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疯魔与被监控
看着牢笼外身着中山装男子拿来的照片，那是外面的世界，不同于关进来之前的世界，街面上井然有序排列的摊位，学校师生脸上的朝气蓬勃，即使只是一张黑白照片，生机扑面而来；街道上多出来的自行车、人们衣服的款式等等，一张张照片看过去，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自由落体，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照片，孟瑶的双手微颤，猛地将手里的照片向上撒开，一张张如同雪花坠落，散落在地上，看着地面凌乱的照片，孟瑶疯狂大笑，状若癫狂，凌乱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散落在肩上、脸上，蓬头垢面的孟瑶此时如同一个年老的疯婆子，脸上的沟沟壑壑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的美貌，“我改变了历史，我改变了历史，哈哈哈～哈哈哈哈……”，声嘶力竭的喊声响彻整个牢笼。
隔壁关押的赵哲听见孟瑶的声音，缓缓地翻了个身捂住耳朵，充耳不闻。关进来的第一年他还抱有希望，可是随着后面陆陆续续关进来的几个人，赵哲只觉得无望。
白骁看着里面蓬头垢面的女人癫狂的样子，神色一成未变，直到孟瑶力竭猛扑过来，紧紧地抓住栏杆，面带哀求，“放了我吧，我能说的都说了，放了我，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对于孟瑶的哀求，白骁仅仅是挑了下眉头，低沉的声音响起，“是吗，那你所犯下的罪恶那，那无辜的人命那。”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看着白骁渐行渐远的身影，孟瑶的手伸到栏杆外胡乱地抓着，可惜却什么也抓不住。
对面关押的几个人看着孟瑶的眼神满是恨意，要不是这个女人，他们怎么会被发现进而被抓住，关在这里不见天日，即使将未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也不能获得自由。
一日日的问话，一年年的关押，恨意在心底滋生，恐惧在蔓延，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最终是什么，或许是死亡的解脱或许是走到生命的尽头，前者是解脱，后者也是麻木而无望。
激烈的对骂声在走廊里响起，赵哲麻木地躺在床上，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此时的孟瑶狰狞的脸，和对面几人冒火充满杀气的眼神，赵哲用被子紧紧地握住头，妄想隔绝这些声音，漆黑的被窝里，赵哲再一次后悔，如果他没有婚内出轨是不是如今妻儿在侧，前途平坦；亦或者他能很早的约束孟瑶，对儿子母亲好，是不是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关押在这里，看不见未来。
门外的白骁听心里面的怒骂，神色未变，对站岗的几人嘱咐道，“看好了，一会继续审讯。”
回到办公室的白骁看着办公桌上的报告，那是一堆接触过这些人的监视报告，而关于顾顺和安时的近况则明晃晃地摆放在最上面，白骁一览十行，将一众报告都看完，这才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什么特别的，日子照常，顾顺高考完毕”。
“嗯，稍后会押送那些人进京，各个领域的教授已经会聚京市，最近加强守卫”，白骁点了点桌子，双眼如鹰锐利至极。
“是”
空荡的办公室内白骁疲惫地捏了捏印堂，等这些人送进京，应该对他们的状况找到正确的答案。
而千里之外的顾顺丝毫不知道他们的日常被人监控着。
看着被顾奶奶她们围着窝在书房里估分的顾顺，安时准备去公司一趟，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安父的身影站在大门口，似是在等他。
“爸”
安父回头掐灭手里的烟，“走一走吗？”
对于父亲的邀请，安时不置可否。
看着街道两边如今有些高大的树木，安父有些感慨，“这两年经济大力发展，如今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是啊”，安时伸手接过一片飘落的树叶，看着掌心泛绿的叶子，反手将其落地。
看着安时的动作，安父抽出一支烟递了过去，安时接过去却没点着，他扭头看向安父，“爸，你想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吗”，安父反问，他可不觉得依照安时的警觉丝毫没有发现。
安时低头一笑，随即正色道，“爸，行的端坐的正，而且也没坏处不是。”
啊，想到前面买完房子的闹剧，想到当时来抢房子的小混混被迅速出警的白警官按在地上的情形，安父哑然，确实如同安时所说没有什么坏处。
“行了，你能这么想，我就不说什么了”，安父将手里的烟重新塞回烟盒。
回去的路上，安父问了下安时关于顾顺专业的问题，听到安时说顾顺想要上中文系，而最好的中文系当数京市的京师大，安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安时，“分隔两地？”
“我准备去京市”，安时摇头，“她在哪我就去哪。”
安父上下打量了下安时，“确实，毕竟你也是二十七八的老男人，看紧点别让人钻了空子。”
瞧瞧这是亲爹说的话吗，安时良好的教养让他克制住才没有当着安父的面翻白眼。
晚上，安时紧紧地抱住顾顺寻求安慰，顾顺恨恨地一口咬在安时宽阔的肩膀上，嘴下坚硬的肌肉差点咯到牙，而顾顺的力道丝毫没能留下印迹，却反而让安时很激动。
待一切结束，顾顺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使出吃奶的劲去拧安时腰间的软肉，狠狠的三百六十度旋转，可惜看着安时笑的洋洋得意的样子，就知道她的力道丝毫没起作用。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顾顺气的背对着安时，却被对方一个熊抱强硬地翻过来窝在他怀里。
“好了好了，我的错”，亲昵地摩擦着鼻尖，手下也不停，利索地给顾顺揉腰。
腰间的力道正好，不轻不重，让顾顺昏昏欲睡。
看着顾顺瞌睡的双眼，安时心情极好地哼起了一首童谣，那是吸收顾顺极为熟悉的童谣，她记得小的时候安时也是像现在这样搂着她，一边背，一边哼着童谣哄她入睡。
看着睡梦中顾顺勾起的嘴角，安时轻啄一口，“好梦，顺顺”。
也许是听到了安时的话语，顾顺动了动，紧紧地贴住安时。
怀中温香软玉，安时觉得甜蜜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