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浮出水面
下课不久，杰登就去找了艾莉，正巧是艾莉的交换课，在小精灵的传递消息下，两人在学院维斯特中转站附近的商业街相见。
“哎呀，好久不见，学弟的脸越来越q弹了。”艾莉葱葱玉手把杰登的脸当面团的揉来揉去，好像是在揉一只宠物狗。
“打住！”杰登往后闪躲，灵巧的躲开了接下来的“攻击”。“学姐我来找你可是有大事的！”
“唉，我就知道你肯定有问题，说吧什么事要你无敌学姐出马？那几个高年级的精灵又欺负你啦？”艾莉双手抱胸，眼睛半眯着一副客观分析的样子。
“不对。”杰登抓起学姐的手把艾莉拉到一个墙角落。
“哎呀，魔法之神在上，我们进展还没有这么快吧学弟！”艾莉一脸娇羞。
杰登挠头：“其实是我想知道最近的炼金药剂涨的飞快学姐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嗨，真是，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
“她怎么还有点小失望，她在说什么？”杰登心里全是问号。
“哎呀，真是的，不就是市面和宫廷征用学院的药剂不够了，大发雷霆么，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这不是最近的新闻么。”学姐一脸不耐烦。
“宫廷药剂也不够啦？为什么？古神白塔不是一直承包奥苏安的药剂行业么？”杰登有些疑惑。
“算了，你不知道我也能理解，这是校长室的钥匙，不过以你的魔法天赋撬锁也不是问题，发现就不好了，还是给你钥匙自己去档案室查一下，不要再烦我了，气死我了。”学姐递给杰登一把钥匙就跑开了。
杰登摸摸头看着学姐头也不回地背影：“这就是女人吗？”
与此同时，另一边，洛瑟恩军营里
伊凡作为古神白塔地区的农民，一生只参加了些许零星的清剿盗匪的战斗，但看到了洛瑟恩军队到来，才发现泰尔瑞昂的军队是多么强大，随着洛瑟恩扫荡古神白塔地区盗匪与贵族，他才有了参军的热切希望，不仅如此，洛瑟恩给的军饷还超过其他贵族的私兵，还能有良好的军队装备，不过装备虽然离开军队就没有了，但学到了不少知识，说不定还能做一个铁匠学徒。
结束了一天军旅生涯的他在帐篷里给亲人写信。
亲爱的爷爷奶奶和妹妹
我在军营里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至少这里还能有余下来的钱财，如果我运气好的话，还能让我们家免税，不用劝我回去务农了，虽然我没有魔法天赋，但是这里的发展远远比种地要好，不用担心我，等我回去的好消息吧。
爱你们的伊凡
写完信他将从军需官借来的魔法印章往信封一盖就要起身睡觉。这时一名精灵士兵拉开帐篷帘子，对着伊凡招呼示意他出来。
随着两人来到外面，这名士兵就对着他胸口友好一拳：“混的可以啊小子，长官叫你。”
“啊？没有说什么事么？”伊凡感觉不对劲，自己在军队的时间并不长，虽然这段时间随着军队十分卖力剿匪，有一次他还挡住一支暗箭射向长官，得到了军官的赏识，但要升职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也是要走程序的，除非要破格录取。
“你呀，揣着明白装糊涂，去了就知道了。”那叫他的士兵笑嘻嘻的，拍了拍他肩膀带着他向军营主帐走去。听了这番话，伊凡也是笑嘻嘻的了，难道真的破格了？心里盘算着怎么多给家里寄点钱。
随着两人穿过守卫，走进营帐里面，里面正有一个精灵背对着他们双手支撑在桌子上，看桌子上的地图。那是一名穿着红白相间的铠甲，戴着奥苏安精灵的头盔，头盔上红色的翎羽无不彰显着此人地位不凡。他的眼光从地图的桌子离开，转过身打量着伊凡。
“你觉得他怎么样？”这名大人指着伊凡问道，伊凡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和这名大人长的有点像，只是大致比较像，都是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穿上铠甲威武而不失白净，一副正义凛然的白面城府书生样。但细节两人差别还是蛮大的，伊凡的眼睛有点不像多了份愚钝，同样是眼睛，伊凡他却有点看起来像老实人，他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指着他的长官。
“可以了。”这时候伊凡才发现，桌子上的一只信鸽竟然会说话，还对他点评。
