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053章
秦玉凝赐婚给沈君晔之事, 太后并未着急,而是定在了来年的初春,如今正当夏中, 离婚期尚还有七八个月的时段。
虽说秦玉凝是准大皇子妃,可这规矩也没变什么,太后也不曾限制秦玉凝走动,除了多了个身份之外, 其余的倒也没什么影响。
太后一行人从绿波山庄回郢都乃是为了处理补办的春闱,这三甲已有数十人舞弊,皆押入了牢中, 等候发落。
如今这一回补办的殿试, 毫无意外的, 戚云溪成了新科状元。
而那些逃跑的祝繁之党, 沈裴自然也找到了,只不过找到后,那几人早已死在了城外,连个全尸都不曾留下。
虽说太后并未限制秦玉凝的行动,可秦玉凝自打被赐了婚后,也不常出门了,还将那选好的嫁衣和绣样,吩咐人送到舒玲殿里, 她亲自来绣。
沈非衣刚好也陪着她, 好歹也能帮个手, 将那红盖头给绣了。
这几日沈裴为御史台空下来的官衔安排新人,便忙了一阵子,可即便是忙着,也会每日晚都来为沈非衣的膝盖热敷, 只是坐一会儿又回去。
碍于浮玉在外头守着,沈裴也不好留下来时间太长,将沈非衣哄睡了之后便出门,浮玉自然不敢松懈,非要等看着沈裴出来后,这才安了心去偏殿睡下。
这做下人的,不好过问主子的事,即便是知道这兄妹再亲近,也不能留下过夜。
她不敢说什么,便只好盯紧一些。
可依浮玉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沈裴若是真想留下来,晚上抹黑翻进来,浮玉也奈何不了他,只是沈裴这几日确切是忙了些,连和沈非衣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待沈非衣膝盖上的淤青下去后,沈裴便来的更少了,沈非衣闲着也是闲着,便往舒玲殿跑的更勤了一些,一晃便过去了十多天。
这日下了大雨,外头响着雷,时不时亮起闪电。
沈非衣自小跟着沈裴住在东宫时,逢上打雷闪电,都会摸到沈裴的屋里和他窝在一起睡觉,久而久之,时间长了,沈裴便养成了习惯。
待他上了山,瞧见了这般天气,也会想起那小姑娘会不会害怕。
沈裴这会儿正点着灯靠在床头看奏折,外头刚歇下一道刺目的光,他便放下了奏本,唤了一声湛白。
湛白在外头守着,闻言应了一声,推门而入,“殿下有何吩咐?”
沈裴下榻穿起外袍往外头走,“去拿把伞来。”
这天也黑了,外头也下着雨,湛白不知道沈裴要去哪,却也不敢多问,连忙去取伞,回来后沈裴已经站在了走廊前,抬手接过他手里的伞,撑开便踏入了雨中。
湛白拿了一把小伞,也撑开跟上,沈裴连头都没回,却阻止了他,“你就留在宫中,不必跟着。”
好吧,湛白应下。
沈裴撑着伞去了岁玉宫,大雨天宫中的人也歇的早,沈裴避开人进了沈非衣的房中,将伞放在了伞架上。
彼时沈非衣正躺在床上发呆,窗门紧闭,屋里连灯也不曾吹灭,原先都是在圆桌上点着一盏小灯,还要用琉璃盏罩着。
应是知道沈非衣怕,浮玉便硬是点了三盏,桌上一盏,外头一盏,那妆台前还有一盏。
听到了外头的推门声,沈非衣猜想也是沈裴来了,她从床上坐起身来,掀开帷帐,透过那缝隙往外望去。
沈裴这会儿撩起了珠帘已经进来了,沈非衣瞧见了她,这才弯了眸,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笑着喊了一声哥哥。
见小姑娘面色毫不见惊讶,沈裴便有些好奇,“温温怎么知道是哥哥?”
