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婴儿祖神
“老树，本圣皇问你，空间祖神的传承在哪里？”李晴天单刀直入，直截了当问出心中最关心的问题，懒得兜圈子。
“圣皇陛下，老树不知。”空间巨树语气低沉，声音也变得空洞起来。
“本圣皇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传承之地，结果你说你不知？”李晴天的面色瞬间黑如锅底，阴森的目光盯着巨树不断上下打量，仿佛在琢磨着从哪里落剑更解气。“老树，你最好给本圣皇一个合理的解释。”
“回圣皇陛下的话，老树的记忆中并不存在有关空间祖神传承的记忆，所以老树是确实不知。”空间巨树的语气愈加诚惶诚恐，根本不似作假。
“老树，空间祖神的传承一事你推说不知也便罢了。但这个小娃娃是咋个回事，你可别说你还是不知道！”
“圣皇陛下，此事老树知道，老树知道。”空间巨树仿佛一个狗腿子，连忙一叠声回应。
李晴天目光一凝，静待下文。菲丽丝也将耳朵竖了起来，准备倾听。看来，关于那个小娃娃的来历，这两个人是一个比一个更好奇。
“在老树第一次苏醒的时候，这里只有一堆五色石子，并无这个小娃娃。”空间巨树陷入到回忆之中。“虽然老树已经记不清第一次苏醒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但关于这一点绝对不会记错。”
李晴天点头，示意老树继续讲下去。
“在老树第二十次，还是三十次苏醒之时，老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事实上，老树的第几次苏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次苏醒之后，老树发现这堆小石子已经被一团强大的神秘能量所笼罩，完全察觉不到能量之下有什么。”空间巨树声音幽幽。“如果老树再仔细一些，也许能提早发现这团神秘能量，但老树疏忽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老树每次醒来都发现那团能量变得越来越强大。”
“老树……前辈，这个小男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菲丽丝忍不住开口问道。
“呵呵，小丫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比圣皇陛下还要心急？”老树前辈这个称呼很不错，空间巨树呵呵一笑，放过一个小丫头的插话之事。“就在圣皇陛下将老树打的节节败退之时，那团神秘能量突然消散，自然便露出了这个小男孩。”
“老树，既然你们两个非亲非故，何故阻拦本圣皇的去路？”李晴天听罢立即反问道。暂且不论空间巨树的所言是真是假，且看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圣皇陛下，老树亲眼看着这个孩子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故而心生不忍。”空间巨树语气诚恳，给出的理由也合情合理。
“老树，空间祖神可有遗宝留下？”李晴天并没有残杀别人后辈的嗜血爱好，便让空间巨树破财消灾。至少，他还记得空间祖神的空间第一神器——裂空之刃，虽然他不太瞧得上。
“遗宝？”空间巨树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快速说道：“想必圣皇陛下早已猜到这里是空间祖神的冥想世界，这里不可能存在任何现实世界中的物体。”
李晴天懒得听空间巨树狡辩，直接丢出一柄合金战刀。战刀自然下落插在地上，却直接齐柄而没。
空间巨树猛然一颤，树冠上的枝叶一阵哗啦啦作响。那柄战刀并非什么绝世神兵，根本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表现，那么就只有另外一个可能。空间巨树惯会见风使舵，马上低头认错：“圣皇陛下，是老树错了。但老树并没有空间祖神宝物的相关记忆，因此老树真的不知道空间祖神有没有留下宝物。”
“老树，本圣皇可不这么认为。”李晴天嘿嘿一笑。
菲丽丝美眉微皱，暗暗思索李晴天话语中隐藏的含义。
“老树愚钝，还请圣皇陛下明示。”空间巨树微微一颤，只感觉莫名的心慌起来，却还是强装镇定。
“老树，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首古诗？”李晴天笑容玩味，缓缓吟诵道：“题西林壁，宋，苏轼。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空间巨树还在莫名其妙，菲丽丝的眉头却已悄然舒展。她先是打量了一眼空间巨树，马上摇了摇头，随后又回头望去。但她望向的并非来时的路，而是在环顾整座岛屿。相处得久了，她知道以圣皇陛下的饕餮胃口，一株空间巨树怎么可能满足得了？整座岛屿，甚至是整个冥想世界才勉强可以。
“圣皇陛下……”空间巨树颤抖不已。它也不是真笨，多花费一点时间不难明白那首诗中隐藏的含义。它自己，乃至整座岛屿，甚至整个冥想世界，哪个不能算作一件惊天至宝？而且，李晴天还曾问过它要不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此看来，无论最终结果是怎样的，它都注定难逃毒手。
“老树，你别再说话了。”李晴天抬手制止空间巨树继续说下去，低头望向犹自酣眠的小婴儿说道：“尊敬的祖神大人，空间祖神大人，不知您是否看够了这场戏，但本圣皇已经演够了。”
菲丽丝在听到李晴天话后，顿时大惊失色，整颗小脑瓜都陷入到眩晕之中。难道这个粉嘟嘟的可爱小婴儿，真的是让人无比敬仰的空间异能始祖？一位生活在神话中的大人物？
“哈哈哈哈，好聪明的小娃娃。”躺在五色石子的小婴儿突然睁开眼睛，并且指着李晴天哈哈大笑。
李晴天心中对这个牛鬼蛇神持嗤之以鼻的态度，故而一直很清醒。他敏锐地注意到，在空间祖神睁开双眼之时，夜空中万星齐亮。不不不，更准确地说，并非是整整一万颗星辰闪烁光辉，而是距离整一万颗还差了两颗。
菲丽丝直接看呆了。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竟然称呼一位成年男子为小娃娃，并且指着他哈哈大笑。莫非，这个满头白发的小婴儿，真的是那个活了无数岁月的老怪物——空间祖神？
空间巨树浑身上下，哪怕是枝丫末端的一片树叶都不敢颤动一丝，已经被完全吓傻了。它一想到自己曾大言不惭地说过，亲眼看着空间祖神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它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大耳光。保不齐空间祖神大人日后会清算自己这笔口孽，与其那样，它还不如就此跟着圣皇陛下一条道走到黑。
不过，空间巨树就是一个小瘪三角色，现在根本没有人理会它心中的惊涛骇浪。
“呵呵，既然祖神大人安然无恙，那么想必所谓的传承一事就纯属子虚乌有了吧？”李晴天回以一笑。
“非也，非也。那个小女娃娃就是一个修行空间神能的不世天才，而且还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那一类，本祖神见之都忍不住生出爱才之心。如果她肯拜本祖神为老师，未来传承空间祖神的衣钵也不是不可能。”那位小婴儿盘坐在五色石子之中，指着菲丽丝老气横秋地点评，末了又说道：“小女娃娃，你可愿意拜本祖神为老师？”
出人意料，菲丽丝竟恍若未闻，愣愣的一言不发。也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太猛烈了，砸得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一时之间竟呆在原地。
“哈哈，菲丽丝，你的造化来了！”李晴天哈哈大笑。他知道，如果菲丽丝还是从前的菲丽丝，那么此刻她一定不会有任何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