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关于魇女的猜测
迷离之际,孔沫的脑海里飘过一些记忆。
与齐梅刚刚认识时候的羞涩,相恋时候的欢喜,结婚后的呵护,两人相濡以沫的从少年携手走到了中年,自己当时觉得碰到这样的伴侣好像也没什么遗憾了。
可从那一晚后,自己所认识的齐梅好像出了问题,那一段时间自己的脑子浑浑噩噩的,竟然在她的挑拨之下屠杀了一整栋楼的居民。
平日里那些可爱的小孩还有和蔼的大爷大妈,都惨死在自己手上,这段记忆令他痛苦不堪。
“对…对不起,这不是我…我的本意”
孔沫艰难的抬起脑袋,满眼通红的看着罗封倾,可是他现在只是徒有意识,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
“我知道了,你不是有心的”
“谢…谢谢”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孔沫露出了笑容,抬起的脑袋无力的耷拉下去,安详的合上了双眼。
“唉,可怜人,若不是魇女,你们应该也是幸福的一家”
罗封倾看着死在地上的孔沫,叹了一口气,随即强行撑起身体走到了魇女跟前。
而鼻头则在一旁拿起通讯机呼叫起了支援,同时也使劲按压着巧手正在流血的伤口,并在心里暗自祈祷。
看着魇女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罗封倾也不想追究是什么原因,直接拿起剪刀朝她的心脏插了进去,用力一送,整个剪刀没入她的身体。
顿时一道裂纹从她的心脏处开始蔓延,直至遍布全身,魇女的身体化为点点碎片消失在空中,而剪刀头仿佛插到了神秘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罗封倾弯腰捡起剪刀,剪刀上插着一个黑色结晶块,结晶块呈圆形,上面有许多微小的纹路。
“这是……?”
虽然他知道黑日暴动后的诡异都发生了变化,原来击杀诡异会在原地留下一团气,现在变成了结晶块,可这还是罗封倾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
好奇的摸了摸结晶块的表面,表面十分富有光泽,只听“咔”的一声脆响,罗封倾看到结晶块的内部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缝。
随后裂缝越来越大,顷刻间结晶块在罗封倾的手上碎成渣,一丝黑气从里面冒出,结晶块也失去了光泽。
就在黑气消散的同时,还在地上挣扎的神迹之子也停止了动作,慢慢的安静下来,最后也化为一道黑气,消失在空中。
“噔噔噔”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是接到了鼻头求援电话的医护人员,大批人马正朝楼上赶来。
掌器三队剩下的两个队员也姗姗来迟,看到巧手脸色苍白的昏迷倒在地上,他们连忙上去查看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巧手肚子上的伤口,其中一人问出了声。
“现在先别管这个,赶紧把他送进医院,等会战后总结你们就会知道”
罗封倾面色沉重的指挥两人将巧手抬下楼去,待众人走后,他看着神迹之子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
……
都灵市掌器局会议厅。
“c级魇女进化为b级,获得的新能力是具现人心中最恐惧的东西,这在一定程度上这十分无解,并无完美解决方法,”
“我查阅了自黑日暴动以来,从余京市发过来的所有资料,资料上显示并不是所有的诡异都得到了加强,但加强后的诡异死亡后会掉落黑色结晶块”
罗封倾指着台上那一团黑色碎片。
“现在还不知道黑色结晶块的作用是什么,但是肯定不会像我今天得到的这块一样,直接碎裂”
“我猜测魇女如果具现的东西是自己也无法控制的,那么她就会被具现出的东西吸干自己的精华,从而枯竭而死”
“这也是为什么我在破开魇女的空间结界后能毫不费力将它杀死的原因”
台上罗封倾讲出了自己的猜测,台下坐着局长,明冀和二队的四个队员,一队也派了一个人过来。
听完罗封倾的话,一队的人首先提出了问题。
“她具现出比自己高级的诡异就会死去,可是高级诡异也就只有队长级别的人物面对过,那也就是说碰到她只有的队长这类人才有一线生机吗?”
“不,恰恰相反,若是队长一级的人碰到她死亡率会更高,具现出来的诡异是真实且攻击手段一致的,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我相信到时候你宁可面对魇女,也不愿意面对内心的恐惧”
随后众人一一问了自己的疑惑,罗封倾也尽量做出了解释,会议结束后明冀看着罗封倾点了点头,两人朝着办公室走去。
一进办公室,明冀就将门反锁,面带凝重的看向罗封倾。
“老罗,到底是怎么回事?魇女真如你所说变得如此棘手吗?”
罗封倾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
“你应该知道我怕什么”
“我当然知道,神迹……”
“所以!”
罗封倾回过头来,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明冀。
“她是被神迹之子杀死的,并不是我,神迹之子抽干了她的精华,这才让我有机会将其斩杀”
“她怎么也没想到我怕的竟然是一个s级诡异,就算只能具现b级实力的神迹之子,可那高位的力量不是她能承受住的”
“所以换你,你是愿意面对一个b级但本源是s的诡异,还是愿意面对魇女?”
“每个人的恐惧都不一样,要是恰好在魇女具现的承受范围内,你说应该怎么解决?”
明冀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但也知道了魇女的难缠程度。
“我自能一剑破之,可是其他人……”
“其他人碰到她只有死路一条!”
罗封倾没好气的回答了他,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点起了一根烟。
“将这个消息发给余京市吧,让小家伙们知道魇女不是那么好欺负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时黄昏照进窗内,将窗内的光线染上了一层斑驳的色彩,整个房间镀上了淡金色,两个人沉默不语的坐在房间内,凄凉而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