沈非衣也不卖关子,一边将那锦被往上拉了拉,将自己裹在里头,一边小声解释道:“因为我一直都在等哥哥”
沈裴走过来也不将那帷帐拉上,而是掀开坐在了床边,由着那帷帐将两人遮挡在了里头。
那帷帐颜色并不重,是一面绸布,又有一层薄纱罩着,故此外头的烛光照进来并不是特别的昏暗,若是外头光亮的话,这床榻里面连书也能看得。
小姑娘话刚落,外头便又亮起一道闪电,将屋里打的昼白,而后便是一声闷雷。
沈非衣眉头一拧,又往锦被里缩的更狠了。
沈裴见势,便又朝着沈非衣坐的近了一些,抬手将小姑娘那耳后被枕乱的长发捋顺,问道:“温温可是害怕?”
沈非衣点了点头,樱唇也被她轻轻抿着。
男人便笑了,扶着她躺在了床上,“别怕,哥哥陪着你。”
小姑娘轻嗯了一声,乖乖的躺下。后者见沈非衣躺下后,又为他掖了掖被角,这才收回了手。
这会儿下着雨,要说让沈非衣直接睡,恐怕有些困难,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坐在床榻边的男人,一时间觉得又有些安静。
沈裴瞧沈非衣眸子清明,便笑道:“睡不着?”
小姑娘轻轻点头,“嗯。”说罢,她又开口问沈裴,“哥哥这几日很忙吗?”
沈裴:“是有些忙。”
闻言,沈非衣表情便有些委屈,声音也低落,“哥哥忙到都没时间来找我了。”
沈裴仔细想了一下,也的确是这样,除了前些日子为沈非衣热敷膝盖来岁玉宫待了一会儿,其余的时间的确是极少来见沈非衣了。
他唇角扬起一个浅淡的弧度,问道,“温温可是想哥哥了?”
沈非衣闻言撇了撇嘴,“没有,哥哥都不来找我,我干嘛要想哥哥。”
沈裴便笑了,“那日后哥哥每天晚上都来找温温,可好?”
“非要晚上吗,哥哥不能白天找我么?”
“白天自然也可以,只是叫母亲和祖母瞧见了许是不太方便。”
小姑娘听完拧着眉头,似乎十分不解,“为何?母亲和祖母也不曾说过不让哥哥来找我啊。”
沈非衣是躺在榻上的,沈裴看她时便垂着眸子,男人眸子狭长,半压着时,那眼周的弧线便拉的很长,眼尾也略翘着。
那睫羽浓密,直接掩住了眸中的情绪,在眼底投出暗影来。
沈裴不知要如何同沈非衣解释,是要告诉她在外人看来我们本就要保持距离?还是告诉她兄妹之间不应做的事情我与你都做了?
他一直都知道,沈非衣从来都被保护的极为干净,可这样的干净和一张白纸不同。
这宫中的腌臜手段从未沈非衣眼前展现丝毫,小姑娘打小便活在庇荫之下,虽聪慧明理,可对男女之事没有丝毫辨别之力。
而他与沈非衣恰恰相反,两个人一同长大,确是两种不同的命运,他任命,却也不认命。
他认自己的命,却不认同沈非衣的命。
他哄骗着沈非衣,是为了自己的私谷欠,也是为了让沈非衣与自己的生命重合。
一同长大的人,自然要一辈子被捆在一起。
沈裴看着沈非衣,后者眸子透澈,看向他时也只是不解,并未有多余的情绪。
半晌,他才点了点头,笑了一声,“是啊,只是即便是亲兄妹,也应该保持距离,不能有任何亲近举动。”
“不过,”说罢,男人停顿了一下,继续笑道:“这都是别人认为,哥哥并不认同。”
这话说的沈非衣忽然便愣住,眉头拧起,似乎没有听懂沈裴话中之意,“什么什么意思?”
沈裴并不准备同沈非衣多说,闻言只是笑道:“哥哥是想说,母亲和祖母是偏见,只要温温开心,做什么都好。”
小姑娘似懂非懂,模样倒像是从一开始的疑惑被解开,而后舒展了眉头。
沈非衣半晌才抿起樱唇,哦了一声,算是应下。
外头的雨似乎越下越大,雷声也较之前频繁了不少,每一次轰隆落下,沈非衣便拧起眉头。
她躺在床上老老实实的,不曾动过丝毫,沈裴将她掖着的被角没有丝毫的松开,倒像是被吓的不敢乱动似得。
沈裴便将手探入锦被中,抓住了小姑娘的手,这才摸到她紧攥在一起的拳头。
那手即便是藏在锦被里,也微微泛着凉意。
沈裴将沈非衣的手捂在手心,轻声问道:“手这样冰,温温冷么?”
