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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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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客房。

    “油腻男!恶心!”

    “这衣服也不知道哪个女人穿过还拿来给我穿,精冲上脑的王八蛋!”

    换上一件米色长裙的姜斐在洗手间用力搓着手,使劲将卓奥碰过的地方通通搓了一遍。

    要不是时间不够,她还要洗澡,还敢摸她屁股,美死他了!

    不过……卓奥似乎是故意的。

    从那天尊典会所喝酒也是,他好像格外争对徐砚舟或者和徐砚舟认识的人。

    想来故意让她去陪酒,就是为了试探她在徐砚舟心里的地位,可是为什么呢?

    “啪嗒。”房门声突然响起。

    姜斐警觉地关上水龙头,静静观察着门外,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门外并无任何动静。

    她松了口气,是她太闻风而动了。

    洗完手,整理下仪容仪表,她才开门出去。

    没想到刚出厕所门,一道人影陡然从死角处扑过来。

    男人肥壮的身躯重重压住她,两人一起朝旁边的床上倒去。

    那么高的位置直接磕在到席梦思床垫上,就算有柔软的被子,姜斐还是晕了一瞬。

    众所周知,人在突发情况下是没有任何反应能力的。

    直到她感觉到男人的手胡乱在自己身上摸,她才反应过来,弓起腿攻击他。

    没想到这人反应比她更快,狠狠一巴掌甩下来,姜斐头晕眼花瘫倒在床上。

    “臭□□,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天就想搞你了!混这个圈还给我装,看你在外面那样子,都不知道让卓奥和徐砚舟搞了多少次了吧!”

    原来是那天的苏制片,苏登。

    他边骂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旦姜斐有些许反抗迹象,他就用力抽她巴掌。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实在不能比,哪怕苏登年纪渐高,五十多岁身子骨的力量都比一个女人强。

    姜斐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能倒霉成这样,苏登的行为出乎她的意料,她根本没有应对的准备。

    吃了好几记耳光后,嘴角隐约有血腥味传入胸腔,疼地她直抽冷气。

    眼看他要来脱自己的衣服,脑袋还晕着的姜斐心急如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犯罪!!”

    “又想搬警察出来啊,有本事你现在就叫!”

    苏登脸上挂着充满欲望的邪笑,半坐在姜斐身上,描摹着女人躯体的眼睛直放光。

    他计上心头,伸手拿过一旁的皮带,作势要把她手绑起来,“嘿嘿,不过我更喜欢你等会的叫声!”

    姜斐恢复了点力气,找准方向,猛地抬头撞向苏登面部,嘴里怒吼道:“去死吧!”

    顿时,苏登捂着鼻子跳起来,又被姜斐胡乱蹬脚踹翻在地,挣扎中他揪住她身上的衣服,腰间一大块布应声撕裂。

    这一下把姜斐自己也搞的够呛,更晕了。

    但她现在停留不得,眼疾手快拿过床头柜上的笔,狠下心朝自己大腿扎了下去,疼痛感一瞬间蔓延到大脑,痛的她龇牙咧嘴骂出声。

    “□□吗!臭□□我跟你没玩!”苏登捂着鼻子要站起来。

    姜斐心道不好,连忙丢掉笔要逃跑。

    刚一拉开门,发根巨痛,苏登发狠之下力气更大,将她整个人都扯的往后一仰,差点没站稳摔倒。

    “你他妈往哪里跑!?我今天……”

    苏登抓起皮带,下了狠手往她脸上掼摔下来,边动作边吼:“我今天打死你!”

    这要是真打下来,今天姜斐绝对毁容!

    姜斐忍住被揪头发的痛,侧过身用背部接住这一击,击打声清脆响亮,她哀嚎一声,双手撑住步步紧逼的男人的腿,将他撞飞。

    苏登怪叫一声跌倒,皮带掉在地上。

    终于得到空闲,姜斐一把捡起皮带,喘着粗气迅速拉开门,又把皮带绑在门上,死死打结。

    “狗东西,我才跟你没完!”