伊凡被人指着略微有些不满：“大人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我怎么没看见原来的费恩长官呢？”
面前的人也没有责怪他失礼笑着说：“费恩长官有些事，所以让我主持你的晋升，为了鼓励士气你将代表洛瑟恩参加出席欢迎仪式，你是我们新兵的代言，这项任务意义重大你能接受吗？”
伊凡一听高兴的合不拢嘴：“大人过奖了，那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戴上这个魔法项链，这代表着新兵的荣耀，要务必让每个人都知道你的荣耀！这几天睡觉都不能摘掉！如果让费恩长官看到你摘掉了，你就不用当兵了明白了吗？”
“是，长官，我一定完成任务！”还有这好事，嘴上说着完成任务，伊凡心里想。
临走之前这名长官还不忘问了一下：“听说你家里还有老人孩子？”
“是，大人。”伊凡刚迈出的脚停住了，转身行礼回答道，刚转身就看见这名长官招呼亲卫上前。亲卫眼神复杂的递给他一袋金币。
伊凡掂了掂，这里面的份量都超过了抚恤金激动的话都说不清：“这，这是，大人，这？”
“这是对你的回报，我们怎么能让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精灵荣誉就只有一个项链？这样也太寒心了，这是实质性的奖励，这也是你为了奥苏安和平所换来的，不要觉得太受不起，如果这次任务完美完成，则还有一批抚恤送到你的家里，也是听说你的晋升就要下来了，就当是提前给你的嘉奖吧！”
“这怎么可以，大人。”
“你收不收？！这是一份荣耀！难道你对洛瑟恩没有忠诚吗？难道你不忠于永恒女王，忠于护国公吗？”
“不，绝对不可能，大人！”伊凡坚定的说道。
“那就收好他，这次任务结束，我们还会好好帮你照顾家人的，毕竟你是荣耀的象征。”
最后一句话已经听不进去了，伊凡欣喜若狂离开了帐篷，他发誓守护这份荣耀与洛瑟恩共存亡。
就在他走后不久，帐篷里那只说话的鸟又说话了：“泰尔瑞昂大人，那接下来就等仪式开始了。”
“爱德华，你做的很好，如果没有你的消息，恐怕我们控制古神白塔地区势力还要延缓不久。”
几天后伊凡就又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爷爷奶奶和妹妹啊
这是多么的一份荣耀，我被选中作为洛瑟恩新兵的代表，长官特别送给我一个挂坠，这里还有一大笔钱，你们不用担心随便花吧，之后还有一笔呢，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除了其他人老说我越来越像泰尔瑞昂大人，怎么可能，我觉得这是一种打趣吧，不说了，最近可能环境有些不适应睡觉总感觉脸上痒痒的，总之就是不用担心我，我迟早会回去的。
爱你们的伊凡
随着驻军权的交接，原本定于学院内部古神白塔欢迎洛瑟恩的仪式，改为将定于附近的贵族宫殿，届时所有的百姓都可以来参观。
这一消息发出，古神白塔附近的百姓欢呼雀跃，他们感谢新的税收制度，感谢因为洛瑟恩到来做出的改变。
而那些被黑暗精灵策反的精灵，则利用手中权利加紧时间布置着会场。
没过多长时间就开幕了，平民们挥洒着鲜花和碎纸片，街道两边都是群众自发挤在一起挥舞着洛瑟恩的小旗子。
城门打开，走在开头的是穿着鲜艳的精灵乐队，歌曲中带着几分神圣，身后是四匹天马踩着红地毯，拉着魔法马车缓缓向宫殿方向走去，除了天马身后的马车就没有再明显的洛瑟恩贵族了。
在马车后面就是两排精灵士兵，与往常的精灵不同今天的精灵士兵都戴着一种封面头盔，以前洛瑟恩士兵大多都是露脸的兜鍪，今天则是像中世纪的骑士一般，高举着洛瑟恩的旗帜。
“现在动手？”人群中一名探子对另一名肥胖拄着拐杖的贵族说道。
“现在使用药剂的话，只会让平民混乱，然后放跑了马车里面的人，做就要做绝一点，说不定抓到个大人物。”那名肥胖的贵族轻声说道。
“那万一是泰尔瑞昂在马车里呢，以泰尔瑞昂的实力恐怕我们会功亏一篑的，大人。”探子小声说道。
“哼，你懂什么？弗洛基大人给了一把特制的弓箭，那箭上还有独特为泰尔瑞昂准备的炼金毒药，可以让他麻痹不少时间，就算是大剑神来了也不顶用。”那名贵族微微怒斥，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精灵注意到他们又小声说：“别瞎操心了，其他的都准备好，只要审判长将书信递给洛瑟恩的交接官的时候，就动手！”
“是！”探子退到暗处。