沈非衣本来想说不冷,但是又发觉自己的手的确是有些凉,这才点了点头,低声道:“有些冷。”
话落下后,沈裴握着沈非衣的手便顺着小姑娘的手腕上滑,摸在了她的手臂上。
传递给指尖的触感带着凉意,只是一下,沈裴便从锦被中抽出手来。
视线重新落在小姑娘的脸上,男人笑道:“哥哥替你暖暖?”
沈非衣还未应声,便见沈裴的手已经摸上了衣领,将外袍解开,那衣裳便被他褪下。
沈裴来时已经在东宫歇下,衣裳穿的也是亵衣,只待那外袍和里衣皆被沈裴褪下后,他掀开被角,也挨着沈非衣躺了进来。
自打沈裴上了山后,沈非衣已经十二年不曾和沈裴同床睡过了。锦被被掀开一角,凉风钻进来,沈非衣下意识便里面躲了躲,正好给沈裴空出了位置来。
沈非衣也穿了一层薄薄的绸缎,那绸缎并未有太过复杂,只是在领前交叠着缀了一个扣子,由着一跟系带在腰间固定。
沈裴躺下后,抬手捞过沈非衣的腰,便将她带入了怀中。
小姑娘轻“唔”了一声,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双手抵在了沈裴胸膛前。
两人靠着同一个软枕,挨得极近,沈非衣抬眸看着沈裴,眼里带着怯意。
恰好这时亮起一道闪电,这闪电并非是一闪而过,似乎持续了半秒,照亮了整个房间,紧随着而来的便是一记闷雷。
这雷声比前几次都要响,沈非衣下意识便一颤,将头埋在了沈裴的怀中,抬手攥住了沈裴的衣领。
沈裴便顺势将手覆在了沈非衣的耳朵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沈非衣似得,语气也带着安抚,“温温别怕。”
沈非衣因着埋在了沈裴的怀中,故此说话时声音也闷了些,含含糊糊的有些听不清楚,“哥哥,这雷声太响了”
小姑娘说完,便又从沈裴的怀中抬起头来,沈裴的手便顺势从她而后绕过,手中深入小姑娘的发间,覆在了她的脑后。
沈非衣柳眉微拧,有委屈还有胆怯,下唇也被轻咬着,泛起了淡淡的粉。
沈裴凑过去,吻住了沈非衣的唇,舌尖抵住小姑娘的贝齿。沈非衣不得已只能松开自己咬着的下唇,轻轻仰头松口,小心的回应着沈裴。
沈非衣闭上了眼睛,睫羽浓密又卷翘,甚至还微微发着颤。
柔软扫过,小姑娘口齿留香,像是吃了花瓣,又带着些水果的清甜。
沈裴细细品过,而后松开了沈非衣的唇。
小姑娘唇角泛着晶莹,饱满丰腴,颊边浮上了些红晕,眼睫微垂着,并不敢看他。
男人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那股清甜,问道:“温温吃了什么?”
沈非衣小声道:“睡前吃了颗糖。”
闻言男人便笑了,他又问道:“温温可沐浴过了?”
沈非衣只觉得沈裴问这样的话有些怪,但也乖乖应了,“沐浴过了。”
沈裴的手还托着小姑娘的后脑,两人说话时,那手便顺着沈非衣的后脑吓到了脖颈上,指尖压着她的衣领,轻声问道:“困么?”
小姑娘第一反应是摇头,她的确是不困,尤其是外头电闪雷鸣的,即便是睡下了,也会被这雷声给吵醒。
只是她刚摇了头,却又顿住,迟疑的又点了点头。
沈裴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便笑道:“温温到底是困还是不困?”
沈非衣只得咬了唇小声道,“反正是睡不着的”
小姑娘面对着沈裴侧着躺,两人身上盖着锦被,那锦被被两人的肩头撑起,多少热气都跑光了。
其实这天也并不算凉,夏季即便是下了雨,也比不上春秋季那般冷。
沈裴凑过去,薄唇也落在了沈非衣的额头上,“那温温还冷么?”
