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别得罪女人
狱长当众被犯人羞辱,又因本次事件自己存在重大过错,她没理由发火,撇下众犯回到办公室生闷气。
“气死我了,一群满手沾血的罪犯竟拿老娘开涮,若不是留着你们有用,早把你们一个个拉出去毙了。”
狱长抓起桌上的化妆品,气急之下就想摔在地上,但转眼仔细想想,化妆品的价格奇贵无比,遂轻轻放在桌上。
“唉!”
“当真是人穷路难走,生气了连摔个东西都得掂量掂量。”
狱长瘫坐在真皮椅上,猛灌几口水,宣泄心中的不满。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呀,没看到门锁着,这个点敲什么门?”
狱长郁闷,那个不开眼的东西,不知道她现在一肚子火没处发嘛。
“狱长,是我。”狱医的声音响起
是狱医,他来干嘛?
狱长尽管满腹恼骚,还是把狱医放了进来。
狱医推门而入,见狱长怏怏不乐,知晓对方这回尝到苦头了。
“狱长,消消气,没必要为了几个犯人把身子气坏。”狱医开解道
狱长闷闷不乐,道:“谢谢狱医关心,如果你来只是为说这几句话,我想犯不着你费心,我还没脆弱到连几句污言秽语都承受不住。”
狱医哭笑不得,女人一旦生气真是不给人面子,但他仍坚持劝解。
“狱长,监狱这帮老油条不比外面,希望您能收敛下脾气,别让他们趁虚而入。”
“听你的意思,莫不是责怪我无理取闹?”狱长提高声量。
狱医连连摆头,满怀歉意的说:“多心了狱长,怪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
“实验日期逼近,我只是提醒狱长不要忘记,当务之急是让犯人们通过训练,而不是把心思花在其他地方。”
这回,狱长没有反驳,因为她又耽误两天的训练时间,确实不合理。
“好的,明白了。”
“不过,有件事我不得不说,你此前是怎么管理监狱的,看到结党营私、聚众斗殴的情况也不管管,屡次助长那帮犯人的嚣张气焰。”
狱医直言,这叫“以犯制犯”。
狱检不可能一天24小时看着犯人,时间一长总有打盹的时候,不如让犯人们自我管理,出了事直接找头头,可省却不少麻烦。
有事找头头,狱长心里回味着,这次闹事的主要是那个徐圳的手下,那她就找他,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别得罪女人!
狱医看出狱长仍不死心,不再劝告,告退离开。
牢房内,莱科、默哈德等人欢呼雀跃。
莱科舞手,炫耀自己的战绩
“哈哈,我莱科仅用三言两语打得狱长落荒而逃,实在太睿智了,我都佩服我自己。”。
“行了吧,这全是仄该的计谋,你一个工具人,别净想着揽功劳。”默哈德揭开真相。
如默哈德所言,昨晚跟班脸色通红跑回牢房,徐圳询问事情详细经过。由于狱长当时穿的是件白色衬衫,里面内衣颜色一览无遗,徐圳便以此为突破口,设计出一套戏码。
首先,让莱科装成痴汉样恶心狱长,压下其气势。
然后,利用小林三郎畏畏缩缩的性格和内心包藏的色心,挑拨他与狱长的关系,逼两人进入情绪对抗状态。
最后,莱科拿出枕头套,以及里面隐约可见的内衣内裤,让狱长和小林三郎彻底崩溃,诱导狱长犯错。
其实,枕头套里的内衣内裤是临时用旧囚衣做的,只有个大致轮廓,这也是拿枕头套装好的原因。
事实证明,徐圳的计谋奏效了,狱长失去理智,后来犯人们纷纷捏造事实告发他人,使事情的发展超出狱长的掌控,她只得放弃。
利用靠犯人之间无休止的检举告发实施管理不靠谱,加上狱长审定事情的真伪全凭个人喜好,因此这只会让犯人们狗咬狗,最后火烧到监狱管理层身上,狱长才意识到什么叫“玩火自焚”。
静坐不久,晚饭时间到,徐圳走近单独食堂,打了份培根煎蛋、芝士意面和烤小羊排,吃得干干净净,临了与狱医对向而过,他手里被塞进一张纸条。
找了个监控死角,徐圳打开细看,上面写着他不听劝告又与人争斗,按说应该惩罚,但考虑到事出有因,不予追究。
随后,狱医表示,徐圳的身体已经回复到正常状态,不用担心暴露,让他放开胆子帮忙办件事——
将狱长推下台!
