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恨不得砸了
四喜一愣，是呀！又不是自己那啥，自己高兴个什么劲？
“不对，你不能人身攻击。”四喜回过神来，他瞪了阿桐一眼。
阿桐瞅了他衣袍下摆一眼，“四喜你别多心，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不是那个意思，你眼睛往哪里瞟了？”四喜气呼呼地道。
顾漓笙见惯了两人掐架，他也不偏着谁。
“永宁侯家那位得了侧妃的份位，我听大厅伺候的宫女说，她忒不高兴了。”
四喜说完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道，“若不是沈侍郎给验身的嬷嬷给了好处，沈妍在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和我要好的宫女说她腿不够匀称。”
北冥选秀或选皇子妃，都有这一道门槛。
嬷嬷们不光验姑娘们是否完璧之身，还要用竹尺量手臂和腿长度，看姑娘骨骼是否标准。
还要验姑娘腋下的体味，如果有体味，体毛过重，也是会被淘汰的。
顾漓笙快走两步，他刚才在宴席上已经知道结果了。
大家还夸顾漓珩有眼光，说陆主薄家那姑娘有才有貌，性格温婉贤淑。
多少才子书生上门求亲都被拒之门外。
原来是陆主薄有如此出色的闺女，在待价而沽呢。
众人夸得天花乱坠，顾漓珩听得春风满面。
回到东宫。
阿桐去小厨房端来了长寿面。
四喜在一旁看着主子一边吃长寿面，一边瞅书桌上的画相。
眼里满是温柔，仿佛对面坐着一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他暗暗腹诽，“主子对小医圣真好，宴席上的珍馐佳肴不吃，这会儿回来吃面条。”
沈妍回到府上，永宁侯府上下都喜气洋洋的。
唯有她自个儿不满意，她想着萧芙蓉始终压她一头，她心里就不得劲。
“妍儿，你别不满足，只要你在三皇子府得宠，侧妃又如何，都是会上皇家玉碟的。”沈兴高兴得眉开眼笑。
沈妍气呼呼的道，“侧妃能给正妃立规矩吗？不能呀！萧芙蓉有什么能耐，凭什么她是正妃？”
沈兴语重心长的道，“那萧家，你可别小觑了她，不说萧太后还活着，就是今年的榜眼也是她的一大助力。”
沈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萧芙蓉并不是一无是处。
“爹！你看咱们家祖宗都干的什么事，要是当年没干那缺德事，咱们就是靠着嫡房也能沾光。”沈妍思前想后，她觉得她家祖宗做的决定把她也连累了。
“这……不得妄议祖宗的对与错。”沈兴神情窘迫。
这两天外面的风言风语很多，他路过的地方，总感觉有人戳他脊梁骨。
“从今以后，祭祖的时候别喊我去了，我看到那牌位都恨不得砸了。”沈妍目光暴戾，咬牙切齿的说道。
沈兴被她的话吓得一个激灵，他自个儿的闺女他了解，她还真干得出这事。
东院里。
老侯爷看着宫里赏赐的一堆东西，捋了捋胡须，他一挥手，“来人，去沈府送信，说咱们家妍儿入选三皇子府了。”
小厮不明白，呆愣在原地。
“别傻愣着，咱们家出了皇妃，沈府若眼热了，他们不就愿意回族谱了。”
小厮如醍醐灌顶，连连点头称是，转身就去报信去了。
跑出侯府，小厮才敢嘀咕道，“又不是太子妃，高兴个什么劲。”
主子吩咐，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
不出所料，他连沈府的门都没进得去，就被大黄追出来巷子。
小厮吓得屁滚尿流。
“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答应回族谱了？”老侯爷见大冬天，小厮额头还冒着汗珠。
小厮抹了摸额头的汗珠，战战兢兢地道，“没……没答应，被轰出来了，他们说就是永宁侯府出了皇后，他家也不稀罕，让咱们死了那个心思。”
小厮怕被责怪，他都不敢说他连沈府的门都没有进得去。
“糊涂，不知好歹，鼠目寸光。”老侯爷气得原地暴走。
这么好的机会，沈府居然都无动于衷，真是狭隘。
老侯爷见小厮龟缩在门边，他指着八仙桌上的一堆赏赐，“统统都送二房院里去。”
小厮回头看了看门外，“大夫人那里……”
老侯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娘家有的是银子，她不会计较这个。”
沈妍在院里与她娘亲清点着物品，大夫人周氏不但没让她们把物品送进中馈，而且还送了不少布料和首饰过来，以表祝贺。
听到风声的族人，更是趋之若鹜，赶着往永宁侯府的二房塞银子首饰。
把沈兴夫妻俩高兴了好一阵子，憋屈了这么久，终于扬眉吐气了。
就连宇文香茹都跑来巴结沈妍，以前可都是沈妍像个跟屁虫似的巴结她的。
这一刻，沈妍对侧妃之位也不怎么嫌弃了，现在是侧妃，不等于永远都是。
凭她的聪明才智，以后也许有坐上三皇子府正妃的可能。
想到开心处，她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宇文香茹和她相交多年，对她的品性还是了解一二。
“沈妍，你可别高兴太早，萧芙蓉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别被她捏住把柄。”
沈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颔首，“多谢香茹姐姐关心，来日方长嘛！我不急的。”
“不过也不能太晚，得赶在她没有生下孩子之前动手。”宇文香茹撺掇道。
“嗯！我有分寸，大婚的日子还没定，也不知道是正妃先进府呢！还是大家一起进府？”沈妍目光看向斑驳的窗棂。
“中宫后位空缺，没人主持，德妃娘娘或许会奏请皇上让你们一同进府吧！”宇文香茹对宫里的人和事，比沈妍要了解得多得多。
“如此甚好，一同进府，谁会先怀上皇嗣也未可知。”沈妍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
南疆。
沈云酥十一岁的生日过得还算凑合，没有爹爹和哥哥们，她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姑娘，今晚放烟花吗？”阿桃冷不丁的问道。
沈云酥一愣，南疆有烟花？娘亲没与她提过。
“有的呀！都是圣祖留下来的，不过我这里不多。”阿桃故作为难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