沈非衣点了头,“还有一点点。”
沈裴自小都知道,沈非衣虽说身子并不孱弱,但确畏寒,一点凉风都耐不住,冷的恨不得裹上袄子。
男人的唇从小姑娘的额头下滑,越过挺翘的鼻尖,最后停在了沈非衣的唇上,轻轻啃咬着低声道:“无妨,过一会儿就不冷了。”
说话时,那放在沈非衣后颈上的手绕了回来,停在了小姑娘的脖颈前。
沈非衣领前的亵衣有个扣子,沈裴两指停在上头,轻轻一捏,嵌在一起的扣子便随之分开。
沈裴扶着沈非衣的肩,让她平躺在床榻上,而后欺身过来。
男人的发丝也绕过他的颈侧滑下,落在了沈非衣的颈窝里,带着些凉意,轻轻挠着沈非衣。
沈非衣“唔”了声,抬手作势想要抚掉脖颈上的碎发,倒先被沈裴抓住了手,五指相扣,被压在了耳侧。
她抬起另一只手轻推了一下沈裴,语气颇有些委屈,“哥哥,头发有些痒”
沈裴笑着嗯了一声,将沈非衣脖颈上的碎发勾下,而后吻住了她的唇。
薄唇碾过唇角,顺着脸颊轻滑,停在了耳侧。
男人咬住了沈非衣的耳垂,呼出的热气钻入耳道,沈非衣只觉得腰侧一痒,身子也跟着颤了一下。
她偏过头来,咬着唇,发出了一道轻微的哼声。
经过前几次,沈非衣也知道沈裴想要做什么,她并不拒绝,而是半掩着眸子,由着沈裴索取。
在这件事上,沈裴从来都没有着急过,慢慢引导着沈非衣进入状态,甚至有几次沈非衣急的都要哭了,沈裴这才肯满足她。
外头雨丝毫不见停下,倒是雷声和闪电稍稍歇了下来,屋中点的灯燃了过半,灯芯也弱了下来,不如先前那般的亮了。
垂下的帷帐边是两双交错放着的鞋子,还有一件纹着金线边的长袍,白色的亵衣堆叠在一起,一头搭在了床沿上,另一头顺着床榻曳在了地上。
沈非衣约莫有小半个月都不曾接触过沈裴,之前接触的也并不多,不过也就寥寥两回,次数的话,她倒是有些不太清楚了。
方才尚还有些凉意,还真就如沈裴所说,过了会儿沈非衣便热了起来。
她抿着下唇,时而轻咬,时而松开,沈非衣微微仰头,眼角泛着淡淡的粉色,正小口小口的顺着气。
只是那呼吸有些急促,甚至都能听出细弱的喘。
沈非衣觉得难受的紧,双腿都不由自主的蜷了起来。
沈裴吻着小姑娘的脖颈,慢慢的靠近她。
外头的雨更大了,沈裴仿佛看到了幽深的地下密道,有扇门紧紧的闭着,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那扇门,进入了黑暗的密道中。
外头风雨席卷,带着凉意。
可这小道极其狭窄,又密不透风,带着温热潮湿,将沈裴紧紧包裹在内,让他感受这风雨肆虐中唯一的温暖。
沈非衣咬着下唇,眉头拧起,似乎再忍受着什么。沈裴凑上去吻着小姑娘的眉,轻声哄道:“温温放松一些。”
虽说并不是第一次同沈裴这般接触,可偏生这一回沈非衣觉得格外艰难,让她耗费了许久的时间。
沈非衣能听到外头的雨声,她甚至觉得这雨能卷着她的身躯,将她淹没。
帷帐上头缀了些细碎的垂丝,那垂丝从一开始轻微的荡漾,到后来荡漾的幅度逐渐变大。
沈非衣双手分别被沈裴摁在的耳边两侧,男人的将脑袋埋在小姑娘的颈窝轻吻着。
外头雨声正喧嚣,这屋中也阵阵传来起伏不定的哭声。
哭声带着隐忍,时而微弱时而扬起,呜咽中又夹杂着喘息,一声比一声娇,一声比一声破碎。
只是外头的雨声颇有些大,将这屋中的动静给掩下去了大半,仔细听来,只能听到微弱的调子,倒容易让人觉得是出现了幻觉。
只是外头的雨势头过后,倒歇了下来,细语朦胧,余下的是起伏的蛐蛐声。
沈非衣环着沈裴的脖颈,额头有以下没一下的贴着床榻前的檀木,呜咽的轻吟都被男人尽数吞入了口中,破碎的哭腔只有几缕溢出了唇角。
浮玉夜起时,出了偏殿,便听见若有若无的哭声,只是那哭声实在是太弱,断断续续的,她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待她路过正殿时,那哭声才稍稍清楚了一些,她连忙走过去,这才辨出了那哭声是她们公主的。
她心里光顾着惊了,也没听出什么异样,便连忙叩了叩房门,担忧的开口:“公主您没事吧?公主?”
