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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再次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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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因为人多行李多, 陆辞舟在北城租了一辆房车,张琪刚好有驾照,负责开车。滑雪场坐落于北城下辖的一个县, 背靠雪山,有部分地区终年积雪,适合各类雪上运动。

    这边的气温已经逼近零度,凌云轶正担心崽崽和盛云霄会不会冻到, 就见陆辞舟翻出羽绒服给两个孩子换上,还递了一件给他。

    陆辞舟:“酒店在半山腰, 上面更冷, 先穿上。”

    虽然只是来滑雪场玩两天, 他还是从家里给凌云轶带了一行李箱御寒衣物的衣服过来。凌云轶笑着将羽绒服抱进怀里, 趁两个孩子还在低头摆弄衣服拉链, 凑上前在陆辞舟脸上亲了一口。

    陆辞舟怔了下, 捏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过来, 展开羽绒服给她披上, 借这个姿势抱住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再招惹我,今晚就别睡了。”

    凌云轶眼睫颤了下,然后抬眸朝他笑。分隔两地这么长时间, 虽然说陆辞舟经常来看他, 但考虑到她拍戏强度大, 一般都不会做什么,素了这么久,她心里也是想的。

    可她向来矜持, 含蓄, 要面子, 说不出想要的话,做不出勾人的举动,只用那双昳丽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陆辞舟,朝她浅浅的笑。

    陆辞舟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将人抱进怀里,呼吸都急促灼热了几分。窸窸窣窣的动静让崽崽和盛云霄抬起头,好奇地看向突然抱作一团的两个大人。

    凌云轶不好意思地挣扎了两下,脸颊发烫。陆辞舟却不为所动,把她转过来从后面抱住,抓着她羽绒服拉链扣,替她将衣服拉上,然后揽着他的腰看向崽崽和盛云霄,“需要我再示范一遍吗?”

    崽崽:哦!原来妈咪也不会拉这个拉链。崽崽摇头,将衣服拉链拉起,“哥哥刚刚教我啦。”

    盛云霄则是观察着陆辞舟的动作,默默将拉链拉好,心想:要努力吃饭和锻炼,才可以用这个姿势教崽崽拉拉链吧,看起来有点酷呢。抵达滑雪场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一行人直奔酒店办理入住。

    崽崽已经快忘了自己度过的上一个冬天是什么样子,下车时被冷风一吹就打了个抖,小脸和鼻子瞬间就红了。好在室内有暖气,让他恢复过来。房间是张琪预定的,陆辞舟一家三口和盛云霄是两卧两卫的大套间,他自己和黄莺莺各住一个套间,不在同一层。订餐也是直接送到房间,除了老板需要,保证不出现在老板面前当电灯泡。

    陆辞舟如果知道他这些小心思,一定会给他补发一笔奖金。可他的眼里现在只有凌云轶。一家人在房间共享烛光晚餐后,陆辞舟就带着凌云轶和两个小孩去泡温泉。考虑到凌云轶最近一直在高强度的拍戏,陆辞舟忍下蠢蠢欲动的念头,认认真真给她按摩推拿。

    崽崽套着小黄鸭的游泳圈在水里快乐地划拉,说要跟盛云霄学游泳。温泉池成片连着,这两天都被陆辞舟包下,张琪和黄莺莺也过来打了声招呼,挑了另外两个小池子泡着。

    崽崽在这个池子玩累了,又对隔壁的鱼疗池感兴趣,要凌云轶带他去。下了水被小鱼嘬得浑身发痒,咯咯直笑,套着游泳圈在水里飞快地划拉。没到半小时就玩累了,趴在游泳圈上哼哧哼哧喘气。小孩子不能泡太久,凌云轶和陆辞舟就带他们回了房间,牙还没刷完,崽崽的小脑袋就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了。

    安顿两个孩子睡下,凌云轶和陆辞舟退出次卧。四目相对,凌云轶却没有了刚才在房车上的勇气,错开了眼睛。接着身体就一轻,被人打横抱起,进了主卧。凌云轶捂住脸不敢看他,感觉自己被放到柔软的床上,然后一个带着体温的重量覆了过来。

    陆辞舟拿开他的手,“睁眼。”

    凌云轶颤着眼睫睁开眼,仍是躲避着他的视线。陆辞舟却捧住他的脸,“在车上都敢那样看我,现在怎么不敢了?”

    凌云轶浑身开始发烫,皮肤透出粉色,有点恼羞成怒地挑起眼尾看向陆辞舟。就敢这样看你,怎么了?陆辞舟的回答是低头吻下来,狠狠掠夺他的呼吸。

    ……

    时间走向午夜零点,陆辞舟放在床边的手机闹钟响了。他缓下动作,亲吻怀中人绯红的眼角,哑着声说:“生日快乐,祝贺我们离白头偕老……又近了一天。”

    叶云轻仰着脖颈呼吸一滞,眼角落下一滴泪珠,又被爱人吻去,将他重新拉入欲念的深海。

    说好是来玩的,陆辞舟虽然恨不得三天不下床,但也不能真让凌云轶在床上过生日,所以并没有做得太过分,第二天凌云轶在早晨九点多醒来,除了有点饿之外,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崽崽和盛云霄已经在陆辞舟的帮助下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在餐厅吃早餐。听见妈咪起来的动静,崽崽立刻抱着礼物盒子在浴室门口探头,“生日快乐,妈咪!”

