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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虚弱的秋绪之依然是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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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逸……”秋绪之感觉眼皮很重,身上发烫,他靠在沙发上轻轻呼喊她的名字。

    安逸急忙上前把沙发放平,变成一张大床,让他躺下,关心道:“你这么快就不舒服了?不是说一天以后吗?也应该能熬到早上呀!”

    “到早上就很严重了,现在是前兆而已。”秋绪之扶着额,紧闭双眼,呼吸都开始发烫,他只感觉口干舌燥。

    “唉,辛苦你了!”安逸皱着眉,心疼得很。

    她从房内拿来枕头,轻手轻脚地扶起他的后脑勺,把枕头垫下去,又跑去房间拿了一条薄薄的被子,给他轻轻盖上。

    “不要被子,我好热!”秋绪之有些烦躁地踢开被子,安逸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果然有些微微发烫了。

    “别拿开,凉快!”安逸刚要把手拿开,被秋绪之一把抓住,按在额头上,命令道。

    “我去给你搞个毛巾,再拿点酒精给你擦擦身子,能舒服些。”安逸轻笑一声,用力抽出手来。

    秋绪之闻言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她,嘴角忍不住上扬,调戏道:“擦身子?我们进度会不会太快了点啊?虽然我是无所谓啦!”

    安逸无奈摇头,狠狠拍了他的头一下:“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啊?!”

    秋绪之吃痛地皱着眉,慢慢闭上眼睛,故作轻松地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等会儿吐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吧,你要是现在想赶我走还来得及哦!”

    安逸瞥了他一眼,向医药箱走去,轻描淡写道:“没事儿的,我给你个桶你慢慢吐。而且你吐到后面就没东西可吐了,我也不用收拾,关上门睡大觉就行。”

    秋绪之挑了挑眉,自嘲地笑了笑:“那你留我在你家就是为了看笑话吗?”

    安逸将酒精倒在盆里,用毛巾泡了泡,抬眼嗔笑着:“对啊,我想看看到底有多严重,能不能严重到让你这破嘴说不出话来。”

    秋绪之这边却没了回应,安逸神情紧张地拧干了毛巾疾步上前查看,就见他坏笑着睁眼看着她:“我不说话你就紧张坏了,还说要看笑话呢!”

    “烦人!”安逸心里懊恼,重重地把毛巾丢到他的额头上。

    秋绪之把毛巾扶正,又开起了玩笑:“你还医务人员呢,手轻点行不行?”

    “你还乐队主唱呢,保护嗓子少说话行不行?”安逸没好气地回怼。

    “你少跟我斗嘴,我就少说话了。”秋绪之撅着嘴,还不服气。

    安逸深吸一口气不再搭理他,转身去厨房给他烧热水,等她出来时,秋绪之已经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把热水壶放到茶几边上,看他皱着眉很辛苦的样子,又轻轻把毛巾拿开,重新用酒精泡了泡,拧干后敷上额头。

    “不是说给我擦身子吗?”秋绪之仍然闭着眼,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嘶哑,弱弱地开口道。

    安逸随即轻轻解开他的衣服扣子,用毛巾轻轻按压着他的脖子、腋窝、胸肌。

    “嘶……真冷。”秋绪之眉头皱着倒吸一口气,感叹道。

    “忍忍,你稍微侧过来点,背上也擦擦。”安逸的声音变得很轻柔,难得一见的温柔。

    秋绪之心里暖暖的,也乖乖翻身给她擦,可嘴上又开始开玩笑:“所以,我的身材是不是比徐卿荀好?”

    安逸眉心倏然一皱,停了手上的动作,把他翻正了,恼怒道:“你老提卿荀哥干嘛?!”

    安逸刚才听到徐卿荀情绪不好,已经觉得很内疚,以前她有什么事儿,徐舟舟和徐卿荀都会陪着她,无条件帮助她,而现在的她却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很久没去关心过他们。

    她只觉得自己忘恩负义,但又真的抽不开身,连打个电话慰问一下,都怕身边这尊大佛会生气,他毕竟在生病,安逸不想惹恼他,闭口不提,他却主动提起来,让她心里更烦了一些。

    秋绪之听安逸的语气很烦躁,抬起沉重的眼皮,撑起了上半身,也摆着臭脸严肃问道:“随口提提,你这么生气干嘛?”

    秋绪之眼见安逸从听说徐卿荀情绪不好以后就有些失魂落魄,他自觉已经用尽办法让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可是她刚才那样温柔的语气他只在她面对徐卿荀的时候听到过,让他不知为何,又想和徐卿荀一较高下。

    而安逸现在的态度,就好像她的踩了痛点,可凭什么徐卿荀是她的痛点?

    “我哪儿有生气,我就是不明白你总是跟他过不去干嘛?”安逸剜了他一眼,拿起毛巾,无奈起身。

    “因为我吃醋。”秋绪之眉毛竖起,坐起身来瞪着安逸。

    “有什么醋可吃,我真不明白,我跟他怎么了?”安逸将毛巾扔进脸盆里,极为不悦地问道。

    “你跟他认识时间比跟我久,你对他的态度比对我的好,你很在乎他,为了救他可以不顾自己受伤,你跟他在很多方面还更有默契,所以我不爽,行吗?”

