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厉北琛自残
我将门推开就看到厉北琛已经掐住了我妈的脖子,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将我妈举在空中,我妈因为缺氧脖子以上满面通红,甚至已经开始手脚抽搐双目翻白了。
我呼吸猛的一滞冲着他大吼:“厉北琛你住手,你如果敢杀了她,这辈子你也不要奢望找到那本册子,我给你毁得连渣都不剩。”
我全然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了,因为我知道他和冷北不一样,他不是吓唬我的,他真的会杀了我妈。
被我威胁的邪北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看了几秒,权衡了几秒钟以后他一把将我妈给扔了出去。
他的力道不小,丝毫无所谓我妈的生死,以至于我妈整个人被他扔在了墙上砸到了地上,缓不过来的她当场陷入了昏迷。
我心一紧试图过去查看,邪北一把拽住我的手把我拖了过去禁锢在怀里,手一挥我被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我狠狠地丢在床上,一身阴寒之气敛了怒容压了过来,双手支撑着上半身和我保持了十厘米的距离冷笑一声:“很好,你居然敢威胁我,千万年来还是头一个,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他把我丢到床上的时候毫无温柔可言,胳膊甚至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疼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不敢呼痛,他在被我激怒的状态下没有马上将我消灭已经是隐忍到了极点。
我疼得背后起了一身冷汗,对上他冷戾的目光时我灵魂都在打颤,但我选择了胆大包天地与他对视。
邪北全身上下都是邪恶的化身,如果他真的是第一天魔凤玄墨,那便是由十万邪恶的魔魂幻化而生,这是多么恐怖多么邪恶的存在,加上白灵玉原有的神威之力,也就难怪天下无敌了。
就这样的人物他会因为我掉两滴眼泪就对我心软?他不会,他会讨厌柔弱的女子,就像捏死一只烦人的蚂蚁一样直接把我捏死。
所以,我要和他刚,我要让他看到我的价值,这是唯一可以留下我性命的办法和机会。
“杀了我?杀了我你永远别想得到焚天册,就算焚天册不在我妈身上我也一定有办法可以找到的,毕竟我是陆家唯一的传人,是陆大山亲选的,就这样杀了我你甘心吗?被封印那么多年你打算找谁报仇?我一死,你的复仇之路可就变得茫茫无际了。”
我淡定地与他对视着,实际上身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我能清晰地察觉到我身后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划过我的皮肤。
我的每一个字都特意咬得清晰,生怕有一个字表达得不清楚就让他杀了我。
他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冷岑岑的眸子微微转动着,似乎要将我彻底看穿一般眼神锐利得令人发指。
我的防线马上就要在他冰刀一般的目光下彻底击破,就在我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他却开口了。
“很好,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可恨的女人,不过我喜欢。”
他冷冷睨着我,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不怒反笑,这样的笑让我头皮发麻。
他扭了扭脖子眼底泛着红光,沉着脸问道:“说吧、你还需要多久可以找到册子?”
“三个月之内。”
他嘲讽一笑:“你怎么不说三年?”
想说,我怕还没有说完就见了阎王。
“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又何必急于一时?好饭不怕晚,我答应三个月内交给你就一定会给你。”
“上次可是说好的一个月。”
“一个月是你说的不是我,我没有定下这样的时间,我做不到我表示很遗憾,但是三个月是我定下的,我陆千娇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三个月后我就杀了他。
在感受到危险的这一刻我已经顾不上任何人了,如果邪北真的这么可怕,那冷北只能为其陪葬。
我不想冷北死,可他不死我就活不了了。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想为任何人死,既然是对立面,那就只能各凭本事活到最后。
他狭长的目光眯了眯尖锐地审视着我,勾了勾嘴唇露出一抹阴狠的笑。
“这真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幽默的笑话,陆千娇虽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但心狠手辣在先,不择手段在后,你不会觉得你自己是个好人吧?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这是缓兵之计,不过是想找时机杀了我是吗?”
他脸上带笑眼里却无半点笑意,阴寒的气息和声音让人心惊肉跳,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似乎能洞察人心将我的心思一览无余。
“我没……”
我试图否认,他眼底的不屑与戏谑却越发明显,在与我对视几秒之后突然低头带着惩罚性地堵住我的觜滣用力地咬了一口,可这似乎不解气,他居然一把斯烂了我的依服。
他咬住我的洱垂,在我耳边低低地笑了一声,一字一句道:“想要我的命,你还没有资格!”
……
我白皙的颈项全是密密麻麻的刎痕,还有一只手因为邪北的粗暴行为居然脱臼了,没有及时处理的情况下已经肿胀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白得像凋零的白玫一般失去了原有的朝气。
我以为生在陆家是我最狼狈的事情,原来更狼狈的在这儿。
面对邪北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他的邪性,他想做的都是他要做的,他的行为举止和他的心情有关,他从来不在乎别人在乎的,他只要他想要的。
他连我想做什么都知道,我有什么把握可以消灭他活到最后?
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厉北琛站在门口看着我。
他眼底的邪红褪去,取而代之是清澈见底地深邃眼眸。
是冷北。
他的眼睛很好看,像极了淡蓝色的大海。
他看了一眼我身上的伤,有几秒钟愣神,很快记忆就缓过来了。
他和邪北是一体的,在邪北出现的时候他会沉睡,但是身体的记忆是存在的,所以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大脑已经给他回放了。
他犹豫了一下朝我走来伸手想拉我检查我的伤势,我条件反射地往后伸了一下,还没有从刚刚对他的恐惧中彻底地缓过来。
说实话真的是有点儿怕了,那个邪北任何时候都会出现,喜怒无常根本没有定数。
他刚刚又一次强迫了我,毫无温柔可言,全程只是为了惩戒我,他在奋力地发泄着他的愤怒,只是将我当成了没有感情的工具。
北北见我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的时候眼中的神色有些沉黑,沉默了几秒他退出了卫生间。
我洗了个脸整理了一下自己,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出去。
我推开门正巧看到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