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失忆了?
多元平行宇宙量子历法:
a2号宇宙记录,太阳系50e1058β220060408174533时间线,地球公历2006年4月8日。
华夏联邦中国区,三线城市,a市。
城市南区一条小巷子中。
此时正有四男一女,五个打扮得像混混一样的人围着一个胖子。
胖子正瑟瑟发抖的看着面前身高起码1米80,肌肉发达顶着一头绿色头发的小混混。
小混混此时正从他的包里翻出了他的书,书上写着他的名字。
“陈健是吧?”小混混拿着他的书,皱着眉大小眼盯着他问道。
“是的。”小胖子不敢看他,眼睛望着另外一个正在翻他书的小混混。
“三炮哥,包里没有。”那小混混把小胖子的整个包翻过来,把书和文具全倒在地上。
三炮一巴掌呼在这个小混混的脸上:“妈了个巴子的,说了多少遍了,叫炮哥……再叫错我砍死你!”
然后回过头来,换了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对小胖子说道:“陈健,我是讲道理的人,你摸了我女朋友的大腿,现在问你要一点赔偿不过分吧?”
“我没有摸,只是路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而已……”
三炮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扯到在场唯一一个女孩子身边。
这个穿短牛仔露脐装的女孩叫罗小娜,三七分的短发,短发那边的耳朵上打着七个不同颜色的耳钉,腰长腿长,身高1米68。
如果不是黑色的眼线和唇彩,以及那流里流气的下三白眼,走在大街上一定是道亮丽的风景。
此时她正含着根棒棒糖,眯着一双死鱼眼在看三炮表演。
三炮揪着头发压低陈健的头,指着罗小娜白皙的大腿,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道:“你看看,这么白的大腿,上面有个这么大的黑手印,你还敢说你是不小心?老子砍死你你信不信?”
“……”
望着那白皙光洁富有弹性的大腿,小胖子欲哭无泪,大哥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但他也不敢反驳,虽然体重180斤,可是胆子比老鼠还小,说得好听点,也只能算是一个善良的宅男。
他父亲在几年前失踪了,只有母亲身兼父职把他带大,为了让他吃好点穿好点,他母亲一天打两份工,每天只睡几个小时。
他不敢浪费粮食,母亲留给他的饭,他一定会全部吃完,也很拼命的读书,这也导致了他又穷又胖,自卑胆小又没有什么朋友。
因此,没有人教过他如何面对这样的问题。
“咋了,哑巴了?”三炮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但薅着他头发的手却没有放开。
“我……我没钱……”
“没钱?”三炮又是一巴掌。
“真没有……”
“真没有?”
又是一巴掌,三炮渐渐把手劲加大。
“没……”
“啪啪啪啪!”
三炮把他的头扯向一边,用力的连续扇了他四个大耳光。
“再说一遍?”
小胖子陈健感觉自己耳朵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他不敢反抗,因为他怕反抗会招来更大的打击。
可惜这种情况下你越不反抗,他就会越来越过分。
当然,人数悬殊的情况下,反抗也未必有用就是了。
“搜身!”山炮松开手,示意身边的两个小弟上去搜小胖子的身。
两个小弟上去一通上下其手,甚至最后把陈健的衣服都脱了,硬是没有翻出一分钱来。
三炮看得无名火起,一脚飞起踹在小胖子肚子上,把他踹得整个人跪在地上。
“你特喵的读a大,身上竟然比我的脸还干净?信不信我砍死你?”
骂人感觉还是不解气,于是冲过去一顿老拳。
陈健被打的鼻青脸肿跌倒在地,另外三个小混混见势冲上去,用脚朝着他的头腹部和背部用力踢去。
被踢中头的小胖子,一声不吭晕了过去。
“装……继续装!”
四个小混混都不以为然,继续在那里踢打着。
直到罗小娜在旁边说了一句:“好了,应该是真晕了,快走吧。”
“呸!真tm晦气!”三炮转身搭上罗小娜的肩膀,顺便回头吐了口口水。
“慢着!”
就在五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小胖子竟然坐了起来。
只见他眼神略微迷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后抬起手看了眼手上的血。
五人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抬起头来望向众人,那眼神没有任何躲闪,甚至透露出一丝玩味,已然完全不像之前小胖子那懦弱的样子。
“咋了?想起来钱在哪儿了?”
三炮重新走回他的面前,蹲下来秀着自己常年健身的肌肉。
“什么钱?”
“丫给老子装是吧?”
三炮又一个大逼兜子朝小胖子的头上抽过去。
但这次他的手才挥到一半,就被一只胖乎乎的手,反手一把抓住了手腕。
“???”