    做完这一切,她累倒在地,背上和脸上都是火辣辣地疼,不知不觉留下了委屈又惊惧的眼泪。

    差一点,如果她反应慢一点,就被他得逞了。

    她无法想象自己如果被人强迫后她会怎么样,说不定她真的会提刀杀了他。

    不行,她一定要报警。

    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和眼泪,她站起身,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冲向一楼。

    “卓奥!你他妈给我出来!”姜斐怒不可遏,一路撞了不少人,才找到仍在和人谈笑风生的卓奥。

    “我在你宴会上差点出事,现在你给我报警,报警!!”她用力推了一把浑然不觉的男人,情绪十分激动。

    卓奥稳住脚跟,在看到姜斐面容的时候神色一变。

    刚才还好好的女人此刻满脸血污,头发乱七八糟像鸟窝,两个脸颊高高肿起,泪痕、化妆品糊作一团,新换上的衣服像块破布一样从腰间断开,半挂不挂在腹间。

    一看就是被人侵犯的样子。

    “我叫你报警!”姜斐很激动,伸手要去揪卓奥衣领,卓奥下意识往后仰。

    她一个踉跄,直到一双手握住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子。

    男人温热的大手再次碰到自己,姜斐本就紧绷的神经彻底崩开,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你他妈别碰我!”

    “嘶……”周围传来一阵阵抽气声。

    待看清楚那人的面孔,姜斐愣了好一会,为什么会是徐砚舟?

    这还是徐砚舟头一回被人打,但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生气,只是伸舌头舔舔脸廓,放松酸痛的肌肉。

    “砚舟,你没事吧?”苏晚小心翼翼地伸手,想去摸男人的脸。

    徐砚舟眉头微皱,却没躲开:“没事。”

    这一幕结结实实刺痛了姜斐的心。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笑料,像个癫狂的疯婆子,在他面前,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好印象留给他。

    对比起苏晚,你看,冷艳如她,甘愿为他化作绕指柔。

    女主和女配的区别,一目了然。

    徐砚舟喜欢什么样的人她向来知道,各个类型都可以,但绝对不会喜欢她原本的、这样尖锐的性子。

    姜斐微微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她转头看向卓奥,平静下来,嘶声道:“他现在被我锁在房里,你报警,我们去上面解决。”

    “行,我会负责。”

    卓奥神情凝重,脱下西装帮她披上,和众人虚虚点头后,急忙带她离开。

    宴会被这样闹一通后,风波虽已经暂时平息,但大家议论声太大,卓老爷子很生气有人在他的宴会搞这种事,他只会亲自下场和大家赔罪,让众人先行散去,择日再聚。

    至于二楼,二楼更是热闹,苏登还嚷嚷着是误会,对此,卓奥果断报警。

    卓奥这个人是会玩,是好色,但做不出□□这种事,更不允许见到这种事还袖手旁观。

    毕竟,姜斐是他请来的客人。

    等警察来了后,苏登硬是一口咬定是姜斐勾引他,气得恒次都恨不得冲上去再揍他两下。

    好在卓奥留有一手,他也算有义气,对自己爱拍视频的小爱好直言不讳,直接拿出摄像头交给了警察。

    大家看完视频,至此一来,苏登□□未遂这事板上钉钉。

    卓老爷子年轻时候血气方刚,最看不上这种背地里做肮脏事的人,当下拍手称赞姜斐有胆有识,并表示会让卓家最好的律师帮她打官司。

    卓家讲义气,姜斐真心诚意一一谢过。

    去警局做完笔录后,恒次和莫欣然还在卓家等她,都非常担忧她的身体状况,表示想陪她去医院。

    “不用了,时间不早了,你和欣然姐一起先回去吧。”姜斐拒绝他们的好意。

    开玩笑,她绝不可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恒次还是很忧心:“姐,你就让我陪着你吧,也好有个照应。”

    “是啊,你一个人大半夜去医院,要挂水什么都不方便。”莫欣然点头附和道。

    “嗐,多大事啊,都是轻伤!”姜斐转了一圈,付之一笑。

    “看,我真没事,回头做个清创就好。恒次你刚下戏就好好回去休息,卓总的综艺马上要录制,记得回去多看看别人的梗。”

    “欣然姐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都赶紧回去吧。放心吧,再不济我让卓总陪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见姜斐坚持,两人只好点头同意。

    姜斐送他们下楼,余光瞥过二楼走廊阳台花园,男人长身玉立的身影在夜色间若隐若现。

    她叹口气,又折回来。

    理了理衣服,她才走过去,故作镇定打了声招呼,“徐总,还没走啊?”

