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背叛与被背叛
有时候自身失败与逃跑也是摊牌桌上的一种筹码，运筹帷幄的谋士会把自己的失败也算到成功里。————奸奇（奸奇：？我没说过，不是我）
计划展开了，从上到比利船的那一刻，杰登就有了一个更快的逃跑计划，也许比利没有追来的时候，杰登和两名黑暗精灵开小船赶往奥苏安可能会慢一些，但自从上了贼船这个路程就缩短了一半以上。
“这也是因祸得福？”被关在船舱里的杰登心里想，他似乎已经知道比利来这里的原因，无非是打破永恒祭礼的诅咒。这个时候杰登以前在地牢学的知识就派上了用场。“如果那本书说的没错，祭礼执行的咒语就是我的生路”。
“当然，小杰登，不出所料你还是活了下来！”乌鸦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肩膀上。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能神出鬼没的？当时被抓的时候你怎么不救我！”杰登气的想抓他，可却又扑了个空。
“嘿嘿，你就当我是一只会魔法的乌鸦，说正经的，不是我不救你，是我也没办法，影子魔法你能指望一只乌鸦有多少魔力，我这也可保持不了多久，况且那些僵尸狗对魔法挺敏感的。所以长话短说，你那颗宝石呢？快拿出来！”乌鸦飞快的说话。
“诺！”杰登拿出来被魔法隐藏的宝石。
“真迷人啊！”乌鸦痴痴地看随即又小声清了清嗓子：“现在逃跑的关键就在于这颗宝石，你也知道比利为什么不杀你了吧，这附近是有遗迹的，那些古老魔蟾建造的咒语被精灵破译了一部分，而你这颗宝石就是开关，突破祭礼需要大量能量，但是比例的手下怎么办呢，难道他们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那些灵魂中肯定也有不满足比利控制的，所以剩下的你懂的。”
“你是说哗变！”杰登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乌鸦最后消失的声音，“记得往东跑！铲屎官！”
“该死，这只讨厌的乌鸦！”杰登抱怨一声。
此时杰登他坐的货仓里，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货物了，看起来像被改造成了临时的看守所，周围船的板材带着些许苔藓，角落里几个倒霉的死人白骨，和一盏挂在头顶摇摇晃晃的鬼火煤油灯，蓝黄色的光照到坐在木板箱子比利脚下的一只僵尸老鼠，它背上露出流脓的血肉，示威的向杰登吱吱叫，不过很快就被杰登一脚踹开，头也不回的跑了。
比利的吸血鬼海盗副官靠在货仓门口，这名吸血鬼副官也不闲着他一边看着杰登，一边看附近其他有些智慧的僵尸船员摇色子，逗狗。实际上海上生活可不是想象中的多姿多彩，对于一名海盗，无论生前死后他们绝对能学会一项技能，那就是赌博。船上的日子有一半都是在航行，无所事事的海员自然习得甲板上最常见玩法。
更多时候航行需要几个月才能到达，而另外有时候只需要一会就有人要他们见诸神。于是死后赌博也在僵尸里流传了下来，对于整日整夜有灵魂的不断劳作的人来说，活着的时候身心疲惫，死的时候更需要来点刺激的振奋自己。
当然比利也不会制止，如果灵魂长期得不到满足，虽然还能控制，但谁希望自己的手下因为灵魂的难过磨灭而变得全是智障呢？这对于见风使舵的风帆提督来说，赌博无疑是激励死人士气的方法之一，至于赌注是什么？有可能是下一个敌人的灵魂，也有可能是对方身上的一根肋骨。
我们已经死了自然就要尽情押注。一名来自植物大战僵尸的著名僵尸海盗船员所贡献的台词。
“也许魔法之风会在古圣遗迹衰弱”杰登大声的自言自语。
门外的的吸血鬼副官突然有些不自然，很明显自由是每个海盗想做的事，特别是吸血鬼的赋予灵智海盗手下，大多灵魂是不愿意当吸血鬼奴役的海盗的，但被吸血鬼奴役的海盗死了也要服务到永远，导致他们产生更多的怨气，转而去殴打更低级的亡灵发泄。
但这名吸血鬼还是望着两只搏斗的败血病恶犬，他明白就算诅咒之风削弱，他也逃脱不了控制。他只能望着周围围了5，6个僵尸水手参与这场关于败血病疯狗的赌注闹剧，以此打发时间。
