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矜贵撩人学霸vs傲娇炸毛校霸(24)
祁浩对她的感情已经超乎了姐弟之情。
她必然是不放心他一个人跟过来的。
昨天晚上的梦……
钉在十字架上的小男孩在痛苦的哀嚎着。
一个黑衣人拿着手术刀,针管,托盘,即将对他进行实验。
他撕心裂肺的呐喊。
实在是太清晰了。
鹿苓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手心微微出汗。
那个男孩子,真的在这里吗?
他,一定跟她有着什么关系。
小家伙?
北枳?
鹿苓脑袋又开始凸凸的发疼。
太阳穴的酸痛难忍,像是要被一股强大的记忆挤爆一般,却又有人在阻断着它们的回归。
冰火两极天,让鹿苓不得不紧闭着双眼,后背微微发直,靠在后倚座上。
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带着金丝边眼眶的男人透过车头上的反光镜,清晰的看到后座的这一幕。
修长的手指撑了撑鼻梁上的眼眶,掩去了嘴角那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鹿苓,你最终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豪贵的林肯很快就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大楼前停了下来。
这一栋大概有六层的大楼被一众树木围绕,乌鸦还在枝头掠过,显得有些诡异。
“鹿苓小姐,我们到院长办公室了,请您下来找院长签个到。”骆逸春又恢复了优雅的笑意,帮后座的少女打开了门。
“嗯。”
鹿苓微微颔首,眼神不经意扫过他的手腕,在一道黑色花瓣的印记上微微一顿。
脑袋又是一阵胀痛。
像是在哪里见过,有些眼熟……
鹿苓微微晃了晃脑袋,抬脚下车。
正门前,铺着一条长长的红毯,空气中弥漫着一些铁锈的气息。
红毯应该是刚被油漆染上色,还没有全干,周围喷洒出来一些红色的颜料。
“鹿苓小姐,您进去之后,直接乘坐电梯前往三楼即可,左手边便是院长办公室。”
骆逸春的声音温和,如沐春风,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引着少女前行。
鹿苓点了点头,眼神在地上的红毯上闪烁了两下,侧身走在了草丛中。
见女人异常的行为,骆逸春眼底微深,带上了一丝探究。
鹿苓……真的没有恢复记忆吗?
这边,鹿苓刚进楼内,大门就“嘭”的一声被关上。
楼内黑漆漆的,紧靠着几盏破旧的老式灯光才昏昏的看清此刻的环境。
周围一片空旷,一个直梯突兀的树立在大厅中央,此刻正开着电梯门。
右侧的数字闪烁着-1,红色的灯光在这昏黑的环境中格外显眼,有些吓人。
鹿苓垂了垂眸,抬脚向前走着。
——救我!
一道声音突然在鹿苓耳边响起。
鹿苓顿时停下了脚步。
警惕地环望着四周,“是谁?”
她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复。
那道声音还是又重复了一遍。
——救我!
“你是谁!”鹿苓身体半屈,做好了格斗姿势。
——救我!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森暗的气氛在周围萦绕,闪烁的红点,还有空荡的大厅……
陌生的声音。
一切都让人惊惧恐怖。
鹿苓脚步慢慢向后移,手腕微微抬起。
她之前设计了一款高科技的射击剑首当做了手环挂在手里,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能给敌人致命一击。
“你是谁,为什么我要去救你?!”
鹿苓一边说,一边后退,脚步退到了电梯旁边的侧门上,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面,让她停下了脚步。
——救我。
声音逐渐消失,像是没有力气了一般。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女王……
什么?
鹿苓心一跳,微微蹙了眉角,刚想张口说些什么。
蓦地,电梯内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就如狂风十级,让鹿苓还没有准备好,刹那间就被吸入了电梯里。
——不要!!!
那道声音猛地变大,带着惊恐。
鹿苓只觉得身体在不断地下坠,下坠,下坠……
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
强烈的失重感使她脑袋发昏,发涨。
无数的记忆涌了上来。
小家伙。
狗蛋。
在最后被黑暗和深渊吞噬的那一刻,鹿苓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年出现在她的身前,他的脸上苍白无比,脑袋上还有一颗钉子定在最中央。
脑袋上光秃秃的没有一根头发。
“女王,你终于来了……”
这是鹿苓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女王?
狗蛋……
鹿苓昏迷了。
彻底联系不上了。
祁浩快要急疯了。
发了几百条消息石沉大海。
一天,两天,三天……一年,两年,三年……
祁浩从最初的期待,不断地为鹿苓找借口,到现在已经彻底失望和痛苦。
成日买醉,曾经来到m国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再次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样子。
抽烟纹身喝酒打架,即便是考上了一所最高学府,也改不了他身上痞帅的气质。
成天吊儿郎当,不是跟着他新带的小弟们欺负同学,就是威胁气晕老师。
反正刚到学校,就得到了所有男同学的谩骂。
至于女生……很多人还是吃他的颜,倒也没有说太过的话。
男女两极分化,男人是害怕他又厌恶他,女生是害怕他又爱着他。
祁浩既是全校公敌也是全民男神。
有不少女生觉得自己可以拿下他,心机温柔试探,甚至还找上家门,毛遂自荐。
可是,还是被毫不留情的踹出了家门。
众人皆知,也只有女神宁嫚儿才可以近祁浩一米之内,这也让她成为了公众名副其实的女神。
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本领,才可以制服这个无恶不作的帅气校霸!
大学的校园内干净舒服了很多。
三年的时间,祁浩也由一个青涩随时炸毛的少年变得成熟稳住。
漂亮的桃花眼神色淡淡的,眼皮微垂,双眸半迷,吞云吐雾之间有带着数不尽的沧桑,让人心疼。
少年半靠在一颗大树上,单脚支地,左腿微蜷,脚面靠在树干上。
单手插兜,衬衣领解开了两颗扣,隐隐约约带着致命的诱惑。
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放在嘴边深吸了一口。
又缓慢吐出。
没有光了的眼神痛苦地合上。
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喉结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