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大家的青耀君参上
“报--”
苏玥宁要起身,被眼疾手快的玄燕回伸手扶住,“莫急。”
“少将军,七部族集合精兵绕开盐城,顺河道朝朔月城而去。”
苏玥宁淡笑一声,绕开盐城?真是异想天开。
耳边传来一声轻响,玄燕回和苏玥宁同时扭头,“来者何人?”
一名青衣公子从墙外飘然而落,站在院中,对苏玥宁拱手道,“少将军这一战,交给在下如何?”
无忧谷主陈意白。
“在下愿助少将军早日安定天下。”
苏玥宁接口道:“多谢陈谷主。”
“不必,”陈意白开门见山道:“希望少将军能助在下早日抱得美人归。”
苏玥宁:“”
是冲着她家美人姐姐来的。
陈意白生恐苏玥宁不同意,立刻道:“少将军放心,在下跟锦娘情投意合,定会待她如珠似宝。”
苏玥宁摆摆手,“这话陈谷主还是留着说给锦娘姐姐听吧。”
陈意白一笑,“自然。”
他转身朝外走了两步,又侧身看来,“少将军还是早日入主天下城和朔月吧。”
“?”
陈意白来的快,走的也快,一阵风影吹过,人已经不见了。
人在江湖,本不问朝堂之事,奈何他想娶的女子,偏是少将军的人。
陈意白出了城,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城池,少将军和燕王殿下的感情还真是令人羡慕呢。
“谷主,可见到了少将军?”
等在十里亭的弟子见陈意白回来,立刻迎上来。
陈意白点头,从腰上取下一枚令牌,“召集谷中众人,沿河道布置截杀,不许任何部族进入朔月城。”
谷中弟子双手接过令牌,大声道:“是。”
“去吧。”
“谷主一切小心。”
谷中弟子翻身上马,前去传令。
陈意白目送弟子离去,正要去牵另一匹马,有人从身后树林走出,轻唤了一声,“无忧谷主。”
陈意白回眸看去,微微吃惊,“少将军怎么来了?可是有事吩咐?”
打扮的跟苏玥宁装束一模一样的女子手深入袖中,“本将军突然想起还有一事拜托谷主。”
“少将军请讲。”
见女子取出一封信函,陈意白上前两步,伸手去接。
就在此时,那女子一个箭步上前,靠近陈意白,夹在信函中的飞刀寒光一闪,刺向陈意白心口。
“你不是少将军。”
陈意白伸手一挡,飞刀刺入他手臂之中,滑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陈意白捂住手臂,眸色沉沉地盯着那女子:“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微微一愣,她自认为模仿的已经很像了,为何这个人会认出?
“少将军,”又有人从树后走出,躬身对那女子道:“少将军要杀的人,何必亲自动手。”
女子冷然道:“杀了他。”
黑衣人道:“是。”
少将军?
陈意白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低头看一眼鲜血淋漓的伤口,冷笑道:“光明磊落的少将军可不会暗袭别人?更不会在飞刀上抹毒。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少将军?”
被识破的女子恼羞成怒,对黑衣人道:“不能让他活着,杀了他。”
她本以为自己武艺不高,所以才在刀上涂上毒药,以弥补武功的短板,却没想到竟成了破绽。
两人围攻陈意白,陈意白拔剑出鞘,靠着树干,勉强抵挡,有人故意以少将军的面容来杀他,想让无忧谷和少将军反目成仇,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而且他还没娶到锦娘,所以他不能死。
陈意白武艺高强,就在他深吸一口气,将内力聚在手中,一掌拍开黑衣人要冲出去时,一波箭雨飞射而来。
此命休矣。
陈意白绝望地大喊一声:“锦娘。”
来世再见。
就在陈意白不甘闭眸时,几道金光闪过,金线缠住他的腰,将他提起来避过箭雨,将他挂到了树上。
呃?
陈意白睁开眼睛,花瓣飞舞中,他看到一名绝色男子半躺在树枝上,他长发随意地披在身侧,泛着银光的紫衣随风招展,慵懒恣意,美不胜收。
“仙子?”
陈意白呆呆地道,莫非他已经死后飞升了,才见到如此绝色之人?
那美人儿淡淡瞥了他一眼,一出口就是嫌弃,“无忧谷主如此之弱?”
陈意白:“”
“咳”他剧烈地咳了一声,被噎个半死。
不知何时出现在树下的国师幽幽地道:“君上。”
在国师脚下,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人,弓箭更是散落一地。
空地上只剩下那一个女子还站着,呆呆地仰头看着青耀君,天呀,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绝美的人。
太美了。
美的让她忘了一切,似乎天地间只剩下那个美人儿,而且那人正看着她。
青耀君靠坐在树干上,风吹动他的发,三千发丝随风而动,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清淡地道:“你也配?”
那女子脸颊一红,她猛地低下头,目光触及自己身上的衣服,才想起现在的自己是苏玥宁,她立刻道:“你是何人?”
似想起什么,青耀君温柔了语气,“本君是少将军兄长。”
那女子一愣,不可能,她得到的消息中从来没人说少将军还有兄长。
但这么美的人,为何会说是少将军兄长?
金光一闪,丝线缠住女子脖颈,她惊恐地睁大眼睛,“你敢,我是朔月的少将军,是天下城的,呃”
丝线收紧,让她说不出话来,她像是从虚枉的梦中醒来,害怕的颤抖不止。
不,她不想死。
“第一次和玥儿见面时,就如现在,本君要杀她,她却机智地从本君手中全身而退,”青耀君语气轻缓,“她是第一个本君起了杀意,最终却放过的人。”
青耀君带着蚕丝手套的手弹了弹金弦线,线上有音符响起,伴着鲜血滴落,犹如华丽的送魂曲。
“得到少将军这个身份,玥儿用了十年,岂容一只蝼蚁玷污?”
青耀君美眸淡淡一瞥,明明美的令林中阳光都黯淡了,女子却犹如置身冰窟,连头发丝都要竖起来,这个男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