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公子世无双(23) 帮我
“景哥哥,你的虚弱之症不是已经好了么?难道又复发了吗?”宋知砚一脸担忧地看着面色苍白的景行,有些焦急地问道。
“咳!咳!”景行握拳,急切地咳嗽了两声,脸色因为涨红看起来有了点血色,“砚儿,别担心。不过是因为最近换季,身体有些不适而已。”
宋知砚见景行一副勉强欢笑的样子,心脏传来一阵钝痛,一双美眸里泛出了点点晶莹,“景哥哥,你别想骗我,是不是星霜公子没有把你彻底治好?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着,宋知砚就要起身。
“研儿!”景行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宋知砚的皓腕,语气十分无奈,“不关星霜的事情,是因为还缺了一味药,所以才治不好……”
宋知砚一怔,有些不自在地把手从景行的手里挣出来,“什么药?”
景行皱了皱眉,压下对宋知砚缩回手的这个举动的不满,苦笑道,“是一味很珍稀的药,天上地下,只此一株。我们是得不到的。”
宋知砚秀眉一蹙,“如今的上云国可以称得上是第一强国,景哥哥是上云国太子,要找到那药不会很难。景哥哥快告诉我,那药是什么,我去求我爹爹帮你找。”
景行垂下了眸子,“不用那么麻烦,那药就在星霜身上。”
“什么!”宋知砚瞪大了双眼,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那景哥哥怎么还说不关星霜的事情?分明是他见死不救,才害得你旧疾复发!”
“研儿,”景行叹了一口气,“我和他非亲非故,凭什么要他拿出那么珍贵的灵药来给我治病呢?”
宋知砚一怔,心里也没有底气起来,小声反驳道,“可是景哥哥是太子啊,而且那药他也不用……”
说着说着,宋知砚就说不下去了,她这话着实有些无耻了。
“景哥哥,如果没有那株药,那你怎么办?”宋知砚的声音里带了点哭声。
景行心里有点不悦,他还没死呢,这就给他哭上了?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景行脸上的神色却一点没有变,还是温柔虚弱的病公子模样。
“研儿,我想活。”景行忽然道。
宋知砚倏地抬头看他,一时之间有点迷蒙,“景哥哥?”
景行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一张俊美的脸上漾着柔和的笑意,“研儿,我想我早就该死了,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这个美好的世界,舍不得你。在我万分绝望的时候,是星霜救了我,我很感激他。”
“在见识过活着的美好之后,我再也不想僵硬地躺在那间黑暗的屋子里了。我知道……我这样说有点自私,但是,研儿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帮我把星霜骗到这里来?我发誓,我拿了药之后会尽我所能补偿他的。”
一口气说完之后,景行似乎是有些忐忑,他不太敢去看宋知砚的眸子,“研儿,你……你不需要回答我,你如果不肯答应,觉得这样的我太自私卑劣的话,那你转身就走便好,我只当你是随意过来坐一坐……”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有一双软软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大手,抬头一看,宋知砚正美眸含泪地看着自己,“景哥哥,我为你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景行这时候才算是真地笑了一下,他抬起手,轻柔地摸了摸宋知砚的脑袋,“谢谢你,研儿。那我现在就去安排一些事情,两天之后,你再到这里来,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宋知砚抿了下唇,迟疑了下,说道:“郡主府里现在有些混乱,冉竹的堂弟林琛被刺,受了重伤,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林琛?景行的眉头皱了皱,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但是脑海里却没有什么印象。
“无事,这事对我们的影响不大。”
郡主府
林琛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林夫人只得命人熬了浓浓的米汤,一点一点地喂林琛吃下去。
是夜,疲惫的冉竹出现在星霜等人面前。
“昨晚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多少?”冉竹直截了当地问道,“袭击你们的黑衣人是否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星霜有些讶然地看着冉竹,不过转瞬间便明白了冉竹的想法,既然暂时对林琛的病情无能为力,那不如抓住伤害林琛的凶手,为林琛报仇。
星霜想了想,说道:“那群黑衣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像是专业的杀手。”
“也有可能是豢养的死士,”许玖在一旁补充,“兵器、服饰都没有异常。但仅凭八个天境,就能缠住一个灵境,不知郡主是否听说过这样的功法?”
冉竹皱眉,“未曾听过,除非这不是功法而是阵法?上云国阵之一道极为衰弱,从这里入手可能会有点麻烦。”
阵法?缥缈宫藏书众多,其中就有许多关于阵法的,只是阵法一途没落,能者甚少,在大陆上的影响力也越来越低。
许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曾经看过的阵法,突然灵光一闪,望向星霜,“公子,你看那几人的站位是不是与八鬼阵相似?”
星霜想了想,眉头也有些皱了起来,“是有些相似,不过也有一些不同,可能确实与八鬼阵有渊源。”
一旁的冉竹急忙问道,“不知这八鬼阵是什么阵?会的人多么?”
星霜看了冉竹一眼,淡淡道,“是我师门一个曾经惊才绝艳的人所创,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师门的叛徒了。自他叛出师门之后,我们就不知道他的踪迹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将那个阵法教给其他人,不过我们宗门是没有把这个阵法透露出去的。”
冉竹皱眉,“是谁?”
“他名唤匡无。”
“哐啷”冉竹手里的茶杯瞬间摔在了地上,失声叫道,“匡师?……不,也有可能只是同名同姓的……”
许玖为冉竹新拿了一个茶杯,轻轻放在她面前,“郡主可以朝这个方向查一查,我与星霜只是把我们知道的告诉你,具体如何我们也不清楚。”
冉竹没说话,随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一阵沉默。
“我在黑衣人身上闻到了一种味道,”柳丫头细细的声音响起,“是一种很浅很浅的苦味。”
见众人视线都转到她身上,柳丫头有点不太适应,解释道,“我天生鼻子就比较灵敏,而且闻过的味道不会忘。”
“那味道我在荟芸庄假山那边闻到过。”柳丫头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