于是他不仅无视了杰登的话并且对着赌博的船员嘴里还大喊：“加油小老弟，你这只小狗狗快咬他！”
因为坏血病死的狗，死亡之后变得走形，在黑魔法的滋润下骨骼外露，特别是牙齿，这小怪物的牙齿锋利且充满临死前的得不到补充的扭曲，虽然它们骨骼外露导致只要坚硬的钝器就可以轻易的致残这些怪物，但在那之前，这种狮子大小的狗在高速冲击下咬人一口能带着咬的那部分零件一块飞奔出去，除非你给它被咬的哪一部分，否则就别指望它会累，真的是一点都死不松口。
“我听说诺斯卡的海盗可不是这样，他们沿海抢劫自由自在。”杰登自顾自的说道，丝毫没有在意门外的吸血鬼副官，“我曾有幸遇到奥苏安海军的朋友讲述他对抗诺斯卡的故事，啧啧，故事的结局他杀的那个诺斯卡人死都死在抢来的战利品堆里，再看这里，除了一群烂人赌斗，我再也看不到别的乐子。还有是真的烂，你们的趣味就是在屎坑里看狗吗？”他的话成功吸引了门口副官的注意。
那名看守副官回过头大骂“也许你死了能给我们带来些新玩法，现在闭上你的嘴！你这只该死的精灵奴隶！”吸血鬼的好心情被杰登的话冲淡了，他随手朝两只狗丢了块骨头，拿出一枚硬币假装镇定掷了起来。
“是啊，是啊，也许我死后，你们死后都这样，还活的有什么意思？诺斯卡服侍强者，他们的头领是根据战士的强壮来决定他们的地位，大草原匈人信奉群狼，他们根据敌人的头颅确立自身的价值，就连臭名昭著的老鼠海盗克鲁克沙克也知道给他们手下发粮食与奖励防止哗变。再看看你们，死人什么都不需要！我想比利大人是不是一定给了你无数的财宝，让你在这艘破船上花掉它？！哈！”杰登不甘示弱的讥讽。
“锃”门口传来海盗的刀剑出鞘声，伴随着靴子的声音，这名吸血鬼副官抓住杰登的领子将这个瘦弱的精灵的脖子对准了冷冰冰的剑刃 “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们就是一群垃圾，连送死都要看主人的狗！”
刀贴的更紧了，一丝丝血液缓缓从脖颈流出，“那你又是什么？一头待宰的肥猪？”
“不，至少比你这只狗好，看看吧，你不能杀我，因为我死了奴役我的记忆需要时间，你们尊敬的提督正等着呢，你什么都做不到！现在你死了，连一个未成年的精灵都可以笑你，只要我有这颗宝石，我就能通过它找到精灵的遗迹，在这之前你又能怎样？你无能为力！因为你是被奴役的！狗！”
“我可以折磨你，”这句话如同他的行动苍白无力，不知不觉，剑刃已经离开了杰登的脖领。“收起来吧，看看我这个失败的阶下囚，我这无能我想说的是也许，这是一个机会，这是你我的机会，是唯一的机会。我们做个交易吧。我相信你一定不愿意继续呆在这里吧？”
“什么机会，什么交易？”突然天空划过闪电，一阵雨突然降下，苍白的光照在吸血鬼病态的皮肤和令人着魔血红的眼睛上，“自由的机会，自由的，机会。”杰登低语。
第二天，通过杰登宝石的指引，比利带领僵尸和他的副官来到小岛的丛林深处，尽管路上毒虫猛兽，但对于死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处祭坛，不过这里的建筑明显不是精灵的建筑风格。一群僵尸砍断了周围的树和高草，一座破败类似玛雅神庙的建筑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比利挥了挥手示意杰登拿着宝石上前来。
一群死人带着活人来到遗迹的石门前，石门前有一个类似磨盘一样的装置，大量看不懂的形象文字围绕着磨盘转了一圈。“这是怎么回事，快点！”比利有些不耐烦立刻让杰登解开这个装置，似乎这就是门的开关。
“在这之前我希望大家明白一件事情，吸血鬼是怎么来的？”杰登拿着宝石站在装置前“有话快说！”“众所周知纳加什创造了亡灵，而当时没有变吸血鬼的王后们则是为了拥抱永痕，所以偷窃了当时纳加什的手稿配出来的亡灵魔法，几乎所有的吸血鬼可以说都是这么传承下来的，但纳加什的亡灵魔法之前是学习的谁的魔法呢？”
“再卖关子我毙了你！”比利抄起手枪上了膛，虽然他知道一些，也听懂一些，但这并不妨碍他催促懂得更多的人。
“是精灵，精灵的魔法给予了纳加什创造死灵魔法的启迪。”杰登不慌不忙，他吃定比利不敢杀他，而现在这些话是说给别有用心的海盗听的。
