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交谈
黄艺十分礼貌地推开秦月：“在我们之间绝对信任的时候，我会把血给你做研究的……但现在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革命军分部会遭到突袭，遇到这种情况，你们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秦月双手交叉抱胸，撅起了小嘴：“哼！既然我们都还没互相信任，这种顶级的机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慢慢累积起来的，我已经让你知晓我最大的秘密了，再怎么着你也应该给我点信息吧……岳排长为了救我而死，张国强如果不是为了我，现在还好好的做着卧底，我想利用我的能力，为他们做点事情……”说到这里，黄艺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
也许是被黄艺的话勾起了回忆，秦月的眼眶又红了起来：“我们当中很多人都是孤儿，长得好看健康活泼的，会被孤儿院卖给那些不孕不育的有钱人，我就是其中一个，所以我有正常的身份掩护，暂时没有暴露。”
“那些长得普通的呢？”
“一部分会卖给人贩子集团，他们会负责把孩子分别销往世界各地，卖给一些没什么钱，但又想要儿女或者劳动力的人，还有一部分会安排给贩毒集团，培养成为贩毒工具人，或者集团内的战士和死士，张国强就是这种。”
“如果是有身体缺陷的呢？”
“这种就最惨了，基本上都会卖给人体器官买卖组织，他们会把有用的器官摘除下来，再转卖给某些地下科研机构或者黑医院。”
“岂有此理！”
黄艺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没有再问出“为什么没有媒体或者警察去管”这些话来，只是紧紧的攥住了拳头，继续听秦月讲述。
“我是在读初中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养父母就是某黑医院的院长，岳排长为了保住我的身份，所以一直没有曝光他们。”
“为什么？”黄艺有点不理解岳飞龙这样做的目的。
“我的养父母只是七大财阀旗下微不足道的小棋子，他们死了，随时可以有别的人顶上，但到时候要收集证据就没那么容易了。”
“收集证据？”
“全世界各个地区的革命军做法都不一样，有的激进有的平和，我们中华地区革命军的做法是最沉稳的，因为我们知道，目前无论是从经济、武力还是其它方面来说，我们都无法跟联邦政府抗衡，我们能做的最有用的事情，就是把他们做坏事的证据全部收集起来，等待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
“我也不知道，岳排长说按照总司令的计划，只要把证据收集好，尽量唤醒更多有良知的人，等到好人比坏人多的是那一天……我们就知道了。”
“等到好人比坏人多的那一天？”黄艺皱着眉，他觉得这句话实现的可能性不大：“我亲眼目睹这么多的好人死在我的面前，而坏人则继续逍遥法外，甚至通过媒体粉饰太平，栽赃嫁祸给那些好人。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不要小看革命军，我们有很多有能力的人，他们藏在七大财阀各个体系当中，从内部夺取控制权，逐步攻破他们的核心技术手段，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秦月的脸因为激动而涌现出一丝潮红。
黄艺看着她眼中闪现的光芒，心中对她的信任不禁增加了几分。
可是黄艺还是把关键放到了要面对的问题上：“好吧，但现在分部没了，那些收集的证据应该也没了吧？”
“我说过不要小看革命军，重要的证据和资料，我们每隔一个小时都会同步上传到其他地区的服务器上去，在那里会有人把数据下载下来，用各种不同的容器装好，放到不同的地库或者保险柜当中，再由不同的人分装复制，交给不同的人保管。”
黄艺听完点点头：“这样的确是起到了狡兔三窟的作用，基本杜绝了被人一锅端的情况，甚至出现个别叛徒，也不会造成太大损失。说到这……会不会这次被袭击，是因为有叛徒？”
“应该不会，洛城市分部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是岳排长一个个救回来的，要说最有嫌疑的人，应该就是你了。”
黄艺不想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那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你可以挑能说的告诉我，我只需要为岳排长和那些死去的人报仇就可以了。”
“报仇？”秦月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赶紧对他说道：“千万不要！报仇这种事情是最没有意义的，并且现在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联邦调查局。”
“没有能力的是你们，不是我。”黄艺从桌面上拿起放熏香的镂空铁炉子，用两手在掌心挤压，瞬间那个铁炉子就变成了一个铁核桃。
秦月双眼圆睁，惊得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我的缡月龙纹赤心炉……”
看她的反应这么大，黄艺的脸微微一红：“这个什么炉很贵？”
“也就二十几万刀而已……”秦月嘴角突然扬起一丝狡黠的笑意：“你给我一根小手指应该就可以抵消了。”
黄艺嘴角抽搐了一下，十指用力把那个铁核桃又拉回那个炉的样子，但终究有些花纹还是被磨平了。
他把炉子放回桌面上，挠着头说道：“就当我欠你三十万吧，破坏一次毒品交易就回来了。”
突然，仿佛一道亮光在他脑中划过。
“毒品……”他回过头严肃地对秦月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跟张国强把毒品销毁，然后招来了怀疑，在我们进入分部的时候又正好被发现，所以才暴露了分部的存在？”
他想来想去，自己最有可能暴露的，就是两次被车撞以及跟张国强一起回分部的那段时间。
“也不一定，毕竟一次毒品交易而已，即使张国强暴露了，联邦政府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动用飞机放钻地弹袭击，根据现场的种种线索，我觉得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