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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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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西谚没能纠结太久,因为宋海告诉他,如果选择将金牌寄回去,等他参加完总决赛回到首钢,金牌也不一定能到。

    宋海嬉皮笑脸表示,如果想把金牌送回首钢,寄希望于快递,还不如给点小费,让他人/肉带回。

    。

    国际快递的速度和安全性,让生活在三通一达世界的中国少年无语。

    褚西谚:……

    出于对小伙伴的信任,也想让德叔他们尽早看到自己获得的金牌,褚西谚离开前,将金牌依依不舍地交给了宋海。

    “宋海士兵,你一定要将它安全护送回首钢。”

    宋海脸色一凝,做了个敬礼的姿势:“好的长官!誓死捍卫!”

    来告别的伊集院早见:……

    要一起乘机返航的车希善:……

    ……他们脑子好像有点毛病!

    刚刚回到俱乐部,可能是长途飞机导致的不适,第二天褚西谚就感冒了,被迫卧床休息。

    奥列格坐在他床边的小椅子上,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不顾褚西谚哑着嗓子的抗议声,伸手拿过他手里的ipad,冲他摇了摇手指,做了个“no“的手势。

    “dear,你需要静养,现在,马上,远离花滑的一切,喝了药,好好睡一觉。“

    褚西谚不情不愿地接过水杯和药片,嘟囔:“我不喜欢喝药。“

    他从小身体就不好,感冒发烧年年有,再加上父母都是医生,非必要不给他输液打针,他生病都是靠吃药,中药、胶囊、冲剂、药片,他甚至能说出每种药难吃的点。

    “嗯,“这位年过60的长胡子教练理解的耸耸肩,”我也不喜欢,它太苦了,我还是喜欢奶油饼干。“

    看着床上的小孩亮起来的眼睛,他残忍道:“可是,吃奶油饼干不会让你的感冒好起来,苦的话也要忍着。“

    “好了,亲爱的,睡一觉,这几天不用去训练了。“奥列格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轻哼唱安眠曲,试图将他哄睡着

    头晕但其实一点都不困的褚西谚看着委委屈屈坐在小椅子上,给他唱安眠曲的奥列格,抿了抿嘴,决定乖乖闭上眼睛。

    安抚完生病时心理脆弱的小徒弟,奥列格前往冰场。

    旋转教练金颂可正在盯着一位韩国男单练习旋转,3组蹲踞旋转训练结束后,这位极其具有韩国女人特色长得温婉可人的教练,以一种种既不温婉的语气,皱着眉将学员狠狠批评了一顿。

    俩人都是韩国人,一阵韩语输出,语速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突突突地。

    “你觉得它为什么要叫蹲踞旋转呢?蹲踞蹲踞,你不蹲,算什么蹲踞旋转!”

    “胸部和脸部要紧贴身体,你自己看看你蹲下去了吗?”

    俱乐部有专门的摄像机,时刻记录选手的训练情况,一方面方便教练和选手扣细节,另一方面,选手能看到自己地表现,直观看到和别人的差距。

    又仔细纠正了学员几次,她回过头和奥列格打招呼。

    “嗨,西西怎么样了”

    奥列格正在看场边的训练记录,闻言转过头:“只是感冒,弗雷德看过了,吃几天药就会没事。”

    “哦好吧,那我有几天看不到他了。”金颂可的语气充满遗憾,像每一个老师或者教练一样,对于成绩好的、有天赋的、刻苦努力、性格可爱的学生心中都会有些偏爱。

    而褚西谚叠了四个buff,长得还精致漂亮,花滑都是颜狗,年过40的金颂可也不例外,而且可能是金教练有一个孩子的原因,每次看见他,都有些母爱泛滥。

    奥列格乐呵呵笑了两声,说:“说不定你明天一早就会在冰场看见他。“

    他可不觉得,褚西谚能乖乖在房间养病,肯定稍微好点了就往冰上跑。

    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孩好像身体不太好,来俱乐部后感冒发烧好几次,带病训练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是被他、莫斯科或者托利亚眼尖拆穿,勒令他回去休息。

    十几岁的小孩本来免疫力就低,常年呆在冰上受冻,感冒发烧都是正常的事情,只是褚西谚的频率实在太高了些,让人担忧不已。

    而不让人省心的褚西谚现在在干什么?

