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如何不爱?
玫瑰姐似乎已经觉察出了端倪,看了我半晌,才堪堪开口。
语气生硬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说道:“当初我被困在齐家别墅,齐孟阳为什么还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我和秦俭住在一起,他就会死?”
我的唇角,被江云衍控制着缓缓勾出一抹冷笑,神色肃清地扫了他们一眼,沉声道:“你的意思,就是愿意留下来陪他了?齐孟阳双手沾满了血腥,凶煞带杀业的人,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说你想让他重蹈齐孟阳的覆辙?”
“我没有……”玫瑰姐一脸纠结的垂下了眸。
我想她应该既希望秦俭可以忘了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却又害怕被遗忘,想要留在秦俭身边。
但若是留下来,又担心会害了秦俭。
她是绝对不希望秦俭变成齐孟阳那样的。
此时玫瑰姐眼中的纠结,矛盾,担忧也都悉数落入了秦俭眼中。
他站起身,一脸坚定的望着玫瑰说道:“玫瑰,我求你留下!我不会去做坏事,更不会变成别人。哪怕我只能活十年,一年,甚至只有一个月,也都没关系!至少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内心都是踏实充足的。”
玫瑰姐终究是点了点头,祈求的眸光流转至我身上:“安年,拜托你了!”
这个结局,我早就猜到了,如果能重来一次,玫瑰姐是肯定不会抛下她的未婚夫的。
而秦俭,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玫瑰姐是秦俭的救赎,而在这个世界上,我的亲人都离我而去,江云衍就是我的救赎。渐渐的,他已然变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我,我和江云衍在一起注定不会有好结果,但只要江云衍不放弃我,那我就不会离开他。
即使等待我的是死亡,那我也愿意在爱里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我静静的望着玫瑰和秦俭,不知道江云衍此刻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只能说人各有命,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那就随你们吧!晚些时候,我会让人送来压制玫瑰身上阴气的法器,但只是压制,无法完全杜绝,可以让你死得慢一点。”
虽然我的语气十分不友好,但玫瑰姐和秦俭,脸上双双露出欣喜感激之色,还没等他们开口道谢,江云衍就控制着我的身体离开了秦俭的花店。
直至到了无人的僻静之处,江云衍才解除了对我身体的控制,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我面前逐渐实化,姿容卓绝,风华绝代。
我获得自由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云衍,你为什么要帮他们?”
他不是还看不惯秦俭来着?
江云衍垂下眼眸,性感的薄唇荡开一抹好看的弧度,白皙的面颊如精雕细琢的美玉:“算是还你的玫瑰姐一个人情吧。”
“啊?”我眸光一怔:“你欠她人情啊?”
“之前,她护送你去蛇王宫找我,又在蛇王宫被柳潇潇打伤,算是对她的一个亏欠吧。”江云衍解释道。
“这要说亏欠,那也是我亏欠啊?”
江云衍温凉光滑的手指在我鼻间轻轻滑过:“你是我的妻子,你亏欠的,我来替你还,有问题吗?最主要的是,我帮他们,我家娘子会开心啊!”
说罢,撒娇式的将我搂入怀中,温软的唇瓣在我耳廓上来回轻触,引得我浑身不自觉的一阵颤栗,心里也像被灌了蜜似的。
我没有要求过江云衍为我做什么,只是因为他处处都在为我考虑。
这样的男人,哦不,男妖,叫我如何不爱?
我捧住他的头,踮起脚尖,我的唇轻轻的贴上了那两片殷红的绵软。
一番纠缠,辗转厮磨,相互攫取,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我红着脸转过身接起了电话。
是悠悠,让我们今晚早点过去她家。
我猜这丫头,是想早点见到邪月吧!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邪月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神态自若,从容优雅。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坐在沙发另一侧的白英俊。
白英俊毫无形象的斜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伸得直挺挺的,一双穿着人字拖的脚丫子,还不停的抖动着。
他看向邪月的双眸,充满了挑衅和不屑,就差把痞里痞气几个大字,写在他脸上了。
邪月见我们回来,淡然的眸子立刻闪现过一抹笑意,随即又恢复了满眸清冷,对我们点头示意。
我和邪月之间虽然隔着血海深仇,但现在我看到他,已经激不起恨意狂涌的浪花。
只是眼神无视的从他身上掠过,转头看向了白英俊,笑着调侃道:“白英俊,白老师,如果让你的那群小迷妹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觉得很失望啊?”
白英俊瞥了我一眼,眼神又迅速回到了邪月身上,挑衅的,不屑的。
我微微拢起秀眉,不解的眼神在他和邪月之间游移了一圈,邪月视若无睹的坐回到沙发上,全当白英俊自己在这儿抽风。
我问道:“白英俊,你这是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邪月抢了你的小白狐呢?”
此言一出,满堂皆寂。
除了我茫然而无措,白英俊直接愣住了。
江云衍忍住笑意垂下了眸,白如葱段的手指,随意缠弄着我肩头散落的长发。
邪月嘴角抽了抽,扬起那张精致阴柔的小脸,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我:“我对狐狸不感兴趣。”
邪月这句话,显然又惹到了白英俊,当即暴跳起身:“谁要你感兴趣啊?我们白狐一族,才看不上你们蛇呢!”
我汗,他俩这是在搞种族之间的歧视吧?
江云衍也是蛇,那他为什么要死乞白赖的留在我们家?
“白英俊,你到底是看不惯蛇呢?还是看不惯邪月啊?”我问道。
如果他说他是看不惯蛇,我现在就把他赶出去。
可是他的话却出乎我的意料:“我就是不明白,许家那丫头,到底看上这条虺蛇哪儿了?”
我脑子有点发懵,突然茅塞顿开,一颗八卦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怎么,是你看上悠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