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熟能生巧和试错机会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徐圳被吵醒，他已经不订外卖，怎么还有人敲门。
“谁呀，大早上的敲门？”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不回话，徐圳意识到不对，把床上的东西藏好，拿着手枪靠近门口。
猫眼被堵住，外面情况观察不到。
徐圳左手按住门把，右手拿枪，微微拧动门把。
门外，几人持枪对着门口，只待门一开就冲进去。
“啪嗒”
门开，徐圳看到门外的人拿枪，门外的人看到徐圳也拿着枪。
“别动，放下枪，我是警察。”外面的人喊道
“你们先放下枪，我也是警察。”徐圳回话。
“一起上”
几人看屋内只有徐圳一个，判定不用枪也行，收起枪活捉徐圳，结果被徐圳撂倒，用手铐反锁趴在地上。
徐圳收缴几人的武器，退出子弹，枪口顶着带头人的脑袋。
“几位，我没犯法没犯罪，你们搞这么大的阵仗，有事？”
带头人见自己人几招被对方止住，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
“我呸，你个叛国投敌的罪人，不配和我说话。”
叛国投敌？
徐圳6天闭门不出，判谁的国，投那个敌，他让带头人说出事情原委，对方一直说什么“内贼不配对话”、“警察不会出卖报案人”的等等，问不出话，徐圳出示自己的警员证。
“我是兼职警察971013，和你们是同事，现在可以说了。”
带头人审视几眼，证件为真，他反倒更激动了，吼道：“身负国职，你不报效盎撒，却帮别的国家卖命，罪上加罪。”
徐圳这会听懂，地上几人把他当间谍了，他并没做类似的事，难不成是混入警队的事被人发现了？
思索间，门口楼道传来脚步声，带头人想到什么，对着门口大喊：“警长快跑，这里有间谍。”
外面的人听后没跑，举起枪冲到门口。
“别动，警察!”
屋内只有几个被拷住的警察，嘴里塞布，不停使眼色，眼睛看向天花板，示意来人赶快离开。
来人枪口对着门后天花板，一个巨大身影将其压在身下拷住，等翻过身看脸，徐圳意外。
“梅莉警官，怎么是你？”
徐圳解开手铐，怪不得他觉得来人的声音和身影很熟悉。
梅莉起身，给徐圳讲述事情经过。
近几日，有个神秘人大手笔采购内脏，周围商家狠赚一笔，为赚更多的钱，店主们斥巨资购进动物内脏。
然而，到时间后神秘人没下单，导致店里内脏腐烂，最终无奈销毁，店主们认为神秘人是敌国派来扰乱市场的间谍，要求警方彻查。
徐圳心想，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他不就是买了点内脏。
梅莉解释，徐圳看似只买了点内脏，无意中却拉动了整个行业的竞争。
店家高价收购内脏、招聘人手，屠宰场高价收购活禽活兽，养殖场批量引进幼苗，连内脏销毁场也拓展了销售业务。
其他人看，以为发生大事，跟进模仿。
结果，整个都城从事内脏相关的人都把资金投了进去，徐圳这边不下单，资金链链断裂，亏损纷至沓来，不少店铺甚至倒闭，连锁反应引发的经济损失超过1000万镑。
鉴于此，警方也怀疑是间谍行为，这才派警察过来抓人，然梅莉没想到始作俑者竟是眼前的男子。
“赫伯特，请你解释解释，你要那么多内脏干什么？”
徐圳拿出早就套好的说辞，给梅莉讲述，后者听后不再怀疑，撤销对徐圳的指控。
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称要和徐圳谈谈堂立街的事。
“赫伯特，堂立街事件中，你去了哪儿，事后为何不去警局报到。”
徐圳取出从红衣女子和老头房间里的资料，表示自己去追犯人了，桌上的资料就是证据。
梅莉拿起资料一看，表情凝固，富人用小孩提取肾上腺红素延长寿命她有所耳闻，不过只当是个笑话，现在看来是她保守了，按照资料上的记载，光堂立街的富人就抓了超过200个小孩。
200条幼小的生命，就此终结。
梅莉双手抱头，久久不能释怀。
徐圳交出的资料隐藏了有关实验体的事，如果把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梅莉恐当场昏死过去。
“赫伯特，你提供的资料非常有价值，你消失的事不会有人过问。”
梅莉不是傻子，她小小年纪做上警长位置，眼光自然不差，她敏锐的感觉到徐圳有所隐瞒，但那不重要，只要对方把有关堂立街的情报说出来，多的她不想过问，也不会过问。
因为，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子没有恶意。
工作的事谈完，梅莉关心起徐圳的个人健康，尽管徐圳坚称没事，但她始终挂着一句话“有没有事，先去医院检查一番。”
徐圳躲不开，脱下衣服，卷起裤腿。
梅莉脸红，又高又帅，身材又好，每个女人梦想中的完美情侣，视线下移，她指着徐圳的小腿问道：“赫伯特，你这腿怎么东一块白，西一块黑？”
“追捕逃犯时崴到了脚，搽了点药，抹得不均匀，自然就是这副样子。”
“哦”
梅莉问完，徐圳开始探口风。