很快所有精灵都到了内城城堡的门口，平民们围在外面，城门内穿过一个拱门随着红地毯的最前面是当地的王子，他坐在一个设置好的华丽的椅子上，旁边是两个比他低一点的椅子，一边坐着审判长，一边就是古神白塔学院的校长。
但是布兰德的椅子是空的，之前还特意写信给泰尔瑞昂说照顾学校。
然后椅子的两边是坐着的贵族们，如果有显眼的人就会发现仪式开始后有些贵族以身体为由退出了会场。再两边就是城堡高墙，有的窗户开着，其中一扇窗户后面一名精灵穿着黑衣服，手里握着一把魔法弓，藏在窗台下面。
伊凡很紧张，没想到他被安排在第一辆马车作为交接仪式的官员，这份荣耀让他兴奋不已，从小没见过大场面的他激动的坐立不安。
随着音乐结束，王子指挥审判长递上文书，然后马车帘子被掀开，伊凡走了出来。
所有当地贵族都很震惊，没想到他会亲自到场，他们提前看过泰尔瑞昂的画像，自然知道眼前就是本人。
伊凡走出来却听见审判长对他说：“没想到泰尔瑞昂大人能亲自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伊凡刚想回话，这时一束光照耀下三只鸟叼着一支花环飞到了伊凡的头上，其中一只鸟则是停在了伊凡的肩膀上小声对他说：“我知道你现在有诸多疑问，但眼下你只按照他们说的来，接过文书。”
一瞬间他仿佛知道了很多事，只是对着审判长干笑借过文书。
鸟儿带着花环天降伊凡的头上当然让贵族们十分惊讶，而宫门外望着的百姓见了这一幕相信神的他们自然也觉得十分神圣，也不知谁在人家群中高呼一声“泰尔瑞昂万岁！”那些没见过泰尔瑞昂的精灵，自然把马车里的人看成是泰尔瑞昂。他们回应着呼喊：“护国公万岁！永恒女王万岁！”
王子刚站起身要以同等的礼节向泰尔瑞昂施礼，就听见门外这一幕有些不高兴，他挥挥手示意卫兵让门外的群众安静。然后对着伊凡施礼，伊凡别扭的回了个礼，气的王子鼻子都歪了，以为是故意看不起他，所幸王子深明大义坐下后只是冷冷看着泰尔瑞昂。
交接一开始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安静的像流水且井然有序，卫兵们扫视着周围，观察那些不怀好意之徒。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暗箭射中了伊凡的脖子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之前那个军营帐篷里的人就是泰尔瑞昂以及为什么要对他说这番话。
回忆
“那就收好他，这次任务结束，我们还会好好帮你照顾家人的，毕竟你是荣耀的象征。”
中了麻痹箭的他无法说话，两眼却流出两行清泪，他似乎想起来乡下，想起来和爷爷妹妹一块玩耍的日子，那清晨的鸟叫和花丛中的小精灵是那么清晰，那么纯真，但一切又是那么多遥远，他还记得写下的最后一封信中的誓言，但剧烈的疼痛又将他思绪拉回，至于肩膀上的鸟儿早已不知道飞向何处。
王子吓得躲在椅子下面，开玩笑，面前传说之人泰尔瑞昂都挂了，躺在地上展展的，他能顶住？只敢大声呼喊卫兵。
同一时刻，几枚圆滚滚黑色炼金药剂被扔了下来，锁着炼金药剂的玻璃瓶破碎，黑雾在贵族和洛瑟恩卫兵泛滥开来，所幸主要目标不是王座这边，王子和审判长在亲卫的扶持下连滚带爬躲回了城堡内部。那些剩下的贵族们发了疯，抽起武器互相对砍，好在洛瑟恩军队提前有所防备围着伊凡一个圆圈挡住这些混乱的人群。
而门外的平民早已乱成一团，他们纷纷想要逃离这个事非地。这时骑在马上，那名胖子贵族带着私兵和一众之前身体不适的贵族堵住了回去的路。
他大喊：“今天我就要让他大家看看，泰尔瑞昂之死！”跟随这名贵族的私兵们拿起长矛将百姓们隔开一条路，剩下的贵族们各自指挥自己的私兵堵住百姓去路，一排排盾牌立起来，缝隙是中间是长矛林立。
随着炼金烟雾散去，会场已经是一片狼藉，那么胖子贵族带着私兵来到伊凡一圈士兵面前，此时他一声令下，城堡窗户又出现几名黑衣服的弓箭手，将这些精疲力尽卫兵射死。随后一剑将动弹不得“泰尔瑞昂”的人头砍下，他用剑举着人头，回马来到门口大喊。
“叛国贼子！”拄着剑倒下的卫兵临死前高呼。
“哼，你知道什么啊！”胖子骑马离开。
“如今，泰尔瑞昂以死，协议作废，欢呼吧你们这些平民！”他高举利剑，泰尔瑞昂的头颅在阳光照耀下格外显眼。
人群却并没有传来欢呼，反而死一般的寂静，农妇们拿起收割麦子的镰刀，铁匠们握紧了锤子，那些没来得及放下锄头的农民也从肩膀上双手拿起了锄头。一个个冷漠且愤怒的眼神盯着这群骑在马上的贵族。
