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消费的快乐
今日是个好天气戚玉瑶怀里揣着三百两银票和那些碎银拿着包袱皮，去找山葵，到了生门有医女告诉她山葵随着啄木去采药了，听她说要去买东西那医女给她指了路，她得先去人门拿令牌才能去。戚玉瑶又转头去了人门，玄鸟知道她昨日领了赏金看了她一眼：败家，也不知道给自己攒攒嫁妆！戚玉瑶笑着没说话，玄鸟带着她去了后山深林进了密道，走了甚久面前才出现一座石门，门前有人把守：这是你的令牌，从这出去是莫归楼势力范围的鬼市，要买什么你自己看，早些回来。说完便转身走了，戚玉瑶拿着令牌走进，那守门人点了点头：放行！才开了那石门，戚玉瑶将牌子挂在腰间。入了鬼市戚玉瑶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地方，鬼市甚大建在地下，到处都点着灯笼，有铺子也有摊位，人也多但不杂乱有的带着面具，有的用布蒙着脸，但看身上衣服便知道身份不低，有做正经生意的，也有卖奴隶，赃物，古物，甚至卖巫蛊之物的，戚玉瑶想看看哪里有首饰铺子，有一猥琐男人拿着糖人拦住她的去路，刚想说什么，看见她腰间挂的牌子转身就跑了，戚玉瑶摸了摸鼻子：我就这么丑？真是怪人。转头看见旁边摊位上，堆着一些瓷器珠宝最吸引她的是一把戟，乌土土的看不清样子但是就好像勾着她的眼睛，戚玉瑶走上前：这个怎么卖？那摊主一身黑衣黑鞋腰间却系这一天红腰带，盗墓贼的打扮，看见她腰间的牌子脸上苦哈哈的到：这位姑娘这戟小老儿给你个实价八十两！戚玉瑶拎起那戟，入手甚重是刃线也不错戟身两米多一些是把好戟：怎么如此便宜？那摊主吸了口水烟：这戟是我从一个大墓倒来的，江湖上练戟的甚少，它同批的都转出去了就剩它，小老儿留着它没用死沉天天拎着也不方便，现在有人买抓紧出手！戚玉瑶点了点头从怀里摸了一张一百两银票给他，那贼找了半天摸出来一张二十两银票。
戚玉瑶看了看银票真假带着那把戟，便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家首饰店，那首饰店的老板是个中年男子正百无聊赖的擦着物件，看见戚玉瑶便迎了进来：这位姑娘想买点什么？你先坐，这武器放一边就行，丢了本店赔偿！戚玉瑶坐下：老板你这可能打面具？那老板拍了下手甚是开心的样子急忙忙的去柜台上拿了纸笔：姑娘你放心我这手艺，我家世代做首饰我爹曾经还是宫中的师傅，后来出了点事才躲进鬼市的！不知你想要个什么样式的？戚玉瑶想起前世读山海经中的窫窳，原本是天神老实善良，蛇身人脸的天神“二负”，受了手下天神“危”的挑唆，去谋杀了也长着蛇身人脸的猰貐。后黄帝知晓派人复活了它，谁知猰貐活了后失去神智掉入昆仑山弱水之中，变成了龙头虎身性格凶残喜食人类的怪物！与自己很像从良善之人变成杀人不眨眼的煞神。抽出回忆戚玉瑶将怀里五十二两八钱的碎银掏了出来：用着银子做一副龙嘴含人头的遮嘴面具。那老板画图的手一顿：姑娘这是第一次来吧，用不了这么多，你这是半面面具有个十两银子就够了手工费四钱。戚玉瑶想了想十分豪气道：做俩！另一个你随便做适合我带的半脸遮眉的面具！那老板乐滋滋的点了点头：姑娘可还要看看首饰咱家玉，金，银，木都有！您自己挑我把图画出来您若喜欢我马上开工！戚玉瑶起身走近柜架。一层一层摆着各样首饰，她认真挑选着，当手指摸到一支红玉朱雀流苏簪时她觉得这簪子极适合朱雀戴，又给山葵挑了一对银镯，两对绒花，一对向日葵，一对桃花，又给胡欣雨挑了一对莲花四角流苏耳环和同款的步摇与镯子，买了三个银花耳坠，看见有平安扣挑了三个。那老板也画好了图，看见戚玉瑶又挑了这么多东西眉眼带笑：姑娘你看看图可满意？戚玉瑶接过图纸龙嘴画的十分生动让人望而生畏，中间那颗人头一脸痛苦像是在承受什么酷刑，另一张上面有些标注，面具上雕刻花着流水纹有些地方是镂空的，十分简单好看也不女气，戚玉瑶满意的点点头：甚好！老板帮我算算一共多少钱？老板一边拿来算盘一边笑问：姑娘这是买给自己带的？戚玉瑶摇了摇头：给姐姐和妹妹买的。老板扒拉着算盘珠子：有姑娘这么个亲人也是有福，姑娘一共一百五十五两五钱，我在送你八对绒花给你妹妹带着玩！戚玉瑶要掏钱时看见，台子上放着一套雕刻用的工具指了指：老板这一套多少钱？那老板有些尴尬姑娘我这套买的时候才五两银子用过几次了你确定要？戚玉瑶点了点头掏出一百银票还有刚才那盗墓贼找给她的二十两又用店家的小秤，称了五钱银子连着包袱皮全放在柜台上，那老板有些不好意思跑进内室拿了五个荷包：这是找你的十两，这荷包都是贱内做的你要是不嫌弃拿回去装点小东西。看戚玉瑶没拒绝写了收据一起放进包袱里：姑娘两天后过来取就行。戚玉瑶点了点头拿着包袱拎着那把戟就走了那老板还在身后喊：姑娘常来啊！
