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止不住的谣言
“我说，又怎么了啊大姐。”
“养老院也找一找。”
“啊？这海市养老院可不少唉，你知道，很多”对方这支支吾吾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唐子姜当然听得出来。
“再加两倍，总共五倍。”
“得嘞，您的信任就是我们服务的动”
对方话还没说完，唐子姜不耐烦的直接挂了电话。
随即就给这家私人侦探所支付了50的定金。
唐子姜这一年里，就是在：失望，继续，再失望，再继续的无限循环中度过的。
搜索范围从最初的叶氏，到如今扩大到整个海市，依然毫无进展
她习惯了，但却从未麻木过。
她绝不放弃。
唐子姜泡完澡，吃过饭之后，便提前开始准备新一周的工作。
之前那个噩梦带给她的恐惧，也因为忙碌，而慢慢消散。
周一，就是用来缅怀昨日，期待周五的。
晨间的直梯就像挤海绵，挤一挤，位置总会有的。
楼梯照例成为社恐们通往工位的唯一途径。
大家互道早安，有说有笑。
整栋叶氏大楼，恢复了工作日该有的热闹与生机。
新的一周，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
只是他们中的有些人，还不知道即将要面临怎样一场强烈的暴风雨。
周一照例每个部门都要开晨会，总结上一周，计划新一周。
可在各部门晨会开始之前，公司却意外的下发了两则公告。
第一则是关于徐强伪造照片恶意传播，造成极其不良影响，故而让全公司引以为戒的公告。
第二则是关于徐强挪用公款，从而数罪并罚，被公司开除且起诉至fa/院的公告。
紧接着，有几个部门就破天荒的通知晨会取消，改为个别约谈。
在橙子给人资发送传谣者资料之后，唐子姜就跟人资总监商量了这些人的处罚办法。
情节极度恶劣的，直接开除。
情节相对不那么恶劣的，予以扣薪警告（而这之中如有业绩长期不达标者，也直接开除）。
这让整个公司炸开了锅。
被开除和被扣薪的人，有安静如鸡默默退下的，也有大吼大叫破口大骂砸桌子踢板凳的。
好是热闹。
而那些侥幸躲过一劫的，也被吓得开始夹着尾巴做人做事。
曲柔，因长期业绩不达标，自然也在被开除之列。
而那些平日扬言会好好疼爱她的同部门“哥哥们”，此刻却都纷纷隐身。
“唐子姜！我会要你好看的！”在厕所哭到缺氧的曲柔，咬着牙暗下决心。
当然，生活的常态就是，谣言永远不会停止，只会短暂消停。
总有人会想方设法地恶意揣度一切，因为这是他们的天性。
这次的风波，以这种决绝的方式收尾，自然有人是不服的。
“没想到，这唐子姜的背景这么硬，公司居然为了她一个人，开掉和处罚了那多人。”
“早就跟你们说过，平时说话注意点，看到了吧，这就是惹她的下场。”
“就是个靠睡上位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嘘！至少现在，咱还惹不起，少说几句，散了吧。”
他们就像杀不完的蟑螂，打死一波又一波。
董事长办公室。
咚咚咚
“进！”
“董事长早上好。”
“来，坐。”叶氏集团董事长叶胜天，示意唐子姜坐在他的对面。
但当唐子姜向里走近了些，才发现窗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坐姿极其随意散漫。
顾屿。
“顾总监，早上好。”
“唐董助，早上好。”
两人假模假式的互相点了点头。
“找你来，是有关市场一部的事，想听听你的建议，毕竟你也在那呆了半个多月。”叶胜天如往常一般，严肃，不苟言笑。
市场一部，是叶氏起家时就成立的初始部门，徐强作为第二任部门经理，一管就管了十几年。
随着公司越做越大，才又增设了市场二部和三部。
市场一部对于叶胜天来说，是情怀。
以至于叶胜天放任它烂了那么多年，也没舍得剔除。
更没时间亲自监督整治。
而徐强之所以会那么嚣张，也是因为他是被公司初代元老一手提拔上来的，算是第二批老资历的员工。
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徐强便总称自己是陪叶胜天打天下的“开国元勋之一”。
其实叶胜天之前也让人资介入了过几次，但最终都不了了之，没了下文。
多番思虑之下，也只有背靠董事长这座大山的唐子姜，最为适合。
所以不得已之下，才暂调唐子姜以学习的名义，去了市场一部。
一旦整治成功，既能保护公司的利益，给众股东们一个交代，又能守住叶胜天的情怀。
可谓是一箭双雕。
“小唐，这次你办的很好，我很满意，不过委屈你又成了舆论的众矢之的。”
“全为公司的利益，子姜职责所在。”唐子姜官方得体的回应着。
“嗯，是个有格局有能力的好孩子，确实对得起我家夫人的力荐和喜爱。”
“谢谢董事长的认可。”
在叶胜天的视角下，这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的确是有些过于沉稳优秀了。
不太符合她这个本该游戏人间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