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聋 老太太之死2
“这老大夫有些慢啊，要不送医院吧，也要不了几个钱！”
傻柱看了一会儿聋老太太，虽然没醒，但是还算是平静，更像是睡着了，出来问赵雷要了一根烟。
赵雷趁着递烟的空档，就是对着老太婆的眼睛耳朵嘴巴鼻子和腿上的伤口都滴了不少的辣椒水。
“卞大夫来了！老太太醒了吗？”
阎解成掺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过来了，还别说真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没呢，瞧着跟睡着了一样，推了好一会儿都没有醒！”
傻柱正说着话呢，屋里聋老太太的惨叫就传来了，像是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声音凄厉异常。
傻柱一听叫声愣了一下就往里跑，赵雷趁着中间的时间又滴了不少到老太太嘴里，这一下真的声音小了许多。
赵雷胆儿小，就胡乱看了一眼，老太太出的都不是人声了，苍白的脸从没有那么红过，青筋都爆起来了，不停地咳嗽。
那身形很难形容，像是高级杂技似的，一只手捂住脸，一只手又捂住腿。捂着捂着就忍不住痛，自己把自己抓的皮开肉绽的。
眼睛里面有辣椒水想想有多难受，更别说还是魔鬼椒，这不是辣的问题了，直接就是灼烧了。
“快快，先把她按住了起来，不能这么抓，快找人送医院，肯定是急症！”
这卞大夫果然还是有几把刷子，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知道怎么把伤害降到最低。
傻柱跟阎解成一人按住了胳膊，一人按住了腿，但是聋老太太像是一条蛆一样不停地顾涌着，嘴里说不出话来，但是嘶哑的嗓子叫出的声音实在让人头皮发毛。
赵雷只感觉头发都竖起来了，真没想到会那么恐怖。怪不得辣椒水老虎凳土飞机算是酷刑，电影里很多人就死在这酷刑之下，能撑过去的寥寥无几。
赵雷跑到了胡同口打了一个电话，上次于海棠的事自己要了医院的电话，想着万一用的着呢。现在可没有120急救中心，都是医院有车的寥寥无几，等不及的就自己送医院去。
“怎么了这是？”
赵雷打完了电话回到院里，卞大夫走了，好多人在后院里看着。聋老太太明显感觉进气少出气多了，也不怎么哼唧了，两条胳膊也不动了，像是两条软面条。
“挣扎的太厉害，胳膊都拉脱臼了。卞大夫说不着急接，等救了命再说。”
傻柱一脸的阴沉，真是流年不利，一大妈没了，这刚几个月一大爷也没了，这一大爷刚埋上，聋老太太又眼看着不行了。
“我打了电话叫医院出车了，他们那有救护车！你说老太太这是什么毛病，这也太瘆人了！”
赵雷看了看老太太的脸都肿了，上面好多浅浅的口子，都是她自己抓的！就那么一小会儿就把自己挠成这样，也真是厉害。
没一会儿赵小麦就带着俩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了，傻柱跟赵雷忙前忙后的也一起上了救护车。
波兰产的救护车，也就比五菱宏光大那么一点儿，还有警报器呢，全四九城也就几辆救护车，仿嘎斯51的救护车用的还是手摇铃铛。
救护车也没有高端急救设备，就一个急救包，连个氧气瓶都没有，太简陋了。
赵雷总觉得自己似乎能做些什么，至少为救护车有些改变也好，不过貌似得往上爬一爬，要不然说话哪有什么用处。
全程基本上都是傻柱陪着做的检查，赵雷在顶楼抽烟思考着自己能做什么，毕竟不能白穿越一趟吧。
“赵雷，你哪儿去了？聋老太太检查做完了，现在还昏着呢，还得住院观察一夜。
老太太嗓子肿的厉害，医生说十有八九是哑了，眼睛也烧瞎了。本身她耳朵就不咋好使，你说这怎么办吧？”
傻柱脸色相当难看，这院里对他最好的就是聋老太太，拿他当亲孙子看，结果这跟废人一样了。
“你先回去给老太太弄点儿稀饭，我在这守着，你吃完来替我。海棠怀孕了，我晚上走不开，晚上你守着。”
赵雷想了想把傻柱给支走了，有些话赵雷憋着呢，太久了，一肚子火没处发。
“行，那你先看着！医生说了只能喝点稀饭啥的，胃可能也有毛病。”
傻柱叹了一口气，说完也走了，这折腾的天都黑了，难得休息一天，尤其是傻柱，厨房里可很少给休息。
赵雷拉了个凳子到聋老太太边上，对着门坐下。双人间的病房，那边没有人，算是傻柱晚上有地方躺了。要不然只能打地铺了。
聋老太太呼吸微弱，插上了氧气管。头被纱布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只有一点儿白发和一只耳朵露出来了，别说还有点像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
“聋老太太，院里人都这么叫你。我不一样，我叫你奶奶，我是愿意给你养老的。
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有哪儿一点儿不如傻柱，论能力我比他强，论孝心我不比他少。
你明知道娄晓娥跟我什么关系，为什么不在他们家不同意的时候帮我？后来还把她介绍给了傻柱。
从那我就心凉了，心死了。
从前的那个善良的赵雷被你杀死了，你挑的嘛偶像！
佛法不能感悟你们这种恶人，那就尝尝金刚一怒吧。
院里的坏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谁都逃不掉我的制裁。
另外告诉你，你知道的太多了，今天就是对你的制裁，你怕了吗？”
赵雷也没管病房让不让抽烟，点一根再说，反正就老太太一个。这年头医院还真不太管，病房抽烟的多了去了。
这年头要是能坐飞机，不光给中华烟茅台酒，下飞机还送五只装的中华做礼品呢。
赵雷看着一动不动的聋老太太，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到，先唠五块钱的呗，曹贼当的爽，但是禽兽就很压抑。
只是赵雷没仔细看聋老太太的眼睛，有几滴泪水涌出，不过都被纱布吸得干干净净。
谁也不知哪块云彩有雨，小心谨慎总没错，尤其是没有话语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