又逛了会，想买根骆鹿角，那摊贩直接送她了十分好奇这姑娘要角不要肉，是个什么打法，这驼鹿角收的人太少，直接送了戚玉瑶，看见有铁匠铺又进去花了一钱银子买了把锯，对面是家零嘴铺子地方小东西还挺全，几种果脯也就是平常的梅子，枣，山楂，渍梅花，糕点就是枣糕，桃酥，蜜麻花，甜雪，酥皮烧饼等有个十五样，戚玉瑶看了看价牌最贵的200文一斤，她对着铺子老板说：阿婆每样都给我抓些凑够这些钱的！戚玉瑶将十两三钱银子放到柜台上。那阿婆忙劝：姑娘虽然现在入了冬但是十两的甜食也会坏的啊！戚玉瑶笑了笑：阿婆我们人多还能吃分一分就没了。那老人家才叫着自己孙女出来帮着装，两人忙活半天才秤完：姑娘我给你拿个背篓背着，果脯坛子也给你！戚玉瑶想要拒绝可以那阿婆不给她机会：这都不值钱！她那小孙女自己跑进后院拿了一个大竹筐看起来是背柴的，祖孙俩又一堆一堆往里放，戚玉瑶背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买了多少东西！自己这一身手里拎的背上背的快有200斤。应该负重训练没白练，慢跑起来一路回到了石门。守卫抽出刀拦着她，戚玉瑶拱了拱腰：牌子这呢。人家才放行。
回到人门去还牌子玄鸟正在那正襟危坐，看见戚玉瑶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挑了挑眉：我的呢？戚玉瑶粲然一笑举了举手中的驼鹿角：这呢！玄鸟看她这样子挠了挠头心想“怕不是碰见啥事傻了吧”也不忍心怼她，木木的看着她用衣服上的线量了自己的拇指挥挥手让她回去。戚玉瑶一路跑回屋，金狼银狼没在，该是特木尔带着去玩了，她将剩下的银钱放好将那把戟放在武器架子上拎着东西走进内室拿出三个包袱皮开始她的打包计划：平安扣一人一个，荷包二姐和阿葵一人一个，阿葵银镯绒花三对，二姐的首饰也放三朵绒花她爱俏！三对银花和耳坠放进另外三个荷包里。又将所有用油纸包好的糕点打开，一样的堆在一起，用空出来的油纸打包分成十四份打包好将自己那份扔在桌子上。拎着水桶打了桶水细细的将那把戟擦拭干净：我去！捡到宝了！那戟玄铁打造通身漆黑，刀刃打磨的锃亮，戟身上雕刻这看不懂的语言：有些舍不得给大哥了！转身拿着锯运起轻功就往杀门去，蜜饯有汤没有竹筒不好分，有竹子的地方就鹤驼的院子里了！鹤驼正在屋里喝着热茶吃着烤红薯看着兵书十分惬意，就听外面有嘎吱嘎吱的声音：又闹耗子了？接着就听着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急忙趿拉着鞋出去看，只见哪里有耗子！是戚玉瑶扛着他的竹子要跑！想也没想拿起鞋就扔了过去：小兔崽子把我的竹子放下！戚玉瑶一个鹞子翻身躲开一伸手接住那只鞋，看见是鹤驼一拍脑袋：给他忘了！从这鹤驼就飞去拿起他的手拿发带量了量，鹤驼有些好奇：抽什么风？戚玉瑶量好塞进胸口，拍了拍鹤驼的胳膊！等着收礼物吧！说完趁鹤驼不注意扛着竹子拎着锯子就跑，鹤驼在后面直跳脚：小兔崽子你等我怎么罚你！
戚玉瑶回到院子就锯竹筒，锯了五个到井边洗了洗，拿进屋放在炉子上烤干，每样蜜饯都抓了些装进竹筒封好，罐子里还剩些戚玉瑶将它们倒在一起，拿着一份蜜饯一份糕点一个荷包就往厨房跑：香菜姐姐！香菜姐姐在不在？厨房内正在指挥小丫鬟装食盒的香菜听见了喊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出了厨房：无殇姑娘，可有事？戚玉瑶将蜜饯荷包糕点一股脑的塞进香菜怀里：多谢姐姐上次给我们拿的蜜糖和橘子，我昨日接任务了这是赏银买的送给你！说完就运起轻功跑路！香菜有些懵她就会些拳脚追不上白无殇，打开荷包看见那对耳环和绒花，笑了笑将那对耳环戴上，转身回了厨房：那个是白无殇的食盒？旁边的小丫头讨好道：姐姐这个是，啊呀，香菜姐姐这对银耳环可真好看！香菜揉了揉她的头，打开食盒在最底下塞了些红薯土豆栗子又恢复原样，才对那小丫头说：就你嘴甜！这有些人家送的糕点待你回来去我房里吃些。那小丫头更开心了：香菜姐姐真好！