“梅莉，堂立街的伤亡有多少，有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出事当晚正好是重要节日，民众大都在家，伤亡很小，遇难者10人，伤30，主要是踩踏事件中发生的。不过，这只是对外公布的民众伤亡情况，如果算堂立街里的伤亡，不低于500人。”
“要说异常情况，倒有一个，堂立街住的是富人及其仆从，他们是如何跟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火并一晚上的。”
这个问题，不仅是梅莉怀疑，其他知情者也怀疑。
徐圳倒能接受，因为里面的东西严格意义上讲已经不是人，与警察对峙一晚不奇怪。
此外，如果不是穿山甲缠着里面的红衣女子等人物，警察估计一个逃不过。
说道穿山甲和苍蝇人的互相攻击，徐圳也很好奇，是内部矛盾激化，还是有人杀人灭口。
收回心神，徐圳问梅莉，有没有在别墅群发现奇怪的东西。
梅莉直言，她不是第一批进去的，等她进去时里面没有奇怪的东西，就是躺在地上的尸体眼睛碧绿，初步分析是服用了精神药物，神经失常杀人。
徐圳离开时，苍蝇人和穿山甲的尸体都在，梅莉却说里面只剩眼睛碧绿的人，莫非有人在中间做了手脚。
“梅莉，在你进去之前，何人待在里面？”
“索顿警司的人，持续两个小时。”
梅莉抬头看着徐圳，徐圳点头，堂立街的细节被人压了下来，意味着短时间内都城没事。
“原来如此，我说对外公告时索顿警司执意隐瞒堂立街伤亡，原来是怕消息走漏引发民愤。”梅莉恍然大悟
“那个叫索顿的人，离开时有带走东西没？”
“没有，如果带东西离开，其他警司会阻拦的”
“看来，东西还在里面，我们一起去看看。”
徐圳带着梅莉离开，那三名警在外面等了很久，见两人出来，就要拉着梅莉离开，梅莉则借来警车，直奔堂立街。
堂立街外面，一切依旧如常，警察守着街道不让进，民众继续营业，仿佛从未有事发生。
“站住，前方警戒区，禁止入内。”
今天是周日，徐圳和梅莉都没穿警服，被守在外面的警察拦住。
徐圳取出警员证，“我是警员971013，有重要线索需要求证，请让我们进去。”
“去去去，哪里来的杂牌警察，里面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快离开。”
守门警察出言讽刺，兼职警察和正式警察权限差距不大，可在实际执行中还是有所差距，小事还好，遇到大事兼职警察没插手的份。
这时，梅莉的作用发挥出来了，她掏出警员证，都不用说话，对方立刻把她和徐圳放进去。
“警长的招牌确实好用，亮亮就行了。”
徐圳出言调侃，不枉他透露消息把梅莉拉来。
梅莉把证件放进兜里，低着头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警长，什么都不懂，有些事还要依靠你。”
梅莉心里门清，她能当上警长，不是有多会拉关系、查案抓人，仅仅是因为学历高，文案功底不错，符合警方打造高学历人才队伍的需求，社会经验跟人比差的有点远。
“别自我焦虑，学习能力也是众多技能的一种，而且是最重要的一种，你之所以认为自己比别人差，是因为你将新手期的自己和混迹职场的老手比较。
任何东西都是熟能生巧，等你练习多了，以后查案抓人照样没问题。”
徐圳出言安慰，梅莉现在可不能自我怀疑呀，她未来还有大用处呢。
当然，徐圳的话有感而发。
在亚东国，有个经久不衰的话题，穷人和富人的孩子谁更聪明？
几乎无一例外的都说富人的孩子最聪明。
但经过人体学和社会学家的分析，除了极少数天才外，9999的智商上毫无差距。
之所以会有富人的孩子比穷人的孩子更聪明的荒谬结论，是因为大家忽略了熟能生巧或者说试错机会。
富人的孩子有机会尝试更多新鲜的玩意，常年的积累使他们能应付更多问题，而当今世界以城市发展为主，生活在农村的穷人进入富人最熟悉的城市，自然不是对手。
有个最简单的例子，把富人的孩子扔在农村孩子熟悉的山林里，照样摸不着北，分不清草木花果，昆虫野兽……
而刚进入警局的梅莉，就像农村孩子刚进城，凡事都需要人教，有些事嘛徐圳恰好能帮上忙！
“走吧，从里面开始搜索。”
前面的别墅群里，一无所获，来到中间别墅群老头家，徐圳发现不对，他跟老头交过手，在这里杀了两头穿山甲，但是房间内激烈的打斗被掩饰，留下的是枪击痕迹。
来到红衣女子的别墅，情况同样如此，连红衣美女子切割的圆形混凝土墙也被敲碎，放上火药的痕迹。
“梅莉，你说这9楼到7楼坍塌的楼层，是怎样导致的？”
梅莉望着眼前高高的混凝土堆，以及上面的弹片 ，答道：“炸弹吧，富人区有人收藏手榴弹、火箭筒，大概是用这些东西炸的。”
徐圳注视着梅莉认真分析的样子，要是她知道这是人力所为，不知会否惊讶。
既然有人掩盖证据，反倒使徐圳省不少力，他不用担心身份暴露。
“梅莉，倘若给你两个小时，你会如何隐藏堂立街的秘密，比如那些小孩的尸体？”
梅莉琢磨，堂立街占地面积不少，但都是别墅，没有焚烧厂、掩埋场，唯一的可能就是藏在别墅里，但警方找了几遍，并未有所发现。
“想不到”梅莉回答
“不，有个地方大家经常在用，且不易被发现，别忘了仓库的事。”徐圳开口。
“是下水道。”
梅莉惊呼出口，一把拉着徐圳钻进下水道。
（ps：今天四更，早上两章，晚上七点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