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下半截身子消失
狱长和狱医随性离开，不代表犯人们可以优哉游哉，在伤痛和虫群折磨了一天，到晚上灯光变暗，方轻松下来。
牢房过道采用老式白炽灯管，照射角度有限，靠近内墙的两个角落灯光照不到，成为众人哄抢的香饽饽。
对照组几乎没高手，莱科作为参加过超限训练的人，虽被淘汰，战力可是实打实的，他左右开弓，把两边人群打散，独自霸占两个位置。
“莱科，你小子别太霸道了，独吞两个角落，你也不怕撑坏肚子。”
莱科愤恨的瞄了默哈德一眼，他清楚挨揍是徐圳授意，不敢叫嚣，但现在不一样，徐圳不插手，自然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默哈德，我的衣服放在哪儿，你要有本事就拿开。”
莱科指了指空着的角落，他用衣服占着，默哈德单挑不是对手，又担心下令围殴引发更大的冲突，踌躇不决。
丹阿看了一眼，知道默哈德的心思，莱科在黑人中影响巨大，如果围殴，恐招致黑人反感，引发械斗给徐圳带来麻烦。
“诶”
丹阿叫了默哈德一声，指了指身后的黑人，默哈德秒懂，抄起床板抡打莱科，近20个人围殴莱科，猛虎架不过群狼，莱科被打得抱头认输，怏怏走到最外面的位置。
丹阿和默哈德各占一个后，合理分配床位，比鲁毗邻丹阿，跟班毗邻默哈德，
丹阿靠在床上发笑， 他早就吃死了手下的黑人，这帮人现在唯他马首是瞻，默哈德担心的冲突扩大问题压根不存在，教训莱科这个孤家寡人无需考虑太多。
莱科这边，无论怎么选择位置，总有灯光照在他头上，身体依然很痛。
徐圳默默地观察着一切，丹阿心眼多，默哈德忠心，这两人配合得很好，他不用操心对照组那边的事了。
实验组只有五人，每个人都能分个不错的位置，徐圳躺在昏暗的角落里入睡。
凌晨两点多，监狱犯人都已入睡，徐圳猛然醒来，因为他的下半身没了。
不是比喻，而是切切实实的没了。
他钻进被子，，肚脐处一团红光，身体自此以下消失不见，他摸了摸，竟然摸到了自己的肠子。
“哎哟”
徐圳疼的收回手，析微察异，右手同样亮起红光，里面的血液清晰可见，缓缓流动，用手轻轻一按，墙壁上多出个洞，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有什么。
徐圳收手，右手指不小心碰到床板边沿，边沿处当即化为木屑。
触摸床铺没事，但碰到墙壁和木板却破坏力十足。又试了下，墙上指洞扩大半圈，地上多了些木屑，这次他终于确定，右手对软性物体无效，对硬性物体极具破坏力，单手取下枕套缠住右臂，徐圳带着疑问寻找失踪的半截身子。
摸索半天，没有，徐圳疑惑，不会跑到床下去了吧？
如果在床下，可不好搞，牢房内到处是摄像头，动作稍微大点，事情就会暴露。
片刻后，徐圳想出个办法，调整身体角度和被子，右手贴在墙上，轻轻发力，床脚在平滑的地板上微微一动，解开褥子透过缝隙查看。
卧槽，健壮的双腿好好的躺在地上，他伸手去抓，但缝隙只有两厘米宽，手掌难以通过。
怎么办，他所在的位置，只有靠墙一边借助被子掩护才能躲过摄像头。
20分钟过去，徐圳一筹莫展，情急之下，徐圳心想，手要是能网络小说里那样随意变化就好了，结果他的右手顷刻间化作一滩红色血浆，慢慢渗进裂缝，更让徐圳震惊的是，虽然是液体，但是他却能随心操作。
想着红色血浆接近大腿身子，红色液体果然流到大腿根，问题随之出现，手是液体，腿是固定，怎样拉上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差1分钟到三点，到时狱检查房，事情恐怕就不好了。
当徐圳思索时，液体继续流动，来到腿部上方缺口处，两者一接触，大腿化作一滩血水，徐圳发力，“嗖”的将大腿抽回来。
狱检进屋，拿着手电筒挨个检查，徐圳压着大腿不动。
手电筒光圈在对照组牢房扫动，24人，数目正确。
查完对照组，实验组才五人，光圈一扫而过，停在徐圳被子上。
监狱被子较薄，手电筒穿透力强，几丝灯光钻进被窝，徐圳感觉身下的东西蠢蠢欲动，当即压紧，化作血浆的大腿见上面走不掉，便往下面钻，床板被压弯。
