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实验开启
清晨，犯人们被一阵密集的“叮叮当当”声吵醒。
“那个狗娘养的，吵吵闹闹的，给你妈送丧呢。”
丹阿把手伸进枕头底下，翻身一跃起床，举起手中的木板就要轮过去，铁栅栏外10个身着白色防护服，带着防毒口罩的两米大汉，负手呈一字型排列站好。
“我去，哪里来这么一帮人？”
丹阿疑惑间，一个矮矬子从大汉身体中间钻出，同样面戴口罩，身着白色防护服。 或许是衣服太大，手脚不协调，矮矬子用了半天才从两名大汉中间穿过。
看着这惊人的身高，一瘸一拐的动作，丹阿冒出一句：“哈哈，小林三郎你这个矮矬子，怎么搞得像头猪。”
小林三郎本就矮小，衣服又大，此刻看起来确实像只褪毛的猪。
“丹阿，你小子别得意，马上有你受的。”
小林三郎的到来，惊扰到熟睡中的犯人。
“都别睡了，赶快起床。”
听到声音，狱检们让开，狱医显出身影，开始点名。
“徐圳，阿普茂因……，这五个人出来排队。”
徐圳听到自己的名字，出门排队站好，狱医没让他们吃饭，而是径直赶往实验室。
比鲁望着远去的人影，更加验证心中猜测。
狱医走后，狱长慌慌张张的赶来，带着剩下的犯人离开。
实验由狱医这个专业人员主导，他将犯人们分为两组。
实验组：总共五人，徐圳，白人老大，黑人老大，布朗，阿普茂因
对照组：总共24人，包括莱科，默哈德，丹阿，比鲁，以及倒霉蛋多恩等人。
莱科因没通过降欲训练，因此被踢出实验组，小林三郎逃过实验，在于他是医学专业高材生，狱长需要他从旁协助。
实验组这边，实验室由原来的噪音训练室改造而来，音响已被拆除，摆放这许许多多的医学仪器，狱医先是给徐圳五人做检查，得出五人的性激素分泌达到历史最低点，符合实验标准。
徐圳和白人老大一清二楚，但黑人老大三一无所知，还以为狱医帮他们检查身体，是在履行协议内容。
狱医为了方便检查，予以默认，直到要求五人坐在形式怪异的凳子上，黑人老大起疑。
他们已经通过超限训练，刚刚能检查的都检查了，但狱医似乎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
狱医全神贯注盯着电脑屏幕里红红绿绿的电子频谱，徐圳的数据引起他的注意，睾丸裂纹最少最细，血液输送速度很快，使他的身体时刻维持在最佳状态。
看来，药效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就让新药帮这小子完成最后的蜕变。
“刚才检查的是内脏器官，还有五官，检查完就走。不然，拿不到完整的资料，你们的赦免书和1千万盎撒镑都得不到批准。”
狱医用钱威胁，黑人老大服软，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下。不过他留了个心眼，没有完全坐在凳子上，而是半蹲着，与凳面保持一厘米的距离。
果然，待五人都坐下，凳子上突然冒出金属带将他们牢牢缠住，黑人老大有准备，关键时刻起身，只被套住一只脚，正卖力撕扯。
徐圳让黑人老大别挣扎，不然有的苦头吃，然而焦躁不安的黑人老大那会听这些，蹲下身子用牙齿撕咬。
“没用的，这是合金和尼龙制成的特殊带子，人力无法损坏。”
白人老大不予理睬，狱医下令，狱检像拎小鸡一般，强行将黑人老大按在凳子上，其四肢、腰部、头部瞬间被十几根金属带子缠住。
为了杀一儆百，狱医握着手术刀沿着黑人老大耳朵和大脑连接处轻轻一划，整片耳朵完整脱落，掉到地上。
“啊！”
黑人老大疼的大叫，狱医拿出绷带，帮他包扎伤口的同时缠住其口鼻。
“呜呜呜”
黑人老大口水直流，说不出半句话，只能憋着。
黑人老大本想继续挣扎，狱医拿着手术刀走到他另一只耳朵旁，他立马老实下来。
教训摆在眼前，徐圳等人好好坐着，不敢动一下。
狱医洗手消毒，走进门后的柜子，取出一把钥匙开锁，同时输入密码。
“咔”
柜子打开，伸出一只机械手臂，抓着一个钛银色的管状仪器，狱医戴上特制手套取下来，轻轻放在地上。
仪器一跟空气接触，摇摇晃晃，像朵花自动打开，五个透明玻璃瓶出现在眼前，4厘米高，装满灰色粉末。
狱医看了看黑人老大，掏出一只注射器，针头刺破其手腕血管，抽出满满的一管血。
徐圳留心观察，只见狱医拿着一个玻璃瓶，摇了摇，瓶子发出“沙沙沙”声。随后，狱医把针头竖直刺进玻璃瓶，里面的灰色粉末像是活过来，“刷”沿着针头晚上爬。徐圳睁大眼看，这哪是粉末，明明是虫子。
注射器里的灰色虫子窜来窜去，填满整只注射器，吸干净血液后，虫子似乎得到进化，部分身体开始变黑。
“不错，能够适应人体。”
狱医满意点头，针头对准黑人老大手腕的针孔，后者吓得魂飞魄散，极力摇动手腕。好在，黑人老大的努力得到回报，手腕往里面移动，针孔被金属带挡住，他松了口气。