    凌云轶叼着牙刷朝他笑,摸摸他的脑袋。崽崽又自顾自地说:“我现在就想把礼物送给你,妈咪你可以晚上再拆吗?”

    凌云轶点头,崽崽就高兴地把礼物放到床头柜上,“那我放在这里哦~”

    不一会儿,凌云轶看见盛云霄也拿着礼物盒子进来,放在床头柜上,“生日快乐,阿姨。”

    凌云轶:“谢谢。”

    紧跟着陆辞舟也走进来,抱着胳膊靠在浴室门边,姿态慵懒地看着凌云轶洗漱。凌云轶洗完脸,前额的发微湿,睫毛上也沾着水汽,扭头朝他伸手,勾了勾指头。陆辞舟站直身子,从裤兜里摸出两张纸片。

    凌云轶接过来一看,是两张手绘的空白电影票,电影名称、场次都没有写。陆辞舟上前扶住她的腰,“我想了很久要送什么给你,但能买到的东西都很俗气,也不一定非要在生日这天送你,所以就准备了这个。”

    “请允许我赊一下账,再给我一点时间,明年春天请你看这部电影。”凌云轶怔了下:“你之前说想自己做的项目,就是这个?”

    陆辞舟:“嗯,你可以期待一下。但也不要太期待,给我留一点失误的余地。”

    凌云轶捏着这两张薄薄的电影票,心脏却被爱意充盈得沉甸甸,“这部电影,和我有关?”

    陆辞舟:“说起也不算,但这确实是给你的礼物,开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凌云轶深吸一口气,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笑着说:“那我就期待一下。”

    陆辞舟揽住他的腰,和她交换了一个早安吻。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晒在身上格外暖和。一家四口吃过早饭就去了滑雪场,因为不赶时间,也不特定非要玩什么,四个人就沿着指示牌慢慢走。先经过儿童区,看到雪地挖掘机和卡丁车,崽崽眼睛就亮了。

    “哥哥,我们去玩这个!”他拽上盛云霄就跑,于是一家人就在儿童区玩了一上午的车子。下午,崽崽又被雪橇犬拉的雪橇迷住了,坐了三趟还不够,抱着其中一只最拉风的狗不撒手,说要带回家养。家里倒不是养不起,但是实在没有精力。

    于是凌云轶道:“如果把狗狗带回家,那你就要喂它吃饭、给它洗澡、带它散步、教它上厕所、陪它玩游戏,就像我和爹地照顾你一样照顾它,你能做到吗?”

    崽崽想也不想就答:“可以!”

    陆辞舟笑他:“你人都还没有狗大。”

    凌云轶、盛云霄:“……”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虽然这条雪橇犬体型确实比较高大,但也不至于这么比较。果然崽崽气红了眼睛,不服气道:“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陆辞舟:“那就等你长大再养。”

    崽崽眼睛一亮:“我明天就长大了!我每天都会长大一点!”

    陆辞舟把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了一个手势:“你每天才长这么一丁点,长大还早着呢。”

    崽崽瘪下唇角,眼泪汪汪地看着凌云轶,“妈咪……”

    凌云轶就知道他会向自己求助,因为自己总是心软,“这样吧,等你十岁的时候,如果还想养狗,我们就养一只。”

    崽崽吸吸鼻子:“那我现在真的不行吗?。”

    凌云轶:“嗯。”

    崽崽的眼泪要掉不掉:“那还有好久……”

    陆辞舟:“那要不等你十八岁再养?”

    崽崽:“不要!十岁就十岁。”

    爹地真坏,又想骗小孩。盛云霄拿出手帕递给崽崽擦眼泪,心想以后一定要养一条他喜欢的狗。最后崽崽又赖着坐了两趟雪橇,才依依不舍地和狗狗道别。

    晚上他们在酒店给凌云轶庆生,张琪和黄莺莺也一块来切蛋糕,充当气氛组。凌云轶被陆辞舟从背后拥抱着,在崽崽领唱的《生日快乐歌》中许愿吹蜡烛,又一次感激自己收获的幸福这么多,多到暖意在心头溢满,要从眼睛里流出来。

    凌云轶拆了崽崽的礼物,是一个水晶球小夜灯,里面有三个牵着手的小人,两大一小,完美复刻了崽崽和爹地难受的精灵造型。触碰侧面的开关,小人头顶的小灯泡就会亮起,像小太阳一样照着一家三口。

    如果打开底座的开关,水晶球底部会有一排小彩灯闪烁,并播放崽崽唱的《生日快乐歌》,还有一句“我爱你,妈咪”以及一个响亮的亲亲做结尾。

    凌云轶惊讶于这个礼物的设计,回了崽崽一个响亮的亲亲,“崽崽怎么这么厉害?”