光圈仍在停留，说明狱警没走，徐圳把头扬一下，狱检看人在，关掉手电筒离开。
光圈消失，徐圳移开身体，血浆不见，下半截身子出现在眼前，上面冒着黑光，带着疑问，徐圳把下半截身子小心移到肚脐冒红光的位置凭。
徐圳手忙脚乱，不，他现在没有脚，因为两截身体一红一黑，似磁铁般互相排斥，无法拼接为一体。
徐圳急的满头汗水，他隐约感到时间一长，身体排斥作用增加，再这么下去身体彻底分作两瓣了。
不管了，赌一把。
徐圳取下右手的枕头套，没了外力束缚，右臂力量暴涨，抓着大腿用力，两截身体排斥力减弱，紧紧贴住。
瞬间，一股难以言表的痛苦窜上脑海，徐圳嗡的起身，后背被汗水浸透，身体差点飞到天花板上。
身体合复，徐圳眼中出现一副画面，虫群的攻势很猛，1万三角鱼剩下不到3千，虫群同样伤亡惨重，裂缝附近遍地是虫尸，厚厚一层。
另外，右臂上的红光也消失。
身体的异常，徐圳能想到的是红液，促使身体自我保护，自行舍弃下半身，想着想着，徐圳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狱医和狱长带人进门，上眼睛查看实验组。
黑人老大体内的虫群已经开始互相交配，诞下虫卵。布朗体内，虫群冲破三角鱼防线，进入裂缝。
白人老大体内，虫群爬上裂缝，与三角鱼交战。徐圳体内，三角鱼和虫群围绕着裂缝厮杀，不分伯仲。
离奇的事，阿普茂因体内什么都没有，虫群和三角鱼凭空消失了。
“狱医，看来药效不够呀，此人身上居然没有反应。”
狱长望着阿普茂因，后者状态很好。
“哈哈哈，捡到宝了，我还以为徐圳能成功，现在看来此人才是我们要找的，”
狱医喜不自禁，目光在阿普茂因身上盘旋，然后掏出小手电筒，在阿普茂因腹股沟附近扫射。
光圈照射的范围，虫群涌出，靠近裂缝，三角鱼也爬出裂缝，严阵以待。
过了很久，预想中激烈的战斗没有发生，虫群迈着小腿回到血管，三角鱼甩着尾巴钻进裂缝。
狱长平复心情，太激动了，阿普茂因体内的虫子不是起初的灰色，也不是进化后的黑色，而是跟三角鱼一样的白色，三角鱼的体型也缩小，两者就像人畜无害的小动物，各过各的，互不侵犯。
“狱医，这个算不算成功？”
“还不算，三角鱼明显对虫群保持警惕，只是没了攻击性，慢慢看吧。”
狱医取下眼睛，狱长也跟着取下，随后两人看到了眼前神奇的一幕。
黑人老大，布朗，白人老大和徐圳，四人瞳浮现很多绿点，这次不等狱长发问，狱医开口道：“唉，因子还是起作用了。”
狱医情绪低落，狱医转移视线道：“去对照组看看，或许有惊喜呢。”
狱长拖着狱医离开，实验负责人可不能出问题。
对照组这边，所有的虫卵已经发育成蛆虫，正在蠕动，血管筋膜已经连接成功。
“对照组一切正常，观察不到排斥反应。”
狱医记录、绘图、拍照，然后回道实验组牢房，守着阿普茂因知道晚上，阿普茂淡然置之，席地而坐，口中念叨……
“他在念叨什么，听不懂。”
看得出，狱长对这个临时加入超限训练的人很高兴趣，问东问西。
狱医戴着眼镜，细看良久，看到没有变化，收笔合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东方的一种经义，具体的我也不懂。”
徐圳俯视地上打坐的阿普茂因，这个他见多不怪，是佛教一种固守本心的佛经，阿普茂因念得应该是改良版，里面掺杂着不少他听不懂的东西。
对于这个，徐圳并不觉得奇怪，阿普茂因会使暹罗拳，懂点佛经很正常。
狱医非常有耐心，明知道结果，却还是守到熄灯才走，而没有耐心的狱长，早早跑回去睡觉了，说是熬夜对皮肤不好。
实验第三天，狱医和狱长早上如约而至。
实验组，阿普茂因一切如常，徐圳等人瞳孔绿点增多，已经可以分别出是小六边形。
对照组，蛆虫化茧。
实验第四天，阿普茂因一切如常，徐圳等人眼中布满小六边形绿点，黑人老大更是整只眼睛都是小六边形，隔着老远的距离，他说出一句令狱长差点没开枪打死他的话。
“狱长，你脸上的痘痘和黑头真的好多好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