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青耀君带出来的将领
在座之人眼观鼻鼻观心,貌似听到了不得了的机密呢,会不会被青耀君杀人灭口?
部族女子眼神俱是一亮,这都可以?看来要接近青耀君,可以先考虑接近燕王,请燕王殿下出手相助。
玄燕回眼眸略略一扫,颇有些遗憾地道:“可惜,这次国师没有跟着一起来。”
青耀君:“…”
已经确认,醉酒的这小子记忆十分清晰,且行事手段很不符合常理。
就连兄长都敢调侃。
青耀君看着苏玥宁惊愕的神情,眉头微蹙,幽幽地道:“那日,国师跟本君告罪,说突然悟出了一步棋,于是本君便跟国师下了一夜棋。”
“切,”玄燕回嗤了一声,“国师大人如此没用,有贼心没贼胆。”
青耀君:“…”
他“咳”了声,“小燕燕,兄长平日是怎么教你说话的?”
这是一国王爷能说出口的话吗?
玄燕回不以为然地端起酒杯浅饮一口酒,以手支脸,“兄长这朵高岭之花,到底谁有胆子能摘下,真是令人期待呀。”
青耀君:“…”
这小子是要翻天了,连自家兄长都敢调侃。
翼冬等人左看看、又看看,突然发觉燕王殿下和青耀君坐在一起,不仅养心还提神。
提心吊胆、神经紧绷。
唯一不受影响的,就只有一个淡定吃瓜的少将军。
“玄燕回、兄长,这个烤肉很好吃,快尝一尝。”
苏玥宁拿着两只羊腿,一左一右放到青耀君和玄燕回面前的盘子中。
玄燕回用刀子切下一块羊肉,正要吃,却见苏玥宁亲手撕了一块肉,投喂给卧在脚旁的云狼。
云狼优雅地吃了肉,头在苏玥宁腿上亲昵地蹭了蹭。
玄燕回突然吃不下去了,所以他的待遇还不如一只狼?
“玥儿。”玄燕回取毛巾给苏玥宁擦手,不悦地道:“让它自己吃。”
云狼高傲地看了玄燕回一眼,优雅地扭过头去:幼稚之人。
玄燕回:“…”
被这部族守护神兽小看了。
“君上,殿下,如此美丽的夜晚,怎能没有节目助兴?”翼冬拍了拍手,道:“儿郎们都出来露一手。”
一溜儿身彪体壮的部族勇士赤着手臂,拎着大酒坛走上来,随着鼓声敲响,勇士们喊着号子载歌载舞,热烈蓬勃的气息震惊每一个人的感官,空气中酒香弥漫,烤肉的香气四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气氛嗨到了极点。
青耀君坐在正中首位,赞叹道:“甚好。”
这已经是青耀君今晚上第二次夸人了。
先是苏家军、再是部族,青耀将领们憋着一口气,几人目光对接,飞快交换个眼神。
“少将军,属下等人也给少将军助兴。”
苏家军将领起身,走到空旷的场地,一字排开。
夜风吹动他们身后火红的披风,站在中间的将领“唰”拔出刀,开口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其他几名将领同时向左、向右跨出两步,两边同时一个飞转旋身,几柄佩刀同时拔出,如绚烂流光闪过,动作划一地舞出一套凌厉的刀法。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唱出战争的硝烟味道,几名将领都是久战沙场之人,对战争都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经他们一演绎,这个诗词有着沧桑、悲凉、心酸和侠义,让人不由自主就沉醉其中。
“我等誓死追随少将军,愿与少将军一起,守家园,护百姓,祈愿天下平安。”
苏玥宁起身,“我以茶代酒,敬诸位。愿天下永无征战,可以让所有将士都解甲归田,娶妻生子,过上普通老百姓平常幸福的日子。”
“谢少将军。”
将领们端起酒,与苏玥宁一同共饮此杯。
“苏家军果然名不虚传。”青耀君扭头对苏玥宁道,“少将军很厉害哦。”
青耀军将领们更酸了。
几人刷的起身,当他们都是摆设吗?怎能让苏家军和部族儿郎将他们最尊敬的青耀君的注意力全部夺走?
“君上,末将等亦准备了节目,为君上和燕王殿下、燕王妃助兴。”
青耀君眉梢一挑,“哦,你们除了带兵打仗,还会什么?”
青耀君众将士:“…”
被小看了。
“末将可以胸口碎大石。”
“末将可以闭眼扔飞镖。”
“末将可以打拳。”
“末将可以舞剑。”
“末将可以表演马术。”
苏玥宁:“…”
翼冬:“…”
他犹豫了下,试探地道:“众位将军,都曾在街头卖艺为生吗?”
青耀军众将领:“…”
难道他们的表演不新颖?
听闻他们青耀君曾经最喜欢在街头看这种表演的。
青耀君朝玄燕回看了眼,曾经小燕燕不辞而别离家出走,他生怕小燕燕吃不饱穿不暖,所以当看到街头卖艺的人时,总忍不住要留下看一会,给艺人点银子,青耀军中将领大都是世家子弟出身,见他看,都跟着效仿而已。
现在小燕燕回来了,自然也就不曾再看过这些,青耀君淡淡道:“来点别的。”
众将领:“…”
给君上丢脸了吗?被君上嫌弃了吗?
众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人卷起衣袖道: “备笔墨纸砚。”
是呀,他们都是世家子弟出身,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是目濡耳染,拿得出手,上得了台面的。
既然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倒不如给君上露一手。
“擂鼓。”
青耀军将领一人拿起鼓锤,抡开膀子砸了下去。
“咚。”
“咚。”
“咚。”
三声鼓响,一名将领端起墨朝画纸上泼下去,黑墨染纸,他抄起硕大的毛笔,顺着墨痕,浅浅几笔勾勒出浓淡相宜的山峰。一手写字、一手画画,一心两用同时进行。
又有一人席地而坐,悠扬的笛声响彻在夜间。
剩下两人面对面而立,同时拔剑,姿态犹如行云流水般,同时后退一步,拉开几道银线。
银线交织,形成一道悬在空中的巨大棋盘。
两人一黑一白,你来我往,刀剑相交,每一次竟然都占据在棋盘位置上,竟是棋盘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