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矜贵撩人学霸vs傲娇炸毛校霸(16)
祁浩脸颊发烫的快步跑下了楼,在大树边踢着地上的石子。
越想越不对。
他没有干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他的信里只是写一些让那个女人远离那个狗男人的话。
他为什么要跑!!!
祁浩抬眸往上望了一眼,挨着楼道的高二一班的教室清晰可见。
想起刚才的举动,只觉得脸颊愈发滚烫。
被别人看见了。
他们会误会的。
可恶!
那个女人为什么刚才那副冷漠的表情。
他明明都主动去找她了!
还给他写信!
她也没有惊喜的感觉。
这可是他第一次写信。
平时都是他收到信的,塞满一整个课桌。
然后下课被喜欢他的女生清理掉。
可恶!
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祁浩心间一阵发痒。
像是轻飘飘的羽毛落到心脏的一角,轻柔的拂过,带着酥麻的气息。
祁浩握住手机,时不时看一眼。
没有人发消息。
那个女人。
怎么不回他!
拳头半握,砸在了面前粗糙的老树上。
“嘶。”
祁浩倒吸一口冷气。
强忍着左右环顾了一圈,见没人看见之后,这才疼的呲牙咧嘴。
可爱的脸颊褶皱了起来。
疯狂甩着手,快哭了的表情,“疼,疼,好疼!”
他从小就怕疼。
被妈妈照顾的很好。
鹿苓虽然有时候对他凶巴巴的,也总是打他。
比如五年级他尿床。
回去屁股都被打红了。
呜呜呜。
想到那次,祁浩脸颊更羞了。
他那时候怎么这么傻,就喜欢跟那个女人玩。
老挨揍,还老玩。
可是,现在一转眼就到了高中了。
祁浩不自觉的有些难过。
自从长大之后。
妈妈再也不让他去鹿苓的卧室,也不让他在那里过夜。
他也不能随便抱着她,对他哭。
再疼也得忍着。
因为他是男孩子。
不能弱。
祁浩吸了吸鼻子。
手背的疼痛还火辣辣的,已经磨破了皮,露出鲜血。
呜呜呜。
想哭。
不能哭。
祁浩委屈的直嘟着嘴。
眼泪都在眼眶打转。
“这个1+1是不是站在量子的角度……”旁边传来了学生讨论的声音。
祁浩几乎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平日里吊炸天的表情。
一根呆毛高高在头顶竖起,格外可爱。
耳朵微动,握紧手机,哼了一声。
转身再次踏进了教学楼。
不行,他还是得亲自提醒她。
不能让她上了当。
祁浩走到了高二一班的门口。
透过门的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坐在第一排中间位置上的鹿苓。
她很认真,也很漂亮。
一双灵动温柔的凤眸望向讲台前的老师,不一会低下头,拿着笔做着记录。
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似的一颤一颤,高挺的鼻梁和天生嫣红的薄嘴唇。
其余人仿佛自动虚化般,隐匿起来。
她还有个同桌,是个比较丑陋的男生。
她身后也是个男生,好丑。
右边是个女生,嗯,还可以吧。
祁浩不高兴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不让男女当同桌吗!
怎么那个臭女人身边都是男生。
祁浩缩了缩鼻子,拿出手机。
立刻就在院长邮箱投了建议信。
直到上面显示“成功发送”的字样后,祁浩这才心里舒服了一点。
勾了勾唇角。
靠在楼梯口的栏杆边,感受着清风徐徐拂过脸颊。
慵懒地眯起眼,望向认真学习的少女。
这么说,他下午好像还有课呢。
就他一帮不靠谱的舍友。
啧。
真想象不到,他们是各省的状元郎。
那邋遢的样子,总是让人很难信服。
不一会的功夫,下课铃就响了。
这节课下课就到了饭点。
不少同学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去干饭。
祁浩这副帅气的奶狗弟弟样子,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干什么,没见过帅哥吗!”
祁浩凶巴巴的样子跟鹿苓打他的时候一样,傲娇地扭头,“小爷我是不会看上你们的!”
“有病。”
“神经病。”
“我好喜欢他,傲娇还会炸毛兽,谁能不爱啊!”
“我反正是拒绝不了。”
祁浩表情僵了僵,转过身将手机背面露出来,正是一面圆镜子。
伸出纤长的右手,将炸毛的两缕红发压了下来。
这才默默地将身体转回来。
你炸毛。
你们全家都炸毛!
心里腹语着。
眼神却盯着屋内迟迟还不出来的少女。
少女站在讲台上,似乎与教师说着什么。
怎么连吃饭都不积极!
祁浩嘴撇了撇。
跨步向前,走到班门口。
藏着身体,扒着门边框向里勾头,耳朵微动,侧耳倾听。
少女背对着他,隐约能听到她们在说些什么。
“你作为交换生的手续做好了吗?”
“办好了。”
“这次全校就争取到了这一个名额,两年之后回来,你就可以直接拿到国务院的实习证明!距离下周一还有两天的时间,这两天,你多休息休息,随时跟我们汇报。”
“我知道了老师。”
……
剩下的她们再说什么,祁浩已经听不清了。
楼道里嘈杂的声音掩盖了屋内说话的声音。
让他丧失了继续往下听的勇气。
身体紧贴着冰凉的白墙,大脑一片空白。
鞠鹿苓……
要出国。
作为交换生。
留学。
两年。
还有两天。
这些信息量堆积在一起,足够让他的脑仁发大。
肿胀的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鞠鹿苓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
为什么,她不告诉他!
一阵冰凉的情愫在心底蔓延,让他一腔热血浇的彻底。
她要走了。
要出国……
祁浩眼神空洞的望向天空中翱翔的鸟儿。
他早该知道的。
人一旦长大。
就会面临离别。
姐姐不会一直呆在他的身边。
也不会为了他停下。
他,就是个累赘。
配不上她。
祁浩难过的眼眶蓄出了泪水。
心脏像是被攥紧了一般生疼。
两年都看不到她了。
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分开超过一个月。
呜呜呜。
想哭。
不能哭。
丢人。
等到鹿苓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墙边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哈巴狗一样,脑袋垂下去。
两个耳朵拉拢着。
一副可怜兮兮的悲惨样子。
鹿苓心角瞬间软了一下。
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熟练的走到他的身边,揉了揉他的发丝。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少年像是吓着了一般,猛地抬头,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