狱长冷哼一声，调转方向，一个飞针插在黑人老大腹股沟上，都不用推，里面的虫子顺着血管往里面钻……
“唔唔唔”
黑人老大叫不出声，痛的摇头晃脑。
为了照顾徐圳，狱医特意给他戴上一副黑色眼镜，眼前的场景变得诡异，此刻黑人全身通绿，红色的血管似蜘蛛网一般布满整个身体，小虫子是黑点，颜色有深有浅。
徐圳视线下移，黑人老大下方吗，虫群聚集成有两颗黑色圆球，在上面蠕动。
黑人老大面部狰狞扭曲，大腿根往内侧挤压，想要压扁小虫，小虫子四处疏散，躲在肉与肉之间的夹缝里。不止如此，等黑人老大力量耗尽，小虫子刷的冒出来，铺垫盖地涌向中间，爬满圆球，颜色较深的甚至开始啃咬。
徐圳视线上移，缠着黑人老大的白色绷带此刻已被染红，血珠渗出，“嗒嗒嗒”滴在地上。
视线再次下移，出现白色裂缝，徐圳觉得，这应该是降欲训练时留下的裂缝，没想到如今被小虫子钻了空子，监狱这帮人考虑的真全面。
裂缝越来越大，小虫子把头伸进去，身后的小虫子帮忙，有的用嘴咬住裂缝，尽量使其扩大些，有的在后面推，力图使前面的小虫子钻进去。
伴随一只颜色极深的小虫子整个身体钻进裂缝，后面的虫子仿佛找到窍门，纷纷仿效，没多久圆球上的虫子全部钻进去，虫子源源不断从血管里冒出，又形成两颗黑色圆球。
绿色的身体，布满全身的红色血管，以及数以亿计的小虫子，纤毫毕现。
突然，一只虫子的脚伸出裂缝，徐圳以为它是呼朋唤友的，结果发现这只虫子四条腿张开，一动不动。
死了？
更令徐圳震惊的是，外面的小虫子不知为何溃散而逃，可惜数量太多，移动速度非常缓慢，无法前进半步。
回到裂缝这边，一个尖尖的头露出裂缝，把虫尸顶到一旁，跟着往前一蹬，整个身子露出来，头部呈三角形，后面有条长长的尾巴，通体白色，徐圳称之为三角鱼。
三角鱼的头很大，看到外面有这么虫子，尾巴嗡嗡抖动，随后几十万颗三角头露出裂缝，如洪荒猛兽冲向虫子，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虫子直接被吞进脑袋。
似乎是察觉到三角鱼的到来，虫群溃散的更厉害，互相践踏，留下满地的虫尸。
三角鱼的智商明显高过虫子，他们兵分四路，将虫群团团包围，然后尽情的大快朵颐，连地上的虫尸也不放过。
徐圳视线上移，黑人老大面部舒展，看起来轻松许多。
视线下移，战争仍未结束，三角鱼战力高不假，但他们不能离开固定范围，这给了逃生虫子喘息机会，他们吸食血液…进化，很快繁衍出新的虫群，乌泱泱的发起冲锋，仅一个回合就将三角鱼吃了个七七八八，然后体型变大，颜色变深，最厉害的虫子已经能够单挑较弱的三角鱼。
十个回合后，三角鱼全军覆没，虫群再度钻进裂缝。
视线上移，黑人老大眼睛充血，眼珠子凸出眼眶，仿佛只要往稍微使力一推，眼珠子就会掉下来。
视线下移，又有三角鱼从无数道裂缝中钻出来，体型增大一圈，一个冲锋扫光所有虫子，黑人老大的表情又轻松起来。
就这样，虫群与三角鱼没完没了的厮杀，死了一批换下一批，无穷无尽……
黑人老大则在痛苦与轻松中来回挣扎，折磨不断。
徐圳的目光扫向白人老大、布朗和莱科，他们满头大汗，苦苦煎熬，低头一看，跟黑人老大同样的情形再度上演。
徐圳抬头，明晃晃的针头出现在他眼前，狱医笑呵呵的说：“看够了吧，来，亲自试一试。”
狱医从徐圳体内抽取一管血液，虫子们闻道血腥味往上面爬，不同的是，过了很久很久，虫子才将徐圳的血液吞噬干净。
不知道故意还是无心之失，狱医做这一切时，故意调换角度挡住摄像头。
针头刺进腹股沟，虫子往里面爬，速速同样很慢，等所有虫子钻进去，徐圳便体会到了什么叫“一梦天堂，睁眼地狱。”
起初，徐圳清楚的感知到虫子在血管里爬行，却没有一丝痛觉，而阵阵酥麻感。这感觉，就像对人的身体进行局部麻醉，然后用长长的铁签刺穿你的皮肉内脏，但你却没有任何痛苦，反而觉得铁签子刺来刺去，有种莫名的爽感。
接着酥麻感消失，瘙痒感席卷而来，让人忍不住用手去抓，但徐圳的四肢全部固定住，只能强忍着。
瘙痒感增强，数以千万计的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这可不是形容词，而是真的有这么多虫子在徐圳血管内爬行。
徐圳视线角度受限，看不到自己下方的情形，只能凭借在黑人老大处得到经验推测。
倏然，身体刺痛，代表虫子发动进攻，几分钟后又是难以言表的舒爽感，代表三角鱼胜利。
两者交换而来，一会在天堂翱翔飞行，一会在地狱滾油锅，几个时辰后，徐圳被折磨的身心俱疲，心态大崩。
与此同时，对照组那边同样上演着惨无人道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