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花钱如流水
社会审判结束后，警察进行内部锄奸，剪除矮男人的党羽，共拘捕黑警300余人，其中100人撤职上诉，剩余200人降职处理。
整顿好队伍，警方出动4千多名警察开启全城扫暴除恶运动，击毙负隅顽抗者80余人，逮捕800人，关闭赌场、舞厅等不良娱乐场所上千家。
收缴非法现金5亿镑，银行存款未公布，房产豪车、珠宝古董等贵重物品，价值30亿镑，以及大批暂且无法估值的设备、厂房、原材物料。
徐圳被指派带人清扫汽车一条街，兼职警察们浩浩荡荡开进街头。没打罚人的，每家罚款10万镑，支付做工的学生们3倍薪水。打罚人的，罚30万镑，支付做工学生5被薪水，致人伤残的封店、逮捕。
经过几轮的清查，都城的治安提高。
处理完一切，徐圳着手处理学生父亲的事，带着牺牲警员家属来到警局，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光头男终于答应授予“英雄”称号，补发50万抚恤金，批一块公共墓地。
针对学生母亲被警察打伤的事 ，补偿20万镑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同时光头男表示在学生进入大学时会给他写推荐信，保证其能进入名牌大学。
当然，学生母亲最想要的是道歉，光头男本不想答应，事情是大壮汉等人犯下的，却要他收拾残局，徐圳叫来一帮记者，表示不白帮忙。
光头男答应，当即安排葬礼，由他亲手将骨灰盒放进墓地，铲土埋好，事后光头男声泪俱下控诉大壮汉等人的无耻行径，公开承认警方错误，向家属道歉……，学生的母亲总算解开心结。
媒体跟进报道光头男优异作风、过往成就，让光头男获得一波好感。
梅莉也打来电话，想跟徐圳聊聊。
梅莉不清楚，徐圳把事情炒热到难以收拾地步的原因，若非如此，迈克就不会在众目睽睽下自杀。
徐圳指着透明水族箱里的一眼可见的鱼群，问道：“现在，告诉我箱子里有多少条鱼，各自位置。”
梅莉看了眼。
“一共7条，箱底4条只，水中1条，水面2条。”
徐圳把桌上的钢笔墨水倒进鱼群，清澈透明的水顷刻污浊，徐圳往水里抓走几只。
“现在还有几只，又在哪里？”
梅莉盯着漆黑一片的水，眼神惝恍迷离，观察不到里面的情况。
“对不起，看不清。”
徐圳把手伸进水箱，使劲搅拌，鱼群受到惊讶，四处游动。
“现在能看清没？”
梅莉静看几秒，摸清鱼儿的数量和行动轨迹，肯定的道：“五条，两条箱底，三条水面…，不，有条游到箱底了。”
徐圳把水放掉，清洗一遍，重新换水，把7条鱼放进里面。
“现在，你应该懂了，当你在兔唇男给的资料上签字按手印后，那些躲在黑暗中的人都把枪口对准你，试图把脏水泼在你身上，他们地位高、掌握的资源多，又有兔唇男手中的资料，硬拼你就像透明水箱里的鱼，没有藏身之地，唯有以死抗罪。”
“但是，我帮矮男人把事情炒热，等于把水搅浑，将矮男人、兔唇男、贪腐高层和民众这4方势力全给搅和进来，让他们互相攻伐。
果然，等民众围住大厦，矮男人知道局势超出掌控，决定把贪腐高层和兔唇男两方全给弄死，只剩不知情的民众。
而贪腐高层为了不让自己暴露，自相残杀，跟兔唇男撕破脸。
至于兔唇男，我故意在关押室播放新闻让他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兔唇男是个聪明人，知道事成后矮男人不会留他，所以一直图谋着拉矮男人下水。
如此一来，这帮人互相算计，便顾不上你，我正好启动社会审判程序，把民众拉进来。
后面发生的事你很清楚，矮男人一见把你定罪，立刻对贪腐高层下手，兔唇男起疑心，后面我出来指控矮男人兄弟时，兔唇男才会站出来把大壮汉定罪，让矮男人方寸大乱。
矮男人职位警司，单靠我们的力量扳不倒他，所以我才想到利用民众的力量。
在奉行选票制度的盎撒王国，真正掌握权力的是普通人，只是他们太容易受到别人操纵，我才迫不得已走上台讲话，把他们对贪腐者的仇恨和对冤枉你的愧疚全部推给矮男人，撤他的职，没了警司的职位保护，矮男人什么都不是。”
“所以梅莉警官，你现在懂没，凡事不能傻乎乎的只期盼律法，有时也得耍手段，尤其是对矮男人这种老手。”
梅莉走到徐圳面前，给他行了个礼。
“谢谢你，赫伯特。”
徐圳让梅莉坐好，他救人也是有私心的。
其实，整件事中徐圳算漏了两件事，一个是迈克，矮男人那招“杀人诛心”并不高明，只要迈克娶了那个女人，剩下的他会处理。
谁能想到，迈克性子如此刚烈，宁死不娶。
另一个是矮男人之死，为了保住他，徐圳请来伊恩警司，人还是死了，而且还是当着3万人的面枪杀，对方什么来头，敢如此行事？
某处房间内，一群人围桌而谈，中间的是个英俊男子。
“索顿真废物，连个女的都搞不定。”
“我想不是那个女的有多厉害，而是她背后的金发男子，知道索顿官大，不硬拼，利用民众的力量扳倒索顿，挺有意思。”
“嗯，我推演过，如果走正常法律途径，那个女的肯定会背黑锅，然后被灭口，但玩舆论战操纵民众，高明！我喜欢这个人，要不把他拉进来？”
“可以考虑，你们调查一下对方的底细，如果能力合格，纳入麾下也是好的。当然，如果能力不达标，直接处理，我容不下废物。”