敲门声一响,沈非衣的哭声戛然而止,连带着沈裴也停下了动作,松开了沈非衣的唇。
沈非衣吓了一跳,眸子猛地瞪大,抿了抿唇,默默的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没事”
说到这,她突然消了声,而后颤着声音道:“我方才做噩梦了。”
她的声音并不清亮,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若是仔细听来,还带着春意后的软,只是隔着一道门,浮玉并不能听的太清楚。
浮玉起初听到了哭声,也以为是沈非衣被梦魇着了,闻言,也放下了心,嗯了一声,又嘱咐道:“那公主继续歇息,有事记得唤奴婢。”
自打外头的叩门声响起后,沈裴便停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眼角泛着春意,眸子里盈着水光,却一脸的慌乱,略微抬着下颌去应付外面的浮玉。
他一时间便起了坏心思。
于是小姑娘一开口,那原本刚歇下来的垂穗,又开始缓慢的在荡着。
沈非衣没想过沈裴竟然这般大胆,她刚说个没事,身子便因着沈裴的动作而有些发颤,她拧眉看了沈裴一眼,却瞧见了后者眸子漾出的笑意。
她咬着下唇,用力的握紧沈裴的手,试图找回自己声音,发颤的去回应浮玉。
浮玉祝嘱咐她完之后,沈非衣听了刚要开口,那原本轻微荡着的垂穗突然一晃,连带着沈非衣也轻颤出了声来。
小姑娘“啊”了一声,调子也拐的厉害。
外头的浮玉只听见屋里传出一道并不太清晰的喊叫,还带着猝不及防。
她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疑惑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可要奴婢进来?”
这回的发问,倒变成了急促。
“不用!”沈非衣连忙拒绝。
沈裴使了坏后,眼中的笑意更甚,凑上来吻住了沈非衣的唇,吻的极其温柔,倒像是在讨好。
拒绝后,沈非衣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不解气,还咬了沈裴的唇一下,这才偏过脸,继续道:“我刚刚撞到头了,没事,你回去吧。”
可即便是被沈非衣瞪了一眼后又咬了一口,那垂穗规律的晃动也不曾停下。
沈非衣呼吸也逐渐开始加重,她不敢咬唇,而是小口的呼吸着,生怕沈裴再次使坏,让她喊出声来。
浮玉在外头听见沈非衣的声音一切正好,便哦了一声,“公主您小心些,夜起记得注意脚下。”
只要浮玉说完,轮到沈非衣开口后,那垂穗便荡的便频繁了起来。
分明就是在为难沈非衣。
沈非衣被沈裴折腾的难受,口中已经无法控制想要溢出的轻呼,她见沈裴愈发的过分,她咬住下唇,索性便用力绷紧身子。
这回比那次在温泉时用的力气可大多。
沈裴也没想到沈非衣会这般做,头皮蓦地一麻,险些屈服与她。
沈非衣只听到耳边传来男人的闷哼声,而后那垂穗这才停了下来。
见沈裴不再乱动,沈非衣这才开口继续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浮玉这才应下,回了偏殿。
待浮玉走后,沈非衣这才收回视线,眼里虽不甚清明,倒也能看出来微微的赌气。
她抬眸看向沈裴,咬着唇喊了一声“哥哥”,虽说沈非衣并未多说,可那语气中的埋怨和哭腔极为明显。
沈裴凑近沈非衣的耳边,热气呼出,喷洒在耳朵,响起了一声轻笑。
男人声音压的很低,带着些哑。
“温温,你不乖。”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是分开发,你们肯定怪我卡文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