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危险的他(2)
诶,蒋如男怎么这么激动?
许玖眨了眨眼,把自己说的话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她就是想刺激一下蒋如男来着,没有暗指呀!
难道……蒋如男曾经住过别的男人家里?
许玖意味深长地看了蒋如男一眼,摊手道:“我没说谁,你这么激动干嘛?”
蒋如男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许玖一眼,“你别得意,今天是你男朋友的人,说不定明天就不是了!”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烦死了!”沈菲菲烦躁地皱眉,忍不住抱怨出声,“我都听不清我手机里的声音了!”
蒋如男一骨碌爬了起来,指着沈菲菲怒骂道:“你妹的,老娘忍你很久了,能不能有点素质,看综艺不知道戴耳机么?嫌我吵,你手机声音多吵心里没点数吗?”
沈菲菲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嗤笑道,“没文化,不知道戴耳机对听力损害很大吗?”
呵,戴耳机对听力有伤害,所以就外放,打扰舍友们?
这话真的好欠揍啊!
一旁安安静静看书的万俞听不下去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义正辞严道:“沈菲菲同学,大家都知道戴耳机对耳朵有物理伤害,可你总这么看综艺外放对你的舍友们造成了精神伤害,你这样很让人讨厌。”
沈菲菲板着一张脸,把手机声音又调大了一些,翻了个身继续看,一边看还一边笑。
蒋如男的脸瞬间黑了,万俞小步挪到蒋如男床边,小声地对她说着什么话,蒋如男的脸色渐渐好了一点。
许玖趁着这个时候,大家都还没睡,连忙收拾了几件干净衣服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说实话,这一身酒臭味,她自己也快受不了了,如果不是因为不方便在詹翰学家洗澡,她哪能带着这一身味道到处瞎晃?
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三人是怎么交涉的,沈菲菲已经戴上了耳机,虽然依旧会发出难听的笑声,但尚在其他人的承受范围之内。
蒋如男见她出来了,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向上拉了拉被子,蒙头睡觉。
许玖没理她,爬上了自己的床,拉上挡光床帘后,静静地躺在床上整理思绪。
委托人的圈子并不大,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待着,除了一个已经工作的男朋友以外,日常打交道的都是同学和老师。除了跟舍友之间熟悉些,委托人跟其他同学的关系也就发展到脸熟的程度,几乎没有什么矛盾。
至于她的几个舍友,许玖仔细分析了一下。
蒋如男性格大大咧咧的,有什么不满都会直接说出来,再坏的心思却是没有,她因为詹翰学对委托人有不小的意见,经常出言嘲讽,更过分的事情却没做过,简而言之,就是嘴皮子欠,要动手她没那个胆子。
沈菲菲家里有钱,比较自我,但除了一副大小姐脾气惹人讨厌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万俞就更不用说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排除了舍友之后,还剩下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男朋友詹翰学干的,但是理由目前未知,另一种可能就是委托人比较倒霉,遇上了无差别杀人,成为某个变态的手下冤魂。
想到这里思维就打了结,许玖叹了一口气,如果真是詹翰学,她就得接近他趁机获得证据,如果是无差别杀人……也许以后她得随身带个防狼器?
闭上眼,许玖决定先睡觉,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方乃上策。
接下来的生活平静无波,宿舍里蒋如男依旧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詹翰学和所有男朋友一样,请她看电影,逛街,甚至有时候还会亲自下厨做饭给她吃。
一切都很正常,如果不是许玖确定委托人身体十分健康,她甚至都要怀疑委托人是自己猝死的。
然而,变故在五天后毫无预兆地发生——沈菲菲突然失踪了!
原本大家只觉得奇怪,a大一向管得很严,鲜少有学生敢夜不归宿的,当时辅导员还发了好大的火,直接给沈菲菲记了名字,全学院通报批评。
蒋如男甚至还幸灾乐祸地在宿舍q群里嘲笑沈菲菲,但是对方毫无反应。
第一天,第二天……一直到沈菲菲连续三天都没有在学校露过面后,所有人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学校出面联系了沈菲菲的父母,他们对沈菲菲的事情全不知情,听说沈菲菲失踪之后,夫妻两个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直接坐飞机赶到了女儿所在的城市。
“宿舍监控最后拍到沈菲菲是在三天前的凌晨,她用门卡刷开了宿舍楼的大门,然后再没回来过。再看学校的其他监控,大致可以还原出沈菲菲的路线:她离开宿舍后,径直从学校的北门出去,去向不明。”年轻的辅导员指着刻录下来的监控,朝沈父沈母解释道。
沈母看完监控发了好大的火,冲着辅导员责问道:“你们学校怎么管的?孩子大清早地出校门,你们都不拦一下的吗?”
辅导员脸色十分难看,“都是成年的大学生了,她要去哪儿我们哪管得了啊!”
她也很委屈,学院里各个专业的学生加起来没有四百也有三百了,谁能全天候盯着每一个学生?
“够了!”西装革履的沈父瞪了一眼沈母,沉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胡搅蛮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菲菲。”
沈母不甘不愿地应了一声,扭头问辅导员:“报警了没?”
辅导员摇了摇头,解释道:“本来以为她是回家找你们去了,所以跟你们打了电话,现在正在联系其他的同学,看看她是不是去同学家里了。”
“现在就报警,”沈父严厉地看了辅导员一眼,“我女儿的安全高于一切。另外,在我女儿失踪的第一天你们就该给我们打电话的,为什么到现在都第三天了才联系我们?我希望学校方面能给我一个解释。”
辅导员讪讪地点了点头。
……
此刻,在城市某个阴冷黑暗的地下室里,一个漂亮的白裙姑娘正安静地躺在一张木桌子上,她的正上方悬挂着一个明亮的大灯,将她脸上的每个毛孔都照的清晰可辨。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抚过木桌,指腹摩挲了下上面的陈年血迹,轻笑了一声。
那人将一个工具箱小心地放在桌子上,然后从里面取出一支眉笔来,俯下身为双目紧闭的姑娘细细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