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樊新海被困宁东山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第二天早朝,中书令童海川便参了多多木一本。
皇帝尹睿当场便下令让杏林军抽一万大军和火狼骑兵换防,同时也互换统帅之位。
樊学问自然是不愿意,但也没有什么办法,他知道自己是制衡多多木的一步棋,如果多多木束手就擒同意换防。
到了中原,便是多多木的死期。
想着换防一个月,多多木死了,自己便可以回去继续做自己的杏林军统帅,樊学问也就接了军令。
不过这次不同,樊学问知道自己儿子不学无术,又怕皇帝押了自己儿子在京城做了人质。
便一定要儿子在其身边免得出事,这下可急坏了樊新海。
那个天寒地冻的地方,除了草原便是牛羊,先不说经济不发达,就是想去游山玩水也找不到地方。
樊学问先回木河收拾东西,整顿军务,准备前往北威的塔达木城,独留儿子樊新海在京中多呆几日。
樊新海呆了几日,无奈父亲限定了报到时间,便只能带上侍从樊生坐船到安逸堡再转快马。
一只小船在小三江里晃晃悠悠开了一天,一觉醒来,船已经靠岸。
“船夫,这是哪里?”
樊生问道。
“这里是宁州口岸,我们在这里停留半日,便继续启程。”
“船夫,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我去转转。”
樊新海显然是坐船坐乏了,想去解解闷儿。
“往前走就是宁东山了,景色优美,那里的小饭馆都做山里的野味。我带的客人都爱去宁东山玩。”
樊新海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听有野味便来了兴趣。
二人找了两匹马便往山里去,一路上桑松翠柏,一片美景,山间溪水潺潺。
二人时而驻足,时而疾行。
突然在一片溪水间看见一个美丽女子正在河边梳洗。
樊新海一下子来了兴趣,便催马赶了过去。
“姑娘,等等我。”
樊新海在后方高喊着,可是那个姑娘似乎被吓到了,挽起头发便往山里跑去。
樊新海和樊生在后面追着,不一会儿姑娘便无影无踪了。
“哪儿去了,姑娘哪儿去了。”樊新海自言自语道。
说着马儿的速度更快了,一溜烟竟然进了深山。
正想回去,樊新海突然发现那个姑娘又出现了,他那白胖的大脸一乐,便催马冲了过去。
“小娘子,你别跑啊,和哥哥唠唠嗑。”
刚说着,樊生在后面高喊:“公子不要跑了,再跑就进深山了。”
樊新海根本不顾樊生的劝阻,直接下马向姑娘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天空中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樊新海扣住,两旁冲出来十多个山贼模样的汉子。
“小子,你敢调戏我家娘子。”
一个大汉说道。
樊新海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
这里是宁州,杏林军在此也有五千人驻守,樊新海一拔刀将大网砍破,大吼一声:“尔等可知我是何人,竟敢如此猖狂。”
此时樊生也催马了到了身边。
“你是何人不重要,只要你留下买路财,我们便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啊,呸,我堂堂杏林军统帅之子,你们动我一个试试。
此地宁州有五千杏林军镇守,可以将你们统统杀尽。
怎么样,怕了吧。”
樊新海说道,以为这些贼寇会害怕杏林军的威风。
突然一个没留神,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打了一下,樊新海一下子摔倒在地。
他努力了几次,竟然没有爬起来。
原来刚才被那大汉上前一拳打倒,连手里的刀都掉落在地上。
“你们,你们谁敢打我,我父亲可是杏林军统帅樊学问,你们这是不要命了。”
“打的就是你,什么樊学问,在我们宁东山,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照打。”
说着几个大汉便冲上来一顿拳打脚踢。
樊生想冲进人群护住主人,可是还是失败了。
一个大汉转身就是一拳将樊生也打倒在地。
“别打了,别打了,我给你们钱,我有钱。”樊新海喊着。
“你小子刚才不是很牛吗,来不及了,现在我们要你的命。给我拖上山关起来。”
说着几个大汉把樊新海五花大绑扔在了马背上。就这样樊新海和樊生被关进了一间小黑屋。
被关了一天一夜,都没给饭吃,樊新海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在小黑屋里大喊着:“来人呐,来人呐,我有钱,我把钱都给你们。给我口饭吃吧。”
门突然打开了,外面走进一个大汉,将樊新海和樊生的绳索都解开了。
“你们两个把身上衣服都脱了,把所有钱都交出来。
这两身衣服倒是也能卖几个钱。”
两人没办法,只能脱了衣服,壮汉扔过去两套粗布衣服,两人迅速穿上。
“你们两个今天只有一个馒头,谁打赢了给谁。”
樊新海看看樊生:“樊生,这馒头你就留给我吧,回去了,我一百倍补给你。”
“两天一个馒头,你们自己看着分。”壮汉又补充道。
“补你妹的,等回去,老子早就饿死了。平时让着你,死到临头了,老子可要活路。”
说着樊生重重的给了樊新海一拳。
“你,你也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妈的,老子不打死你,就得饿死。跟了你几年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还落了个这个下场。我可有八十老母要照顾。
樊新海,今天你就别管我心狠。”
说着樊生掐住了樊新海的脖子。
两个人打的你死我活,突然“哐”一声,那壮汉给了樊生一拳,樊生便昏了过去。
“馒头你吃了吧,你是他主子,兴许你能卖个好价钱。”
樊新海含着泪将那发硬的馒头吃了下去。
又是三天,樊生已经被山贼们拖走,独留樊新海一人在小黑屋里。
这天,几个壮汉便将樊新海绑上手脚, 嘴里塞上袜子架在一匹老马上往山外面走。
“你给我老实点,见了人别嚷嚷,一会儿把你卖到劳工市场去,那里的黑市收苦力。宁州总督修缮总督府需要人手,兴许你能卖个好价钱。”
樊新海在老马上左顾右盼,希望自己能遇上个熟人,救自己一命。
宁州这地方,人生地不熟,也确实不存在什么熟人,就是杏林军的五千人也无一人认识他樊新海。
途经一个三叉路口,樊新海突然瞅见对面小路上来了三人,一个俊俏,一个黝黑,一个瘦小。
定睛观瞧,那俊俏的便是那日在满园春赢了自己的书生。
樊新海此时唯一的希望便在这三人身上,他透过厚厚的袜子,大叫着,发出“呜呜”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