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口是心非
刘向只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正厅,顾飞白气呼呼的坐在下位。
言念走进来的时候,顾飞白还别过头不去看她,拿起茶杯还喝了一口,像是想压一压怒气。
刘向眯了眯眼睛,什么情况,这三人还真有事是自己没看到的?
刘向坐在主位咳嗽了两声,打算进入正题。
“顾飞白,你来的比我们早一些,对赈灾银的事情可有眉目?”
顾飞白一听这话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脸色有些难看。
“被山贼劫了。”
刘向皱了皱眉,“又是山贼?”
言念犹豫了一下,“你可知这山贼的具体去向。”
顾飞白哼了一声,看向刘向,“我问了王舜钦还有一些百姓。”
“都说当天夜里被劫,而经手的就是上任知府任青。”
“想必王爷也知道这任青,在赈灾银失窃后便不知所踪。”
“府中上下无人看见他出府,却凭空消失。”
“我们在城外的河中,打捞到任青的尸体。”
“尸体被泡在水里多日,仵作推断是中毒而亡。”
“我猜测这任青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被人杀害。”
“案发当时,任青的妻儿都还活着。”
“如果他想逃跑,那为什么会丢下妻儿。”
“而外河与城内的一条小河是相连的,不少饮用过百姓纷纷感染疾病。”
“浑身发热,昏迷不醒,身上还发着尸斑,还有一种奇特的香味。”
“有个别醒着的患者,瞳孔会变成灰色,看到人会想要撕咬。”
“我将他们关在地牢了。”
刘向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看向言念,这次的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他有些后悔将言念推荐给田相,田相早在殿试前就知道言念的名字。
看了她的答卷更是满意,这才主动推荐她成为丞相的人选。
言念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一切太过巧合。
洪灾之后突然发生的奇怪疾病,任青的死,赈灾银的消失。
她总觉得有些联系,但是一时间没想通。
等言念有些郁闷的回屋的时候,苏晚台还在发呆。
言念进屋后,两个人相视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言念坐在桌前,两个人就这么发呆,只是各怀心事。
“哎。”两声异口同声的叹气声在屋里响起。
苏晚台看向言念,“怎么了,是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吗?”
言念点了点头,将顾飞白告诉自己等人的又重复了一遍。
苏晚台听完后沉默了,她在回想剧情。
按照剧情,再过两天会有个人把解药送来。
而这次的怪病,并不会传染,只是有些百姓实在是太饿,只能靠喝水充饥,才导致患病率提高。
但这些苏晚台没办法直接告诉言念。
她突然有种自己拥有上帝视角,知晓一切,但是没办法说出来的感觉。
“其实这种病,幼时听一名老郎中说起过。”
言念有些期待的看着苏晚台,苏晚台让人送了笔墨和纸过来。
片刻后,言念看着纸上的方子有些犹豫,毕竟是幼时听人提起,过了这么多年,苏晚台是怎么记得这些药材的名字的。
苏晚台被她盯得有些紧张,强装镇定,“什么眼神。”
“本小姐记性好不行?”
苏晚台说完背过身不看她,自己好心提前两天把解药配方给了她,竟然还怀疑自己。
言念也有些尴尬,小心的将方子收了起来。
“我不是有意的。”
“只是人命关天,我不得不谨慎。”
“我和你道歉。”
言念扯了扯她的衣摆,背对着言念的苏晚台嘴角上扬,还治不了你了。
苏晚台哼了一声,“这次就算了。”
苏晚台明白她为什么不相信,偶然间听别人提过一遍的事情,能记清楚这么多年根本不可能。
“你还是拿着方子让人去试试看吧。”
“没准我还真记错了。”
言念听她这么说松了口气,她还真是怕把她惹生气了。
她也就小时候哄过刘语,刘语比自己小两岁,总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摔倒了总喜欢哭。
刘向不会哄刘语,反而是觉得有些头大。因此这个重任就落在言念身上了。
言念快步从屋里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转头再次确认,“真没生气?”
苏晚台差点笑出来,“我真没事。”
“快去。”
等言念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
言念有些兴奋,是跑回来的。
苏晚台看着言念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样子也有些愣神,印象中言念不会做这么失态的事情。
言念刚进来就抱着苏晚台,“有用。”
“那些昏迷的患者,喝完之后身上的尸斑淡了不少。”
“只要再服用两贴就可以完全治好了。”
“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
苏晚台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那听着言念说着结果。
等言念回过神的时候,赶忙松手,向后退了一步。
她有些高兴过头了,失了礼数。
苏晚台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什么感谢都行吗?”
言念呆愣愣的点了点头,“如果我能做到的话都行。”
苏晚台走到言念面前,突然抱住她带着她倒在床上。
苏晚台有些戏谑的看着言念,言念的脸涨得有些通红。
言念张了张嘴,样子有些紧张,眼神有些慌乱,“你。”
苏晚台的手放在言念腰间有些不老实,“你自己说的,什么都行。”
“而且你能做到。”
言念有些羞怒,咬了咬牙,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不行。”
苏晚台“哦”了一声,但是无动于衷。
“怎么,就准你白天占我便宜。”
“言相大人有些双标啊。”
“而且,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知道不行了?”
苏晚台故意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像是在报白天的仇。
言念的耳朵直接变成了血红色,连过渡都省了。
苏晚台抓着言念的手,看着她眼中的惊惧,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
“你想什么呢。”
“我只是缺个抱枕,晚上不准打地铺。”
“睡相差也给我憋着不准说。”
苏晚台说完直接起身径直朝屏风后走去,留下了还有些没回过神的言念。
言念一边在回想苏晚台刚刚分明是故意让自己出丑,想到这里越想越气。
言念看着屏风另一面,有一双手在放衣服。
苏晚台像是想到了什么,“相公要一起洗吗?”
言念咬着牙回了句,“不必。”
苏晚台啧了一声,褪去了衣服就泡在浴桶里,还哼着歌。
言念听着屏风另一头不时传来拨水声,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苏晚台刚刚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心烦。
苏晚台换上了一套较为宽松的睡裙,这还是她从柳都带来的。
言念此刻正想事情想的出神,苏晚台从后面抱住她,“在想什么,难不成在想我?”
言念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起来,“没有。”
“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