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刺杀
“夫人先用膳吧,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苏晚台靠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婢女说了两遍才回过神。
她有些无精打采,只是看了眼桌上的菜肴就转移了视线。
“我没胃口,撤了吧。”
奴婢有些犹豫,“夫人,您这样大人醒来会心疼的。”
“她?”苏晚台并不认为自己在言念心中占了多大的分量。
两人之间唯一的牵连可能就是自己配合她演戏,自己顶着个丞相夫人的名头。
这些天自己偶尔也会调戏一下她,哪怕是这样她觉得自己和她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对言念来说,她最大的秘密就是言家满门案,以及自己是女人的事情被人提早揭露。
她承苏怀国的情,但是一旦危及到会暴露自己身份的事情,她会不惜一切。
在言念昏迷的这半天里,苏晚台在回忆剧情,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事情,自己好像有些太过出挑了。
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在穿书前原作并没有写完,所以在这个世界任何人都会直接或间接地改变她原本设定好,却还没写完的故事。
难不成自己还要将最后的结局补完才能回到现实?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想。
“苏晚台,你不吃点东西怎么行,你要是病倒了言念谁照顾。”柳如是还未进门就在门外喊道。
柳如是听说苏晚台将送来的膳食全部撤走就赶了过来。
“我不是很饿。”她一想到后面的不确定性就有些头大。
“不饿也得吃东西,要是等顾飞白回来还以为我是个妒妇。”
“这里有下人看着不会有事,小柔我也让人去接了。”
苏晚台被柳如是拉着出了门,她总觉得心里头堵着慌,从岐山寺回来后心里的那种恐慌感还未消散。
方才那位喊苏晚台用膳的婢女,见两人从屋里出来行了一礼,苏晚台走之前多看了她一眼,
等两人走远后这才进屋。
房中言念还在昏迷,惨白的脸上柳眉微蹙,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婢女缓步朝床边走去,匕首从袖中滑落稳稳的落在手心,屋中银光一闪,鲜血顺着刀身缓缓滴落。
婢女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苏晚台眼神有些冰冷的看着她,“是王舜钦派你来的?”
婢女见事情败露,紧握刀柄,想要转身先解决了苏晚台。
柳如是顺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茶杯准确无误的砸在她的手腕上。
婢女有些吃痛的松开了手,带着鲜血的匕首径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柳如是快步上前擒住了她的双手,“还真被你说中了,真的是个刺客,就是这功夫不怎么样。”
柳如是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她原本以为能遇到一个能打的。
听到苏晚台说有架打的时候还有些兴奋,想不到才两招就结束了。
苏晚台蹲下身仔细地看了眼那名女刺客,像是在惋惜,“小姑娘做什么不好非得做刺客,还是为王舜钦卖命。”
“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好吗?非得每天在刀刃讨生活。”
“下次演技好一点,你一直往床上瞟,你就算不是个刺客,你也是有所图谋。”
就在苏晚台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柳如是听得有些头大。
“你手上的血不止了?”
苏晚台看了眼左手上还有顺着手指不断向下滴落的血,“嘶,疼。”
“我那不是忘记了。”
“疼你还傻傻的用手挡。”柳如是无语的给了她一个卫生眼。
“那不是第一反应,痛死我了。小姑娘家家,下手可真狠。”苏晚台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
两名下人将女刺客带了下去,苏晚台靠在椅子上眼神有些空洞,低头看了眼被包扎好的手。
“一整天饭都没吃,先是被人推进河,又是挡刀子。”
“还流了这么多血,总感觉自己亏了。”
柳如是摆好了吃食,看了眼还靠在椅子上骂骂咧咧的苏晚台。
“让你不吃饭。”
“不过你好歹在池塘里喝了不少水,也不亏。”
苏晚台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话竟然是从柳如是嘴里说出来的?
“你是不是和顾飞白待久了,连冷幽默都会了。”
“冷幽默是什么。”柳如是有些没搞明白苏晚台在说什么。
“额,别问,问就是夸你。”苏晚台懒得解释,想着搪塞过去,毕竟解释起来还真挺麻烦的。
“先吃饭,这么大个人吃饭还要我催。”柳如是有些无语的吐槽道。
苏晚台懒洋洋的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碗,她想要伸手去捧碗,只是试了一下就疼的缩回手。
掌心中传来阵阵刺痛感,像是在抗议她的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顿饭苏晚台吃的有些艰难。
柳如是只是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丝毫没有想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用她的原话说就是,你伤的又不是右手。
“小姐。”小柔一下马车就跟着婢女朝苏晚台的屋子赶去。
小柔作为苏晚台的贴身婢女,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包着的布条。
“小姐,你受伤了,是不是很疼。”
她最清楚苏晚台,苏晚台小时候只是摔了一跤就能哭上一整天。
苏晚台听着围在自己耳边唧唧喳喳问个不停的小柔头都大了,她终于知道别人听她讲个没完的时候多痛苦了。
“小柔,你替我打盆水,我替言念擦一下身子。”
苏晚台坐在床边正打算将言念的袖子捋起,手心接触到皮肤的那一瞬间,感觉烫的厉害。
她低声嘀咕了一句,“发烧了?”
片刻,小柔将脸盆端了回来。
“你出去。”苏晚台正准备解开言念的内衬。
“可是小姐,你手上还有伤。”小柔有些担心。
“不妨事,等会重新包扎就是。出去吧。”
小柔退回屋外,“小姐,我就在屋外守着,你要是有需要就喊我。”
先前言念身上的衣服就是苏晚台换的,只是这一次,会比想象中的难熬。
衣带被轻松的解开,白皙的皮肤暴露在苏晚台的眼前。
伸手将言念扶起,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后,才开始将内衬褪去。
右手停留在背上的裹胸绳上,苏晚台的呼吸有些不自觉的急促起来,下意识的吞咽了口水。
“言念,我们都是女人,对吧。”
“我就帮你擦个身子,不会占你便宜。”
“我就当你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