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悲惨往事，再收新人

    连秦此刻正在院子里练剑，他一直揣摩着顾问舟说的“以攻为守，先发制人”，手中杀招凌厉。

    这时顾问舟带着连楚回来了。连秦见到了顾问舟，还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弟弟。

    “主人。”连秦收起剑，单膝下跪。

    连楚被吓了一跳：把自己的哥哥扶了起来：“大哥，你怎么叫顾大侠‘主人’？”

    顾问舟尬笑一声，走向屋里，给久别重逢的兄弟留足了空间。

    连秦拉着连楚坐下，细细道来。将自己被郑家赶到白家当护院，然后白璧铭令自己杀了顾问舟，在之后认顾问舟为主人的事缓缓道来。

    连楚这才明白，自己不好过，大哥也不好过。自己和大哥都是神剑门下的微末弟子，不受师傅宠爱。这才被打发到郑家当护院，而哥哥却因意外撞破郑二公子和自己的亲嫂嫂的偷情之事，被郑二公子打发到了白家。

    连楚握紧拳头：“怪不得大哥你刚去郑家没多久，师傅又命我去郑家。可我去了你又不在，我问起你来他们都不同我说。”

    连秦握了握小弟的手说：“我虽然讨厌神剑门，讨厌沈无秋这个老王八蛋，可总归是神剑门的身份，让那位郑公子只是将我打发走，而不是派人杀了我。”

    “你怎么能这么说师傅？”连楚站了起来，一脸质疑。自己最为尊敬的师傅在大哥的嘴里竟是一个“老王八蛋”。

    连秦苦笑，表情痛苦，仿佛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缓缓地站了起来，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了弟弟：“我们的父母，是沈无秋杀害的。我连家满门，除了我俩，其他的人都被沈无秋给杀了。”

    连楚站了起来：“这不可能，师傅他…他怎么会……”

    连秦不愿回忆这段痛苦过往，但是自己早已下决心要告诉弟弟，那就在今日吧。他继续说道：“当年你我去大舅家玩耍才躲过一劫。你当时年纪尚小，玩了一天累得睡着了。所以并未见到。我见家门口都是死尸，便把你放在远处的草丛之中，自己一个人摸了进去，我亲眼见到一个灰衣男子拿剑刺向母亲的心口。而此时的父亲已经倒地不起。好巧不巧，我看到那男子腰间挂着一个玉佩。上面是双龙盘旋二龙戏珠的雕刻，而中间的圆上有一点红漆似的点缀。这枚玉佩我至死不会忘记它的模样。而在我们上山之后，有一日偶然之下，那老贼的女儿拿起那块玉佩在玩。我便上前悄悄问道这玉佩的来历，她告诉我说这玉佩是那老贼的师傅所赠，是他从不离身之物，可不知为何，在一次下山之后便不再佩戴。所以，你明白了吗？老贼为何先后打发你我到郑家，为何不派武功更加精湛的师兄们前去。他是想借刀杀人，借他郑家的刀，杀我连家之人啊！”

    连秦接过顾问舟递来的手帕，擦拭掉眼角泪珠，继续说道：“天可怜见，让我遇到主人，传我左手剑法，答应为我报仇雪恨。”

    连楚听完大哥的话，自己在脑海之中回想自己和大哥上山之后的事情，无论是师傅有意私藏，自己只能偷偷学师兄们的剑招，亦或是师傅打发自己去郑家，桩桩件件都似乎印证了大哥的话。他脸色涨红，双目圆瞪，“啊啊啊”地叫着，要去找沈无秋报仇雪恨。

    顾问舟挡住了他，将渊古玉清诀打入他体内，让他得以冷静下来。顾问舟问他：“你现在的剑术武功，能打的过他吗？我想答案不言自明。”

    连楚眼泪已经滴到了地上，他抹了把泪说：“我错把杀父仇人当师傅这么多年，我总不能不报此血仇！”

    顾问舟点上一根烟，缓缓地说：“你大哥早你知道多年，可为何一直报仇无果？这件事本就不是说风便雨，你现在去，你能打的过谁？我知道你的天资聪颖，甚至跟你大哥不相上下，现在你试试和你大哥过过招，让我看看？要是本大爷心情好，传你一套剑法，你报仇岂不更容易？况且我也答应了你大哥，要为他报仇的。所以你无需急在一时。”

    连楚听罢，跪了下去：“顾大侠剑术通神，若顾大侠愿指点一二，为小子报此血仇，小子肝脑涂地，结草衔环，也报答不了您的恩情。”

    顾问舟将他搀扶起来，自己躺在了躺椅上，看二人过招。

    连楚拿起手中长剑，走到宽敞地方，他也很想跟自己的大哥过过招。见大哥右臂绵软无力，而左手持剑，自己也想看看这左手剑法的精妙之处。

    只见连楚先发制人，一招“长蛇破军”向连秦攻来，长剑在连楚手中， 真似一条长蛇，蜿蜿蜒蜒，速度极快。连秦持剑抵抗，突然想起顾问舟所言之“以攻为守，先发制人”，便进行反击，一剑刺向连楚小腹，连楚连忙撤回长剑抵挡，连秦早已猜到，一招“仙人问路”以剑为掌，将手中之剑横握，自己身子微微一斜，剑柄便直击连楚心口。连楚疲于防守，攻势减缓，而连秦却越攻越猛，手中之剑像与心灵相通一般，心之所至则剑之所往，招招直逼连楚要害所在，而连楚疲于防守，渐渐落入下风。

    连秦见弟弟肋下空门大开，毫无招架之力，一招“吹面不寒”直接将剑送入连楚肋下，轻轻一挑，连楚的剑便从手中飞出。

    连楚大为震惊，自己从未见过如此招式，招招杀机，招招搏命，以攻为守的快剑。当他听到顾问舟说连秦的各种问题时，更是惊讶，眼前这位顾大侠，除了自己是一位顶级剑客，还是一个好的老师，自己边听边回想顾问舟所言，自己竟感觉剑术大有精益。

    他连忙跪在顾问舟面前，恳求道：“顾大侠，求您指点一二。原本您肯指点家兄，小人已心怀感激，可我连家的之血仇，并非家兄一人之事，希望您教教我。”

    此时连秦也跪了下来：“主人在上，属下知道并不应该奢求主人指点小弟，可小人弟弟天资比小人高得多，若主人肯指点一二，我血仇必然早日得报。我与小弟，必当忠心不二，为主人鞍前马后，在所不辞。可小人明白，主人事务繁多，能指点小人已是小人福分。若主人不愿同时指点小弟和小人两个人，那就请主人废掉连秦，指点连楚吧。小人明白，小弟资质远高于小人，若得主人指点，必将报我血仇。”说完便在地上重重的磕头。

    连楚见状，也跟着磕了起来。

    此时李清宁来了，来给自己送宵夜。刚一进院子便看到两个大老爷们在磕头。她上前询问一番，了解事实，便向顾问舟说：“顾先生，你就收下他吧，你看他们怪可怜的，你就当帮帮忙嘛。”

    “顾夫人，我没有说我不收他，是他自己在这磕头磕个不停的。”顾问舟搂着怀中佳人，闻到一股馄饨香味。他看向地上的二人，右手一股白气释放出来，将二人包围：竟将二人额头的伤口给消除了，“李大小姐求情，我可不敢不答应，可我还是说明，我可以教连楚，先起来吧。”

    连秦一听，连忙扶起弟弟。

    顾问舟将白气灌入连楚体内，留下印记。

    心里想着那个京城的郑家，他发现自己有事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