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做把财神爷
我按5万一摞放好。
一个一个来，谁也别他女马的费话，把我姐惹烦了，一毛钱都没有。
这个得了吧搜的样子我有点看不下去了，让胖子给我到了一杯水。
个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基本都是一写10年，一人给了五万。
他们也不问，也不看，就高高兴兴的喊着谢谢黑奶奶，拿着钱就走了。
刚开始两三个我还睁开眼睛看看他们脸上的数字，斟酌一下，后来直接放手我头也不抬的写，让小胖过来帮我招呼。
太容易得到的就会贪心，有一个人刚按完手印，磅的一下子直挺挺的拍在桌子上。
大家都吓了一跳，小胖赶忙用水把那个人拍醒。
“你们，有没有人认识他的，赶紧让他回家，别死在公司，晦气。”
“这个人我知道，我刚才看他领完钱了，怎么有排了一次。”
我紧紧的盯着他的脸，印堂的位置只有一个灰色的0，“都他女马的找病是不是？钱不要，都给我拿来。不给了，都给我棍出去！”
大家鸦雀无声，相互看着对方，但谁得脚都没有动，谁也不舍得这么一个白捡钱的机会。
那人醒了醒了。
我一看那人脸色灰暗，鼻孔也流着血。
本来我没把合同太当回事，看着自己变成了负数，但不是一样照样的逛街买东西，可是这个小子照实吓了我一大跳。
一切都是真的，你的寿命，没了就是没了？所以我的再抓点紧，把寿命变回来，万一哪一天没有了代理防雨罩一般这个身份，我就直接饮恨西北了。
“我这是怎么了？”那小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问的第一句话。
小胖子啪的一声耳光过去，“你要是缺觉就回家睡去。谁给你的胆子，敢领两次钱。”
小胖子一回手又要抽，我一把抓住了胖子的手。这种人贪得无厌死不足惜，就是他的寿命太短了，我都已经看不到了。
我自己分析我看到的只有整数，所以这个人应该只有几个月，我可不想让他倒在这里，我刚做代理人的第一天，因为他终结了我的职业生涯。
“让他赶紧走，明天也别来上班了。”
“好咧奶奶，没听到吗小子，拿着钱赶紧走！”
那小子用卫生纸擦了擦鼻血，拎着钱出门看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告诉他们，谁再敢拿两次，别想把一分钱从这里带出去。”
“好的，奶奶。”
小胖子甩着皮带，一路吆五喝六的把我这句话传到了门外？
一个长腿短裙的女人在坐在小胖的面前，胖子的眼睛在女人身上滴溜乱转：“美女，按手印？”
女人扭头直接看着我，“姐，我能不能借15万。我想买个包，着5万不够。”
后面的人瞬间也不聊天了，静静的，都在等我的回答。这个可以两个字要是出去，帮子家伙肯定会入饿狼扑食一般全都围过来，要求多借。
我看着女人脸上79年的寿命，少30年这个事儿还是可以的。
“不行！所有人都一样。”我面无表情对女人说。
小胖也收起了刚才即将要流出来哈喇子：“要就按手印走，不要就起来。”
“要，白给的为什么不要。”
女人一下子按在了小胖的手上，“等等”，小胖说，“你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你从哪里来的，怎么知道的消息？”
旁边一个黄毛，满脸媚笑的凑了过来：“胖哥，这是我女朋友。黑奶奶今日做财神爷散财，我就把我女朋友叫过来了。”
小胖子一脚飞过去，“你这小子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太没天理了。带着你女朋友赶紧，走别碍事。”
“等等，我叫住了那个长寿的女孩，加个微信吧，缺钱的时候找我。”
女孩甩开拉他出去的男友的手，一边扫我微信一边说：“姐，我叫桃子，以后有能用的着我的地方，您吱声就行。”
“好，桃子。”
“姐我也要加您微信。”
“奶奶您也加我微信呗？”
“我也要！”
“我也要！”
“皮仔你不是有黑姐微信吗？你起什么哄？”
“黑姐的微信，越多越好！”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欢迎，不不不，应该说是钱受欢迎。
“小胖，去把姐的微信打出来，贴公司大门口。咱们都是兄弟一场的，大家缺钱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好的姐。”
公司的人也就是20多个，看着女朋友也能领到钱，就都摇了女的过来，最过分的是有个男的居然叫来3个人。
“黑奶奶，这三个都是我女朋友。”
小胖子在旁边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心中还是堵的慌，拉过一个女的“妹儿，我不好吗？你为什么和她两共侍一夫呢？”
女孩子微微一笑“胖哥哥，感情这种事情不能请求的。”
“苍天啊，大地啊，给我来个妹子吧。”
“闭嘴。干活。”
“好的，奶奶。”
老爷子就给我的合同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往下掉。
现金已经没有了，之后的就是直接转账。
同时大门口排队扫码的人越来越多，公司为了掩人耳目开在了一条小巷上，此时已经堵的根本进不来了。
旁边路过的老头老太太们一看这么多人以为是领鸡蛋的，也跟着排起来，也跟着扫码，扫完之后就开始问问鸡蛋在哪里？
阿姨叔叔们没看到鸡蛋，干脆坐在大门口不走了，里面的阿姨叔叔们不走，外面的人还在不断的往里面涌。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找们领导”。
呼啦啦一群老人横冲直撞的上了楼，有个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开路，谁也不敢碰，都躲的远远的。
“你是领导吗？我就是想问我们的鸡蛋在哪里？”
“大娘，这里没有鸡蛋。”
“没有鸡蛋让我们排队，排了那么久？”
“没有人让你们排啊！是你们自己排的。”
“不说发鸡蛋我们能排队，小伙子，做人要有良心啊。大娘我活了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做人不能骗人啊！”
“快点，把鸡蛋给我们。”大爷大娘们群情激奋。
“奶奶，您出去吧，真没有鸡蛋。”
这时老太太举起来拐棍就朝着小胖打了过去，“哎呦哎呦”小胖左躲右躲的，也不敢还手。
“老太太，你再这样连鸡蛋壳都不给你。”
老太太一听鸡蛋这两个字，马上停下来了，“你看看还是闺女说的是实话，有鸡蛋吧。”
“有有有，你们是不是都扫过微信了？”
“对啊，闺女，你看，这个往事如风就是我。”
“现在立刻走，回到家里，每人10块钱。”
“真的？我们走了，你不是骗我们不给钱吧？”
“公司就在这，你们要是发现回到家之前，我没给你明天再过来，砸了我们的公司。”
“黑妹，你，这是我的公司。”忙活的我都把旁边的杜哥给忘了，这条老狐狸一直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盯着我呢。
“哥，你还不放心我。明天我还来，有好事儿。”
“放心吧妹妹，你的事儿就是哥的事儿，先走吧，这里有我呢。”
“那不行啊，闺女我们这来来回回的腿脚不方便，你就现在给我们吧。”
我的胳膊被老太太拉住了，根本不让我走。眼看着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形式控制不住了。
“小胖。”
小胖过来用身体把老太太挡在了后面，“这两万块钱是你的辛苦费，现在借钱业务停止，你把这些叔叔阿姨打发了，一人10块钱，到现在为止，把大门关上不准再进来了，剩的是你的了。”
在小胖给老太太转了10块钱之后，我的胳膊才属于我自己。我从公司的后门溜走了，人太多，还有两起撞车的事故，那辆法拉利是开不走了，我戴上墨镜快步走出小巷。
迎面而来的是不断的往公司涌入的男男女女。
我打了一辆车，回到和胡峰一起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