    奥列格刚刚关上门,他就睁开了眼睛,将被奥列格收走的ipad拿了回来,窝在床上看合乐视频。

    兴许是感冒了觉得冷,他还用被子牢牢裹住了自己。

    看完几遍训练的合乐,又从文件夹拽出刚刚结束的东京分站赛的比赛视频,电视台的录播视频还有赛前他拜托奥列格录下来的,来来回回仔细看了好几遍,总觉得差点什么。

    他又从旁边拿过电脑,将开头部分依次换成了古琴、长笛,试听几次,觉得长笛感觉不错。

    拿起手机,拉玛…r,roma……“喂,咳咳,我是西谚……”

    “哦,西谚,“对面传出惊奇的声音,“你生病了吗?声音好哑。”

    “嗯,感冒了,不说这个,拉玛,我想将《六月船歌》开头的小提琴,咳咳咳,换成长笛,我发给你了,你听听看。”

    褚西谚将改好的曲子邮件传给拉玛,收到对面发过来“收到了,我先听听看,待会回复。”的邮件,他将电脑和ipad都放下,溜溜达达在屋里走来走去。

    这次感冒来势汹汹的,他不仅头晕头痛的厉害,还伴随着咳嗽和流鼻涕,他抽了一张纸,狠狠擤了两下,将鼻涕纸扔进垃圾桶。

    嗯,希望睡一觉能好起来。

    这次生病,没有向褚西谚希望的方向进行,第二天他的感冒并没有改善。

    阿纳托里和褚西谚坐在一起吃晚餐,看着好友蔫哒哒的样子有些心疼,这可是欧森大叔做的营养餐,西西居然也吃不下了吗?

    阿纳托利看了看褚西谚盘里唯一被吃掉的欧姆蛋,心一横,将自己的那个往对面推了推:“西西,你要不把我这个也吃了,生病了,要吃东西才能好。”

    褚西谚没食欲,明明只吃了一个欧姆蛋,却觉得胃里沉甸甸的,他有一搭没一搭戳着盘里的紫薯,闻言抬头,冲好友露出一个笑:“不用啦托利亚,我没胃口。”

    “怎么突然病这么厉害,弗雷德怎么说?”

    好像是因为生病,褚西谚反应比平时慢半拍:“…嗯,感冒,弗雷德给我开了胶囊,说吃三天就没事了。”

    这时,一个凉凉的东西靠在了他头上,褚西谚抬头,发现是莫洛斯,他正左手拿着餐盘,右手在他额头上试温度。

    “好烫,怎么都一天了,温度还没有降下来?”莫洛斯蹙了蹙眉,灰色的眼珠里盛满了担忧。

    “嗯?我发烧了吗?”褚西谚用手摸了摸额头,觉得很正常。

    “你手都是热的,能摸出什么”莫洛斯好气又好笑,“昨天弗雷德没说你发烧了?那应该是不久前才烧起来的,我待会儿给弗雷德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看看。“

    褚西谚倚着枕头坐在床上,腋窝夹着温度计。

    莫洛斯站在他旁边打电话,男人身高腿长,白衬衣面料垂顺,下摆在腰间收拢扎进西装裤,头发打了发胶,做了三七分的处理,露出额头,是和整个俱乐部都有些格格不入的商务正式。

    “你今天是去参加采访了吗?”

    “嗯?”莫洛斯回头,手里电话一直打不通,他有些焦急,“嗯,今天下午有电视台来采访。…该死,弗雷德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算了,时间到了,把温度计拿出来吧。”

    温度计在褚西谚的腋窝待了5分钟,已经染上了他的温度,莫洛斯凑近看了半晌,也没明白这个细细的玻璃棍该怎么看刻度

    褚西谚无奈伸手:“给我吧。”

    俄罗斯的温度计多是显示数字的,他这个水银的还是从国内带来的,王卢飞认为水银温度计比电子的准确,连带着他们一家,都是用这个。

    “384°”

    莫洛斯皱眉:“这算是高烧了。”说着他要再给弗雷德打电话,褚西谚拦下他。

    “这个时间弗雷德不上班的,你打通也没用。”

    比起身体健康强壮的莫洛斯,他和俱乐部的医生弗雷德的接触更多,这位医生坚持工作与生活分离,下班时间一到,就把工作手机关机,任是天王老子也找不到他。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前往酒店的路上。

    敲门声响起,是阿纳托利,他带了两瓶伏特加和一包脱脂棉。

    “医务室关门了,我拿不到酒精,就拿了两瓶伏特加来,不知道能不能用。“

    “…还敢私藏酒,托利亚你胆子肥了!“

    “哎哎哎!莫洛斯你先别打我,先给西西降温比较重要!“阿纳托利娴熟地将手挡在脑袋前,俄罗斯人嘛,对酒总有些小爱好,但托利亚作为一个运动员,酒却是大忌。

    褚西谚坐在床上,看得开心,闻言露出惊恐的表情:“你要腌了我吗?用伏特加?“

    不过现在也没别的选择,奥列格现在也在接受媒体采访,发表对接下来要进行的莫斯科总决赛的看法,一时半会脱不了身,别的教练不住在俱乐部,也找不到人。

    师兄弟俩对视一眼,决定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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