    安逸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情,把脸盆拿起来,幽幽道:“算了,我不想说了,你先歇着吧。”

    “可我想听,你说清楚。”秋绪之却不肯罢休,此刻身体的病痛仿佛抵不过心里的酸胀,他伸手抓住她要一个答案,徐卿荀像一根刺,在他心底扎了很久了。

    安逸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语气柔和地安抚道:“你在生病,好好休息,我不想跟你吵。”

    “所以你打算跟我吵架是吗?为了他。”秋绪之闻言挑着眉,眼底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有一股雾气湿润了他的眼睛。

    “我最痛苦难受的时刻,是他和舟舟陪着我,还把我带进他们家里,给了我很多温暖和帮助,他们赶走了我人生大部分的阴霾,给了我重新面对现实的勇气。他们是最珍贵的家人,你如果这个醋都要吃,我真的会觉得你很幼稚。”

    “你只是把他当家人?那他呢?”秋绪之眼球微微颤动,睫毛也跟着抖动了起来,急急地追问。

    “他说过很多次把我当家人,你能不能不要胡乱揣测别人的想法?按照你的逻辑,我也该吃醋你跟卫溪楠当了这么久的朋友吗?”安逸心里烦闷得很,为什么秋绪之总是很难沟通?她甩开他的手,就想离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只是把他当家人吗?”秋绪之见她要走,忙站起身来,抓住她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

    “我承认,我曾经对他心动过,但是现在……”安逸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噙着泪水,不忍心再欺瞒,把内心深处的秘密说了出来

    “曾经……是多久以前?”秋绪之死死盯着她,他满眼的苦涩配上他憔悴的脸,显得安逸怎么欺负他了似的。

    “秋绪之!我从没对你的过往追根究底。”安逸心中烦闷,吼了他一句。

    她已经交底了,还要她怎么样?要把何时心动,怎么心动,怎么隐藏,怎么结束,一句一句告诉他吗?

    他秋绪之长得帅,粉丝众多,又很懂得撩人,她也从未追问他有几个前任,她现在只是曾经心动罢了,何至于被他苦苦相逼?

    秋绪之苦笑一声,吐出的气息裹挟着浓浓的痛楚:“那是因为你不够喜欢我,我跟你告白了三次你才给回应,可如果是徐卿荀跟你告白,你是不是马上就答应了?”

    安逸只觉得心脏抽了一下,他的话像利刃直戳她的心,她垂首道:“到此为止吧,你越说越离谱了。”

    他虽然失落万分,却还期待着她的否定回答,只是没想到她避而不答,这里面暗含的意思,他似乎懂了,眼角湿润着问道:“你为什么不敢回答?”

    安逸抬眼见他一副委屈模样,心里却更烦了些,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一副她是坏人的样子?

    “我不会和他在一起,你也不要用这种假设性问题来考我,我很不喜欢!也不喜欢你这种低级的占有欲,幼稚又自私。你别一副受伤的样子,企图让我服软,我什么都没做。”

    秋绪之撇开头,不让安逸再看他现在伤心的样子,强忍着难受,淡淡道:“我只是不想你在这段感情里分心,你听说他情绪不好以后魂不守舍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并不重要。”

    “我只是有点担心他的情绪,我奇怪他一个不会喝酒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经常喝酒,作为朋友的关心而已。但我甚至都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去问候,因为怕你生气,如果你觉得这都算分心,我觉得我们也许根本就不合适,分开更舒坦。”

    安逸转身就走,重重摔上了门。

    秋绪之低着头一滴眼泪悄然滑落,他轻声地对着空气说道:“那你担心过你说分开时,我的情绪吗?”

    安逸坐在床上发呆,也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她胡乱抹了抹眼泪,就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轻轻打开房门,从门缝里偷窥,就见秋绪之默默地把被子叠好,枕头放好,收起了沙发。

    安逸皱着眉叹了口气,走出房门带着怒意训斥:“秋绪之!凌晨了,你别闹了行吗?!”

    “你不是要赶我走吗?”秋绪之头也不抬,语气冷冷的,转身往门口走去。

    “真要命!”安逸气得牙痒痒,上前一把拽住他。

    秋绪之低着头看着她,扁着嘴,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睫毛也是湿漉漉的,看上去似乎已经哭过了,活像个被欺负的四五岁小孩儿。

    “我喜欢你,秋绪之。只喜欢你一个。”安逸定定地看着眼睛,似乎要望进他的眼底,用十分坚定的语气开口道。

    秋绪之抽了抽鼻子,强撑着发烫的眼皮看着她,撇着嘴冲着她笑了笑。

    “但是,我……”安逸突然低下头,看不清表情,语气淡淡,也听不出情绪。

    “这句话不能有转折!”秋绪之额角的青筋一抽,只觉得头痛欲裂,他胃里一阵翻腾,刚说完就蹲下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你还好吗?”安逸赶紧上前询问,手扶着他的手臂。

    秋绪之一把甩开安逸,冲进了厕所,又在厕所吐了好一会儿,清洗整理了好久才出来。

    他满脸水渍,一双眼睛猩红,声音低哑,愤怒中带着浓厚的苦涩:“我这么虚弱的时候,你要提分手吗?我们才在一起一天!你会不会太过分了?有些话说出口了造成的伤害不可逆,你给我想清楚再说话!”

    安逸轻叹一口气,他又开始不听人把话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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