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云泥
早已伏军许久的张飞，可谓望眼欲穿，单等袁尚大军钻入布置好的吕布营寨“口袋”。
袁尚派遣韩猛当先攻打吕布营寨，待其攻入营寨片刻，张飞瞅准时机，率领伏军一冲而入，正击其措手不及。
营寨之中，韩猛正带着心腹往外冲。
但张飞早已横截其路。
“给老子滚开！”韩猛瞅见张飞拦路，不由怒气勃发，高声暴喝，一刀猛砸而去。
张飞听罢，呵呵一笑，手持丈八点钢矛迎之而去。
韩猛正自暗笑对方黑面汉不识厉害，正要祭出杀招，却突觉身形起飞，后心一凉，低头看去，正见蛇矛已然捅穿胸口，而自己亦被对方长矛斜挑在半空中。
而韩猛此时，已是口不能言，满目惊骇，死前的最后影像，停留在了对面这个黑面汉咧嘴一笑的洁白牙齿上。
韩猛被张飞挑死当场，袁军更是大乱，或降或逃，溃不成军。
吕军营寨之外的袁尚，本欲在韩猛攻打营寨中半之时，汇合出城的袁谭，前去收拾残局。
但韩猛率军冲入营寨不久，袁尚便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张将军，吕布营寨里面，好像有点不对头啊。”袁尚皱眉问向张郃。
“尚公子说的是。可能韩将军遭到了吕布激烈抵抗。”张郃说道。
“要不要增援点人手过去？”袁尚又问。
“尚公子，那末将率点人马过去看看。”张郃主动请战。
“张将军就莫去了，待会还要和显思（袁谭字）汇合，朱将军，你领一万人马过去增援下老韩。”袁尚向身旁的朱灵下令。
朱灵领命，当即分了兵马，立即支援韩猛去了。
朱灵离去不久，陈留城的兵力终于来到。
看着群群火把映照之下，袁谭一骑在前，引领众将士缓缓而来，袁尚终于松了口气，当即气冲冲的快步上前而去。
“我说你，怎么现在才来？”袁尚朝着姗姗来迟的袁谭，高声质问。
“……”袁谭沉默。
“怎么？哑巴了？自知理亏了啊？”袁尚继续质问。
“……”袁谭再度沉默。
“哈哈，不用不好意思。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兵败求援于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袁尚认为袁谭仍旧为求援于己之事羞愧，是以故意高声安慰袁谭。
“显甫公子说得好，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隐于袁谭身后的萧啸，拍掌说道。
听罢此话，袁尚不由皱眉问道：“谁？”
“想来显甫公子是不识我的。那便自我介绍一下，吾乃萧啸！”萧啸慢慢越过袁谭，缓缓说道。
待看清萧啸面目，袁尚惊骇莫名，已是口不能言，眼珠只在袁谭、萧啸两人来回打转。
“袁，袁谭，你，你竟然和萧破邪搅在一起？你，你想干什么？”袁尚怒目问向袁谭。
“……”袁谭依旧沉默不言，不过面上却尽显怒容。
“你说，你说话，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看我不在父亲大人面前，把你的丑事都给抖落个干净。”袁尚向袁谭咆哮。
“好了。你兄弟二人，若有亲密话，还是回城再说吧。”萧啸笑道。
“萧破邪，你什么意思？”袁尚似乎并未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萧啸呵呵一笑，不再说话，举手一招，身后的许褚而出，走向袁尚，不等袁尚有所反应，便一把将其拎了起来。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张郃，张郃，快救我。”袁尚急得大吼大叫。
袁尚的近卫突见其主被擒，纷纷拔刀，待要上前解救，却被张郃举手拦住。
“不可妄动，若尚公子有所闪失，我等向袁公如何交代？”
袁尚众将士听罢此言，甚觉有理，不敢再动。
“袁尚，命你的人，投降吧。”萧啸说道。