英俊男子开口，众人应和。
跟梅莉聊了会天后，徐圳离开，谈话中梅莉提出了个问题，即兔唇男咬舌自尽的问题。
徐圳保持缄默，因为让兔唇男自杀是徐圳的意思。
在地下城看到兔唇男背后的势力后，徐圳清楚，常规手段赢不了对方，他第一时间去桌球室找黑胖子。
当时黑胖子输得精光，徐圳只是提了下兔唇男的特征，黑胖子就懂了徐圳的意思，提出30万镑的酬金，徐圳接受。
到晚上，黑胖子提出和徐圳见面，说兔唇男把家人改头换面弄到了育奈士国，并给了徐圳一个大概的地址，徐圳如约送上30万镑。
拿到地址，徐圳着手安排，命令班森迅速出国去育奈士国找人，并表示必要时可以直接杀人，班森虽有疑问，但还是听命行事。
另一边，徐圳开始和矮男人打舆论战，过程中徐圳一直很忐忑，兔唇男若不配合后面的事难以进行。
直到今日审判，班森仍旧没有消息，矮男人逮捕所有贪腐高层试图灭口时，班森终于赶到，给了徐圳一件东西，徐圳给兔唇男看了眼。
看到东西的那一刻，兔唇男不奢求能够活着走出去，完成使命后自杀，他知道，只有死人才会守住秘密。
徐圳手中拿着一颗宝石耳环，他把耳环扔进大海，然后开车到郊区。
郊区，某烂尾楼顶层，两个人看着远处蜂巢般的城市灯光。
“这次死了多少人？”
“我带去的全死了，15个，对方40个，惨状激烈呀。”
“15个，我这里有850万镑，你拿100万镑，其他的每个50万镑，够不够？”
一只少了跟手指的手提了提地上的大箱子，很沉很沉。
“够了，我带去的都是帮穷棒子，他们活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死了能为家里留点钱，也算不错。”
说话的是班森，当知道徐圳让他去育奈士国的时候，他便明白此去九死一生，所以从贫民窟挑了15个亡命之徒踏上育奈士国。
到达目的地街道，是栋普通的居民楼，为了不惊动警察，班森与里面的人持刀互砍。
虽然对方人多，但显然小看了贫穷的力量，他带去的15个人抱着必死之心，见人就杀，从一楼杀到顶楼，差点把目标也给杀了。
从居民楼出来，班森手下仅剩两人，断手断脚，但他们一点没哀怨，反而大笑，因为行动成功就能拿到50万镑，这是作为穷人的他们无法想象的数字。
三人坐着船赶回来，两人在船上失血过多而死。
事情紧急，班森拔掉兔唇男妻子一只耳环。
班森提着箱子，问了徐圳一句：“兔唇男的家人怎么办？”
“安排人把他们送远点，兔唇男已死，没必要赶尽杀绝。”
“好的，有了这笔钱，我想逍遥快活一阵子，麻烦你帮我办下辞职手续。”
“嗯，没问题。”
两人告别，徐圳赶到一条河边和废旧工厂，各自隐藏身份，分别给两个人60万镑的酬金。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但徐圳知道，能干掉矮男人，这两个人功不可没。
矮男人还是太吝啬了，只给两人30万镑，徐圳直接给60万镑，收买两人在网上造势，趁机落井下石。
圣王光明神和王国骑士，如他们的名字一样，一个引导民众意识，一个如刀出击，让徐圳认识到舆论战可杀人无形。
为了打这场舆论战，徐圳花掉1000万镑，手里剩下的钱不多，以后要省着点用。
徐圳回屋，打开电脑查看物流信息，读卡器到了，卸掉伪装，出门取包裹，看到前方红光冲天，那是关押大壮汉等人的地方。
盎撒王国没死刑，但光头男明显没打算放过这群人。
很快，警方站出来解释，牢房失火，狱警安全，但犯人不幸全体葬身火海。
戈多已经关进少年所，徐圳并未登门灭口，而是召集曾经受过戈多欺负的人召，告诉他们以后要想不被人欺压，需要学会抱团取暖，警察不可能事事俱到，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解决。。
临行前徐圳特别提醒，戈多的靠山已倒，现在的他孤家寡人一个，要抓住机会。
徐圳从街上“借”了辆车，走进一家居民楼，离开时身上扛着个麻袋。
打电话给梅莉，两人在一个地下室见面，打开麻袋，是个打扮妖娆的少女，肚子鼓鼓的。
徐圳把刀递给梅莉，让她自己选择。
被蒙眼的少女猜到对方跟迈克有关，跪在地上表示是戈多威胁她，他才污蔑迈克的，祈求放过她。
梅莉拿着刀，刀尖对准少女脖子，犹豫不决。
看到少女肚子后，她无法对孕妇下手，扔下刀离开。
徐圳捡起刀，把少女送回原地。
途中，徐圳专门去了趟少管所，一群人围在一起，警察抬着一个人出来，那人浑身焦黑，乃电击所致，已然活不长久。
第二天一大早，徐圳来到警局，所有人都看着台上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子。
“梅莉，我代表盎撒、女皇将这身制服给你，此刻起，你便是盎撒最年轻的督察。”
梅莉身上有在仓库救人，堂立街警戒，加上他被宣传为卧底，也拿到了打击帮派分子和检举内部腐败的功劳，理所当然的晋升督察。
原本，以梅莉的功劳可以升至高级督察，但梅莉觉得她的功劳大部分大部分沾徐圳的光，名不副实，只接受督察一职，就这还是徐圳百般交代她的。
而梅莉负责的分局，正好是当初抓徐圳的那个，对徐圳来说，他终于有机会查清当初他被陷害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