    徐砚舟平静无波的眼眸睨过来,指尖的烟红光明灭,袅袅烟雾上升又消散,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并不答话。

    姜斐自讨没趣,但还是打起精神絮絮叨叨跟他道歉。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一时反应过激了。徐总要是介意的话,就让我做牛做马,钱我是赔不起的,其他的都可以做。”

    说话的时候,她小心抬眼,偷偷瞄向他的侧脸。

    下颚线流畅如雕刻般的线条,硬挺有型的五官立体精绝,只是那脸上多了条指甲的红痕。

    她心虚地垂下眼,小声吐槽道:“谁让你碰我来着……”

    “做什么都可以?”徐砚舟突然出声,他声音有些低,沉沉落入风中,一吹就散。

    姜斐没听清:“什么?”

    他摁灭手中的烟,陡然低头,在靠近她鼻尖的时候停住,深深将满面伤痕的女人看进眼底,像是在追寻着什么。

    “我说,做什么都可以吗?”

    他的目光过于侵略性,一丝一缕描摹,从眼睛到鼻子,最后停在唇间。

    男人身上檀香厚重,辗转交织在姜斐鼻尖,勾出以往一些缠绵悱恻的回忆。

    过去他爱冷香清冽甘甜,而如今檀香慈悲虔诚。

    可偏偏徐砚舟就不是个慈悲虔诚之人,因为这一刻,姜斐在他眼中看到了火舌席卷的滔天欲焰。

    很久没有同他有过这么亲密的距离,姜斐心惊胆战地地抵住男人胸膛,“停!”

    “徐总,这…靠的…有点近了哈!”她磕磕巴巴地说,希望他注意一下距离。

    他不答,她就后退,他步步逼近。

    最后,姜斐后腰抵在栏杆上,退无可退,只好仓皇无措地伸手推他。

    “徐砚舟!你离我远点!”她终于恼了,瞪他,“你到底要干嘛!”

    干嘛?

    阴冷眸光慢慢移向女人衣服破开的后腰处,嫩白如雪的肌肤上,静静躺着两颗并排的痣。

    徐砚舟讽刺一笑。

    怀音身上每块地方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如果是姜斐只是和她生的一样,那为什么连痣都一样?

    有一颗他不怀疑,两颗都有……那就很有意思了。

    如果说,这是上天在玩弄他、考验他,那他认这条烂命。

    但如果是……怀音,不,应该要叫姜斐,如果一切都是她在玩弄他的话……

    猝不及防间,姜斐还在等他回应,没想到接踵而至的是他猛然低头,将她逼在角落,虔诚又专注地吻了上来。

    舌尖一触到她,便犹如入水之鱼,畅游无阻,多年来深藏的恨意爱意泛滥勃发,一发不可收拾。

    汹涌澎湃的男性荷尔蒙朝姜斐袭来,她逃无可逃,被迫仰着头承受他狂野地进攻。

    眼角渐渐溢出眼泪,姜斐受不住,抬手打他,却被他攥住双手摁在怀里。

    唇舌相交,永不停歇。

    徐砚舟睁开眼,女人如过往那般,可怜兮兮起来更令人兴奋无比。

    看一眼,四肢百骸就像是被电流穿梭过那般舒爽,他更深更狠地吻下去,势必要叫她记住今天。

    再次闭上眼,压住眼底的暗流涌动。

    姜斐,如果被我发现你真的是怀音,重逢死亡都是你一手设计伪装,那我一定会敲碎你的骨头。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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