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荆铭芸出嫁
“江紫,把你那点小心思捂紧了,这次木已成舟,我便不对你动手,若在算计到我荆家头上来,我便让你知道我手底下的俘虏是如何被我惩治的。”
荆暮晚也不跟她绕弯子,直言警告。
江紫的手微微紧握,怒瞪荆暮晚,“镇国侯,你未免太过于胆大妄为了吧?本公主是御庭王朝的长公主,而你是臣子,你怎敢如此这般无礼?”
“我荆暮晚是在军营里混的,军营里没那么多规矩,士兵之间都比较随意,无礼惯了,冒犯了长公主,长公主若是不喜……那就给本侯憋着。”荆暮晚气势凌人地看着江紫,语气不容置疑。
江紫气得脸都红了,荆小五这是在堵她,横竖她说什么都是不对的,若她说荆小五粗鄙无礼,或者责罚荆小五对她的无礼,那便代表她小心眼容不下武将的豪迈直言,若是她忍下了这口气,那便代表她向荆小五低了头!
江紫被架在火堆里左右为难,但是她不能彻底得罪荆小五,因为她弟弟娶了荆铭芸之后,相当于背靠荆家,借荆家的势,迟早能把太子拉下台。
江紫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眼睁睁看着荆暮晚头也不回地离开,低头便低头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如荆暮晚所说,有她在帝京,没人敢再议论荆铭芸和二皇子的事,没有再听到任何羞辱谩骂荆铭芸的声音。
温玉清去了邹家拜访翟憬哲,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翟憬哲,也把荆暮晚回来的事情一并告知。
“你现在有身份,虽说是邹家的私生子,但是现在怎么说也算是邹家大少爷了,你不打算给自己谋条出路吗?”
温玉清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问道,她倒是希望翟憬哲能有点野心,能想到找荆暮晚当靠山。
可惜,翟憬哲就这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每天拿着这些个破书看,她就不明白了,这些书有什么好看的?
她并不怀疑翟憬哲会看不懂这里的字,因为这些都是繁体字,而翟憬哲大学学的是文科,还曾获得过书法冠军。
“出路?我对这里的了解并不多,我以前学习过历史,看过的古书,都没有记载这个王朝的痕迹,如今我好歹也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在这里生存,虽说是私生子,但也总比身份不明要强。”
翟憬哲温声细语道,“私生子在古代本就是一个很尴尬的身份,邹家有嫡子嫡女,上头还压着个邹夫人,我顺其自然,得过且过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够了。”
温玉清有些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能有个老乡,结果他还是个没野心的,还身娇体弱!
行,你没野心,不代表荆小五没有!我去引导荆小五送上门来给你当靠山!这样左致轩就没机会了。
温玉清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还是心存侥幸地说道:“荆小五她四姐快要出嫁了,荆小五的长姐年龄也不小了,应该也快要物色人家了,她三姐本就有一门娃娃亲……这么算下来,荆小五也已过及笄,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说罢,偷偷观察翟憬哲的神色。
只见翟憬哲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只一下。
温玉清嘴角上扬,她就说嘛!荆小五那样文武双全,才貌俱佳的女子,谁看了不迷糊?她要是个男的,她也会喜欢上荆小五的。
如今郎有情,就看妾有没有意了!
夜色渐晚,城南明湖边,一男一女站在桥边,男子拉着女子的手,目光深情又愧疚,女子目光委屈又酸涩。
“柔儿,我跟荆铭芸完全就是一场意外,但是事情闹开了,父皇也下了圣旨赐婚,我不能抗旨不遵。我向天发誓,我对荆铭芸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我心中只有你,待风波过去之后,我一定会娶你的。”
二皇子江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说道。
李柔儿很难过,明明不久之后他们就要议亲了,可是半路杀出了个荆铭芸,毁了她所有的幻想。
她恨死荆铭芸了,恨不得荆铭芸在嫁给江述之前被采花贼绑走,最好死在外面。
“你怎么娶我?你是要让我当妾吗?”
“不,不,怎么可能?你是我心中最爱之人,我被迫娶她人已然委屈了你,又怎会舍得再委屈你?等风波过去,我娶你为平妃,荆铭芸虽是正妃,但她永远都只有个空名,而你不一样,你既是平妃,又是我心尖上的人儿。”
江述认真地向李柔儿承诺道。
李柔儿犹豫半刻,垂下眼眸,晶莹泪滴落下,咬了咬嘴唇,我见犹怜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便是,你要记住你今天的承诺,倘若你违背了承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
最后一句话,李柔儿抬眸坚定地看着江述,他可以背叛她一次,她爱他,所以她可以为了他咽下这次委屈,但,绝不可能有第二次。
很快便到了荆铭芸与江述大婚这天,二皇子尚未封王,还是皇子身份,依旧住在宫中,所以婚宴是在皇宫里操办的,文武百官带着家眷纷纷进宫赴宴,祝贺二皇子与二皇子妃。
这天,二皇子妃荆铭芸的随行嫁妆直接震撼了所有人,六十六抬嫁妆,婢女十位,侍卫二十,试问谁家嫁女儿能有这样的排场?
更何况荆铭芸怎么说也只能算得上是如今的荆家家主的堂姊,不完全是亲姊妹。
堂姊出嫁都有这种排面,那倘若将来荆家大小姐荆舒瑶出嫁呢?
同时因为荆家出手阔绰,让不少家族都开始垂涎荆家的财物,开始暗示自家的男丁去讨好荆家剩下的两个未出嫁的小姐。
但没有人想要让自家的儿子去跟荆暮晚套近乎,谁敢跟荆暮晚套近乎?嫌命长了不是?
但是若真有那个本事能娶了荆暮晚的话,最好不过,毕竟荆暮晚才是如今的荆家家主,有权,有势,有财。
拜过天地后,荆铭芸便被送去了婚房,江述则在外面招待来客。
陛下和皇后也只是过来做个见证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