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人心难测
刘向看着被一块白布盖着的王舜卿，想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几十号人。”他指着已经是死人的王舜卿，笑得很是畅快。
他忍不住鼓了鼓掌表情有些玩味，费杨低着头，都快把头埋进盔甲里。
“那两个人呢。”说这话的时候刘向脸上的笑容烟消云散，他搓着手看上去有些兴奋。
“按照吩咐，在水里泡着。”
“那几个侍卫呢。”
费杨一招手，四名侍卫战战兢兢的从屋外走进来。
见到刘向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跪下。
整齐的膝盖跪地的声音，看的费杨嘴角微微抽搐。
“王爷，王爷饶命。”
刘向随手拿了把刀，丢在四人面前。
“拿刀。”
四人中有反应快的，直接就抱着刀，谄媚的看着刘向。
“王爷，我拿到了。”他抱着这把刀就像是看什么绝世珍宝般，生怕周围的人伸手抢夺。
“剩下这三个人，你看哪个不爽，就把他杀了。”刘向随手拿起了准备好的瓜子，坐在高位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周围三人的眼中明显有惧意，“我，我不想死。你别忘了，你当初中箭是我救的你。”
他拿着刀对向身边另一人，那人明显是慌了，说这话的时候还吞了口唾沫，“我当初还帮你挡过刀子。”
他把刀对向最后一人，他有些犹豫，这是名老兵平日里待他不薄。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有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呼吸一滞。手里的刀几欲脱手，被老兵夺过反手就刺入他的身体。
他死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陪伴他的是永无止境的悔恨和黑暗。
刘向也没喊停，老兵顺手又砍向了另外一个。
他知道只有杀光这几个人自己才有可能活命。他不能死。
他脸上还沾着血沫，不管不顾的爬到了刘向面前。
“想活？”刘向笑了，只是这个不合时宜的笑容落到老兵眼中意义就不一样了。
“好啊。”
老兵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刘向的下一句话。
“他，最后是咬舌自尽的。”
“你把舌头割了，只要你能走出这，本王就放过你。”
“是不是很划算，他丢了命，你只是没了舌头。”
“王爷饶命。”老兵在地上重重的给刘向磕了几个响头。
刘向看向费杨，满脸不解，“我这条件不够宽容吗？”
“够。”费杨站的笔直，看着老兵就像是看一只蝼蚁。
“那还等什么，要么你自己把舌头割了要么我和你玩点别的。”
“吃过人肉吗？”
“那边躺着的那个，可是吃过的。”
“想试试吗？啊？”
刘向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吓得老兵浑身止不住的打哆嗦。
一把匕首丢在了他面前，他只是犹豫了一下，手起刀落。
刘向抬手遮着自己的视线，屋里回荡着有些凄厉的“呜呜”声。
他从指缝中看到老兵口中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忍不住轻啧了两声。
“让他走。”
两名侍卫将他架了出去，鲜血沿着经过的路，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花。
“那两个，误打误撞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好笑。
“带进来。”
刘向仍然不慌不忙的磕着瓜子，好似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两名笨贼互相推搡着跪在刘向面前，刘向看着两人呆头呆脑的样子，扶额嗤笑了两声。
“费杨，是本王给你的俸禄不够吗？”
费杨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不明白刘向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提到俸禄。
看着他那副憨傻的样子，刘向就知道他没有听懂。
“你每月的月银是双份的？”
“回王爷，不是。”他笃定的说道。
“那为什么，王舜卿就死在这两个人手里！”
“这，是下官无能。”
刘向没有功夫再去训斥费杨，侧目打量那两人。
“谁派你们来的。”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开口。
刘向看着两人咬紧牙关的样子毫不在意。就没有他撬不出来的话。
“你们要知道，就算本王不杀你们。派你们来的人也会想尽办法杀了你们。”
“说出来，还有活路。”
“实在不是我们不想说，我们都是老大临时雇来的。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刘向的压迫感太强，看的两人一阵紧张。他在等他们说下去。
“没有别的线索？”
“线索”其中一人挠了挠头，像是在回忆什么。
“哦！对了，我们老大还是个结巴，脑子也不太好使。”
蔡全：你礼貌吗？
“结巴。”刘向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记得秦寿身边那个狗腿子，叫什么来着，好像就是个结巴。
“那人应该会水。”一直默不作声的费杨突然开口。
这下轮到刘向意外了，他隐隐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你又如何得知。”
费杨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伙人四散逃开，那名领头的水性不错，跳河跑了。”
他是个旱鸭子，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下河追人。只能眼睁睁的看人在眼皮子底下消失。
“下游我也派人去找过了，没有发现。”
刘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他把火盆拿了过来。
他烤了烤有些冻的僵硬的手，又看了眼手边的瓜子。随手丢了几粒在火盆里，做完这一切的刘向拍了拍手。
“你们俩把东西捡出来。”他说完就走了。
留下了尽职尽责的费杨在督促着两人完成刘向交代的事情。
刘向走后，屋里不时地传出几道凄厉的惨叫声，还是交替着。
他问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大好，他早该想到，秦寿还是会忍不住出手。
“脚有点痒。”他嘀咕了一句。
远在顾府的秦寿躺在床上只觉得屁股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