩,对了,别叫六弟妹,不然我们一起上也不是对手。”

    她带着孩子玩了一天,回去后高兴躺在榻上,叫来碧痕小声吩咐,“你去拿两斤金瓜子,两斤银瓜子,各分成两份,悄悄给丽姐儿和烽哥儿送去。”

    这日,碧痕瞧着白溆靠在桌边下棋,手边放着的是在做的衣裳,没好气道:“奶奶哟,我跟碧纹连嫁衣都绣好了,这都一个月了,奶奶做给五爷的两件衣裳,做到现在。”

    碧纹也笑了,“可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奶奶在衣裳上扎了多少针,实则咱们都裁剪好了,奶奶只管收个边,把料子缝好,赶一赶,几天就做好了,偏生奶奶要做一个月,要不说慢工出细活呢。”

    白溆被两个丫鬟排挤的无奈,只好放下棋子,拿起衣裳来,“两位姐姐饶命,小的现在就做。”

    见催促有用,两丫鬟才算松了口气,便就在一旁盯着她做。

    白溆做了会子便想歇一歇,可两丫鬟在旁监视,她万分无奈,只好继续。

    第二天上午,她总算收了线,拿起两件衣裳问,“两位姐姐,小的做好了,现在可以歇一歇了吧?”

    “做这么一会子就要歇一歇?没见过比奶奶更懒的。”碧纹拿过衣裳看了看,见确实做好了,这才松了口气。

    白溆歪在椅子上,“那现在我盯完了,也该说你们的事了,银子呢,也不用那边,我给你们每人备了五百两,料子首饰在箱子里,你们自己挑,不必给我省,那些人参燕窝你们也只管拿。”

    刚说完,门外有丫鬟道:“三奶奶。”

    随之帘子打起。

    白溆面色一怔,碧纹悄声自语,“怪了,这位跟咱们可从无交情。”

    话音方落,孔青语带着个丫鬟进屋来,菩萨般面孔上带着端庄微笑,穿着青色褙子,整个人素净温和。

    白溆急忙起身,笑了道:“三嫂子来了,快请坐。”

    “打扰五弟妹清净了。”孔青语笑盈盈说着,坐下接了茶,也不喝,笑了道:“煦哥儿,是烽哥儿了,烽哥儿怎的不在?今儿不是学堂放假么?”

    “那孩子,好学的很,在家复习功课呢。”白溆也不问她来的目的,只问一句,便答一句。

    孔青语也看出她的礼貌疏离,放下茶杯,从丫鬟手中拿过一个小匣子,递到白溆手边桌上,“弟妹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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