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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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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就这么僵持着,雨渐渐地停了。

    荆暮晚泪眼婆娑地紧紧地盯着翟憬哲的眼睛,是不赞同,是正义感,是对她的心疼。

    可是在他阻止她为重慈报仇那一刻,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我再说一遍,让开!”

    荆暮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

    翟憬哲有了一丝松动,但是终究是没有让开,他不能让她犯傻,她现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清醒,可他是清醒的。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荆暮晚把她自己置于万劫不复。

    荆暮晚笑了,在这么寂静的场面下,她肆意狂笑,只是她的笑声是那么的悲凉。

    荆暮晚收了剑,没有给翟憬哲半个眼神,转身一步又一步失魂落魄地离开长公主府。

    左相见此连忙让禁军把江紫抓起来,江紫没有反抗,看着荆暮晚消失的背影,目光得意,荆暮晚虽然没死成,但是现在这样也挺好,生不如死的感觉,不更痛快!

    荆暮晚徒步走回了镇国侯府,跪在荆老夫人的尸体前,面上没有了丝毫生气,宛若失去了三魂六魄。

    荆舒瑶和荆铭芸得知镇国侯府今夜发生的事情后,连忙赶回镇国侯府,看到荆老夫人的尸体就在主院的地上摆放着,而荆暮晚就这么跪在地上,似乎跪了好久。

    荆舒瑶整个人都崩了,那是最疼爱她的重慈,那是即使不同意她婚事也会偷偷为她添嫁妆的重慈,那是平日里嘴硬又暗地里默默关心她们的重慈。

    荆铭芸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她跟重慈的感情本来就没有太深,但是怎么说也是骨肉至亲,怎么说也是亲自为她梳妆,送她出嫁的重慈。

    可是如今重慈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躺在那里,让她们如何能接受得了?

    荆舒瑶褪去平日里的温婉,冲过去一把扯过荆暮晚,二话不说一巴掌刮在荆暮晚脸上。

    “荆小五!你怎么能够将重慈置于危险之中?我深知你不喜重慈,可你知不知道在你每每出征时,重慈都每日吃斋念佛为你求平安?我深知你官居高位树敌无数,你为什么不先救重慈?为什么?”

    荆舒瑶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今晚的事情因荆小五而起,重慈也是因荆小五而死。

    荆暮晚没有因为挨了耳光而有任何反应,依旧跪着。

    荆舒瑶哭得稀里哗啦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老天爷要把她们荆家最后的长辈也要带走?

    荆铭芸站在一旁也默默落泪,以后再也听不到重慈训斥她们了,再也听不到重慈教导她们为人处世了,再也见不到重慈偶尔地耍小孩子脾气了。

    荆暮晚在荆老夫人的灵堂足足跪了七天六夜,尽管很疲惫,也硬撑着。

    在第七天,荆老夫人风光大葬,陛下为弥补,特将荆老夫人封为正一品诰命夫人。

    另外又一道封王的圣旨送到了镇国侯府,封荆暮晚为荆北王,赐封地栖沪九州。

    而江紫……陛下将她打入冷宫,终其一生都在冷宫度过。

    荆暮晚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陛下心中愧对江紫的母亲,二皇子江述又逼迫荆铭芸进宫求情,再加上江紫是长公主。

    打入冷宫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由于荆家老夫人过世,荆暮晚和翟憬哲的婚事自然是要推迟的。

    翟憬哲多次来镇国侯府求见荆暮晚,都被拒之门外。

    在荆老夫人下葬的第二天,陛下派人来传荆暮晚进宫。

    荆暮晚没有闹,只是终究是有了隔阂,无法再像从前那般罢了。

    “辞安,朕深知这对你不公平,但是朕也是无奈,很多事情并不是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天下百姓都看着,虎毒尚且不食子,朕不能判她死罪,你可明白?”

    陛下这几日憔悴了许多,是他亏欠了这孩子。

    “臣明白。”荆暮晚很平静地吐出这三个字。

    “你最近好好休息,别太累了,军营中的事情就先交给别人操劳吧!”

    荆暮晚并不意外陛下会说出这句话,陛下开始防她了,怕她因为这事记恨皇室,怕她谋反。

    荆暮晚离开皇宫后,在宫门外看到了翟憬哲,她没有逗留,直接越过他就要上马车。

    翟憬哲拉住她的手腕,“侯……荆北王,等等,我有话想跟你说。”

    荆暮晚抽回自己的手,转身看向他,目光平静如一潭死水。

    “翟大人,你我二人在长公主府那日便已说清,别的没什么好说的,我如今尚在守孝,为期三年,你我终究是有缘无分,我家中已无长辈,还望翟大人回头劳烦邹夫人上门退亲,你我二人就此别过,各自安好。”

    荆暮晚说罢,上了马车,没再跟他多有纠缠。

    翟憬哲望着远去的马车,只觉得痛彻心扉,有缘,无分吗?

    翟憬哲终究是没让邹夫人去退亲。

    陛下也收回了荆暮晚的兵权,荆舒瑶也因为重慈的去世跟荆暮晚生了隔阂,不再见荆暮晚,荆铭芸因为进宫为江紫求了情,跟荆舒瑶闹翻了,跟荆暮晚更是站在了对立面。

    偌大的镇国侯府,哦不,现在应该叫荆北王府。

    偌大的荆北王府,就剩荆暮晚了。

    荆暮晚整个人性情大变,日日买醉,流连花街柳巷,戏玩清倌。

    在荆老夫人下葬后第五日,过年了。

    整座帝京都挂起了红灯笼,街道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熙熙攘攘。

    皇宫里正举办着家宴。

    对比之下,挂满白绫的荆北王府,异常寂静,显得格格不入。

    荆暮晚手中拿着酒壶,坐在荆北王府的凉亭里,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

    “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所以知酒圣,酒酣心自开。辞粟卧首阳,屡空饥颜回。当代不乐饮,虚名安用哉。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荆暮晚一边喝着酒,一边喃喃吟诗,目光迷离恍惚。

    喝着喝着,发现酒壶里没酒了,便朝湖边喊道:“余峥啊,雅芊啊!拿些酒来!”

    李雅芊并没回茗京过年,而是留在了帝京,暂住在荆北王府。

    余峥则是不放心荆暮晚一个人,所以也留在荆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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