徐圳发笑,还真是想啥来啥,阅毕吃掉纸条。
深夜,徐圳已经进入梦乡,在其床底多了一滩红色液体。
红色液体本想钻出床底,但一碰到底徐圳耷拉在床底的脚,马上又缩回去。
时隔几日,超限训练第三项和第四项开始。
第三项,噪音训练。
由于其他三人还未通过抗冲压和气压训练,参加噪音训练的仅有徐圳和白人老大。
狱长带着两人来到一间完全密封的训练室,入门处摆放着一台制氧机,底座装有约20升水。环顾四周,屋顶挂着一圈音响,触手可及之处铺满隔音海绵。
狱长介绍,噪音训练旨在验证人在噪音环境下,情绪能保持平静的时间。
为了体现对徐圳的“照顾”,狱长特意给徐圳戴上扩音耳机,徐圳暗叫不好,准备取下来,却被狱检给强行戴上。
“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给我看着他。”
狱长出门后,狱检关上门。
此刻,训练室万籁俱静,沉寂到极致,除了徐圳和白人老大的心跳声,再无任何声响……
狱检按下开关,音箱播放着一首钢琴曲,旋律简单轻悠,琴声清脆治愈,伴有一丝丝的伤感,使人身体温暖宁静,灵魂得到抚慰,仿佛置身漫天星河。
徐圳记得很清楚,这首钢琴曲叫《tassel》
徐圳的手指跟钢琴曲的节奏跳动,在优美的旋律下如痴如醉。
旁边的白人老大手指钻下耳朵,这也没声音呀,徐圳玩什么名堂。
几分钟后,琴声悠扬悦耳,婉转连绵,节奏变得华丽紧凑,不时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钢琴曲已切换为《卡农》。
而后,音响播放的琴声越来越高昂刺耳,由最初的治愈钢琴曲发展为聒噪杂沉的dj。
时间一长,徐圳感到纷扰不宁,双耳隐痛,心脏似擂鼓“怦怦直跳”,情绪跟着高低起伏,面红耳赤,整个人显得异常亢奋。
相对之下,白人老大倒是陶然自得,神闲气定。
“轰隆,轰隆”
声音如响雷,徐圳耳朵疼的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接着头也开始痛,他的表情也变得凶狠狰狞。
徐圳欲取下耳机,狱检却一把将他抱住,使其不能动。
慢慢的,徐圳的注意力开始涣散,不停的晃动头部,想把耳机甩掉。
然而,耳机就像长在他身上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突然,伴随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徐圳当即晕倒过去。
白人老大觉得煞是奇怪,此刻他正扭腰摆手,跟着节奏跳舞,徐圳怎么倒了?
狱长随后进门,看着徐圳躺在地上,拿出早准备好的凉水浇在徐圳脸上。
“走,后面还有一项训练。”
徐圳如噩梦初醒来,神情恍恍惚惚,惝恍迷离。
超限训练第四项,强光训练。
狱检架着徐圳来到一间全是玻璃的房间,扔他在地上,徐圳看向地面,发现整个地板、墙上、天花板全是强光灯。
和先前一样,狱长给徐圳戴上一副眼镜,然后哼着歌,甩手跳步离开。
狱检按下按钮,整个房间数千根灯管整整齐齐排列,发出炙热耀眼的强光,如同一片白昼。
尽管徐圳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眼睛,但毫无用处,强光通过手指、眼皮闯进他的眼睛,眼珠酸涩刺痛,泪流不止。
剧烈的灯光,损害的不仅是眼睛,还有肌肤。
没多久,徐圳觉得口干舌燥,舌头触碰口腔,仿佛在砂纸上摩擦,粗糙且硌硬。
很快,徐圳的皮肤脱水,松弛不振。
缺水的后果是,皮肤变得敏感无常,瘙痒感袭来,让徐圳忍不住用手去抓,皮肤钻进指甲盖,“哗”带下来一整块。
不仅如此,徐圳的皮肤被晒伤,诱发皮肤病,出现弧形银屑斑疮,然后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
另一边,白人老大的遭遇同样凄惨,他把脑袋埋在胸口,却又被狱警拉开,让他的眼睛对准强光。
“啊,眼睛受不了了”
白人老大第一次叫的如此凄惨。
由于是首次训练,狱检没有逼得很紧,过了几分钟后开门。
这边训练结束,狱长转眼进屋,看着眼前的徐圳皮肤松弛不堪,整个人瞬间苍老20岁,白人老大则跪地抱头,张嘴大叫。
“送他们去内部食堂,多喂点水,吃的嘛,给这个白人多弄点”
“至于这个东大陆人,嗯……,饿不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