“你们干什么？还不赶紧谢恩，你们这群刁民！”胖子有些慌了，事情似乎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原以为绝境让这些民众更怕死，但经历了自由革命的人民，又怎么会对过去的生活充满希翼？
“革命啊，同志们！为了泰尔瑞昂大人报仇雪恨！”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愤怒的人群如同洪流一拥而上，他们拿起农具扑向骑在马上的贵族。而之前第一个躲在平民里说话的精灵也暴露了他洛瑟恩魔法师的身份，一个火球将人数只能包围平民的私兵打开口子。持盾的士兵顶不住火力出现了一个缺口，有些私兵更不想将刀剑挥向曾经的昔日好友反而拖拖拉拉不听命令，这些私兵原以为狐假虎威就完事了，哪里想到平民会暴动，更何况里面还有藏着的魔法师。
一片大混乱。
“反了，反了！”战马一声哀鸣倒下了，那个胖子贵族倒在地上吓尿了裤子，混乱之中当场被一锄头打死，手中的剑也哐当一声落地。而他的剑上的头颅则被一名贵族抱着跑出来。他慌不择路往事先准备好的暗道跑，一刻也不敢停歇。
那民贵族，抱着怀中的头颅看都不看，就一个劲跑，殊不知一只鸟儿正紧紧飞在他身后。
出了地道，来到外面，鸟儿也飞到树枝上，爱德华在树枝上做了个魔法标记就紧紧跟着这名贵族。不久泰尔瑞昂带着一对凤凰禁卫军来到魔法标记的树前，抬手示意部队停下，他看了看树枝笑了笑。
而这名贵族在小路上七扭八拐，连滚带爬就来到了一个山下农村小屋前敲了敲门。弗洛基坐在里面看见贵族抱着人头眼前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这名贵族披头散发，身上灰尘土脸，这哪里像一个打了胜仗的精灵？
弗洛基示意其他黑暗精灵锁好门，也让士兵递给不断喘气的精灵一杯水：“既然你能来到这，我希望我能听到好消息。”
“我要解药！”那名贵族抱紧了自己手中的头颅。
弗洛基眼中闪过不耐烦，踢了踢脚下的箱子，一名士兵从箱子里拿出一瓶药剂递给那名贵族：“快点说！”
那么贵族喝下药剂，将头颅放在桌子上：“泰尔瑞昂死了。”
“什么？！”弗洛基看着头颅大惊，泰尔瑞昂这个传说之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了？怀着疑问但脸上的喜色却瞬间变成愤怒：“你一个人来的？没有其他人和你一起来？这么多人就你一个活着？”
“什么意思？”那名贵族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弗洛基拿起桌子上的剑一剑人头落地。他死之前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杀死。
随即弗洛基又是一剑，门口偷偷摸摸撬锁的高精灵带着门被他实质性的剑气化成的能量波切成两半。
“你们两个留下来死守，其他人跟我走暗道！”弗洛基擦了擦剑血迹说道。
“愿为将军效死！”两名黑暗精灵跪下说道。
这时外面的高精灵喊话：“里面的黑暗精灵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还有一条生路，洛瑟恩优待俘虏！我们用魔法弩箭已经瞄准了这里，如果你们十秒钟不出来这里就回成为一片废墟！”
屋子里的弗洛基冷哼一声：“哼！我们走，泰尔瑞昂，我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眼见黑暗精灵不出来，爱德华变成人形示意弩炮开火，几下小屋就成了废墟，金属魔法师们清理现场，使用魔法移开碎石，乱石之中士兵们将残疾了的两名黑暗精灵抬了出来。一名黑暗精灵当场炸死了，另一名黑暗精灵还有一口气。
爱德华来到这名黑暗精灵前，示意担架的精灵离开，附耳到这名精灵嘴边听听他要说什么，谁知道那名黑暗精灵惨笑：“呵，咳，吾王已经统一北境，大漩涡，终究属于杜鲁齐！呸！”最后一口气还吐了一口血沫，吐到了爱德华耳朵里。
愤怒的爱德华叫士兵：“给我让金属魔法师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情报！还有这具尸体给我送到星空魔法师那边，给我预言，预言！把他脑子洗干净都行！”
泰尔瑞昂站在山坡上，手里拄着宝剑，他望着被魔法平台围绕着的大漩涡，他感觉更大更多的危机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