三炮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只抓住手腕的手一扭,他一个狗啃屎摔在了地上,手被掰到了身后。
他正想翻身抬腿踢过去,就听见自己肩膀的关节咔的一声,随后一阵剧痛从肩膀传来。
“啊……”
三炮发出一声惨呼,他的肩膀脱臼了。
三个小弟智商上线,从后腰掏出铁棍,冲上前去准备营救老大。
但此时小胖子却放开了三炮脱臼的右手,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反剪到背后,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这还没完,两人站起来的同时,小胖子一个猴子偷桃,从后面一把捏住他繁衍子孙的库房。
“哦嗬——”山炮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堪比男高音的叫声。
这是三个小混混从未在老大口中听过的声音,一时间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咔咔!”罗小娜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连那下三白眼都恢复了正常。
“叫他们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小胖子的声音变得阴寒无比。
三炮稍微犹豫了一下。
随即就感觉到两颗金蛋子之间的接触更加密切,一阵强烈的酸、软、麻、痛感从金蛋子传到脊梁骨,再从脊梁骨传导到头顶。
“不要——”
三炮的眼泪已经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他感觉小胖子只要再增加一丝丝力度,那两颗金蛋子就会在强大的挤压力下爆碎开来。
“放……放下……赶……赶紧趴……”
强忍着那阵酸软麻痛,三炮终于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
那三个小弟嘴巴呲起,浑身一阵颤抖,手上棍子往旁边一丢,趴在了地上。
三炮遭受的痛苦,只要是男的都能产生强烈的切身体会。
男人最痛……是这种。
见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了,所以陈健捏着金蛋子的手指稍微松开了一点点。
“呼……”
三炮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还没等他说话,却又感到陈健松开的手指,又重新捏在了一起,挤压感、酸软麻痛的强烈感觉又再次从脊梁骨窜了上来。
“哦呃——”
又是一声高亢的男高音。
“嘶——”
其余四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等三炮叫完了,陈健那阴侧侧的声音才又响起来:“叫那个女孩子,把他们三个捆起来。”
“快……快……”
被人捏着子孙后代的三炮,没有任何拖延反抗的余地。
“我这也没绳子啊。”罗小娜的声音沙沙的,有点烟炮嗓的味道。
陈健抬起头望着她,没有被打肿的那只眼睛,饶有兴趣地透出一丝亮光:“脱衣服,用衣服来捆。”
“但我就一件衣服……”
三炮都急了,赶紧插嘴道:“脱……脱他们三个的……哦——”
陈健的手指又紧了紧。
“哦哦。”
罗小娜不敢怠慢,赶紧把三个小混混的衣服脱下来,把他们三个绑得结结实实的。
绑的过程中,因为要蹲下弯腰,不免有点春光乍泄,胸前一片白皙出现了三次。
这时陈健的嘴里竟然喃喃的说了句:“嗯……33b。”
正处于极度紧张、百感交集以及肩膀剧痛中的三炮,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把他们身上的钱都掏出来。”
陈健说完以后就松开了偷桃的手,开始摸三炮的衣服兜和裤兜。
罗小娜乖乖把三个小混混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随后迅速递给了陈健。
陈建接过后把连同从三炮身上找到的所有钱,塞进自己的裤兜里,随后低头看了一下四周。
“帮我把衣服和包收拾一下。”
“哦。”
罗小娜走过去,帮陈健收拾地上的书和文具。
而陈健则继续反剪着三炮的手,走到那三个小混混身边。
他用脚尖挑了一下三个小混混身上绑着的衣服,随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美女力气挺大啊,叫什么名字?”
“罗小娜。”
“你傻啊,告诉他名字……啊——”三炮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健把反剪的那条胳膊也卸脱臼了。
其实罗小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顺口就把名字说出来了,仿佛陈健的声音里有一丝令人难以拒绝的力量。
或许是被他刚才那几次强势的命令给弄习惯了吧。
罗小娜只好一边帮他收拾东西,一边这样安慰自己。
接过罗小娜递过来的包和衣服,陈健脚下一勾,把三炮勾倒在地,然后自己回身扬长而去。
三炮双手肩膀脱臼,根本没办法在倒地的时候撑住自己,倒下之前惊恐地望着罗小娜。
这小姑娘也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已经迟了。
但人体的自然反应真的很奇怪,你手捞不着手机的时候,你的脚是不是就会很自然的抬起来踢一下?
于是那个准备用头脸来着地的三炮,被她一脚踢在鼻子上,眼泪鼻血瞬间就飙了出来,差点没晕了过去。
等几人松绑起身追出巷子,早已没了陈健的身影。
“炮哥……咋整?”
“肩膀都脱臼了整个屁啊,赶紧去找老中医……”
此时浑身是伤的陈建在干嘛呢?
他竟然在一家二手手机店,拿着从三炮他们那里得来的两千多块钱在买手机。
并且还同时办了两个不同号码不同运营商的手机卡。
买完手机办完手机卡之后,他就慢慢地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打开手机,急不可耐地开始刷起新闻和各种不同的搜索引擎。
原本回家30分钟的步行路程,他足足走了接近一个小时。
在这一个小时里,他逐渐搞清楚了现在这个世界大概是什么情况。
大约在四十年前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这个世界只剩下三大联邦政府,一个叫美联邦政府,相当于把加拿大、美国和墨西哥合并在一起的整体联邦。
第二个叫欧联邦政府,相当于把整个欧洲、非洲和澳洲合并在一起的整体联邦。
最后一个,也就是陈健所在的这个联邦,也是三大联邦中最强的一个,叫华夏联邦,占据了全世界所有剩余的版图。
所以他现在所在的三线城市a市,其面积以及经济体量,就相当于陈建以前所处世界国家的一线城市。
没错,现在胖子陈健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叫陈建,他是一个穿越者。
只是他比较倒霉一点,并没有在宿主死亡的时候穿越进来,所以他并不能完全占据这具身体。
他只能在宿主陈健没有意识或者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才能控制这个身体。
并且他得到这具身体的时候,同时也得到了胖子陈健的一切记忆。
他知道这个小胖子穷的要死,家里连个电脑都没有,且还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所以他才这么急着要钱,并且这么着急的去买手机办卡,了解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
但不知道为什么,小胖子陈健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穿越者附体了,他也没有得到穿越者陈建的任何记忆。
所以当他第二天早上,在家里床上被闹钟闹醒,看见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以及在厕所看见自己鼻青脸肿的时候。
他摸着脸上的还未完全散去的淤青,努力回想着昨天小巷子发生的一切,最后非常困惑地对镜子说了一句:“我是不是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