比起厨房中的和乐，戚玉瑶觉得自己要跑断腿了，她现在正拎着个包袱站在山葵房间门口，平稳了下呼吸，才敲门屋内传来询问声，房门也从里面打开：阿姐！你来了！我还想去看你呢！戚玉瑶揉了揉她的头，将包袱放在桌子上，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山葵有些疑惑一边打开一边询问：这是什么？看见那镯子和绒花一惊：阿姐哪里来的钱？戚玉瑶猛喝三杯才答：昨日出任务了，拿了赏银今日给你买的可喜欢？山葵一惊连忙摸她身上：阿姐可有受伤？！戚玉瑶拉着她的手将那银镯给她戴上：我家阿葵带这对银镯真好看，傻丫头若受伤我还能坐在这？放心吧，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下次给你寻个袖箭！说完就跑了。独留山葵看着那银镯发呆，小丫头鼻头有些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使劲揉了揉才笑出来，将那向日葵的绒花仔细带在头上的两个小丸子上，握着那平安扣不肯松手：这世间除了师傅只有阿姐待我好了！戚玉瑶又顺路去了趟情门跟昨日带走苟玉兰的女子说要苟玉兰一条腿的骨头，那女子答应她过两天让人给她送去。
戚玉瑶回到院子里时，特木尔正在用一个羊骨棒逗金狼银狼，看戚玉瑶呼哧带喘的进了院不禁问：咋的让狗撵了？戚玉瑶白了他一眼将他拉进屋：干什么干什么胳膊再给我薅掉了！当看见那把戟时愣住了木木的回头看着对他笑的戚玉瑶：你…你…你不是把鹤驼毒死了打劫他武器库了吧？！戚玉瑶磨着牙狠狠道：我！买！的！昨日做了任务发了赏金！特木尔回头看她一眼：没剁人手指头吧？戚玉瑶一拍脑门漏出两排洁白的小牙：剁了！要不是大哥提醒我都忘了！说着进了内室将那平安扣和八份糕点拿了出来：这戟是送给大哥的鹤驼会，让他教，还有这个平安扣在中原是保平安的大哥你戴在脖子上，这个糕点你们八个男孩一人一份，大哥帮我分我不方便去！大哥伸手！特木尔看着那絮絮叨叨给他那份单独装一起的小丫头又拿着绳子绕着自己的拇指，不知道要做什么偏头擦掉眼角的湿润装似什么也没发生：这戟上写的是塞外话，他前面的主人是这片土地，上一个朝代的君王，以武治国从未打过败仗甚是英勇。戚玉瑶嬉皮笑脸抱着他的胳膊：大哥也英勇配的上这戟，大哥拿着糕点给他们分去吧我也要去给二姐送！特木尔点了点头：去吧。然后自己也拎着那戟和包袱点心回了屋子。
戚玉瑶敲响胡欣雨田怜儿三人的房门，当当当，许玉香问谁啊，戚玉瑶忍着笑粗着嗓子：送礼的灶王爷！许玉香打开了门她被逗得咯咯的笑，胡欣雨也走了出来：你咋来了今日训练结束的早？戚玉瑶盘腿往地下一坐将东西摆在地上：人都说了今日是送礼的灶王爷！田怜儿看见地上的东西轻呼一声：怎么这么多东西！胡欣雨要薅她的耳朵：说！跟谁学的从哪里偷的！戚玉瑶躲开：什么偷的！昨日出任务今天拿了赏金给你们买的！哼不要我去扔了！许玉香笑着说：在瞎说这些话你二姐打你我俩可拉不住！戚玉瑶将那小包裹递给胡欣雨，将荷包和糕点分给田怜儿和许玉香：不许打开！等我走了在打开！我今天困死了我回去睡觉去了啊~说完摆摆手一溜烟跑回房了，戚玉瑶今日真的乏的很，看见门口有个食盒就拎了进去，也没看脱了衣服就吹了蜡，钻被窝了。
胡欣雨三人打开都愣住了，胡欣雨那一份是一套的莲花首饰虽是银子但是很精细，将平安扣戴在脖子上，胡欣雨眼眶微红嘴上还不肯软：死丫头净乱花钱！也不知道受没受伤！田怜儿和许玉香一个是双鱼耳坠，一个是兰花耳坠，都很喜欢，田怜儿平时心思最细腻：我看啊~某些人嘴上这么说心里甜的像泡进蜜里了吧。胡欣雨作势要打她：妮子嘴坏的很就该撕了！许玉香更喜欢吃正看着两人闹，不停地往嘴里塞着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