“投降？你和袁谭搞在一起，就是为了要让我认输，不和他争夺世子之位？”袁尚高声质问萧啸，心头时时不忘的与袁谭争夺袁家世子之位。
“袁谭，你卑鄙。枉你为袁家子孙，竟然勾结外人来和我争位。”袁尚又转而再骂袁谭。
听着袁尚口中所言，萧啸连连摇头。
“袁尚，我再说一遍，命朱灵、韩猛及你手下的将士，投降。”萧啸说了个透彻，不怒自威。
“投降？做梦。”袁尚终于搞明白了。
“那你就先吃点苦头。”萧啸笑道。
许褚听罢，嘿嘿一笑，一手拎着袁尚领口，一只大手的两根手指伸出，宛若铁钳，夹起袁尚左手尾指，略一用力，袁尚直是痛得“哇哇”痛狂叫，响彻夜空。
“萧破邪，这些小手段，莫想让我屈服。”袁尚极有骨气喊道。
远处的袁军将士，眼见主帅受辱，皆是无比愤慨，恨不能萧啸生啖其肉。此时又见袁尚面对折磨，敢于叫板，威武不屈，皆是叫好不已，甚觉提气。
“尚公子不愧是我河北响当当的铁帅。”
“公子，不愧是咱们河北男儿标榜。”
“公子铮铮铁骨，世之无双，末将誓死追随公子。”
“……”
袁尚本是嘴硬两句，却不料获得了一众属下将士的忠心崇敬，不由暗自得意，再度高叫道：“儿郎们，快去找韩将军、朱将军搬救兵，咱们齐心合力，干死他萧破邪。”
袁尚此话一出，再次提振袁军士气。更有不少袁军将士悄悄退走，前往吕布营寨求援。
“吾等与公子共生死。”
“与公子共生死。”
“与公子共生死。”
在场袁军将士，齐齐高呼，气势无匹。
不过，就在这时，袁尚的哀嚎之声，不合时宜的传了出来。
“哇，哇，啊……，痛，痛……”
原来是，袁尚的手指又被许褚钳断了一根。
袁尚面容痛得扭曲变形的同时，哀嚎不断，声音夹杂在袁军激奋的山呼声浪之中，格外刺耳。
一根，又一根。
不多时，许褚已然钳断袁尚四根手指。
袁军将士山呼早已平息，而袁尚依旧哀嚎不断，不过此时的哀嚎之中，却已伴随着求饶声。
“别，别搞我的手。痛，痛死我也，我认输，我求饶。”袁尚突然认怂。
“什么？我没听到。”萧啸大声笑问。
“萧破邪，萧大人，萧尚书，求你了。别让这胖子弄我了。我认输，认输。投降，投降……”
袁尚再次高声叫道，惊掉一众袁军将士下巴。
不是说好的河北铁帅么？
不是说好的宁死不屈么？
不是说好的真真铁骨么？
敌我双方将士正在吃惊袁尚突然转变之际，又听其一道哀嚎传来。
原来，袁尚的又一根手指被钳断了。
而许褚则低声叫道：“再乱叫胖子，手指一根不留。中间那根，也莫想要了。”
袁尚就被许褚拎着，自然对许褚之话听得分明，不由面色煞白，不顾断指之伤，一只手掌立即下掩命根，口中求饶道：“好汉，英雄，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见袁尚惧怕如斯，许褚心头一乐，当即圆瞪双目，双指做剪刀状，口中冷哼：“咔！咔！咔！”
袁尚见得许褚狠状，顿时面如土色，仿佛下身一凉，当即惊恐哀嚎：“不要，不要。我的命根子，命根子……”不知不觉，已是屎尿齐泄。
提拎着袁尚的许褚首先发现，当即松手捂鼻，高声骂道：“屎尿都出来了，你可真是个铁汉子。”
“我没有，我没有。”袁尚左手挡前，右手捂后，哭吼着狡辩。
只是尿骚与屎臭之味却已自袁尚之身传了出来，已成铁证。
袁尚身旁的萧家军将士皆捂口鼻，就连不远处的张郃及一众袁军将士亦清晰的嗅到了飘来的屎尿味，不禁大皱眉头，大失所望。
不过瞬间，袁尚在云端的高大形象跌落至谷底。
所谓云泥之别，不外如是。
这一幕，让萧啸也有些意外。
适才袁尚唱高调、说狠话时，萧啸早已探查清楚其人物特性，知道袁尚不过是外强中干，嘴硬两句而已。
如袁尚这般的公子哥，断然是承受不住恐吓、侮辱和“酷刑”的。
所以，萧啸让系统小蜜顺势给袁尚增强了一下“胆裂”和“怯懦”两个人物特性的幅度而已。
果然，随后袁尚的表现，丝毫不负“胆裂”和“怯懦”之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