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2章 娄家打算倾空家底，哀民生之多艰
冯胜利瞭解爸爸的意思！
自己一个新来的财务主任，还没正式上岗，就和老牌车间主任称兄道弟……
这莫说在职工之间造成坏影响，传到其他高层耳朵，也会心里有疙瘩的。
好嘛！
我们带着12分的诚意，登门邀请你入伙……
结果你一转眼，就跟我手底下人勾肩搭背的。
你这是想干嘛？
尽管知道现在这种大环境之下，你暂时干不了什么……
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会慢慢将你贬到不重要的位置上去。
然而。
这样一想，冯胜利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您一来，他就要对你做这种小动作呢？爸！”
“他应该了解到爸爸确实很厉害。”爸爸颇为自负的说。“而他自己手上又不干净……”
“郭大民不想让你查出，他账里头的东西？要真是这样的话，他的这些动作也太明显了。”
冯胜利连连摇头说：“他是当爸你大傻子吗？而且，轧钢厂合营的那会儿，应该已经查过好几遍账才对……”
“你这娃儿！咋能这么说你爸？”妈妈在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爸爸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才自嘲一笑说：“娃儿！你还说你不懂？这正是我觉着不对劲的地方。像是一招明棋……”
“爸！你是说，郭大民只是个马前卒，故意来试探你的？他背后还有人？”冯胜利如此说，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宋经理的身影。
他已知宋滨是厂委书/记、公方经理，兼副厂长……
副厂长才是这位的实务！
但在合营这种大势下，人们更乐意称他为宋经理。
问题是，原剧中副厂长并非宋滨……
而是开场时，新来的一位李副厂长。
这就让冯胜利难免要猜测……
宋经理这几年间，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给撸了？
爸爸却摇摇头：“希望是我多虑了……”
“那你要怎么应对？”妈妈担心的问。
“儿子不是说我傻嘛？我就继续装傻呗。”
说完，爸爸一笑，故作高深的继续喝水。
冯胜利和妈妈你看我、我看你，都一时间没能明白，这大男人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两个小奶团子却像是忽然发现了新鲜事儿一般，尽皆惊异的叫起来。
“啊！爸爸原来是大傻瓜……”
冯胜芯立刻反应过来，委屈得直叫唤：“不行不行！爸爸不能是傻瓜。”
“为什么？”妈妈好玩的问。
“我们是爸爸妈妈生的。要是爸爸是傻瓜，那我们不都是傻娃了吗？”
冯胜意一听姐姐的话，也愣了愣，随即嘴巴一瘪，快要哭了的样子。
冯胜利就势戏弄道：“宝宝们！傻瓜生的娃儿可不叫傻娃，应该叫傻蛋才对。就跟母鸡孵小鸡一样的！”
随着他话声放下，两个小奶团子终于是呜哇哇哭嚎起来，一声接一声喊：“我不要当傻蛋、我不要当傻蛋……”
“你这娃儿真是的，怎么故意弄弟弟妹妹哭呢？哎呀、哎呀。乖乖！不会变成傻蛋的。”
妈妈连声讨好的哄着，爸爸也瞪了一眼冯胜利，进入哄娃状态，那可真叫一个焦头烂额呐。
好半晌，冯家的新居里，才响起一声松了口气的呼喊：“行拉！吃饭去……”
然后，冯胜利在前面开路，爸妈一人抱着个小奶团子，便锁门、下楼，迅速离开了家属楼。
一家人直奔厂食堂。
现如今是困难时期，不说各大工厂里头，就是人多口子杂的一众四合院，也开始实行大锅饭。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让那些不会做饭的小家庭不致于浪费粮食，也可以整合资源，让大多数人起码能够吃顿“饱食”。
但如此一来，游手好闲的就这么把日子混过去了，真正出大力气干活的反倒越来越不够吃。
因而，无论上不上夜班，各大厂的职工都宁愿在食堂解决晚饭。
这个到处都在包干、跃进的阶段，不上夜班更是鲜见的。
所以，转型为国/企的轧钢厂，职工伙食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娄晓娥已在58年底，简单的领证结婚了。
据这个小舅妈透露，娄董为了4个大厂的生存，已经暗中变卖了少数古董家当……
至于能采购到的物资，自然是从香江那边，通过特殊途径运到四九城来的。
为了4个大厂、2个医院近3万人的生存，上层明知这是不被允许的，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等着风波过后，再跟娄家清算。
后面这句话，是冯胜利自然而然产生的联想……
他认为这或许便是埋下“10年乱象”开始，娄家迅速被斗倒的隐患。
而许大茂、刘海中乃至李副厂长之流，只不过是明面上的棋子罢了。
而据冯胜利前世深度了解，正是自己现如今所处的这个阶段，成为了“大逃江”的高峰期。
食堂吃饭，规定只有1个钟头。
之前郭大民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到了饭点。
冯家搁屋里又交谈、又玩闹了一阵，出来时，再走到食堂，基本上都接近收尾了……
能打的饭菜可以说所剩无几，也没什么人在排队。
但爸妈并不介意，直接交了5两饭票，打了1样菜、1大碗蛋花汤、2个大白面馒头、3个棒子面窝头，便寻了处干净位置坐下。
“冯主任！”
“您好！冯主任……”
“以后请多关照。”
一家人自打走出家属楼外围墙，到在这食堂打完了饭菜，沿路碰上的工友，都会热情主动的跟爸爸打招呼。
爸爸、妈妈也点头笑着，一一做出回应：“你们好啊！我明天才上岗。非工作时间，大家喊我冯和或小冯就行了……”
“冯主任您真是太客气了！”
“冯哥看起来好年轻呀？”
“人也亲切！还有这小弟弟小妹妹……”
“对啊，对啊！也实在太可爱拉！”
“岂止是可爱哦！你们没发现，那两个小的是龙凤胎吗？”
就这样，冯胜利在少数职工的围观下，飞快吃完了饭。
爸爸细嚼慢咽的，好像还在思考着先前的问题，或者也有陪伴妈妈的意思……
妈妈则仍旧一边喂着两个小奶团子，一边随意地将吃食往嘴里塞，汤都没怎么喝。
他见此，轻叹口气站起来，请示道：“爸妈！我能在厂子里到处走走吗？”
“冯和！”妈妈动作稍停，看了爸爸一眼。
“嗯！去吧。”爸爸头也没抬，很是放心的说。
两个奶团子下意识看了冯胜利一眼，又抬头望望四周的叔叔阿姨们，竟出奇地没有吵着要哥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