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割了她的舌头
你才是贱婢,你全家都是贱婢!狗仗人势!
我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那个呵斥我的宫女,在心里将她骂了一遍。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我都没有见人就行礼的习惯。
公主又怎样?她敢出来抛头露面,还能杜绝别人看她?
虽然心里不服,但身体却已经屈服,毕竟,我怕死。
人家是这个朝代的公主,而我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现在又是国师府的奴隶,又法力全无,拿什么跟她横?
于是就学着电视剧里的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去,语气平平,不不冷不热道:“见过公主,公主万福。刚才之所以盯着公主看,只是因为被公主的美貌所震惊,一时忘了反应,请公主勿怪。”
安乐公主冷着的一张脸,这才稍微扬起了得意之色,嗓音慵懒道:“起来吧!”
我起身后,微微垂下眸,尽量不去与她对视。
公主缓缓站起身,向我走来,带笑的眸光却像淬了毒一般,问我话时拉长了尾音:“你说,本公主美?”
嗯,她是美,但事实上不足以让我震惊,刚才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拍她马屁。
不过幸好,她不是来兴师问罪,追究我吃了锦鲤一事的。
她都这么问我了,我只好点了点头,一脸恭敬道:“当然!奴婢生平所见之人,无一人能与公主媲美。”
啊呸!还奴婢!
“你莫不是在嘲讽本公主吧?”安乐公主看着我,顿时敛去了笑容,眼角的狠戾之色再次浮现。
我有嘲讽她的意思吗?我真的只是在单纯的拍她马屁而已!
“怎么会?”我当即否认到,眼神里蓄满了真情实意:“公主殿下生来身份尊贵无比,长得更是风华绝代,奴婢只是一名下人,没理由没资格,更没这个胆子,去嘲讽公主殿下啊!”
“呵呵!”安乐公主这才满意的捂嘴轻笑,声音柔和了不少:“算你这张小嘴会说话,你叫凌姬对吗?”
我点了点头。
果然,这些皇家之人,都爱听奉承话。
但这位安乐公主,并非是看上去的那般无脑无害。
这时,安乐公主的声音再次传来:“怪不得,衍哥哥会破例将你留在府中。”
在她说到“衍哥哥”三个字时,我浑身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她眼里的爱意,都要溢出眼眶了,声音柔情百转。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有多喜欢江云衍了。
接下来,她便让我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毒的话:
“这么会说话,看来呀,你这张嘴是留不得了。来人,将她的舌头给本宫割下来喂狗!顺便,划了她的脸。”
我去!她要不要这么变态?
一言不合就要割人舌头,毁容?
我正要开口和她理论一二,肩膀两侧突然一重,只见两名侍卫已经来到我身后,押解着我走出厅堂。
“你们要做什么?这青天白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凭什么割我舌头,凭什么划花我的脸?”我一边被侍卫押着往外走,一边吼道。
心里万分紧张,想想那舌头被割的画面,都觉得惨不忍睹,痛不欲生。
可那两名侍卫就像听不到我说话一样,面无表情的执行着安乐公主的无理命令。
而我挣扎的力气,于他们而言,就如同一只小鸡崽。
“凌姬!”莺莺见状,被吓得双眼通红,满脸惊慌的想要跑进去向安乐公主求情。
玲珑一把拉住了莺莺,对她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了我,满眼歉意与无奈。
我不怪她,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能活着就不错了,她们又能做什么呢?
可是我恨呀,我恨安乐公主的嚣张跋扈,恨她这副凌驾于一切之上,视人命如草芥的姿态!
如果这是一部穿越剧,我就是被悲催的那个穿越女主,没活过两集,就被恶毒女配割了舌头。
果然,我是没用的,我什么都做不好!
站在安乐公主身边的那个宫女,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她看我的眼神,就如同她的主子一样,淬着毒。
真是主仆一个德性。
“凌姬?”宫女用玩味的语气叫着我的名字,脸上了布满了虚伪的同情,对我说道:“你也别怪公主,其实呀,要怪就怪你这张脸,太惹眼了。国师大人是公主的心上人,公主怎能放心将你留在国师身边?”
怪我的脸?
真是自己做了坏事,还要把责任推卸到被害人身上。
此刻,我似乎明白,为什么国师府只有玲珑莺莺两个婢女了?
她都要割我舌头,毁我容了,我满心的不服与怨气,现在不说,更待何时?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奇迹发生,也不知道江云衍会不会突然回来救我。
但时间,能拖一秒是一秒。
我冲她明媚一笑,眸中写满了讽刺:“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你家主子,长得不如我美了?”
宫女当即变了脸色,沉着一张脸,反驳道:“你!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公主乃万金之躯,区区贱婢有什么资格和公主比?”
“哼!”我冷笑着出声:“开口贱婢,闭口贱婢,自己又何尝不是她脚下的一条狗?有意思吗?还是说,刻意打压我,就觉得自己像个人了?”
我话音一落,“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以宫女打我的力道,她应该习过武吧!
“凌姬,你少说两句吧,快向公主求饶啊!”莺莺挣脱了玲珑,跑到我身边来,哭红了眼。
如果求饶有用,那安乐公主就不会是江云衍口中的那种人。
那她也不会趁江云衍不在府中跑来找我麻烦。
“你走开,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想牵连她。
这几日的相处,在我看来她就是个不谙世事,性情率真的小女孩。
“凌姬!”莺莺在原地急得直跺脚。
“贱人!”那个宫女看我的眼神已经极度不爽:“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等下叫都叫不出来!”
说完又冲着两名侍卫吩咐道:“掰开她的嘴,把她给我按牢了!”
一名侍卫,用手钳住了我的下巴,我的嘴不受控制的被迫张开。
随着匕首越来越近,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狂跳乱撞个不停。
手起刀落之间,我闭上了眼,平地里突然刮起一阵怪风,阴冷渗人。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倒是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刺得我耳膜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