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济公
京唐，某营销公司内。
江太浪，是这家营销公司的老板。
光听名字，就知道比吴三水之流的货色又水又高出不少。
此刻，正听着手下的报告。
“浪总，刚刚来了个新单子，关于周周工作室与华夏喜剧大赛的。”
“咦？刷票这事前段时间不挺火吗？怎么找我们这来了？”
“哦是这样的，之前这单子找到过我们，报完价后对面就没消息了，然后找到了一些三流营销去做，估计没成功，这次才又找上门。”
“嘁，抠抠搜搜的家伙，对面是不是那家跃华？”
“嗯，是的！浪总。”
“啧啧啧，这家公司混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是老样子。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点道理都不懂。唉，钱要省，饭既要吃好还要吃饱，它这么爱做梦咋不出上火星呢？”
员工没敢接茬，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听着浪总吐槽。
“那目前网络上风气如何？”
员工递过去一叠资料道：“这是刚刚数据部在网络上爬下来的近半个月的相关信息，已经做了统计分析。大致上来说半黑半白，在骆歆下场后逐渐有洗白的趋势。”
员工又接着道：“哦，对了，数据部那边提到，之前做这个单子的有浪总您的一个师弟，吴三水。据说失败之后已经退出了。”
“他呀？切~，小打小闹的玩意儿，”江太浪摇摇头，又道，“先前咱们给对面的报价是多少？”
“一千。”
“数据部那边给出的保守结论是什么？”
“考虑到骆歆背后天元娱乐的因素，再加上骆歆已经找周周工作室合作买了歌，计算出来的结果是难度指数三颗星，适中。”
“那这样，先不急，按照之前那价格翻一倍报给跃华，再联系下辉煌、t&t、哇唧唧哇等等同行，问问有没有做骆歆的打算。”
“好的，老板！”
“哦对了，别忘了再联系下那周周工作室，钱嘛，都得赚。他们的背调你们弄出来没？”
“藏的很严实，目前没有收到可靠的内部消息。”
“另外，再安排营销部出一套计划，骆歆、周周工作室和华夏喜剧大赛都算在范围内。”
“好的，浪总！”
做他们这行，向来是有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骆歆，虽说是华夏喜剧大赛的四位评委之一，但他们也不是没做过这种类似的单子，好些个重量级节目的评委、当红影星、著名歌手他们都黑过，而且还很成功。
虽说骆歆自带光环，背景很硬，可在娱乐圈混，谁的屁股又比谁干净呢？
片场耍大牌，辱骂工作人员，酒吧醉酒闹事等等，虽说这三件黑料都是事出有因，可只要掌握好叙事的角度，观众就只能看见他们想让观众看见的内容。
简简单单的一批。
不过，前提是有别家公司愿意掏出黑骆歆的钱。
“今夜不设防”，德云社运营员，也是庄周在v站上的艺名。
于9月1日开学的前一天，更新了德云社的视频，并正式在v站上发布了德云社第一条通告。
通告内容里安排了后面德云社视频更新的时间以及内容预告，并向观众着重介绍了一位新的相声前辈张老爷子。
所有加入了舰队的成员，都在第一时间收到这条通知。
时值午后，老萧楼下包子铺里没什么人。
包子铺的老板，那位中年大叔，就暂且叫他老包吧，在不久前成为了德云社舰队的一员，手机叮咚一声，收到通知，得知德云社有新视频更新，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老萧。
老萧当时就拜访登门。
新更新的视频是老郭的一段单口，只有他一人站在那红布铺上的桌子后面，红布前朝着观众的那一面绣了三个字：德云社。
今天讲的是济公活佛，长段单口。
“历史上有济公这个人，一二零九年圆寂，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八百多年。这个人活到六十一岁，当然了，跟您看神话故事不一样，是有这么一和尚放荡不羁，带着什么鞋儿破帽儿破那大伙编的，那是没有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群中呢把种种美好的愿望放到这么一个人身上来体现，是这么个原因。
和尚去世叫圆寂，皇上死了叫驾崩，诸侯死了这叫薨。
我们看《红楼梦》不也是吗？贾母死了丫鬟进来，老太太薨了”
老萧听到这儿没明白，《红楼梦》？怎么觉着没听说过？
转头又问了问正在店里忙活着清洁的老包，老包闻言也一愣：“我也没听过来着。”
放下手中的扫帚，说道：“您等等，我查查看看。”
随即暂停了卷轴手机投影功能，开始上度娘查询。
排在第一的是骆歆的那条微博，老包没点进去看，顺着往下；
接着是一些关于周周工作室的负面消息，老包没在意；
再往下，差不多是在第一页末尾的地方，华夏小说网出现了，《红楼梦》正是在其网站上发布的一本小说。
点进去一瞧，已经写到了八十回，古言小说排行榜的首位，收获了一大堆的鲜花。
再看了眼作者，庄周。
联想到前面周周工作室的消息，以及德云社背后的制作团队，老包这才反应过来，大概率，这《红楼梦》的小说作者就是这个团队的负责人。
老包把手机递了过去：“您看，是这德云社背后的团队鼓捣出来的小说。”
老萧“哦”了声，点点头：“看来这团队还挺厉害啊！”
瞧了一眼，没细看，又道：“搞明白了那咱就再接着看呗。哎哟，我说你就别打扫了，不是有机器人嘛，换它来。你呀就坐这儿，咱们好好看看聊聊。”
老包笑着点点头，反正这点店里也不会有什么客人，就当偷偷懒了。
手机里再次传来老郭抑扬顿挫、节奏感绝佳的声音：
“士大夫死了叫不禄。其实过去士和大夫分两种，士死了得叫卒，大夫死了叫不禄。不禄，不再吃朝廷的俸禄。普通人没有了才叫死。
还有一些个跟我作对的人去世了叫，欧耶！”
老郭站在台上，做出个得意的表情。
老萧老包看完哈哈大笑：“吁~”。
视频里台下的观众也跟着哈哈大笑：“吁~~”
老郭笑着道：“哎呀，我这么一说呀你们就这么一听。”
台下有观众接茬：“老郭，注意点，这可直播呢！”
台上的老郭哈哈一笑：“没直播我还不说呢哈哈哈哈。”
老萧与老包这两位屏幕外的观众，瞧见屏幕内这一幕，也跟着哈哈一笑，下意识一同砸吧砸吧嘴。
“嚯，这视频做的更有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