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军训
建筑学院一共建筑、城乡规划和景观学三个系，原梾所在的景观学系直到报名截止日，还有2人未报到,311变成了3人间。
新入学的大一新生明日将在操场进行为期20多天的军训。
晚上，311几人在宿舍试穿军训服。
刘诚瘦小的身材撑不起衣服，他晃着两个大袖子活像唱大戏的，“这已经是最小码了，还这么大。”
汪彦辰军装上身，简直行走的兵哥哥。“你把袖子挽起来一些，扎上腰带就精神了。”
刘诚围着他转了一圈，好一番感叹：“闹天也太不公平了吧，我要抑郁了。”
原梾戴了帽子，他皮肤偏白，身形修长清瘦，军训服也穿出了宽大的感觉。刘诚围着原梾再次转了一圈：“我更郁闷了，汪彦辰像特种兵，你像文艺兵，我，像勤务兵。”
三人互相看看，觉得这比喻还挺形象。
原梾替他戴上帽子：“勤务兵才是一个团的团宠，今后你是311的团宠。”
“谁说我小了，来来我们排个大小。”
汪彦辰：“19，5月生。”
刘诚：“还有两月19。”
原梾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我，马上18了。”
刘诚兴奋道：“哈哈，叫诚哥。”
原梾立马反抗道：“不行，按个头排，你看着跟中学生一样让我叫你哥。”
汪彦辰想着怎么排他都不吃亏，附和道：“同意。”
“卧槽，就这么地，我就成了311最底层小弟？我抗议！”
原梾、汪彦辰异口同声：“抗议无效。”
刘诚感觉他的大学生活还未开始已经掉进了谷底。
理工大规定时间11：00断电，闹哄哄的宿舍楼熄灯后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经过两天的短暂适应，原梾觉得学校很美，室友很好，他渐渐变得放松下来，很快入睡了。
一早，汪彦辰公鸡打鸣的闹铃成功叫醒了原梾，他睁开眼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身处木坪乡的家中，盯着天花板好一会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快速起床洗脸刷牙，看到刘诚嘟嘟囔囔撅着屁股，头死活不离枕头，圆短寸睡成了扁短寸，颇滑稽。
原梾边刷牙边喊人：“快起！得去吃早饭。”
汪彦辰一嘴牙膏沫子站他床前：“我要掀被子了！”
刘诚鲤鱼打挺，迅速起床。
8点操场，统一穿军训服的新生们循着指示牌到操场中各院系指定地点集合。因为男女比例悬殊，男女生分开军训。
军训动员讲话结束后，英姿飒爽的教官队伍整齐地走到各自带教的队伍前，军训正式开始了。
原梾所在32连教官20岁出头，叫程煜，身高180左右，冷峻挺拔，军人特有的气质，经年晒成的小麦色肤色衬得眼睛很亮。
军人第一课—站军姿。
“抬头挺胸，目视前方，两脚分开60度，身体前倾……”
偌大的操场一眼望过去各个方阵井然有序，肃穆又安静，间或听到教官们训斥的声音，时间跟着身体的煎熬变得很慢。
程煜拿着辅导员按方阵顺序拟好的名单，声音洪亮道：“现在我走到跟前，报名字，认识一下。”
“牛(刘)诚。”
程煜低头看了看名单，确认了一下：刘诚。
“再说一遍你叫啥？”
“牛（刘）诚”
“张阳、孙绰、周广正、原梾……”
“名字太好记有时不是什么好事！”
“冯正烁、汪彦辰……”
军姿过后在进行队列基础训练及步法时，各方队顺拐王、鬼子进村军团顺利出炉。
“张阳、袁航出列，其他人军姿15分钟！”
“听我口令，正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顺的这叫一个清新脱俗，我看你改名叫张顺的了，迈左腿，左腿！”
“霸气侧漏啊，袁霸天，脚尖往里，胳膊收回去，贴身贴身，目视正前方，不是上方，收一收你那王八气。”
“走慢点，听口令，一二一，立定！”
程煜心情复杂地看着两人，忍耐着正骨重塑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不正常人类的冲动，回头一看32连没了！
程煜：……
一分钟前站军姿的32连，队伍后方突然听到了一声口令：“全体都有，向后转！”
“我叫严琨，是你们程教官的铁杆战友，他的兵就是我的兵。”
严琨身量高大轮廓硬朗，却一副笑面，他指了指斜对角的连队，“去认识一下你们的兄弟连。听口令，齐步走！”
32连就这么集体叛变了。
程煜带着被特训的二人找到队伍，训斥道：“谁是你们的教官，听谁口令呢？我离开两分钟不到集体叛变，现在全体卧倒，俯卧撑30个！”
32连一片哀嚎，严琨幸灾乐祸地带着35连帮着监督数数。
严琨清了清嗓子，喊道：“35连！”
“到”
“接下来的训练，你们和32连既要和平友爱，又要相互竞争，敢不敢下个战书！”
35连斗志昂扬：“敢！”
程煜笑着道：“听说信息学院宅男多，身体素质差，32连！”
“到！”
“敢不敢应战！”
“敢！”
严琨不甘示弱：“程教官说你们身体素质差，35连答不答应！”
“不答应！”
“程教官，我们先小试牛刀如何？双方随机抽取一列，平板支撑比赛，时间最短的和时间最长的取平均值！输的一方背着赢的一方50米折返跑，怎么样？”
程煜废话不多说，“第一纵列，出列！”
以刘诚为首的一行人走到两个方队中间，一字排开趴好。严琨计时：“预备！开始！”
双方队伍屏住呼吸盯着地面的人，比自己趴那还要紧张。刘诚感觉骨头快散架了，很快体力不支倒地。
严琨：“1分33秒！”
紧接着连锁反应似地一个挨着一个倒地，场中只剩了汪彦辰一人，在过了5分钟后两个连队同时响起了掌声，最后倒地时7分11秒。
严琨：“第3纵列，出列！”
一纵列往场中央走时，有人小声问道：“有没有可以到7分钟的？”
有人轻声答了声：“有”。
一群人瞬间信心倍增。
严琨：“预备，开始！”
场中央的人屏息凝神暗暗发力，别着一股劲势必要打赢这第一场仗。
程煜突然道：“刘诚，出列！大声点给兄弟连加个油，团结就是力量。”
刘诚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地唱道：“团结就是你娘(力量)！”
32连：……
35连：……
所有人短暂沉默后瞬间爆笑，场中央平板支撑的众人一瞬间全部破功倒地。
程煜很满意，掐了表：“31秒！”
“哈哈哈，程教官你们作弊。”
“兵不厌诈，愿赌服输。事先可没说不能给对方队友加油！”
刘诚看着对面边笑边骂的35连，急道：“卧槽，我不会被群殴吧，教官你拿我当枪使的时候能不能通知我一声！”
他想溜进队伍，结果无奈地发现自己第一排第一个，避无可避。
足足好一会笑声才平息。
严琨：“背人50米折返跑，最后一组回来的人表演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