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两个疯子
“如果你没有耳聋的话，我想我第一句话就已经说清楚了。”天朔没有急着出手，在没弄清楚对方源石技艺的情况下，很危险。
“现在的卡西米尔，还能有你这样的人，这样的强者，不为名利荣誉去那座浮夸的竞技场比拼武艺……”
咻。
一根弩箭穿过黑暗射在天朔和逐魇骑士中间，产生巨大的爆炸。
老骑士手持弩箭站在黑暗外。
“都给我分开！”
老骑士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巴特巴雅尔？”逐魇骑士驱散了黑暗，看着外面站着的老骑士。
“本想追上来问你一些事，谁知道才离开多久你就又和人打上了，抱歉啊这位先生。”老骑士来到两人中间调解着。
“但我现在不怎么好受……”天朔说的实话，吟唱给他带来的折磨是每时每刻的。
“呃，这……你可以来马丁酒吧找我，一切好商量。”老骑士提出了建议。
“并不需要，巴特巴雅尔，我可以解决。”逐魇骑士的目光一直看着刀刃上的缺口。
“解决？你不知道有着封号的骑士在街道上寻衅滋事是会被剥夺参赛权的吗？”老骑士拦在逐魇骑士身前。
“参赛权？如果那些骑士都如同我所见的那样，那这个资格，被剥夺了又如何？”
逐魇骑士摸了摸刀刃上的缺口，没有丝毫的异常，就那么的缺了一块，无缘无故的缺了一块儿。
“逐魇……这是那群城市的奴隶擅自给我颁发的名号罢了，可笑，骑士需要如此在乎名号吗？”
逐魇骑士看着被老骑士挡着的天朔“他……并不在乎，他活在当下，所以他不会感到恐惧。”
“这个城市的人们已经丢失了曾经的崇高与荣耀。如果还有我值得征服的人，那被卡西米尔奉为大骑士的各位冠军，恐怕就在他们其中。”
逐魇骑士看着天朔“你……也算一个。”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全都令人失望，资格对我仅此而已。”
逐魇骑士将长柄刀的刀刃对准老骑士“巴特巴雅尔，给我让道，让我完成我的天途。”
天朔长吸一口气，看来今天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手中的血刃流淌了少许鲜血附着在上。
他不清楚他的胜算有多少，还不清楚对方的源石技艺是什么，他没有过于有效的进攻手段。
消耗战他会输，会输得非常彻底。
“天途？”
“巴特巴雅尔，你难道忘了吗？！战士成年的时刻，会定下一个目标，将从自己出生的地方前往试炼之地。”
“试炼之地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真正的勇气必须被自己承认。”
“勇敢者的道路横跨千沟万壑，而胆怯的懦夫只敢选择家门前的树林。”
“路途是否遥远并非唯一的标准，有的勇士带回了猎物的头颅，有的勇士割下了敌人的耳朵，有的勇士一无所获，但他满载赤金与香料。”
“先祖们始终没有遗忘这一传统，这是勇气的证明，无数梦魔战士走过天途作为他们征途的起点。”
“天途……等等，你在完成你的成年礼？你的父母呢？”老骑士从他老旧的脑袋中找到了那些被他遗忘的东西，他突然间有些理解了眼前这位骑士所做的一切。
“从我记事起，我就举目无亲。”
逐魇骑士看着这位曾经的征战骑士，守护卡西米尔的征战骑士。
“巴特巴雅尔，我并不羞于承认，能和你，一位血亲，哪怕是遥远的血亲交谈，也能让我宽慰几分。”
“至少让人意识到，在这扭曲前行的时代，过去的同胞都还活着。”
“我徒步横穿了整个卡西米尔，我从旅人口中得知，这里是骑士之国的中心，卡西米尔的荣耀。”
“可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一座腐烂的城堡，践踏着本应被尊重的荣光。”
他……在怀念曾经。
天朔倾听着对方的言语，那种情感共鸣，和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几年很像。
他在被塔露拉和霜星带回整合运动以前，都在迷茫，仅仅只是活下去。
对方也在迷茫。
“嘁……都是被这个世界逼出来的。”天朔用着仅他一人能听见的声音诉说。
“喂……让开吧，让我和他倾心打一架。”天朔声音在老骑士身后响起。
“可是……现在？白天？正午？大街上？”老骑士说着一个又一个的词汇来让两人意识到这是多么糟糕的一个决定。
“那就速战速决，我也想看看他所谓的天途，或者我也不想他丢掉比赛资格，毕竟，我想看看他如何征服那些被卡西米尔奉为的大骑士们。”
“你们两个……现在的年轻人都疯了吗？”老骑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巴特巴雅尔，让开吧，我不想对同胞动刀。”
逐魇骑士与天朔各自退步，异口同声。
“一个回合。”
天朔将腰间的药剂喝下，他在对方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那个仅靠自己根本无法走出来的状态。
是塔露拉，霜星，爱国者让他找到了方向，找到了意义，现在，他要让对方也从曾经的幻想中醒来。
“让我把他揍趴下，让我把他揍醒，让我把他从过去揍出来，让他好好的挨一顿揍，仅此而已！”
……
无胄盟
莫妮克与罗伊汇合，在向着下一个目标做着行动。
“我突然明白我为什么会看托兰·卡什这么不顺眼了。”莫妮克在两人行走中开口说着。
“哦？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吗？”
“他和你太像了。”
“咳咳……”罗伊被这突然的话语呛住差点摔倒在地“这话可一点也不像一个同行能说出来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所以呢？把我叫停做什么？我有预感，如果你没叫停我，那将会是一场空前的战斗。”莫妮克回想起之前，托兰那个动作绝对也摸上兵器了。
“最近太辛苦了嘛，偶尔放松一下不好吗？”罗伊将临走前带回来的炸薯条递给莫妮克。
“来点？我觉得挺不错的。”
“我要回去工作了。”莫妮克说着转身离去。
“别别别，你最近越来越像个工作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