“早在精灵分裂初，精灵就有些模糊的口头传说记载，教他们控制魔法的是一种活跃在露丝契亚的野蛮的蜥蜴人，虽然很不可信，但这些在精灵与矮人扩张之前，分部在世界各地的神庙建筑充分证明了这一点，破解祭礼并不只需要一种，知道咒语是一种，另一种就是能量。”
比利一枪托打在杰登脑门上“我当然知道，说了半天，尽是些废话，我也知道是能量，维持死人能量直到断开祭礼连接的能量你知道有多少吗？”
“你说的那些能量它们就在这里！！”杰登高举宝石，一段晦涩的咒语从他嘴里说了出来“很久之前，黑暗精灵与奥苏安内战为了争夺大漩涡，曾制造了一些破解蜥蜴人祭坛来抽取能量的魔器，这些魔器对于破解祭坛十分有帮助，而现在其中一个就在我的手里！到最后主持能量仪式接受灌输的人就拥有，啊，你懂我的意思。”
轰隆声，一阵地动山摇响了起来，大门打开了。“就在里面，我们进去吧。”杰登做了个请的姿势，比利收了枪指挥一众僵尸先进入神庙内。
“啊啊”一声声幽暗的声音回响着，阴暗的地道，带着头巾拿着火把的僵尸海盗，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嘶吼。经历了几波机关，一船的不死人只剩下几十个，杰登带着宝石打开最后一个大门，随行的队伍就剩十几个了，而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神圣的青蛙雕像，它坐在王座上，眼睛是宝石铸成的，头顶有灿烂的王冠，脚下到处都是金子。而雕像的前面就是一个类似门口装置的井，井里充裕的魔法能量明显被不知名的力量被封住了。
但随着人数的减少，比利对自由的热切已经忘了刚刚死亡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亲信。
“自由！就算我没完成任务，就算失败了，这些财宝也能抵消我的罪过！”比利激动的叫了一声，他的副官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渴望。比利回过头对着拿着宝石的杰登说道：“快！这是最后一步，完成仪式你就能走了！不！你还能拿那些，那些宝石！求你了！开始吧！”数世纪的压迫足以逼疯一个人的灵魂，为了自由比利已经开始疯狂向杰登许诺。
“是的，是的，比利先生，你要保证我的安全啊！”杰登笑着，在比利眼中这笑像是杰登劫后余生的喜悦，但对于杰登来说这笑就是对死人的嘲讽。
魔法在手中宝石汇聚，肉眼可见的魔法之风缠绕了起来，杰登站在雕像前，充沛的力量冲破了井里的限制，不知名的形象文字在闪烁，而比利扶着井，充沛的能量从井中涌出，缠绕在比利身上，将他脚下的金子弹开。而杰登一只手悄悄背后，在比利看不到的地方，无形之风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则缠绕在站在杰登身后，另一部分则缠绕在雕像旁边看着他的吸血鬼副官身上。
仪式进行到了最后，已经不需要杰登刻意引导，充沛的魔力就往比利身上覆盖“终于，”他仿佛发出了胜利的宣言说道：“我迟早也将成为下一个波涛之主，差不多结束了，副官是时候动手了，杀了他！”
“是啊，是时候动手了！”杰登叫到，在随着副官哈哈大笑中，杰登慢慢退到了暗处，周围的海盗们已经内乱自己人开始了拔剑相向，而刚刚突破永恒祭礼枷锁的比利控制力大减，随机一场巨大哗变出现在队伍里。
更要比利命的是，只见吸血副官一剑砍掉了比利无法动弹还在接受魔法灌注的头“你怎么？你竟敢背叛我！”掉在地上头大吼，而副官则推开他的身体重新接管了能量灌注，在一片混乱中，杰登不停地向东边跑，直到来到海边，就在他要出丛林的时候，他似乎影影约约看见海边停下来另一艘海盗船的旗帜。
“不好！”话音未落一把遂火枪顶在了他后脑勺上，女性吸血鬼魅惑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小鬼我刚刚可都看见了呢。我就知道比利那个白痴靠不住，所幸这一切都在伯爵大人的计划中，那家伙没通过这次的考试，竟敢妄想背叛伟大的波涛之主，下一次永恒服务之咒就该更惨点咯！我该说你什么好呢？监考员？黑色方舟大领主的儿子杰登先生？！现在第二风帆提督，两趾啊莉前来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