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女娲亲至，阐讲因果
赵墨看了看此岛，并无错漏之处，便是鲲鹏同为准圣，如今被锁了修为道行，定住真身，也没办法凭借自身力量挣脱。
赵墨又去往鲲鹏的妖师宫中看了看，如今这里也冷清得很。
鲲鹏自上天之后，便很少回来，这里也疏于经营，而且北海大部分强大的妖族都曾经跟着鲲鹏一起上了天庭。
时至今日，战死的战死，逃走的逃走，大战之后能返回北冥的少之又少。
如此这极北之地，越发荒凉了。连些像样的妖族都没几个。
难怪鲲鹏想着要将白泽等人收入麾下，实在是这妖师宫其实已经空有名头，并无可用之人。
他也大概明白女娲圣人为何不此时灭杀鲲鹏了，这妖师宫虽然已经不堪大用，但也可以用来镇压妖族气运。不至于让妖族彻底烟消云散。
不过，惨是真惨，想想曾经一个威压洪荒的大种族，一日之间，便七零八落，百不存一。
女娲圣人让赵墨镇压鲲鹏万年，也算是给白泽他们在北地赵文脚跟留下充裕的时间。
若是万年之后，白泽他们还是无法在此地立足，那妖族气数也就到头了。
赵墨刚要起身离去，便见一道身影蓦然降下。
“弟子见过师叔。”赵墨连忙上前行礼。没想到女娲圣人竟然亲自来了。
“今日之事有劳你了。”女娲圣人笑容和煦地点点头。
赵墨岂敢居功，“师叔见外了，这是河图洛书。”
他取出河图洛书，递与女娲圣人，女娲抬手接过，低头摩挲良久，放在收入袖袍。
“伏羲师叔可还好？”
“只剩一缕真灵而已。又有什么好与不好？”女娲圣人摇摇头，妖族种下昔日之因，正好收下今日之果。
当初她刚成圣人之时，便知妖族最终成不了这洪荒天地主宰，这是天道大势。但也仅此而已，她并不知，妖族会落得如此下场。
那时兄长伏羲被帝俊相劝，上了妖族天庭，实则并非在意那妖皇之位，而是为了帮她偿还妖族因果的。
她起初并不同意，因果难还，但也不必以这般方式去还，注定一条死路而已。
后来帝俊在巫族手上吃了亏，求到娲皇宫前，她却是见也未见，只是让人带了句话。如今想来，还颇为遗憾。
但帝俊也的确想得简单了，以为有圣人相助，便能让妖族坐稳天地主宰的位置。却不知有时候圣人也是身不由己。
赵墨不以为意，他可是知道，女娲圣人早有算计，已经盯上了人道果位。
巫妖皆灭，人族当兴，人族一兴，则人道大兴。
人道虽然不能凝聚人道圣人之位，但却也能凝聚三皇五帝的果位，占据一位，便能得偌大好处。
若非人道先天不显，又被女娲占去造人功德气运，这八尊人道果位，对应的便是人道圣人。
就如天道圣人，地道圣人一样的存在。
只是如今天地所限，这人道果位，空有圣人之功，却无圣人之果。但即便如此，得了这些果位，也能远超寻常准圣。
“娘娘勿忧，真灵尚在，以娘娘的手段，便还有机会。”赵墨绝口不提人道之事。
“你可知那日巫妖二族之战，刚刚结束，你师尊师伯，便与西方二圣做过一场。”女娲圣人笑问。
赵墨心中一动，立刻明白此战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为何会如此？师尊虽然对那两位有些意见，但也不至于兵戈相向。”
“自然是为了那混沌钟。”女娲圣人解释道，“此宝确实珍贵，若非那日我兄长陨落，无心夺宝，便是我也有心争夺一番。”
赵墨心中狂跳，看似随意实则关切地问了一句。“那此钟最后被何人所得？”
女娲圣人看了赵墨一眼，似笑非笑，“你想让谁得去？”
赵墨干笑一声，“那自然是我师尊。再不济也是大师伯。”
女娲圣人一听此言，心中暗道，再不济也是太清圣人得去，但却绝口不提被元始圣人，还有西方二圣所得。
西方那两位，她倒是可以理解。
但都说赵玄与元始圣人关系不错，赵玄对元始师兄颇为敬爱，元始师兄对赵玄也极为看重。可此时看，好像并没那么简单。
不过，赵玄这心思是藏得真深，分明在内心不喜元始，但平日里礼数分毫不差，不曾显出半点端倪。
女娲圣人摇了摇头，“谁也没得到。”
赵墨闻言心中一咯噔，顿时失望不已。师尊到底还是没能得到这混沌钟？难道真是截教没这份气运？
“为何如此？怎么会一个都没得到？”
“你太清师伯对此物不感兴趣，是你师尊还有元始师伯与西方那两位争。就在你元始师伯欲与你师尊联手取宝之时，准提圣人见争夺无望，干脆将此宝打入混沌。”
赵墨心中微叹，就知道西方那两位不干人事儿，自己得不到的好处，别人也别想得到。损人不利己，这也太小家子气了。
这时，女娲圣人又笑道：“最有意思的是，本来元始师兄与太清师兄都有机会拦下，但最后选择了坐视。”
赵墨一颗心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对于这等状况自己好像也不是没有准备。
三清虽说是本为一家，同气连枝，但洪荒之中，天大地大不如自己大。两位师伯不给师尊暗中使绊子就已经很好了。
都是圣人了，哪里还有那么多兄弟情谊可讲？
见赵墨沉默不语，女娲圣人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变化，但却发现赵墨脸上的失望之色，一闪而逝，随即便恢复正常，她为此还颇为讶异。
此等心境，实在不像一个后辈啊。
……
此时，首阳山上气氛颇为僵硬，三清皆在此地。
当日争夺混沌钟失败之后，通天圣人怀着一肚子怨气，与沉默不语的元始圣人一起跟随太清圣人来到了首阳山。
当准提将那混沌钟打入混沌之后，通天不是没去寻过，按说那一击不至于打飞太远，但他将那里方圆偌大混沌之地，找了个遍，也没见混沌钟踪影，仿佛是就此消失了。于是通天只能黯然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