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小医圣
天刚蒙蒙亮。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了端王府。
两婢女进屋伺候,见一脸疲惫的主子脸上毫无一丝生机。
两人心疼不已,默默地打水伺候箫灵儿洗漱。
对于这事,王妃也没有隐瞒她们,她们也知道若是王妃不从,后果就是王妃从这府里消失,她们俩也会跟着消失。
……
梧桐村里。
沈云酥看着燕南寻一干人带着紫檀木出了梧桐村,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曾经试过把紫檀木收进空间里,不知道为什么,失败了。
有燕南寻来帮忙,正合她意。
接下来的日子,她除了勤加练习剑法,也跟着医白骨时常往卧龙山里去采集药材。
功夫不负有心人,化尸水的药她很快就要凑齐了。
现在只差一味药材了,医白骨说这味药材药王谷里有,而且还很多,名为食人草。
清河镇上,医白骨照例带着沈云酥给老百姓免费开方子。
他说这样可以见更多的病例,也就是现代说的临床经验。
他们只开方子,那些人拿着方子自己去附近的医馆抓药。
沈云酥看着排队看诊的人还有十几个人。
她抬头看了看日头,又转头对一旁打瞌睡的医白骨喊道,“师父,你快来一起开方子,再过一会儿天就更热了。”
医白骨掀开盖在脸上的斗笠,他慵懒地伸了伸胳膊道,“你慢慢看,刚才接了一个断腿的,我快累死了。”
沈云酥翻了一个白眼,“师父,刚才你只帮着扶着的,复位和上夹板都是我做的好不好?”
她很想说师父你并不老,为何总是倚老卖老。
看着坐在面前的病人伸出了手,她生生地把吐槽师父的话忍了回去。
剩最后两个人的时候,医白骨这才慢腾腾地坐了起来,帮着看了一个病人。
“徒儿,这个人牙疼,你看用什么药好。”
疼得捂着腮帮子的病人差点惊掉下巴。
他瞪大眼,这俩谁是师父呀!
他也是听别人说镇上偶尔有两神医来免费看诊,说是北冥医圣和他的徒弟,他才过来碰碰运气。
“你真的是医圣?”
那人口齿不清地问道,他怀疑传言有误,这不会是碰到庸医了吧?
哪有师父不懂还问徒弟的。
还不等医白骨说话,沈云酥头也没抬地说道,“扎合谷穴。”
“哦!我试试。”
就在病人呆愣的那么一瞬间,医白骨手起针落。
片刻后,取下银针。
那人砸吧了两下嘴,他惊呼道,“我牙齿不疼了,不疼了耶。”
街上的人听到他大呼小叫的,都围过来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我有眼不识泰山,小医圣果真是名不虚传呀!”
说着他就朝沈云酥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医白骨:“……”
刚才那针是我扎的吧!
要知道那病人牙疼得额头的筋都连着一起疼,昨夜都没睡好,他以为要花很多银子才能治好,没想到小医圣就一句话,就让他病症全无。
沈云酥把手里的药方递给她面前的最后一个病人,“你自个儿去药铺抓药,这药不贵,回去喝三天就会痊愈。”
那人感激地连连弯腰点头,连声道谢。
沈云酥又回头对喊牙疼的病人道,“不用多礼,你这本不是大毛病,我给你写一个方子,你若自己会找草药,可找来碾碎含口里,两三天也会痊愈。”
有围观的人说道,“是呀是呀!小医圣给我开的方子,我喝了两次就好多了,还有我孩子的耳朵里有东西响,小医圣也是手到病除。”
“就是就是,我老婆产后恶露不止,小医圣一帖药就医好了,有小医圣在咱们清河镇,真是咱们的福气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沈云酥夸得风头都盖过了医白骨。
沈云酥收起笔和纸,她向大家点头微笑道,“我的医术都是我师父悉心教导的,能为乡亲们尽一点绵薄之力,应该的,应该的。”
“嘿!她不就是梧桐村那沈家丫头吗?咱们村的小龙虾种就是去她们村买的,你们说的小医圣就是她呀!
沈家丫头可能干了,我们村能过上好日子,可都是托了她的福。”有一个中年男子站出来说道。
“我知道,红薯粉的做法也是她教给大家的,现在我们村的红薯粉都卖给沈氏商行的。”一位妇人附和道。
沈云酥不想二伯太累,她让人把红薯粉的做法教给了大家。
沈氏商行只负责收成品。
萝卜干的做法需更讲究卫生,对环境要求高,她还是让刘铁柱和大牛负责收购和监督着质量在加工房做。
“原来是她呀!怪不得医圣都收她为徒。”有人恍然。
在整个清河镇,说起沈家丫头,几乎是家喻户晓。
只是见过她的人不多。
“哎哟喂!这下咱们知道小医圣是谁就好办了,以后有病的,就去梧桐村求医就行了。”一大娘乐不可支地说道。
前一段时间她们只闻其名不知其人。
沈云酥摆了摆手,她解释道,“我最近准备去京城了,以后回了清河镇,我还在这里为大家免费开方子。”
娘亲最不喜人多,她可不敢让人去家里找她看诊。
昨天她让彩鸢去京城送信,估计今晚就能回来,彩鸢常年喝灵泉水,体力很好。
“太可惜了。”大家听说她要离开,都遗憾地说道。
一旁的医馆走过来一位老者,他让两个药童过来收拾桌椅。
他对大家拱手道,“大家以后可放心来我这里看诊,沈姑娘把常用的药方,还有一套针灸治疗法都传授给了老朽。”
沈云酥点头道,“是的,你们来这里也是一样的,老先生也教会了我不少东西。”
她其实说得太谦虚了,她们只不过交流了一下医术。
她从老郎中那里学了一些治病的土方子,她却教了老郎中更多的医理知识。
既然她来到这里,她就力所能及地做点什么吧!这是她内心的想法,她也是这么做的。
六月的太阳是炽热的。
她斜靠在马车里的小榻上,看着医白骨把头伸出车帘和阿忠说话。
她问道,“师父,刚才你就是故意的吧?你不可能不知道哪里扎针好得快。”
医白骨回头,笑得一脸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