    “可能……咱儿子确实有点做设计的天赋。”陆辞舟解释说:“他本来看中了一个水晶球,但又觉得里面的小人不像你,放的歌又为什么不能是《生日快乐歌》,所以我就联系厂家按他的想法定制了一款。”

    儿子虽然审美水平忽高忽低,但想法确实挺多。凌云轶抱着崽崽又香了一口,“谢谢崽崽,妈咪特别喜欢。”

    崽崽骄傲地仰着小脸,傻兮兮地笑。盛云霄的礼物是一套运动员专用的护具绑带,是在几次探班过程中,觉得凌云轶太容易受伤了,希望他训练的时候能保护好自己。

    凌云轶抱住他,也在他头顶亲了一下,“谢谢云霄。”

    盛云霄抿唇说“不客气”,耳朵却偷偷红了。这时崽崽问陆辞舟:“爹地的礼物呢?”

    陆辞舟:“我请你爸爸看电影。”

    崽崽看向凌云轶,后者点头。崽崽皱了皱小脸,嫌弃地看了爹地一眼。还以为是多特别的礼物呢,故意保密那么久不让他知道,爹地真坏!

    张琪却知道陆辞舟口中说的电影是什么,和一脸茫然的黄莺莺咬耳朵告诉她真相,然后两人一块压抑着内心的尖叫,满面潮红:嗑死谁了?嗑死我了!

    切完蛋糕,张琪和黄莺莺就回房休息。凌云轶和陆辞舟也帮两个小家伙洗漱好安顿上床。退出次卧,四目相对,凌云轶下意识想起昨晚,在陆辞舟伸手过来的时候往后缩了一下。陆辞舟笑了,朝她摊开手:“怕什么?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去散步。”

    凌云轶耳背发烫,错开视线,将手递给了他。入了夜山上的气温更加低,两人戴着围巾、裹着一黑一白的羽绒服在滑雪场散步,看起来有点不正常的样子。但热恋中的人不就是这样?只要待在一起,大雨中也能漫步,大雪中也能拥吻。

    雪地里没有什么景,但陆辞舟牵着凌云轶走出去的时候,一串串挂在雪道围栏和雪松上小灯突然亮起,如烟花绽放一般,照亮了眼前的路,也点亮了凌云轶的眼睛。

    陆辞舟看向她:“保护环境,不让放烟花。”钞能力也不能为所欲为。

    凌云轶莞尔一笑:“没关系,很好看。”

    陆辞舟把她的手塞到自己的羽绒服兜里,牵着她沿着暖黄色的小灯往前走。两人的影子被拉长,呼出的空气化成白雾,有一种昏黄又萧瑟的美感。

    走了几分钟,陆辞舟回身看向凌云轶:“我们明天去滑雪,不带两个小屁孩。”

    凌云轶半张脸藏在围巾里,弯了弯眼睛:“好,儿童区应该还有别的项目,让张琪和黄莺莺带他们去——”

    剩下的话音消失,因为陆辞舟拉低她的围巾吻住了她。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吻,也极其漫长。长到凌云轶感觉有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头顶和脸颊,陆辞舟似乎也有察觉,抬手给她扣上羽绒服帽子,继续吻她。长到凌云轶感觉自己揣在对方兜里的手被松开,无名指上套上了一个带着体温的圆圈。

    陆辞舟松开她,握着她的手从兜里拿出来,呼吸在寒风中有些不稳:“我本来想明天再给你,但我担心,未必会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

    这样气氛和情绪都刚好,又无、人、打、扰的时机。他深吸一口气,呵出一团白雾,认真地看向他的爱人:“我郑重地再向你求一次婚,你愿意成为我的法定伴侣,和我白头偕老吗?”

    凌云轶看着手上的戒指,鼻尖微酸,唇角却控制不住地扬起:“就我一个人戴吗?”

    当然不是。陆辞舟立刻从另一只兜里拿出一个戒指盒,里面还有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去年凌云轶生日,陆辞舟开玩笑说了一句,既然都到了法定婚龄,不如去结个婚。

    凌云轶说好。陆辞舟当场愣住,凌云轶瞋他:“怎么?难道你就是随口说说?”

    陆辞舟确实是随口说说,但没想到凌云轶会真的答应,让他措手不及,脑海中预演的一百种求婚方式完全派不上用场,所谓的动人告白也一句都说不出口。

    于是凌云轶又笑着说:“那要不我撤回刚才的回答,再给你一点时间准备一下?”

    那怎么行?!陆辞舟第二天就缠着她去办理了结婚登记。后来本想补一对戒指,又怕被拍到会立刻引起诸多猜测,只好作罢。但陆辞舟一直准备着,光是设计师的预约就等了半年,终于在上个月拿到成品。正好他们现在已经公开了,可以肆无忌惮地秀恩爱。

    凌云轶把另一枚戒指推进陆辞舟无名指指根,与他十指相扣。陆辞舟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将她拉进怀里,亲吻她的唇角:“结婚纪念日快乐。”

    凌云轶张开手臂抱住她:“嗯,祝贺我们离白头偕老,又近了一天。”

    鹅毛似的雪花落下,笼住在暖黄色小灯下拥吻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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